這下子,所有的人都看着我。
老狐狸臉色有些陰晴不定,但是他知道肯定我是有一定把握纔會說這種話的。
而趙志剛看着我的表情,帶着一些希望又帶着一些不確定。
孫萌確實一臉興奮的看着我,而別的一些人都是或喜或憂,但都有些不確定的看着我。
從給他們的表情我就讀出了一個信息:總算有人肯扛起時事情來了。
老王看着我,臉色也不知道是喜是悲,只是很悲哀的看着我說道:“明天老爺就要到了,到時候事態就完全不是我能控制得住的了!”
“怎麼着?你們老爺子還準備現場殺人?”我冷笑道。
“如果你的一雙兒女在回國後雙雙損命,你的心情會是什麼樣子?”老王已經是欲哭無淚了。
“好吧,明天我先給老爺子解釋一下情況,明天你們老爺子什麼時候到?”我想了想問道。
“飛機不出什麼意外的話,因該是中午到。”
我看了看錶:“很好,還有24小時,在明天中午前就算是不能破案,我也能給你們家老爺子一個初期的報告了!”
“但願如此吧。”
看樣子他已經挖暖是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我一把拉起了趙志剛,直接走了出去。
老狐狸和孫萌也追了出來。
走到了警察局門口,這時候那些圍觀的人已經基本散去了,我看着趙志剛那副要死不活壓力山大的樣子,使勁砸了他胸口一拳。
“有我在你還怕什麼?以前我幫你破了那麼多案子,現在這案子我還不信我破不了了!放心吧!”我笑嘻嘻的說道。
“要你管!”趙志剛用一種很沉悶的聲音說道。
“我說你們這樣很噁心好不好?”孫萌吐了吐舌頭說道:“好了陳水一,你有什麼辦法趕緊說吧。”
“孫萌,你立刻去調閱酒店的監控錄像,找找有沒有一個穿着一身黑袍子,看起來背有點駝的那麼個人,試着尋找他的路線軌跡,另外王愛娜自殺時候那個索套的水手結也很重要:這個水手結一般人都不會,只有海員纔會,而在哪裡留下這樣一個證據顯然兇手是個海員,在沒有多想的情況下自然而然的就用了自己最擅長的水手結,有什麼情況立刻告訴我!”
孫萌點頭去了。
老狐狸在一邊看了看孫萌離開的背影,看着我說道:“有個大概想法了麼?”
“很簡單:那些和老爺子他們爭奪公司控制權的人下的手。”我很簡單扼要的回答道:只有那些人做事情纔會這樣如此沒有顧忌,無論是王愛娜的死還是查爾斯王的死都和他們有關係,並且正好這兩個人回了大陸被殺,把事情又全部推到了這邊來。“
“好吧,現在警察局裡面一堆事,我還需要盯着這邊總覽協調,剩下的事情就靠你了!”老狐狸點點頭,然後拍了拍趙志剛的肩膀:“不要多想什麼,有陳水一在。”
說完就回警察局去了。
“我們現在幹什麼?”趙志剛有些六神無主的看着我。
我還第一次見這個一向自信的傢伙變得那麼不自信呢……
“好了別想那麼多了,現在我們先去危麗那裡,找找看王愛莎的死因究竟是什麼,順着這條線索我估計有東西可挖!”
來到了法醫處,這時候法醫們正在收拾被砸的辦公室,危麗一邊狂罵一邊收拾,看到我和趙志剛來了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好了危麗,我們到這裡是來道歉的好不好?現在你別收拾這些了,感覺去把王愛娜的屍體給徹底的檢查一遍到底是怎麼死的,我才能給趙志剛洗脫罪名。”我陪笑道。
“陳水一你這傢伙,和你混總是沒什麼好事!”危麗氣急敗壞的撿起一束被踩碎的花:“你看看!你看看!宇宇送我的禮物都被他們弄成這樣了!下次還有誰敢來法醫處鬧事老孃我直接用解剖刀殺人了!”
罵了半天,危麗也知道事情緊急,和別的法醫交代了一下之後帶着我和趙志剛直接進了太平間。
在太平間的冰櫃裡,我們取出了王愛莎的屍體。
除了下腹微微隆起,王愛莎的身上的一些隱*還有一些斑點什麼的,看起來有些嚇人又有些奇怪。危麗看了之後搖了搖頭:“這些是……嗯,這個女人曾經得過一些見不得人的髒病,真能玩。”
“是性病?”趙志剛看到就覺得噁心:“不會是艾滋吧?”
“那倒不至於,但是看這樣子她當時肯定吃了不少苦,還有你們看看這裡:皮下有針眼,看樣子還有吃白麪的愛好……真難以想象這女人生下孩子來幹什麼?”危麗撇了撇嘴說道。
一邊說,她一邊準備好了鋒利的解剖刀,帶上了手套和口罩。
“解刨屍體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了的,只曬我第一次在邊上看我老師幹這個我三天麼吃下飯,你們兩個能行嗎?”
我和趙志剛都點了點頭。
“很好。”危麗捏着解刨刀就直接動手了。
接下來的兩個小時,危麗用非常快速的辦法把王愛莎的腹腔給來了個清空,那個沒有出生已經成型的孩子都弄了出來,然後對內臟全部進行了檢驗,但是結果依然是找不出死因!
而我和趙志剛……恩恩,反正我們兩個差點沒爬着出太平間。
近距離的看解剖自己的同類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反正我的感覺就是好像在把自己的心肝脾肺腎給一樣一樣挖出來展覽似的,看着自己的腹腔裡面那些東西被一樣一樣的挖出來,我那感覺就好像在掏自己的器官一般。
從那以後好長時間我都沒吃過任何內臟了。
“老孃我還不信了!找不出來死因我操X大爺的!”危麗有些抓狂。
“危麗你繼續找吧,我們實在是受不了了。”我捂着嘴說道。
“兩個沒用的男人!趕緊滾蛋!老孃今天非把死因找到不可!”危麗揮了揮手,看都懶得看我們了。
從停屍房裡出來,我和趙志剛在法醫處坐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這時候,孫萌的電話響了起來。
“陳水一,我在酒店的監控裡找過了,確實有一穿着黑色大衣,背有點駝的人曾經在案發前進了酒店,他在酒店登記住進了一套房子,這套房子正好就在王愛娜的房子下面!後來第二天這人退房走了現在不知道去哪裡了。”
“這個人在酒店的登記信息叫做艾爾伯特 納什,米國人,職業方面寫的是遠洋貨運輪船的船長,他手相有一艘十萬噸級的貨輪叫做‘鐵穹’號,現在正在沿海的一個港口,因爲遭遇了風暴正在進行維修。”
“這個納什和金鼎礦業集團有沒有什麼聯繫?”我立刻問道。
“給金鼎運貨,並且有長期的合同,具體的資料我還沒有查到,但是估計和金鼎合作已經好幾年了。”
“很好孫萌,繼續檢查!另外給老狐狸打電話,立刻在全市範圍內尋找這個納什!”
掛了電話,我看着趙志剛說道:“走吧,我們再回犯罪現場一趟,哪裡肯定還有你這傢伙沒找到的證據!”
“那個地方我都翻遍了你怎麼知道還有沒找到的東西?”趙志剛不解的問道。
“呵呵,既然知道了對方大概是個什麼人,並且知道確實是人之後,我就能用風水的方式來進行破案了!你忘了我到底是幹什麼的了嗎?”我笑道。
“你用風水的方式……難道這樣就能找到證據?”趙志剛還是不相信。
“我們走着瞧!”我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