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蕭國皇室舉辦的比鬥,誰敢放肆?”
鶴髮老者大袖一揮,日月精華涌出,聲勢浩大,瞬間把王家老人打飛。
鶴髮老者仙風道骨,立在比鬥臺穩如磐石,對蕭天道:“你下去吧,此次比鬥未完成,誰要敢對你動手,就是跟蕭國做對,我自然不會放過他!”
蕭天抱拳行禮,道:“多謝,不過男兒行走天下,光明正大,我無需蕭國照拂。”
“譁……”
比鬥臺下又是一陣騷動,全都爲蕭天的決定感到震驚。
“哦?”鶴髮老者也愣了片刻,他根本沒有想到蕭天會拒絕他的保護。
蕭天大步邁出,再次喝道:“想要琅琊重寶的人,儘快出手,我蕭天一一接下!”
這一次,王琨忍不住了,縱身而起,來到比鬥臺,陰森的眼睛盯着蕭天。
“王琨,你要做什麼?”
鶴髮老者皺眉,雖然蕭天沒有接受他的庇護,但話已經放出,現在若有人對蕭天出手,無疑在打他的臉。再者,他也對琅琊重寶感興趣。
王琨道:“宿老,此子曾經打傷我的孫兒,永城大部分人都知曉,既然他不願你庇護,我把他帶回王家可好?”
說話之時,王琨有意無意的看向五湖老祖,對他很忌憚,但王琨以爲,五湖老祖不會因爲一個微不足道的人得罪王家。
鶴髮老者皺眉,遲遲沒有回答。他不在乎蕭天的死活,面子也不能當飯吃,琅琊重寶纔是他的目的!
“宿老,你現在卡在陰陽初期,沒有品質高的陰陽二氣永遠不會晉級,老夫偶然得到幾株陰陽草,你若同意,我就分你一棵,全當交個朋友。”王琨以重利收買鶴髮老者。
陰陽境的修士汲取陰陽二氣,品質越高,突破越發容易。
鶴髮老者思量許久,最終咬咬牙,放棄了琅琊重寶。“琅琊重寶也不見得有陰陽草珍貴,再說肯定另有陰陽修士搶奪,我得到琅琊重寶的機會很小,與其如此,倒不如選擇陰陽草。”
二人交談是傳音,因此外人不得而知。宿老向後退一步,遠離蕭天與王琨。
“王琨,我識得你,當日曾對我出手,現在還要出手麼?”蕭天獨自一人面對王琨,沒有絲毫畏懼。
王琨陰森笑道:“嘿嘿,我很好奇你爲何不躲起來,還敢招搖過市。”
挺起胸膛,蕭天笑道:“哈哈,日月行天,江河行地,男子漢大丈夫自當光明正大,畏首畏尾算不得英雄好漢!”
比鬥臺下,量司命托起腮幫子,眼睛裡都是小星星,不停嘟囔,道:“蕭天哥哥好帥……”
在場的修士全部對蕭天充滿敬意,沒想到他有如此氣概。
“您奶奶的腿,我一直誤會他了,原來他纔是真正的爺們,英雄!”
“頂天立地的大豪傑,面對陰陽境修士,面不改色心不跳,值得敬佩。”
“我收回貶低他的話,如此人傑我竟然曾經辱罵過,真是瞎了我的狗眼。”
……
王琨大怒,道:“好個英雄好漢,我倒要看看你的底氣是什麼。”
王琨擡起手掌,日月精華乍現,無盡的血光幻化成一把血刀。
紅光漫天,任意肆虐,比鬥臺上的鮮血被吸收,血刀逐漸凝實,愈發攝人心魂。這一刀充滿力量,王琨是要一舉滅殺蕭天。
“咻……”
血刀脫手而出,變成一道血影射向蕭天,速度之快令人乍舌,根本不容蕭天有所反應。
宿老站在一邊,爲王琨的進步感到心驚。他曾經與王琨交過手,那時他隱約佔據上風,現在恐怕不再是王琨敵手了。
蕭天眼看血刀幻形射來,絲毫不害怕,淡定自若,穩立不動,口中大喝,道:“日月行天,江河行地,男兒光明正大……”
“砰!”
一根柺杖橫空出現,與血刀撞擊在一起,把血刀攔腰打斷。
血氣幻化的血刀被打斷精氣,變成血霧飄灑下來,好像細雨濛濛。
王琨暗道:“他還是出手了,可是不應該啊,五湖老祖若是有心索取重寶,那麼現在蕭天身上肯定無重寶,五湖老祖又是爲何出手相助?”
蕭天大步邁出,指着王琨大罵:“老東西,對我出手?你夠格麼,我光明正大的現在這裡讓你打,你的血刀都無法沾到我的衣角。若我還手,你豈不是不堪一擊?”
臺下修士恍然大悟,全都腹誹,原來他所說的正大光明是正大光明站着不動讓人家打……
五湖老祖起身,身影閃爍,瞬間來到比鬥臺,出現蕭天身前,把柺杖收回丹田。
裁判席的裁判全都站起,對五湖老祖抱拳,表達崇敬之意,他們已經看出五湖老祖的真正修爲。
“王琨道友,放過我的重孫女婿可好,琅琊重寶已經被我得到,不要找錯人。”五湖老祖又年輕不少,臉上平坦,皺紋近乎不見。
王琨見到裁判席衆人抱拳,纔想到剛剛陡然出現的柺杖意爲什麼,心中雖有不甘,卻也不得不罷手。
“五湖老祖重出紅塵,修爲更上一層樓,抵達祭器境界,可喜可賀啊。”宿老抱拳,爲五湖老祖慶賀。
蕭國也有祭器境,他雖然修爲沒有五湖老祖高,卻也沒有必要卑躬屈膝。
此話一出,衆人震驚,沒想到五湖老祖竟然不是陰陽境,已經踏上了另一個境界。
“王琨老匹夫,你不是要看看我的底氣麼,來來,我光明正大。”蕭天在一旁添油加醋,用話語挑逗王琨。
五湖老祖庇護蕭天,但不願幫蕭天殺人,可若是王琨硬要出手,五湖老祖總得給他點顏色當做警告吧!
王琨道:“你你……”他何時受過這種氣,被一個毛頭小子蔑視,還不敢出手,當真憋屈。
五湖老祖揮手道:“好了蕭天,我重孫女還在臺下等着呢,你們小兩口回五湖幫吧。”
“是,太爺爺。”蕭天以爲五湖老祖這麼說是爲了給他撐場子,以防別人打他主意,於是佯裝五湖老祖的重孫女婿。
蕭天屁顛屁顛的走下比鬥臺,和量司命一起回了五湖幫總部。
有一個祭器境界的太爺爺,他可以安心比鬥了。
五湖老祖未離開,現在比鬥臺上,道:“諸位,今晚是大好日子,我重孫女將要出閣,還望捧場。”
“那是那是……”
前來永城的各方勢力紛紛答應,並且還會準備一份大禮。祭器境啊!整個蕭國都不會多,可以攀上這等強者,即使損失天材地寶他們也在所不辭。
“王琨道友,屆時一定要來啊!”五湖老祖見王琨陰沉個臉,於是這樣說。
王琨瞬間換上笑容,道:“一定,老夫會攜着孫兒,親自參加。”
隨後,比鬥繼續,宿老主持比鬥。田朗,史空明以及一個年輕道士脫引而出,除此之外,沒有人可以迅速敗敵,畢竟他們修爲相差無幾,真正的天才都在閣樓上。
這一日,蕭國震動,永城出了一位祭器境界的強者,無數勢力涌入永城,當初赤紅雷劫都未驚動這麼多人。
蕭天揚名立萬,一招敗敵,以凝元境修爲,在比鬥臺大罵陰陽境,更重要的是他將稱爲祭器強者的重孫女婿!
“嘿,這下可沒人敢招惹蕭天了,攀上五湖老祖這棵大樹,他在永城可以橫行了。”
蕭天一朝出名,無人敢招惹,自然引來嫉妒。
“嘖嘖,爲了避難,入贅五湖幫,蕭天等於是在賣身啊!”
“他也只能吃軟飯,除了坑蒙拐騙外,一無是處。你們說,蕭天這麼做,他那個道士爹爹知道嗎?”
不過蕭天也有實力,成爲此次比鬥奪冠的熱門人物。
“你們也不想想,五湖老祖爲什麼不選其他人做重孫女婿,偏偏選蕭天,明顯看中了他的實力與天份,你們只會嫉妒而不去找原因,無知!”
“是啊,可以一招打敗對手,在陰陽境的逼迫下神色淡定,我承認,我做不到。”有人幫腔,替蕭天說話。
整個永城都在議論這個變成王子的青蛙,蕭天的鋒芒完全遮住其他黑馬,甚至,就連五湖老祖的光芒都被遮住。八卦,是普通修士永遠的主題!
“什麼?你不是玩真的吧。”蕭天聽到今晚要舉行婚禮,整個人跳了起來,這樣問到。
他跟量司命不過兩面之緣,還沒有擦出火花,並且,包辦婚姻,他非常反感!
一所密室裡,只有蕭天,量三,五湖老祖三人。
五湖老祖笑道:“呵呵,看把你高興的,都能跳起來。我說的話自然是真的,把重孫女許配給你,也了卻了我的一樁心願。”
量三看向五湖老祖,眼中充滿擔憂,他感覺五湖老祖有事要發生。
蕭天苦悶着臉,道:“別開玩笑了,你知道我的一生不會平靜,還是算了吧!”蕭天拒絕,他心底始終裝着一個女子。
“你說啥,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叫我太爺爺,承認與我重孫女的婚約,現在卻拒絕,這可不行。”五湖老祖人畜無害的說道。
蕭天腹誹,沒想到被五湖老祖擺了一道,“不不,當時情況所迫,不得已而爲之。”
量三怒了,手臂上肌肉攢動,嚷嚷道:“哼,不同意也得同意。我以爲你小子爲人正直,現在卻要毀了司命的名聲,我真是瞎了眼。”
蕭天沒有反駁,一語不發。天下全知他是五湖老祖的重孫女,如果拒婚,量司命肯定名聲掃地。
“我再問你最後一遍,同意還是不同意。”量三怒髮衝冠,提起蕭天的衣襟,惡狠狠的發問。
蕭天搖搖頭,表示拒絕,他不會被迫娶親。
“呼!”五湖老祖陡然出手,日月精華襲向蕭天,蕭天立馬昏倒在地。
“嘿嘿,跑不了了,安心娶我女兒吧。”量三趕忙從懷裡取出一根被五湖老祖祭煉過的繩索,把蕭天捆綁個結實。
五湖老祖物負手而立,搖搖頭道:“何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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