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王平一番點將,千萬大軍立刻開動,不用幾時,便已整軍完畢,派一將官上前挑戰。
那鶴鳴關哪敢鬥將,早已高掛免戰牌。不論南疆軍如何叫喚,只做那縮頭烏龜,任憑關下將官大罵不已。
張文也不以爲意,撤下叫陣將官,等待出手時機。很快,南疆軍中有數百強者升空,各顯神通法寶手段,一股腦的砸向那座堅關。
鶴鳴關如此重要,自然是陣法禁制密佈。不知多少萬年來,有多少高人在此佈置了陣法禁制,凡是攻擊所在,盡皆閃出五光十色,將攻擊全部擋下。
只是那數百人豈是等閒之輩,個個都會煉域頂尖強者,太始境界高手,一次出手不行,那就二次,二次不行那就三次。
如此七七四十九次之後,只聽得那鶴鳴關轟隆一聲震天響,卻是將陣法禁制全部強行破除,更有無數守兵被波及,死無葬身之地。
數百強者這才滿意的飛入軍中。他們的事情做完了,立馬有五十萬暴獸強者一同出手,連給鶴鳴關守衛的時間都沒有,連同關隘帶人,一半半全部都化作爲灰灰。
“殺!”張文見時機成熟,喝令麾下千萬大軍出手。但見漫天的鬼頭刀陰氣深深,鬼哭狼嚎,落入守關軍卒之中。
雖然看似破關不難,殺人更是簡單。饒是如此,等清理了守關兵卒之後,時間已經過了黃昏,接近夜了。
接到正式佔據鶴鳴關的消息後,王平纔在諸多親衛的簇擁下,進了關隘。視野所及,到處都是屍體,更多的是屍體不完全者。
還未休息多久,張文便進了中軍大帳,稟報道:“主公,此戰殲滅敵軍二十萬,獲得物資無算。只是沒見了守將午秀,副將杜千兩人身影,怕是早在昨晚,便讓他二人逃了去。”
王平皺着眉頭,說道:“軍中細作可有兩人情報?”
張文回答道:“暫時沒有。”
王平點了點頭,說道:“如此,大軍暫且在此休息三天。三天過後,留下十萬兵卒,大軍繼續南下,下一個目標——風頭堡!”
“末將領命!”張文大聲應道。
卻說那晚午秀和杜千兩人密探後,商量來商量去,都覺得這個小小的鶴鳴關擋不住南疆軍的千萬大軍,他們當然不想在這裡和南疆軍玉石俱焚。
所以,守將午秀假意接到京都旨意,帶走了六十萬軍卒,連夜趕到了風頭堡。算上風頭堡內原本的常駐五十萬大軍,總算是擁有超過百萬的軍隊了。
不過就算是這樣,他們也沒有多少安全感。在午秀的預算中,這南疆軍要攻破鶴鳴關,最少也得三天吧。不說那關隘每換一次守將,都會佈置下陣法,單論那關隘厚實程度,也不像是能夠立刻攻破下來的。
誰知道他纔在風頭堡休息了一天,仗着午家嫡系身份,將五十萬大軍掌握在手中後,徒然聽聞那南疆軍居然只用了不到一天時間,就將天下雄關鶴鳴關給破了。
這下可把午秀給嚇到了,頭一次他覺得必須要遠離南疆軍萬里之遠,纔算是安全得。當下這風頭堡他也打算捨棄了。
開玩笑,鶴鳴關如此雄關都被破了,一個小小的風頭堡哪裡能夠抵擋的住如狼似虎的南疆軍?所以又趕緊,帶着這一百多萬兵卒,經過二天的急行軍,趕到了曲折城。
這曲折城乃是大商十大城池之一,自然是無比的大了,不僅能夠容納數千萬人口,還異常的堅固,其陣法禁制,更是無數。
唯一給午秀帶來安全感的就是,這曲折城有大商駐軍三百萬,還有一處皇家學院,有數萬名修士,其中涅槃境界強者就有四五千人。
院長更是太始境界強者,城主也太始境界強者,更有鎮國神器——安邦鼎的庇佑。午秀心裡想,這南疆軍就算是再逆天,怕是沒有幾個月,是打不下來這曲折城的。
安邦鼎乃是大商十大主城內設置的社稷神器,在上古時期就存在了。只有如曲折城這般上了排名的大城,纔有資格擁有,不多不少,大商正好有十個。
此寶沒有攻擊功能,唯一的功能就是防禦,而且防禦力不是一般的強悍,尋常十萬涅槃強者齊攻也是無用。
當然了,鶴鳴關守將午秀畏敵棄關這個罪名,午秀早就想好了。他依靠午家關係,上書皇帝陛下,直言道南疆軍勢大,鶴鳴關兵微將寡無法防禦,未免全軍覆沒,只好忍辱負重將潰兵集合起來,趕到風頭堡修正。又因風頭堡內軍心思變,衆人畏敵如虎,不得已帶上軍卒前去曲折城,想要依靠這大城來阻攔南疆軍進攻,並且立下誓言,再也不對南疆軍後退一步,哪怕是玉石俱焚也在所不辭。
一方面午秀言語懇切,一方面大商正值多事之秋,皇帝還要顧及大荒軍,也不好發作,只好讓午秀戴罪立功,協助守城,言道討南總督即將上任,曲折城上下一干人等,必須同心協力,再勿丟城失地,否則斬立決。
直到如此,午秀才大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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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馬,風頭堡沒有駐軍,什麼都沒有?”王平愕然,他摸了摸腦袋,說道:“這風頭堡乃是曲折城的前哨啊,這麼重要險峻的地方,居然沒有駐軍,這不可能啊。”
王平實在是想不通了。這曲折城附近沒有水源,道路崎嶇,沒有一處是駐軍的好地方,這對南疆軍後勤壓力很大,所以才必須要打了那風頭堡,作爲落腳之地。
想不到,這麼重要的一個地方,居然被大商守將白白捨棄,還留個一個完整的堡壘,連燒都不燒,這尼瑪是什麼意思?
他當然不知道了,午秀在得知南疆軍不費吹灰之力便攻破了鶴鳴關,哪裡還有停在這堡壘的心思,當下火急火燎的就糾結人馬,跑到曲折城。
卻是忘記毀掉這個極爲完美的落腳點了。
田榮卻是呵呵一笑,說道:“才收到細作諜報,主上道爲何鶴鳴觀如此輕易被我等奪下,那風頭堡爲何無兵守衛?卻是都與一人有重大幹系。此人就是鶴鳴關守將午秀。”
“這廝因爲呆在鶴鳴關不安全,所以便連夜帶走了六十萬守軍,逃到風頭堡,又因爲聽聞我軍在短短的時間內,就攻破了鶴鳴關,心下震駭,急匆匆的帶着風頭堡的守軍一同前往了曲折城。”
王平一愣,好笑道:“這風頭堡守軍不少吧,他們憑什麼聽那午秀的?”
田榮說道:“那午秀乃午家嫡系,軍中關係盤根錯節,保不住那風頭堡守將,就是午家門生了,雖然和午秀一樣都是守將,卻也不得不臣服。”
王平忽然一嘆,說道:“如此,也好。只是這曲折城不好打啊,軍師可有良策?”
田榮沒有說話,只是高深莫測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