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號誓死爲主人效忠!”十號同樣瞥了一眼站在一邊的九號,然後者似乎誰都不願搭理!
“嗯,起來吧!”皇甫純良司徒傲劍,“本來呢,本公子還不想這麼快就把你抓來的,只是,這兩天你太礙事了……”
皇甫純良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當然,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本公子成就天階之身遇到一個瓶頸了,所以只好提前犧牲掉你咯!”
“天階?”司徒傲劍不可置信的盯着皇甫純良,如此簡單平凡的兩個字卻像是一個九天霹靂正正轟在司徒傲劍的腦門上。
天階!那可是傳說中的存在啊!
“怎麼?不可置信麼?”皇甫純良玩味的看着司徒傲劍笑道,隨後,左朝前微擡,一股強橫陰冷的黑霧猛然自前者的手中噴薄而出,原本離得最近的十號頓時不堪地倒退了三四步,最後驚慌地靠在牢獄牆壁上大口呼氣!
噗!
受不了如此強大的氣勢威壓,司徒傲劍瞬間吐出一口大血!
在場四人,也只有站在一邊的九號,一隻腳微微輕移一點,便是抵禦住了這股威壓攻勢!
“現在相信了麼?”皇甫純良一把收了氣勢,嘴角微擡,淡淡道。
事實上,不用皇甫純良發問,能夠僅憑氣勢就逼得他大吐一口心血,唯有那無限接近於天階的極強者才能辦到,看來這皇甫純良果真將要踏出那一步了!
“沒想到,我司徒傲劍閱人無數,臨了還會看走眼!”司徒傲劍看着皇甫純良,“只不過,我不明白,你想要突破天階,跟犧牲我有什麼聯繫?”
“呵呵”皇甫純良笑了笑,“不說這個,今天本公子帶了一個人來見你,想來你會很高興的!”
就在司徒傲劍疑惑間,皇甫純良輕輕拍了拍手,隨後,牢獄外傳來了一陣雜亂的腳步聲!
“放開我!你們到底要把我帶到那裡去?”一個憤怒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一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司徒傲劍的心中猛得一咯噔,一股強烈不安感瞬間充斥全身!擡起頭,朝着門外看去,頓時便見幾名被黑布全然蒙起來的侍衛押着一男一女走了進來!正是林濤和上官舞!
“推什麼推……”林濤被黑布裹着的侍衛一推,一腳絆在門檻上,險些摔倒,頓時便是來氣,然而當看到牢獄中坐着的人影時,憤怒的雙眼幾欲噴出火來!
“皇甫純良!”林濤跳起來,凌空踢了前者幾腳,只是雙手受制,連皇甫純良分毫都威能碰到!
“皇甫純良?你這個惡賊!”上官舞同樣看到了身形端坐,手搖青花紙扇的人影,一字一頓咬牙切齒的恨聲道。
上官舞讓得原本生活安逸,作爲家裡的獨生女,父母親以及親人的掌上明珠,被所有人包容寵愛着。就是這樣一樣自以爲今生是世界上最幸福的女子,每天清早和一干師兄弟姐妹隨着自己的父親修煉,每天傍晚會像這個世界上最疼愛自己的母親撒歡,然後炫寶一樣從母親那裡得到心滿意足的誇讚,一切一切的美好,彷如昨日一個美到極點的夢,忽然被眼前的惡賊無情的打破!
師兄,父母沒了,親人也沒了,一干師兄弟姐妹們都沒了,所有疼愛過自己
的那一張張笑臉都在自己的夢境中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不清。最後還是一直看着自己長大的奴僕拼着性命將自己和林濤師兄送出了山門……
“怎麼?見到熟人都不打招呼的麼?”皇甫純良看着怒火中燒的兩人,嗤笑一聲,戲謔道。
“哦,對了,或許我們不熟。”不理會兩人吃人的額目光,手中紙扇一收,“不過,有一個人,你們一定熟悉的。”
說完,右手一揮,一道黑霧自掌中噴發,朝着懸掛着的司徒傲劍打去。凌厲的黑霧攻擊帶起一股旋風,頓時將後者一頭散發吹開,露出了一張傷痕累累的臉龐!
林濤二人不明所以,順着方向看去。當看清楚對方的模樣時,兩人神情一滯,而後幾乎同時驚呼出聲!
“司徒傲劍?”
“司徒傲劍?你怎麼也被抓了?”林濤驚詫問道,然話一問出口,頓覺有些不妥,“原來是狗咬狗,一嘴毛啊!哈哈哈,真是報應啊!”
林濤大笑,雖然不知道當初在酒樓的時候,司徒傲劍爲了什麼而放過自己兩人,但是,對方的這份情,還是得還的!所以,這時候萬不得讓皇甫純良看出自己等人與司徒傲劍有任何關係,即便是有,那也只能是敵對關係。況且現在不知道對方是因爲什麼而被皇甫純良抓了起來,但是,決不能再在這件事上牽扯到他!也許只有這樣,或許對方還會有迴旋的餘地!
聽到林濤話鋒一轉,上官舞頓覺奇怪,但是聰明如她,不消一會便是領會自己師兄的意思,心中不禁爲林濤的機敏讚歎一聲。因爲對方救了自己兩人一命,所以,無論如何,上官舞對司徒傲劍是罵不出什麼惡毒的話來的,只好選擇閉口不言。
啪啪!
司徒傲劍沒有說話,倒是一旁的皇甫純良拍起了手掌!而後看着林濤,淡淡的笑道:
“不得不說,你的演技實在是太爛了!”皇甫純良看了林濤一眼,旋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卻是走到上官舞面前,紙扇輕挑起後者的下巴,“或許你們還不知道,你們在酒樓裡的那點破事全在我的掌控之中!”
“什麼?”林濤驚呼一陣,眼睛死死盯着皇甫純良,瞳孔中一抹恐懼的可怕掠過。
被吊着的司徒傲劍也是眼眸緊縮,就連他沒想到皇甫純良居然會是這麼可怕的存在!
“你們不用這麼驚訝,本公子知道的事情可多着呢!”皇甫純良直直的看着上官雪,眼神從臉上順着那白皙的脖頸往下,而後停在後者豐盈的胸脯上,淡淡一笑,“不過,本公子就是喜歡看你們那副驚詫、驚恐的表情,這樣會顯得本公子很有成就感!”
受不了對方那炙熱的眼神,上官雪使勁的掙扎了一下,但卻沒有掙脫分毫。
“呵呵!”皇甫純良收回目光,臉龐欺近。
“惡賊!你想幹什……”眼看着皇甫純良那一臉淫邪的笑慢慢欺近上官雪,林濤怒吼一聲,還未有任何動作,就被一邊的十號揚手揮來一團黑霧給制止的動彈不了分毫。
“你要是再多聒噪一句,本公子保證會讓你去見你死去的師傅。”皇甫純良頭也不回的說道,而後笑容微微收斂,看着面前還欲掙扎的上官舞,道:“這話對你同樣有用。”
面對對方的威脅,上官舞心中感到一陣噁心,特別是那一張臉!只可惜,自己現在連自殺的能力都沒有了!上官舞腦海中一片空白,劇烈起伏的胸腹也顯示了她心中的慌亂!她很想哭,但卻沒有!不是她堅強,只是,更不想在敵人面前示弱!
眼淚,在敵人面前,只會更加渲染出對方的囂張!上官舞閉上了雙眼,牙關緊咬,心中暗自下着決定!
“真香!”皇甫純良側頭從上官舞白皙的脖頸處緩緩掠過,深吸一口氣,很享受的很回味的說道。
看着皇甫純良對上官舞的輕薄,林濤暴怒的雙眼已經佈滿了血絲!那可是師傅答應將師妹許配給自己的未過門的媳婦啊!如今卻……
“下流!無恥!”感覺到對方似乎並沒有什麼動作,上官舞緩緩睜開雙眸,四個字從牙縫中擠了出來!
對於上官舞的謾罵,皇甫純良無聲笑了笑:“作爲回報,本公子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哦!”
“哼!”上官舞冷哼一聲,將臻首撇過一邊,在她看來,任何從這個惡賊嘴裡吐露出來的話沒有一句好話!
“或許你不知道,你還有一位至親殘存在這世上呢。”聽到這句話,上官舞不可置信地回過頭來盯着前者那張讓她噁心的臭臉。
一邊的林濤十分驚詫莫名的盯住皇甫純良,雖然全身不能動彈,連話都不能說出口,但是聽覺還在。
然而除了林濤二人,一直未開口說話的司徒傲劍卻是心中猛地一顫,一種不妙感襲向心頭!
“不知道你父親有沒有向你提起過,你有一位親叔叔的存在。”皇甫純良放開了上官舞,而後看向後方的司徒傲劍,緩慢的說出了一個名字,“他的名字叫做上官傲劍!”
“本公子說的對麼?我們的司徒大統領,司徒……傲……劍?”皇甫純良故意拉長最後兩個字的讀音笑問道。
親叔叔上官傲劍!七個字語音雖輕,但卻像一道驚雷在牢獄中炸響!
上官傲劍,這個名字對於林濤或許十分陌生,甚至從來沒有聽說過,但是,對於上官舞,一個久遠地近乎快要遺忘的名字從記憶深處慢慢浮現、清晰……
一道偉岸的身影,手裡拿着一樣不知名的東西坐在書房裡沉思,這一幕,恰好被小上官舞看到……那一年,她三歲,嬌小的她雖然好奇,但卻沒有去問。
事後,她知道了,父親手裡的那樣東西叫匕首!
“爹,你手裡拿着的是什麼東西呀!”這是上官舞五歲的時候,一次收功後又一次看到自己的父親上官宏手裡抓着那把小巧的匕首黯然傷神,兩年來,這已經是第八次了,上官舞再忍不住好奇問的。
終於拗不過小上官舞的糾纏,那一晚,上官宏在書房跟自己的女兒聊了很長一段時間,但是誰也不知道他們父女倆談了些什麼。只是後來,在上官舞模糊的記憶中,自那一次後,父親再也沒有拿出那把匕首來。那一次父女交談,尚小的她也許還不明白父親說的那些是什麼,有什麼意義,跟那把匕首有什麼關係,只是在父親的強烈要求下,記住了一個名字,那就是上官傲劍!沒想到,如今再次回憶起這個埋藏在塵埃裡的名字,竟然被告知是自己的親叔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