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往事

哥哥葉晨風和妹妹葉怡雪,家裡還有一個人是他們的母親,三人相依爲命。兄妹兩人不記得父親長什麼模樣,聽母親說父親很早就死了,兩人之後再也沒有問過。

由於家裡經濟條件不是很好,外加兄妹兩人都開始上學了,所以家裡的一切經濟開支都由母親的辛苦勞動所得。

隨着年齡的增長,兄妹兩人越來越體會道母親的艱辛,偶爾兩人會外出打工去賺點零錢。

晨風時常望着窗外的白楊樹發呆,如果他像白楊樹一樣高大,那麼他就可以保護家裡的人了,母親也就不用那麼辛苦了,所以他渴望着真正的長大,他給自己取了一個外號“楊”,時刻督促着他要成爲一個白楊樹一樣的男人。

妹妹怡雪不知道從哪本書裡看到了櫻花,她說她很喜歡櫻花,這或許就是她外號爲“櫻”的原因吧。每次她的生日,她都只有一個願望,就是去看櫻花。後來,兄妹兩人約定好,等到高三畢業,他就帶她去看櫻花。

很快,高三了,馬上又到妹妹的生日了,晨風向往常一樣坐在座位上學習。

“晨風,你媽臨死前想見你一面。”突然一個學生跑進教室對晨風說道。

晨風突然想起了之前玩的一款遊戲,有的人喜歡起個“你媽臨死前”等名字,然後那個人殺人了,系統就會提示“你媽臨死前擊殺了…”這個男生和晨風一起玩大的,喜歡開一些小玩笑,所以晨風對他說:“別鬧,現在不是玩遊戲的時候。”

“晨風,我沒騙你,阿姨出車禍了,應該活不了久了,她想見你最後一面。”晨風看他並不是像是在開玩笑,一瞬間,他感覺天塌下來了,心裡好像有什麼東西失去了。

晨風一路狂奔,終於來到了醫院,剛進病房就看到了還在哭泣的妹妹,母親躺在牀上,全身裹着白布,臉上還有一個呼吸機,吊瓶的藥液還在滴滴地往下掉。他走到牀邊,母親艱難的轉向他,晨風以爲自己不會哭泣,可是眼淚花就在眼中轉着不停,終於承受不住了,一個一個落了下來。

“媽,”晨風輕輕喊道。

“以後我…不…在了,要…自己…照顧好…自己”,斷斷續續的聲音從母親的口中傳出。

隨後母親讓晨風取出了她口袋的一張銀行卡。卡里面有五千元,晨風拿一半,給怡雪一半,讓她去和同學看櫻花。

“是她嗎,她又吵着去看櫻花了嗎?”晨風加重語氣,但還是低聲向母親問到。

“不,不…是的,與…怡雪…沒有…任何…關係”母親的話還是斷斷續續的,但晨風聽出了她的着急。

“媽,你別騙我了,我已經猜出來了,就是她又胡鬧,所以你纔出車禍的。”晨風一臉平靜,但是母親看出了他的憤怒。

“晨…風,別…怪你…妹妹,她…現在…也…很…難受。”母親似乎是在懇求。

“嗯,我不怪她。”隨後晨風又和母親聊了一會。突然母親的眼睛閉住了。“媽……”晨風感覺那是他一輩子眼淚留的最多的時候了,妹妹也過來了,她似乎哭的更兇,但晨風絲毫不在意,母親變成這樣都是因爲她。

等一切事做完了之後第二天才回到了家。怡雪一直是跟在晨風后面的,打開門後,等怡雪進來後晨風把門關了。

“啪”,晨風給了怡雪一記耳光。怡雪隨後又哭了起來,晨風丟給了她一千,“去看你的櫻花,以後別再回來。”晨風沒有再去看她,他害怕自己會失去理智,連忙回了自己的臥室。隨後,晨風聽到門響,怡雪應該是跑出去了。

睡了一覺,晨風感覺怒氣消減了好多,很快就到了傍晚,但是怡雪還沒有回來。她不會去看櫻花,因爲錢不夠。我對她說過那樣的話,所以我不會去找她。我知道她總會回來的,畢竟除了這裡她無家可歸。

第二天,直到第三天傍晚,怡雪還是沒有回來,晨風感到不妙,怡雪可能出事了。所以晨風決定去找怡雪。經過四處打聽,晨風在一個酒吧裡找到了怡雪,她喝的酩酊大醉,時不時和周圍男子摟摟抱抱。

“跟我回家。”晨風走過去抓住怡雪的手。

“我不回,我沒有家。”怡雪回答。

“別鬧。”晨風忍住了怒氣。

“你又不是我的誰,你憑什麼管我。”怡雪幾乎是吼出來的。

晨風感覺他的耐心快被耗完了,但他還是竭盡全力拉她,終於把她拉了起來。當時晨風想打她一頓,但是他忍住了,費勁千辛萬苦終於把她帶回了家。

第二天下午,怡雪才醒,她出了臥室門,晨風走過去。“啪”又是一記清脆的耳光,這次晨風用盡了全力,打完之後他的手指還在發麻,而怡雪的臉上隨後也浮現出了五個紅紅的指頭印。

怡雪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你知道嗎?昨天我如果沒有及時趕過去會發生什麼事嗎?”晨風對她吼道。

怡雪還是站着,一動不動,之後很久,她才進了臥室,但這次,怡雪沒有哭。

晨風去了學校。一連五天晨風都沒有和怡雪再說任何話,怡雪肯定也不會和晨風說任何話。

後來,晨風才知道怡雪已經五天沒上課了,回家找她,她沒在,晨風只好再次尋找她。最後,在一個網吧裡晨風找到了她。

晨風的手從怡雪的臉上擦過去,但還是弄出了聲音,晨風以爲她在玩遊戲,後來才發現她和對面的人在比賽,他偏離了手指的方向,但還是從她的臉上擦了過去。

“這位同學,請不要擾亂比賽。”一個像是裁判的人突然走了過來。

晨風后退了幾步,沒有說任何話,靜靜地看怡雪打完這場比賽。

這時那個人又走了過來,他說怡雪這邊獲勝,獎金是六千,由於有五個人,所以每人一千二百。怡雪取出了一千,然後遞給了晨風。

“以後,我不用你管。”晨風好像看到怡雪的眼角有淚水,但是他還沒有仔細看,怡雪就離開了。

正好,假期到了。

晨風開始接觸電腦,或許是晨風和怡雪兩人都有這方面的天賦。晨風,後來也打起了比賽。他看見怡雪買了一臺新電腦,不久之後他也買了一臺新電腦。

後來,晨風瞭解道原來怡雪她們一起玩的每年都去看櫻花,而每次她都不能去,今年是最後一年了,以後或許就再也見不到了,所以她才向母親要錢去看櫻花,可是母親卻出了車禍,爲此她一直很後悔,但她不會後悔沒去看櫻花。

有一天,怡雪突然對晨風說:“我會證明我比你強。”

“好,今年的比賽場上見,我一定會讓你輸得心服口服。”晨風回答。

自此,晨風和怡雪很少說話,儘管生活在同一間房子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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