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顏開山微微驚訝了一下,似乎感覺到有些意外,泠天幻竟會說出這般意味深長之話,旋即道:“小兄弟另有他法?“
“這是自然!“泠天幻微微頷首,不過,卻並未多說什麼,解釋的太多,反而會令人生疑。說得再多,終究還是眼見爲實。
聞言,顏開山眉頭一皺,他看得出,泠天幻在這個問題上,似乎並不想多說什麼。可是,這一點,也正是令他心懷疑竇之處。畢竟,空口無憑,他不可能因爲對方的三言兩語,就盲目的選擇相信對方。
“父親,泠兄曾親口允諾與我,他有絕對的把握可以治得了父親的傷患,“一邊的顏清嵐見到氣氛不對,頓時出來調解道。
“空口無憑,即讓小子說出一二,相信一名武帝,有能力斷定在下的話,是對是錯。“泠天幻自信地道,絲毫沒有因爲顏開山的懷疑,就有所退卻。有着海獅這個逆天的存在,困擾顏開山的傷病,對他來說,只是翻手而爲之事!
“海獅,需要你來描述這顏開山的傷情,唯有這樣,才能真正取信於對方。“泠天幻隨機便是對海獅說道。眼下,泠天幻所有的自信與底氣,可都是來源與海獅,這個時候,也就只有海獅可以幫得了他。
“這是自然,“海獅當然分得清事情的輕重緩急,隨即便是道:“若是本王沒有預料相差分毫的話,這顏開山疾患爆發之時,全身會覺得無比乏力,猶如元力盡失一般,另外,爆發之時,五臟震盪,氣血翻涌,若是在烈日之下,便會發現眉心之處,會有一絲極淡的猩紅斑點,乍看之下,隱約像是一道血色豎眼的圖紋。同時,還會感覺到周身發寒,在午夜子時之時,全身會異常的冰涼,甚至是面無血色,慘白得如同死屍的面容。“
海獅儘可能將自己所知道的細節敘述的清楚,這樣,泠天幻敘述之時,才能更爲有利的取信於顏開山。
“小子先來述及症狀,“
泠天幻在聽了海獅的話之後,自然也就是到了他該如何表現的時候,旋即,接着道:“舊疾發作,周身乏力,五臟震盪,氣血翻涌,於烈陽之下,眉心有猩紅斑點,如倒豎血眼,子午之時,周身發寒,體無常溫,血色盡喪,如屍縞綾白。“
泠天幻一一述來,幾乎是每言一句,顏開山的臉色就愈發的凝重了幾分,沉默的表情,無聲中算是默認了泠天幻所言的一切。半晌,泠天幻見到顏開山的表情,緩緩道:“小子說的可否正確?“
耳畔迴旋着泠天幻的話語,足足數十個呼吸的時間,顏開山這纔在前者的目光中,略微有些僵硬地點了點頭,半晌無奈道:“小兄弟所言一一吻合,沒有半分虛假。老夫信你便是。“
泠天幻如此準確地將他的症狀道得近乎分毫不差,即便他想否認,也是沒有絲毫的理由,何況他若是否認,於心於情,情何以堪。
顏開山深吸口氣,緩緩道:“小兄弟就稱老夫爲伯父好了,不顯得生分。既然,小兄弟有把握治好老夫的病,事不宜遲,可否現在開始?“
顏開山一面和泠天幻拉近關係,另一方面卻是急切的想要開始治療,說來,長年的疾患,也是折磨得這位武帝不堪重負啊。
“可以,“泠天幻微微頷首,表示同意,他原本的目的便是打算與對方交好,到手的機會,他有怎麼可能會錯過。
“那好,小兄弟現在就開始,“顏開山不由一陣微喜,對着身邊的顏清嵐道:“清嵐與天殤,還有木家的小子,就暫且在這一旁應變,若是突發什麼狀況,也好伺機行事。“
“好的,父親。“顏清嵐嬌軀微震,心中明瞭這是顏開山在暗中提醒她些什麼,而她同樣可應聽得出這話中的含義。
“海獅,如何着手?“泠天幻自然需要先聽聽海獅的意見,隨着後者的話語行事。
“古怪……”海獅此時突然輕咦一聲,喃喃自
語:“自始至終,本王確實感應得出這顏開山周身隱隱籠罩着一股陰寒之氣,可是卻是無法尋到這陰寒之氣的源頭,這就怪了……”
海獅的話音中,夾雜着濃濃的不解,以他的能力而言,想要在一名武帝的身上尋覓症源,輕而易舉。
可是,眼下的事實卻是令他有些難以置信了。
他竟然無法找出癥結所在??
“嗯?”泠天幻同樣也是一陣不解,不過,旋即腦中靈機一動,便是想到了可行之法來相助海獅,道:“伯父可否將上身衣衫退去一些?”
“無妨,”顏開山極爲隨意地應聲道,也不在意這些細節,極爲灑脫地就順從了泠天幻的要求。雖然,他對於後者有能力治好自己,還是有些半信半疑,但礙於之前的情面,他顯然並不適宜回絕對方。隨即,顏開山略微有些壯實的身軀便是顯現在了衆人的眼前,顏清嵐俏臉之上微微浮現出一抹淡淡的紅暈,極爲的可人。
“海獅,現在如何?”泠天幻急忙問道。
“還無法真正的確定,你走到顏開山的背後看看。”海獅並沒有急着回答泠天幻的疑問,妄下結論,爲時過早。
聞言,泠天幻自然沒有不從之理,幾步微轉,挪移到了顏開山的背後,做出一副端詳之色。
“泠公子,家父的傷患究竟如何?”泠天幻半晌未言,令一旁的顏清嵐不由一陣心焦,急道。
聽得耳畔的話音,泠天幻依舊沒有言語半句,依舊還是一副端詳的神色。但心中,還是依舊在不時地和海獅交流着。
“海獅,究竟結果如何?”
“有發現,”海獅半晌終於是緩緩道了一聲,似是慵懶的半推半說……
“如何?”泠天幻急忙追問道。
聽罷這話,海獅聲音凝重,語速極緩道:“先不多說,將你空間戒指中的紫玉蘭草取出一株,便可尋出癥結所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