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之中,陡然傳來一聲悶哼,一聲暗喝,身體之中,心臟之處,猛然一陣悸動,絲絲極爲微弱的波動,開始如同水波漣漪般發散開來,而命魂牌之上,熒光初現,一道道神秘的紋路,帶着一種極爲蒼老荒古的韻律閃現在牌身之上,顯得極其神秘,隱隱看上去,竟有種虛幻,令人沉淪迷失心神的感覺。
晶牌之上,光芒不時閃爍,而那封印在其中的怨靈,此刻卻是如同遭到狂風暴雨般,在空間中瘋狂的掙扎起來,虛幻的身體此時更是爆發出遠比晶牌之身所散發出來的光芒更加強盛的紅芒,熾熱如烈火,但是無論怨靈如何的掙扎,始終並未能突破這片狹小的空間,而且,這片空間自泠天幻低喝之聲響起之時,便是緩緩開始縮小了起來,劇烈的擠壓之力,傾瀉在怨靈的身體之上,頓時,令其掙扎的力度更加猛烈了幾分。
而同時,泠天幻開始暗中煉化怨靈的時候,其身體之中的氣勢便是再也難以壓制,一股遠比普通武師強者強橫的氣勢,便是在這一刻,爆發開來,而且,這這股氣勢的攀升並沒有終止,依舊在不斷地強橫壯大,感受着這股氣勢的強大,泠天幻的嘴角不由勾起一抹輕笑的弧度,這怨靈的功效之大,果然沒有令他失望。
他能夠從這股氣勢中感受到,自己的實力已經遠遠超越了武師,較之先前,絕對強橫了不下數倍,雖然他的實力還沒有突破到武王,不過,他並未感到有一絲失望的情緒,因爲,他的氣勢依舊還在不斷攀升,他能肯定,一旦自己真正將怨靈煉化,絕對能夠一舉踏入武王境界!
同樣,注意到這股氣勢變化的,可不是隻有泠天幻本人而已,另一邊秦木宇,風慕天等人自然不吭能會覺察不到,感受着從前者身體之中爆發出來的氣勢之強,三人的臉色,便是在一瞬間沉了下去,濃濃的駭然席捲臉龐,一道因爲驚駭失聲而變得略有些尖銳的聲音,猛然響徹在在場每個人的耳畔:“你這豎子,突破到武王了?!!”
這倒聲音一脫口,另一邊秦木宇,風慕天,石天燕等人的臉上更是涌現出一絲嗜人的寒氣,就在前一刻,這個以武師實力就可以與自己等三個武王相抗衡,而現在不過只是轉瞬之間,對手便是一晃眼進入了武王,雖然他們不知道泠天幻爲何會如此突然的進階武王,但是那股氣勢,真真切切是一名武王強者的氣勢!如果,在這之前,以他們三個,雖說奈何不了對方,但是好歹也能和對方死死糾纏,雙方大可以慢慢僵持下去,拼哪方的底蘊更加深厚幾分。
可是,現在眼前一件殘酷的現實卻是擺在了他恩的眼前,對方竟然在這種時候突破到了武王!對於對手的實力與棘手程度,他們可是深有體會。
一想到對方在武師的境界就可以抗衡武宗強者,現在更是突破到了武王,骨子裡對泠天幻那種恐怖的實力所留下的陰影,頓時令幾人額頭之上,冷汗密
布。甚至,一絲對對方的懼意,令得幾人竟是有些膽戰心驚的感覺,死亡的氣息繚繞在衆人心中,令幾個在這蒼雲帝國之中,亦是聲名縱橫的強者心中也是發怵。
“今日,必須得將這小子給解決掉,如若不然,下次該被解決的就是我們幾個了。“
不過,秦木宇三人畢竟不是什麼普通之人,對於泠天幻突然突破到武王之事的駭然,也只是一瞬之間,當下,便是回覆理智,腦海中,更是瞬間便是有了決斷。
反正,今日,他們此行的目的,便是將泠天幻次子擊殺,即便對方突破了武王境界,但是結果終究不會有任何的改變!
爲了達到此行的目的,他們三人可以說是活了出去,花費巨大的代價,請了一名貨真價實的武尊強者,前來將此子滅殺。
就算對方現在是武王強者又能如何,武尊強者可不是他們三個武宗強者所能相提並論的,也更加不可能是一名小小的武王境界的修士所能比擬的!
一個小小的武師,在真正的武尊強者面前,又能翻出多大的浪呢?
所以在他們看來,今日,就是泠天幻的死期!
“姓泠的,只怪你不識相,妄圖守着你不該擁有的東西,你死了,怨不得別人“。秦木宇目光死死地盯着全身散發着令人心悸氣息的泠天幻,一絲隱隱的忌憚閃現在臉龐之上,口氣卻是不該先前的強硬,緩緩沉聲道。
“按你這麼說,你就有那種資格了?“泠天幻陡然一聲冷笑,這等荒謬之語,虧得秦木宇也說得出口,那些東西,本就是厲絕陽之物,雖說,其應經隕落,但是,他是厲絕陽的弟子,繼承師尊的遺物,天經地義,名正言順。如果,他沒有資格佔有那些寶物,那麼,天底下,就沒喲第二個人有這種資格了。
他雖然明知秦木宇等人對那些所謂的寶物,垂涎已久,但是對方以這種可笑的言論,來掩飾自己的企圖,未免顯得就有些可笑了。
“虧得你還是一莊之主,這種荒謬可笑的話也能說的出口?“
聞言,秦木宇等人卻是臉色突然一變,原本的怒意與忌憚瞬間消退,如從未出現過一般,幽幽地冷然道:“天地寶物,有緣者得之。‘
“有緣者、就你這種貨色的人渣,也配得上這兩個字眼?不得不說,你這個秦木山莊宗主的臉皮的確是厚到了令我瞠目結舌的地步。“泠天幻算是明白了,爲何這秦木宇等人能夠爬到今日這個位置,只怕這其中,少不了他們那張厚顏無恥的老臉,否則,就憑他剛纔的那番話,他就得懷疑這人的腦子是不是曾經被門板夾過,竟然連這種恬不知恥的話也能說得如此的理所當然。
然而,聽得泠天幻話音中的譏諷之意,秦木宇等人卻是依舊沒有露出絲毫的怒意,如同對方說的人並不是自己,他們只是在聽別人的笑話一般,半晌,後者古波不經的臉龐
之上微微爬上了一絲戲謔,目光譏誚地看着前者,從口中緩緩道出的話語,瞬間令泠天幻冷峻的臉龐陡然僵硬了下來。
“成王敗寇,講究的是誰的拳頭大,看得可不是誰的手段如何,卑鄙齷齪有如何,光明正大又如何,光彩不光彩又能如何,爲了實力,弒父殺母,親兄弟手足相殘,哪一件事,又不是這個世界的生存之道。爭名奪利,爲了利益,哪怕就是結仇再深的仇敵也能化干戈爲玉帛,只要不是讓自己交出小命之事,一切都無所謂,就算是臉面,也能當狗屎一般踢開。臉面這玩意,能值幾個錢?“
泠天幻腦中微微有些發矇,雖然,秦木宇所說的話看似荒謬不羈,但是卻並不無道理。的確,正如其所言,這片大陸上,所有的一切利益關係,人際遠疏,取決的根本也永遠只有一個,那便是實力,只有實力纔是永恆。
一邊的風慕天與石天燕,甚至是東木藏風,臉龐之上都是未曾露出過任何的意外之色,顯然,對於秦木宇所言,毫無異議,幾人都是頗爲的贊同,似乎,這種事理所應當,乃是人之常理一般。
然而,泠天幻卻是對這種言論,甚是不屑,極爲不敢苟同。
這個世界的生存之道,都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之上,這一點確實沒錯,他也沒有一點的疑議。但是,常言有云,百善孝爲先。弒父殺母,這種大逆不道,喪絕人性,有誖天倫之事,他枉是不可能做的出來。
而秦木宇從口中見這種字眼道出之時,竟是倆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也沒有顯現出來過,很顯然,可以看得出此人,已經沒有了一絲一毫的人性!只怕,若是有人命令他揮刀向着自己的生親,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將手揮舞下去,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像你們這種畜牲,早就該死!“
泠天幻緩緩將目光投向自己面前的四人,冰冷的雙眸猛然迸發出攝人的寒光,話音更加冷利了積分。
“今日你自身難保,還是趁着現在,乖乖繳械投降,免得我們浪費一番功夫。“東木藏風幽冷的聲音,再次在衆人的耳畔響起。
瞬間,空氣中的溫度陡然驟降,場中的局勢在這一刻竟是猛然變得劍拔弩張了起來。數道夾雜着濃濃的火熱與急切的目光,齊刷刷地匯聚在了那一道面容不過十五六歲之齡的瘦削身影之上。秦木宇等人的呼吸也是在這一刻開始猛然變得急促了起來。
他們千方百計想要謀奪之物,便是在面前這個他麼們恨不得吃其血肉之人的身上。今日,他們總於是有了機會將那些寶物盡數奪取過來,這個念頭在三人腦中一閃而過,令得三人臉上也是不由露出了些許的笑意。
然則,就在他們仗着東木藏風武尊強者的身份逼迫對方交出東西之時,一道夾雜着弄弄不屑之意的字眼,卻是令三人的臉色在瞬間變得無比陰沉。
“做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