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爾不敢在抱怨了,縮在邊上,好似受了莫大委屈一般。
但沒有人會在此刻安慰他。
本來現在就是特殊時期,非常時期,邊上有個人,一直在那叨叨,灌輸着負能量,誰都不舒服。
若是個女子,興許還有男人會關懷一二,但可惜,克爾是男人,沒人會在意他。
比爾拿着地圖,嚴肅的觀摩一陣後,開口道:“嘿,夥計們聽着。”
“剛纔的情況你們也看見了。”
“雖然不清楚是爲什麼,也許是最近世界的異變,也許是其他原因,那條大蟒蛇顯然也脫離了普通的範疇。”
“剛纔陳已經用他的異能想要救下班,但無濟於事,那旋轉的狂風,恕我直言,恐怕在座的所有人,都很難複製吧?”
“陳的異能已經如此強大,甚至於遠超大家,但依然奈何不了那條巨蟒,咱們沒有勝算!”
“現在,只能跑!”
“這裡離加納巖已經很近了,我們能做的只有加快速度過去,乘船離開!”
比爾頓了頓,接着道:“聽着,根據我的瞭解,像這種大蟒蛇都有着自己的地盤存在。”
“換而言之,也就是幾公里內,應該不會出現第二條蟒蛇,咱們只要離開了這片叢林,就安全了。”
“雖然很遺憾,但不得不說,班的死亡,應該能拖延那傢伙好一陣。”
“他需要花費不少的時間,去消化,這是我們的機會。”
“所以,走吧!”
話畢,比爾站起身來,持着大刀,當先朝着前方走去。
陳瑜沒有參與到他們的討論,僅是默默的跟在了身後。
只有他是最清楚的。
一條?
呵。
現在正值蟒蛇交配的季節,整片大叢林內幾乎所有的蟒蛇都會朝着這附近而來。
陳瑜心頭早已經不再輕鬆。
正如先前比爾所說一般,先前自己操控着旋風,都無法對那巨蟒造成絲毫影響。
這足以證明,這些傢伙,比起自己想象之中,還要來得強悍。
而且,先前那一條巨蟒,似乎並不算多麼強悍。
畢竟,真正強大的蟒蛇,已經先一步前往了母蛇的所在之地,奪取交配的權利。
像這種遊蕩在外的,大抵都是稍弱一些的存在,此刻正想盡辦法吞食獵物,增長實力。
…………
數公里外的河流之上,一艘不怎麼起眼的小船航行着。
他正是比爾口中的老夥計,利文斯頓,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胖子。
此刻他的心情萬分的愉悅,一樁接人的生意,足足五千塊的收入,讓他美美的買了一瓶小酒,邊哼哼唧唧着歌謠,邊操控着小船航行。
這條路他跑過好幾次,沒有分流,沒有岔路,哪怕閉着眼睛也能趕到目的地。
看着河岸兩旁熟悉的景象,他知道,距離目的地很近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小船陡然間震顫了一下。
喝酒到微醺的他,身子也隨之一抖,而後立馬有了幾分警惕。
這裡可不是喘急的地帶,更不可能存在有礁石被船撞上,唯一的可能,僅有一種!
船,被什麼東西給撞了一下!
他鬍鬚一顫,知道事情有些大發了。
畢竟,能夠將一艘船都頂的震顫的傢伙,絕對不是小魚小蝦,而是真正的大傢伙!
興許是鱷魚,興許是其他的東西。
利文斯頓有些緊張,想要打開一個小盒子。
那是他保存着珍貴物品的小盒子,裡面有着一部行動電話,以及一把手槍。
此刻,唯有手持着槍械,他才能感受到幾分安全感。
但越是緊張,手也就越哆嗦。
好幾秒之後,那小盒子依然沒有被打開,但這時候,他的身後已然有着一頭可怖的兇獸人立而起。
粗如水缸的腰身,蜿蜒曲折的身軀,以及張開的血盆大口,好似彈簧一般,驟然一竄。
巨大且鋒利的獠牙,狠狠的撕咬在了利文斯頓的腰上。
一股劇痛傳來的同時,他做出了最後的掙扎。
他手中燃燒起火焰,這是他最近才覺醒的異能,想要殊死一搏。
但這等微末之火,對於可怖的巨蟒來說,連傷及皮毛都難,隨着水聲的響起,他握在控制桿上的手,最終鬆開了……
…………
遙遠處,一聲轟響傳來,緊隨着便是火光沖天。
利文斯頓在被巨蟒叼下河流之前,興許是巧合,剛好將小船的動力裝置拉滿,此刻直直的撞到了岸邊,引發了爆炸。
不過,正身處密林的衆人卻是不知,只是看見了那沖天的火光後,心頭有些不祥的預感。
比爾更是一掀眉頭,緊張道:“該死,出什麼事了?那裡是加納巖的方向!”
衆人加速,朝着該處而去。
很快在比爾強森的帶領下,衆人來到了河牀邊,入目處,便是一艘已經熄滅了火焰的船隻殘骸。
比爾面色陰沉了下來:“這是利文斯頓的船。”
後方,蓋爾忍不住驚呼出聲:“他人呢?這是怎麼了?”
這時候,黑人大漢米歇爾發現了異常,他撿起地上的一個酒瓶道:“該死,這個狗東西,他喝醉摔河裡了!”
一直心態就快崩潰的克爾,在看到唯一離開的希望就此破滅之後,再也忍不住了。
他甚至於,都忘記了陳瑜先前的威脅,朝着比爾大吼起來:“該死,這就是你朋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我們被困死在這裡了,後面還有着巨蟒?!”
比爾面無表情,他同樣也憤怒。
“搜尋物資!”
這時候,陳瑜卻是嘖嘖的輕嘆起來:“喝醉了?”
“喝醉了,甩進河裡?但願如此吧~”
陳瑜的話,倒是未掩飾什麼,被衆人聽了個真切,比爾當即眉頭一簇詢問道:“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陳瑜指了指酒瓶笑了笑道:“一瓶酒罷了,能夠讓人醉到意識完全不清醒?”
“這傢伙是你的朋友,你應該知道他的酒量吧?”
比爾表情微微一滯:“他的確不應該這麼輕易就喝醉。”
陳瑜緊接着道:“再說了,船的後方,雖然沒有護欄什麼的,但畢竟是一個往內凹陷的結構,哪怕喝醉了,需要多大的顛簸,纔會滾落到河裡?”
這時候,金髮美女珊忍不住了,追問道:“所以呢?你是什麼意思,想表達什麼?”
陳瑜輕輕的搖頭間,頗爲神秘道:“我的意思是,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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