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放心,雖然我們之間同盟的關係還沒有確立,但是我是一定會站在你這一邊幫助你的。我會先用銀針幫你將體內的毒素壓制,這是你的外表看上去還是這樣,等到過一陣子,對方爲了進一步下手就肯定會出現在這裡,那時候我們就能趁着他沒有懷疑的當口,直接將他擒獲。”
“原來如此,無憂的心思縝密,之前是我想到太多了。”朝歌擺手,他知道楚蕪莜不願意跟他多說話,可仍舊是不捨得放棄能夠跟她更親近一點的事情,所以只能沒話找話。“這件事就交給你了,我自然是對你十分放心的。只是,我有一件事不明白。”
“陛下請說,如果無憂能夠爲你解惑,一定不會推辭。”
楚蕪莜當然不知道對方說出這樣的話背後隱藏什麼心意,不過這時候也像是她說的,東渚還是一個充滿變數的國家,就算是皇帝朝歌的本事不小,但是他也不能完全就保證自己出事之後江山不會易主。
如今他們身處此地,某種意義上也算是拴在一條線上的螞蚱了,這件事楚蕪莜是肯定會幫忙到底,只是最後的毒是不是要完全解除,她還不是很清楚。
這件事說到底還是要走一步算一步,有時候事情進展就是這樣一波三折的。
“其實我只是突然感受到不適,一開始完全都沒有這樣的體驗,我究竟是怎麼中毒的?”
這個問題倒不是朝歌沒話找話,他的確是完全弄不清楚自己怎麼會好端端的就倒下了,而且就算是太醫們那麼小心的診斷,結果也都是不清楚他中毒的原因。
彷彿就是憑空發生的事情,讓他對自己的生命感到十分擔憂。“這件事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完全沒有頭緒,不知道無憂是不是有什麼線索。”
皇帝都是很惜命的,朝歌也不例外,畢竟有着大好的江山,還有眼前尚未打動的美人,他怎麼能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死了?
楚蕪莜聽了朝歌的問話只是點
點頭,慢條斯理的開始解釋起來,她對於場合會產生這樣的困惑一點都不意外,反而是早就有了答案。
“其實很簡單,之前太后中毒的時候,那個幕後之人就已經佈局,準備在陛下身上下毒了。當時,太后身上的毒就是一種藥引,只要劑量達到一定程度,之前陛下透過對方某種佈置中的毒就被誘發出來。”
“你是說,其實對方一開始就在朕身上做了手腳,只是我不清楚?”
朝歌聽到了這件事頓時臉色蒼白起來,這樣神不知鬼不覺的在他身上下了毒,到底是什麼樣的人能夠做出如此可怕的事情?
“那麼,這一次是因爲虹桉,所以我身上的毒被誘發完全,我這纔會突然就倒下了?”朝歌倒吸一口涼氣,如果不是楚蕪莜在這裡,是不是他就真的無力迴天,就要如此悲慘的死了?
對方真是太可怕,之前他還有些狐疑,現在卻是下定了決心肯定要將那個幕後之人挖出來,不管用上什麼手段都不能放過他。
“其實,中毒的契機,也許是軒轅微某次給陛下送了什麼東西的緣故?陛下這段時間是不是有吃過軒轅微準備的食物,湯水?”
楚蕪莜一直都不是很清楚到底朝歌是從什麼地方被下毒的,畢竟她從一開始進入皇帝寢宮的時候就已經細心觀察,早就已經將這個一切收入眼底,只是這裡並沒有什麼可疑的物品,食物也是非常安全的。
既然對方選擇的是一種可在人體中潛伏如此深的毒藥,就意味着朝歌之前還是跟軒轅微有了近距離的接觸。
聽了楚蕪莜這句問話,朝歌的臉色頓時就有些不自然起來,其實在楚蕪莜還未進宮之前,有一段時間軒轅微也是在宮中作威作福,那時候他認爲這個女人沒有什麼威脅,對她也多有縱容。
其實那時候他還是想着說不定可以利用軒轅微的身份跟西昭有合作,當時對國內的形勢還無法完全掌控,朝歌是動過要利用外部的勢力
幫助,轉移國內的視線。
而軒轅微的示好他也就來者不拒,雖然現在看起來這樣的事情只讓他在面對楚蕪莜的時候變得尷尬,並沒有絲毫的用處,可是仔細的回想之後,軒轅微多次送來的食物他卻也是照單全收了。
主要的一點,還是因爲朝歌對這個女人太過輕視,也不會認爲對方竟然有這樣的膽量在食物中下毒。可是他忽視了一點,雖然軒轅微不會傻的對未來的丈夫做這樣的事情,可架不住有人利用了她。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朝歌才艱難的將之前的鬱結緩緩吐出,對着楚蕪莜無奈的一笑,“這一件事是我疏忽了,也就是在我輕視對方的時候,卻是中計了。”
“原來如此,這樣一切就說得通了,看來這一次的中毒真的不是偶然,而是一次縝密的陰謀,是我們之前都太忽視對方了。”
楚蕪莜嘆息一聲,想着接下來的一切,卻也不緊張了。“陛下,接下來可能要一起演一出好戲了。”
“什麼?無憂你有什麼辦法?”
朝歌的眼睛微微眯起,他以一種看好戲的表情看着楚蕪莜,心底對她的話很感興趣,同時也希望這件事能儘快落幕。
他原本的目的不是要讓楚蕪莜來解決後宮的這些爛攤子的,而是想要跟她拉近關係,因爲他想要得到她。
不止是北冥,而是她這個北冥的皇帝。可是朝歌深諳欲速則不達的道理,這才使用了這種潛移默化的辦法,想能夠跟她多接觸,只要二人可以親近一點,他可以肯定楚蕪莜最後還是會被他的真心打動的。
“目前一切還不好說,我的提議是化明爲暗,這時候我們不能輕舉妄動,而是應該步步爲營。陛下若是能信任我,就什麼都不要問,只聽我的安排就好了。”
楚蕪莜並不想跟朝歌多做解釋,只要兩人能將事情辦好就行,而且她不是朝歌的下屬,所以也不願意受他的指揮。“這件事,我心中有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