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四 章 立志習武

傅大嬸對我非常好,可是我卻不愛上她們家去,倒不是對傅大嬸沒好感,主要是煩傅大叔。

傅大叔不但好瞎白唬,從我記事起他就沒正事。家外的地一手不伸,家裡的活一點不幹,成年到輩地裝神弄鬼給人家跳大神。傅大叔的神跳得很有名,來了神以後,有很多絕活。比如把犁鏵子燒紅光腳在上邊走,一踩一冒煙很是嚇人。再如他會大搬運,空空的小碗,他用手抓過後,就變成了滿滿的一碗酒,旁觀的人還能聽見酒淌進碗裡的“嘩嘩”聲。

舊社會人們愚昧而又迷信,對於傅大叔表演的這些江湖賣藝人慣用的把戲感到非常神奇。再加上傅大叔會點中醫,在缺醫少藥的年代,有些小病請傅大叔跳跳神,拿點“神奇”的藥,一般就能好了。天長日久方圓幾十裡地的人都把傅大叔奉爲神的化身,管他叫“傅大神”。傅大叔也自封爲“狐仙”,說自己領着一堂子的人馬。

對於傅大叔表演的這些神奇活的秘密,在我七歲那年一個偶然的機會被我現了。那一次,屯中劉大爺家的二小子了高燒,劉大爺到傅大叔家請他去跳神治病。正巧我在傅大叔家和他兒子玩,劉大爺走後,傅大叔急急忙忙地鑽進了倉房。

出於好奇我扒在倉房破牆縫往裡邊看,只見傅大叔把一個豬吹風(尿泡)綁在腰間,豬吹風上有一根用小腸做成的細管,順着褲腰一直延伸到脖子上。傅大叔用麻繩把它綁牢,然後把豬吹風灌上白酒。聞着從倉房裡散出來的酒味,看着傅大叔在倉房裡一鼓肚,從手脖子的管中刺出了一股酒,然後得意地笑了笑的樣子。我明白了什麼叫空手抓酒,這純牌是扯蛋。

至於踩犁鏵子,我看他從一個罐子中用毛巾沾了些醋,然後使勁地往腳掌上擦。回來後我問大人醋隔不隔熱?大人們說“醋隔熱呀”。傅大叔的神奇活在我心裡變得一文不值了。

我的大哥人憨厚老實,竟然被傅大叔收爲弟子。

雖說我知道這大神是怎麼回事,但是在那個時候人們卻非常信奉“大神”一類的巫醫。我一個小孩子說出來的話大人們也不相信,弄不好還被刺搭(說)幾句,我也懶得去過問大人們的這些事。不過隨着傅大叔的出名,他的家過得越來越紅火,成了破帽子溝的一等戶,我對他的反感越來越大,因爲他掙的“堂子錢”越多,被他糊弄的人也就越多。

但是,從傅大嬸倆口動屯裡的人幫助咱家度過了被“黑瞎子”造害地的那年後,我對他的印象有些轉變。阿瑪也常說:“唉,他一個旗人的後代肩不能挑,手不能拿,出力的幹不了,手藝又不會。不跳神他擱什麼養活一家子人啊?”我也是這麼想的,從此以後也就常上他家玩了。

一來二去,我和傅大嬸一家處得就像一家人一樣,黑天白天地呆在他們家。前院的李二嫂和咱二老說:“你看二小子天天在老傅家,老傅家也不拿他當外人,我看你們不如認個乾親吧。”

“認個乾親倒也行,不過不知人家願意不?”

“這事好辦,我給你們當中間人,我去問問她。”

李二嫂到老傅家一問,傅大叔兩口子說:“二小子這孩子會來事,我們早就把他當自己的孩子了!”

李二嫂回來一學,二老說:“既然人家願意,他二嫂,你就給張羅選個日子把這乾親認了吧!”

爲這事,李二嫂特意趕了個集,請集上的算卦先生給選個好日子。算卦先生掐指一算說:“六月十八是個黃道吉日,可在那天的上午舉行儀式。”

在那時的東北農村非常時行認乾親,並且不管什麼人家認乾親的時候都要舉行儀式。有錢的人家排場要大一點,沒錢的自然要簡單一點。爲這事,老爺子特意趕趟集買回二斤糖塊、二斤槽子糕(蛋糕)、二斤棉線和二尺紅布,如果要是認乾爹後兩項就得換上二斤白酒和二斤黃酒。

六月十八日那一天,破帽子溝可熱鬧啦。人們一大早就聚到了傅大嬸的家,把她家的兩間小草房擠得滿滿的。傅大嬸倆滿面春風地招待屯中的人,小孩子們可開了葷——每人嘴裡都含着糖塊。

上午十點左右,儀式在李二嫂的主持下開始了。先是放了一掛鞭炮,然後我跪地磕頭。阿瑪把禮品遞上後,我得開口叫“娘”。平時別看我和傅大嬸處得像娘倆一樣,這冷丁一改口卻叫我爲了難,結果是老半天這“娘”字叫不出口。

李二嫂着急了從後邊踢了我一腳:“咋地老二,不願認哪?”

我一看李二嫂急眼了,又看到傅大叔急切盼望的眼神,聯想到傅大嬸家淨做好吃的,我一張嘴這“娘”字也就吐了出來,把傅大嬸樂得扶起我,用手撫摩着我的頭,一個勁地叫“兒子”。

那一天她家的兒子小狗子一直沒露面。

我在童年的時候,最盼望的有兩件事,一是逛廟會,二是過年。

鳳凰山的廟會那時是遠近聞名,相當的熱鬧。

四月十八日廟會的頭一天,方圓百里的高官顯貴和富商大賈們一兩天前就帶着家人來到鳳凰山下的溪浪河鎮,把旅店住得滿滿的。晚上通往鳳凰山的大道兩邊,做小買賣的都提前擺起了地攤。當地的各種土特產和南方北方當時的各色貨物應有盡有,當地的老百姓們在這個時候最開眼界。

有一年廟會,額娘領我去“跳牆”。這“跳牆”並不是跳高牆,而是從一個小長條凳子上跳過去。大人們說:“小孩在廟會這一天跳了牆,就會免災免難,能長得旺旺條條。”因此每年廟會那一天,人們都要領着孩子來跳牆。聽廟中的老道說,光小孩跳牆掙的錢,就夠廟中花一年。

那一年廟會時,我“跳牆”一不小心從板凳上摔了下來。後來我的身體不好,額娘說:“就是那次跳牆摔下來惹的禍。”那一次牆雖然沒跳好,但我卻長了見識。

鳳凰山頂的大廟前,一個布莊在那裡擺了一個攤。各種布匹五顏六色,這叫我們這些成年只見更生布的山溝小孩看得眼花繚亂。

我用手摸摸一匹滑溜溜亮閃閃的布料,問賣布的夥計:“叔叔,這是什麼布,這麼好看?”

“這叫絲綢,穿在身上又涼快又光滑。”

看看自己身上的更生布小褂,我心想要能穿上這麼一身衣服,那可夠神氣啦。

賣布的夥計看我瞅着絲綢呆,就衝我說:“孩子,叫你額娘給你買點做一身多好啊!”

我聽他這麼一說就格記(粘閒)額娘說:“給我買一身吧,多好看哪?”

額娘說:“傻小子,那是咱窮人家穿的嗎?你問問叔叔,你做一身衣服得多少錢?”

我轉過身問:“叔叔,你看做我一身衣服得多少錢?”

“不多,五塊錢就夠了。”

我跟額娘說:“叔叔說了不貴,才五塊錢。”

“你知道五塊錢能買多少白麪?”

“那我可不知道。”

“能買十袋白麪!”

我一聽可瞪大了眼睛,舌頭伸出老長半天縮不回來。十袋白麪在我的眼裡可是個嚇人數字,咱家過年碰上好年頭才能買十斤八斤的白麪。

看到我呆呆的樣子,賣布的叔叔說:“孩子,要口志氣,長大後掙點大錢,天天穿絲綢衣服!”

額娘說:“借你的吉言,但願孩子長大能成材。”

我心想長大以後,非得做一身這樣的布料衣服不可。

過年是我們小孩最盼望的。一到臘月就盼小年,過了小年就天天數着日子盼大年。那時侯我們盼過年主要是爲了能吃上幾頓白麪餃子,同時也爲了痛痛快快地玩幾天。

過年是破帽子溝最熱鬧的時候。東北人有過年吃餃子的習慣,有錢的人家一進臘月就開始包凍餃子,殺豬宰雞忙得大姑娘小媳婦們一提過年就頭疼。

窮人家過年倒沒有那麼忙活,過了小年開始趕“窮棒子集”,割上幾斤豬肉,稱上幾斤白麪也就算準備好了。

傍近年關的時候,家家纔開始包餃子、蒸豆包、攤煎餅和劈柴火,因爲東北人過年也有個說道,那就是一正月不能幹活,人們的任務就是吃喝玩樂。所以年前必須準備好夠正月吃的和用的。

大人們爲了過年忙得熱火朝天,我們小孩子也都閒不着。自己劈小松樹明子當蠟燭,央求大人給糊燈籠。有時候大人忙不過來,就得我們自己動手糊。

那時侯窮人家的燈籠與富人家的燈籠不一樣。有錢人家的燈籠都是在集市買的,有圓的、方的和八角的,裡邊都插着大蜡燭,外邊都糊着花花綠綠的彩色紙。雙嶺子屯張老大家年年都買一個八面玻璃大轉燈,每一面都畫着歷史故事。風一吹,燈籠一轉活靈活現的,叫我們都眼饞死啦。

我們窮人家的燈籠可就差得多了,破帽子溝只有傅大叔買得起插蠟燭的燈籠,餘下的人家因爲買不起蠟燭,全是插松樹明子的燈籠。

這松樹明子點的燈籠是傻大傻大的,一色都是上大下小的角瓜型,小一點就容易被明子燎着。

大年三十晚上,家家不能熄燈,人人也不能睡覺。我們小孩子提着燈籠滿大街撒歡。有錢的人家孩子吃着糖果和麻花,我們餓了啃個粘豆包,渴了抓把雪塞在嘴裡,感覺還挺好的。

快吃年夜飯的時候,人們都放起了鞭炮。張老大家的鞭炮響了足有兩袋煙的功夫,把雙嶺子屯都映得通紅。我們破帽子溝只有乾媽放了一掛鞭,其餘的人家只放了幾個“二踢角”。

到了正月,人們開始走親戚,拜大年,忙得不亦樂乎。我們小孩子則成幫結夥挨家磕頭。這頭是不白磕的,窮人家得拿出點凍餃子和糖塊,有錢的人家除了糖果外,有時一人還能撈着一根麻花——這就是我小時侯一年當中能吃到的最好的零食。

有一年的正月初二,我們破帽子溝的二十多個小孩到雙嶺子屯拜年。走到雙嶺子屯邊的時候,張家大院的十幾個小孩在屯外打雪仗玩。這些小孩都穿着新棉衣,嘴裡含着糖塊,看着我們這幫小孩,一個個穿着上了補丁的棉襖,有的還露着棉花。我本想領大夥繞開他們走,又一想大家都是同樣的人,你們不就是家有錢嗎?再有錢咱們也不眼氣,有啥了不起的!我們窮也犯不上躲着你們,於是大模大樣地領着大夥奔屯裡走去。

這張家大院有個叫“三斜愣”的小子,是張老四的小兒子。這小子十二三歲的年紀,心眼子最壞。有一次一個瞎子要飯到他家,他把狗食拿出來,又撒上點尿給了要飯的。大夥都說:“這小子眼斜,心也斜,長大準不是個好東西!”

這次他看我們過來,用手使勁攢了一個雪團,走到我們跟前冷不防打在你老叔的鼻子上,當時把你老叔打得“媽呀”一聲捂着鼻子坐在了地上。

我上前一看鼻血順着手往下淌,轉身問他:“我們也沒招惹你們,你幹啥打我弟弟?”

他眼睛一斜愣,蠻橫地說:“咋地,打你們能咋地?我就看你們不順眼!”

然後用手指着我們說:“瞅你們一個個窮樣,過年連件新衣服都沒有,還腆着個臉上我們屯來拜年,誰家要你們拜了年都得倒八輩子邪黴!”

“你怎麼這麼邪呼,我們窮礙你啥事,我們也沒說上你家拜年!”

“不管你們上誰家,進我們屯就不行!”

我一聽,這小子真不講理,不禁怒氣涌了上來,衝上去朝他臉就是一拳,正好打在他的鼻子上,這小子往地上一坐嚎了起來。我一看事不好,急忙拉起弟弟領着破帽子溝的小哥們跑回了家。

天傍晌午的時候,張家大院的管家杜先生來找阿瑪說:“你家老二把‘三斜愣’鼻子打出血了,‘母老虎’不願意了,要來找你們,我好說歹說才把他們勸住。咱們哥倆處得不錯,我看你去給她賠個禮,道個歉,這事也就沒啥大不了的。”

我說:“那不怨我呀,是他先打了我弟弟,又不讓我們進屯,我纔打了他。”

阿瑪踢了我一腳說:“我跟你說多少回了,不讓你往有錢人家孩子跟前湊合。你偏不聽,我要再看你出這事就打斷你的腿!”

我滿肚子的委屈說不出來,氣得眼淚一對一雙地往下落。

阿瑪隨杜先生去了雙嶺子屯,給張家的人賠了禮後,這事纔算完了。

這件事對我的觸動很大,晚間睡不着覺的時候,我就琢磨這有錢人爲什麼連小孩都這麼霸氣,咱窮人連小孩都受欺負,這都是啥事呢?

我跟你老叔說:“老弟,咱得想想着,不能叫人欺負啦,這挨欺負的滋味可真不好受。”

“可不是咋地,我這鼻子現在還痛呢!你說咋整吧,我聽你的。”

“掙錢咱倆還小,我看咱倆學功夫吧!你沒聽說書的講,練他一身好功夫,沒人敢欺負不說,還能揹着寶劍當俠客殺富濟貧。先把‘三斜愣’殺了,然後再把張家大院的東西分給窮人,那多好啊!”

“好是好,咱跟誰學去?”

“我都想好了,咱家二爺爺就是個好武把子。你還記得阿瑪和咱們講過的二爺爺打鬍子的事嗎?”

“那我咋不記得,咱二爺爺可是條好漢。”

合計好以後,我們小哥倆半宿沒睡覺。第二天吃過早飯後,就揹着二老過嶺到蒼石屯二爺爺家去學武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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