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 儀式之後四年

102 儀式之後,四年

鳳御凰:第一篡後,102儀式之後,四年

顧城風聽出她的聲音有些不同尋常的意味,雖然她的臉滾燙,但她的身子的熱量卻是正常。1他挑開她粘在她眉間的溼發後,指腹留在了她的脣瓣上,來來回回地輕輕摩挲着。

雨水不停地滴落在她的臉上,她眯着眼靜靜地看他,雨水似珠簾般順着他如緞黑髮沒進他的身體中,白色的雲綃貼着他偉岸修長的身軀,在這樣的光線下,她竟能看到他胸前的兩處突起,令人無限遐思迤邐,她腦中突然掠過一個畫面,她和他站在水中央,她幫着他寬衣解帶……

他撫摸她脣瓣,見她神思飄渺,臉上浮着兩抹旖旎的絕豔,他的呼吸一亂,周身盈起的冰冷氣息已蓋不住他心裡的慾望,從抱着她開始,他已經在嚮往明日的儀式,可爲什麼,一定要明日呢?

“錦兒,我要你!現在就要!”話音一落,細碎地吻密密匝匝地落在她雪白的頸項,一點一點的上移,這樣緊密的相擁卻填不滿他空虛,他溫熱的脣迅速代替了指腹,瀏覽巡迴在她的脣角四周,或輕或重或是輾壓,始終盤旋不停卻遲遲來入,他在招喚她,等待着她開啓那一扇硃紅的脣瓣,迎他進去。

呼吸被阻,紅脣輕啓時,他帶着灼熱的舌順勢探了進去。這一刻,他對她的愛早已將他的理智焚燒乾淨,可他的動作,還是那般溫柔,他輕柔地吸吮着她柔軟敏感的丁香軟舌,勾挑攪拌,彷彿想從她口中榨取最美好的花汁!

而她,在他近乎虔誠愛慾引領下迷失了,第一次陷入了情慾的美妙深淵!

這一刻,他的愛象是一一顆遺落在人間的瑰寶,世間僅有!

顧城風心跳加劇,他的吻變得開始瘋狂,象是一種垂死掙扎的慾念,是一種爲了來生的相遇,自願被擺放在祭祀壇上的一種悲壯,在反反覆覆來回徘徊最後那一刻,他甚至帶了些蠻力去分開她的雙腿——

身體的本能讓她產生對外力的抵抗,近身的博擊反應讓她本能地反擊,她的身體異常的敏捷,輕輕鬆鬆地脫離了他的懷抱,翻身而上,她居高臨下看着他時,血液如潮褪迴心髒,唰地一下所有的理智在那一瞬間退回了她的大腦之中。

她動傷僵硬、機械地將褪到膝蓋下的褻褲穿好,又將纏在腰身上溼漉漉的衣袍拉直,將身子遮得嚴嚴實實。

他沒有再做多餘的動作,只是平靜地躺在她的身下,默默注視着她,象是等待末日審判——

她怔怔的,情感燃燒着理智,雨水在他的身邊流淌,一頭烏髮傾瀉在雨水中,綴着珍珠般的桃花眸在如此昏暗的夜色中卻泛閃柔軟光茫,讓她突然有一種要被吞沒沉溺感覺!

她驀地俯下身,突然象個飢餓的孩子一般帶着毀滅的力量撕啃着他脣,接着,雙手揪住他的衣襟,狠狠地左右一撕,繡扣彈脫地四處亂飛,顧城風白璧無瑕有胸膛跳進了她的眼簾。

他依然靜靜躺着,他強烈感受到她的懼意,他甚至連呼吸都放輕,唯恐他一動,她便象蝸牛般蜷回她的殼內。

他半裸着身子,她驚訝的看到他那雙美得傾天絕地的雙眸流走着妖異的光彩,俊美無暇的臉孔在雨水的沖刷下,好像籠上一層粉紅的煙繚,妖豔無邊,那是和往常完全不同的表情——

與她眸光相交纏時,他眸光一亮,輝灑出帶着一種半明半昧的眼神,仿若瑤池上的碧波,將她溫柔的包圍。

那一刻的怦然心動,既使下一刻,隨着天地化爲塵埃,她亦沒有遺憾!管什麼百年前詛咒,管什麼千年後的相遇,她只知道,這一刻,他們相愛,這一刻,他們相守!

這種感覺象罌粟,讓她潛意識中明明存在了輔天蓋地的害怕,卻願意去沉淪。

帶着灼燒一切的吻在一次落到了他的脣際,反覆輾轉中,她只覺得從他脣傳來的熱度,幾乎灼傷了彼此。

氣息劇喘,耳鬢廝磨間,流溢出無數的灼熱氣息,當濃情甜欲達到最盛,當所有理智彷彿被燃成灰燼!

而她的動作卻慢慢地收斂起來,她移動了一下身子,將身體平躺在她的胸膛上,小臉埋進他的側臉中,聲音透着迷茫,“城風,我很害怕,我從不曾這樣害怕過,既便是在大魏冷宮刑罰加身時,我也不曾這樣害怕……”她那嫣紅欲滴的脣瓣貼在他的耳畔,她的雙手狠狠地摟住他的肩膀,眼角點滴不知是雨水還是淚珠緩緩流下!

她的腰身被顧城風緊緊箍住,雨水帶着兩人之間磨合產生的體溫,她模糊不能成句,“我害怕失去你……”

她害怕,如果顧城風真的是顧奕琛的轉世,那他們的愛,就要承受百年前的血咒!

她和他將不得善終!

東閣說,血咒會讓他英年早逝,會讓她死不瞑目!

而咒中之咒,詛咒的是他們世世代代的後代子孫,一個一個將死於橫禍!

所以,既便是顧龍月躲在結界中百年,躲過了祭壇百年的血咒,卻躲不過姚迭衣所下的咒中咒,最後竟慘死在顧城風的屠刀下!

這樣的結局,慘絕人寰!

可是,在她的重生前,她與顧城風從不曾相愛,從不曾有過水ru交融,爲什麼血咒卻一一應驗,究竟錯在何處?

更令她感到疑惑的是,但凡是一個女人,如何肯捨得下心去詛咒自已身下的骨肉,既便是再恨那個男人,孩子又有什麼罪呢?

但東閣不會誑語,她的第六感強烈地感覺到,東閣的第一句話都是真的。

這也是她不敢賭的原因,儘管疑惑重重!

他的手僵住了,指尖在雨中顫抖!

抵死糾纏、生死慾望、魚水相歡在一瞬間從他的大腦中抽離!她的話如凌遲剮過他的心,他以爲,懷中的少年怕的是那一種男子相愛的罪惡。

他何償不害怕這一種違背自然法則的愛,只是他想永遠留住她,所以,方狠心逼迫她。

而她,爲了顧念周全這一份情,也因爲與他相同的害怕,怕失去雙方,所以,她亦逼着自已去迎合他!

可她畢竟年幼,他怎麼能逼一個孩子去接受這種有悖人倫,被親人唾棄、受世人恥笑的愛呢?

他才十三歲,如初升的朝陽,光芒尚未真正綻放,而他,卻要逼着她墮入黑暗!

這樣的心思一起,痛如骨徹,他倏地縮回探進她懷中的手,聲音低啞,“錦兒,我們不做了……”水氣氤氳,從那一雙桃花眸的泉眼裡細細涌出,賀錦年一驚,從緬懷中激醒過來,此刻,她恨不得馬上摔自已一巴掌,她在幹什麼?

“不許後悔,既使你和我一樣害怕……”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眸光浮起水汽,挑起眉尖,瞳仁中淺蘊着頑皮的笑意,象個雨中小妖重重地甩了一下頭,溼發飛動,雨珠在發間飛舞,俯身時,將他從地面上拉起,在他的耳畔一字一句地落下,“城風……儀式僅是開啓我們一生愛戀的門……從此後,不論是生、是死、是分離、甚至是宿怨,也不能叫我們心靈分開……你記住,這是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錦兒……”心靈的枷鎖一打開,他不再按捺忍耐,雙臂一展,將她摟進了懷中,儘管懷中的人臉上淚痕未淨,他還是毫不猶豫地低下了雙脣。

這一次,賀錦年丁香舌頭先他一步頂入他的脣腔,顧城風順時就勢如蛇信般纏住她,帶着探索一寸一寸地勾舔着美妙。愛夾答列賀錦年呼吸被阻,半響撤離,銀絲連着二人的嘴角,如藕斷,卻絲連!

豆大的雨敲擊在雀臺玉砌的地面上,聲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盤,淅瀝瀝滴進兩人的心田,象爲他們的儀式而讚歌。

雨終於變小了,依然沒有星星,亦沒有月亮,只有微弱的燈光從不遠處的亭臺樓榭那暈開雨霧。

高高的雀臺,俯瞰衆身的高度,兩人面對面地跪着,眸光綿長地看着對方,顧城風的呼吸一長一短甚不穩定,幾度春秋,魂牽夢縈的良辰美景,終於讓他盼來了——

天地間彷彿只有兩種聲音——一男和一女!

“把儀式交給我好麼?”

“好!”

“我想蒙上你的眼睛,可以麼?”

“好!”只要能減輕她心裡的怯懦,他什麼也願意做!

她解下腰間的玉帶,帶着虔城的溫柔,輕輕掩上了他的眼睛,在他耳畔輕聲呢喃,“當我猶豫時,你別放棄,當你猶豫時,別阻止,好麼?”

“好!”

“別緊張……”既便知道他看不見,而兩人身上的衣裳亦是完整,可她還是滿面緋紅,雖勸慰他,自已心卻幾乎跳出心腔之外,“乖,我現在要脫你的衣裳了……不過,我想先親親你……”

顧城風抓着衣襟的手慢慢放鬆,他的臉被賀錦年捧在手心裡親吻,生澀卻又如此親暱。

“躺下……”她帶着女王般的口吻後,又帶着情人般的溫柔,“把你的心願打開,把它交到我的手上!”

因爲雙眸被白玉帶矇住,既使他睜着雙眼,依然是一片蒙朧的白色,而其它的感覺卻在一剎那放大。

他聽到,她的呼吸時輕時重,帶着灼熱熨着他……

不給顧城風反應的機會,迅速地,逼着自已沒有任何遲疑……

同時,她倏地閉了了眼,但那一剎那,她的眼角已捕捉到了……

而他——本能地躬起了身,雙手驀地從空中劃了一弧度後,緊緊攥緊,如煙花般地漸漸沉寂,最後平放在自已的身側。

但呼吸亂了、心跳亂了……

混亂的呼吸在兩人之間遊走,窗外的雨聲已蓋不住兩人之間的呼吸交纏!

賀錦年的纖手帶着驚驚顫顫地遊走,一圈一圈地繞着,卻始終不敢靠近——

他臉色蒼白如雪,原本淡粉的雙脣即刻褪成雪白,微翹纖長的羽睫不停地輕撲眼瞼上,全身竟是動也未動……而她不知道,此刻的他,仿如被放在油鍋之上,慢慢地煎,慢慢地熬!而他的靈魂卻在祭壇之上,被一道道的先祖遺訓鞭策、拷問——

“儀式第一步,我要讓你在我的手中顫抖……”她的手遊移在四周,感受到他肌膚的緊張和顫抖,最後……

身下的人呼吸驟然停住——

黑夜已佈滿顧城風的喘息聲——

大雨過後,天空象被洗刷過一樣,月亮卻在此時不合時宜地露出小臉,含羞帶燥地看着人間這一對情侶。

那白晰臉已染上了胭脂,周身的皮膚泛出蜜桃色的粉紅,原來,陷在情慾中的他竟是那樣的美,美得象讓人驚心,讓人動魄!

月光的包圍下,顧城風周身縈着一層蒙朧的光暈,襯得那一身凝肌愈發水潤,那一刻,她突然很想看看他的雙眼,心思沉吟間,她控不住地一點一點地揭開蒙在他眼睛上的玉帶。

桃花眸早已睜開,醉眼迷濛地看着她,因爲一時不適應光亮,如蝶翼般的羽睫輕輕顫顫地抖動着,水汪汪地透出股氤氳情慾,俊美無儔——

“城風,你真美……”她由衷而嘆!

是的,此時的他美麗得如天外蓬萊的畫境,美麗得完全不近人間煙火!

顧城風正值心神恍惚,聞言,臉上嫣紅更盛,也不知是太過羞澀還是慾望的焦灼,他飽滿的額上淺淺泌出碎汗晶瑩,更映襯着他那一雙眸如清晨的桃花瓣水豔欲滴。

“現在,儀式開始第二步驟,我要讓你在我手中綻放……”賀錦年低低一句後,脣瓣輕落到那一雙桃花眸,上下脣瓣象一隻溫柔地手將他的眼眸閉上,溫熱的氣息呢喃在他滾燙的雙頰之上,“不許動,也不許睜開眼,這是我的儀式,由我做主……”餘音未了,呼吸漸漸下移,達到咽喉之處時,丁香小舌輕輕一勾一舔後,便迅整下移,一路潛行,如落珠般從上而下……

這一種焚身的感覺於他是如此的陌生,好象參雜了愛、又參雜了邪惡,讓他欲罷不能。她的吻漸行漸下時,他感到一波波的熱浪夾着慾火洶涌地集中向一處,他欲感到她似要做什麼,可他全身癱軟得無一絲力量,唯覺得一股股的酥麻在小腹上游走着,氣息急促間,愈發攥緊了衣袍的兩側!

……

碧空如洗,明月不見蹤影時,天地星辰放出璨燦之光。

顧城風和賀錦年各自已沐浴後,卻無一絲的倦意,便攜走漫步在花園小徑上,有清風徐徐吹過,掠得樹梢尖的枝葉沙沙作響,並抖落了一簇簇的雨珠,灑了下來,兩人躲閃不及,賀錦年還好,被顧城風抱進懷中,他稍一含胸,便替賀錦年擋住了風雨,他自已便被滴了一頭臉,賀錦年踮輕腳尖,用袖襟輕輕拭去顧城風臉上的水珠,顧城風則一動不動,享受着她的溫柔,晚風吹拂,陣陣溫馨在兩人的之間彌動。

賀錦年知道這樹是剛移植過來,原先的幾株紅杉樹,也在挽月小築遭劫的那一天毀了。

二人隨意閒散走在一條雨花石鋪成的七彩小道,路旁枯萎的花草早已被挽月小築的花農清理乾淨,重換上了一盆盆鮮花,四周靜謐的聽不到一隻的蟲鳴,唯有兩人走動時,衣袍摩擦產聲的悉悉索索之聲。

賀錦年不覺暗暗佩服梧晴雪的一曲《戰場南》,竟將方園幾丈內的所有的生物都獵殺乾淨,這等本事,要是在川西,豈不橫行。心思浮動間,突然問,“你準備怎麼對付姚氏一族?”

顧城風定住腳步,長身雋永而立,他看着她,雙手輕輕的固在賀錦年的腰上,“這或許對六月也是一種好事,將來過幾年,等他大了,若是他肯,我倒是想將這些事交到他的手中。”

賀錦年聞言,澱了澱眼神,眉梢眼底盡染笑意,“具體說說!”

他伸出一隻白皙的手指,挑開她鬢角被夜風吹亂的髮絲,白色袖口散發一股熟悉的薄荷清香,讓賀錦年禁不住深深吸了一口氣,只聽他溫潤的聲音在她頭上響起,“姚氏一族最主要的根據地是川西,我準備慢慢將蒼月的人文慢慢滲透進去,先從發展農桑開始,將引水灌溉的技術傳到川西,改變那的百姓過於追求祭祀求雨的傳統。再獎勵發展養蠶業,讓他們擺脫四季以耕種爲生,這些只在三年就能見效,所以,從第二年開始,就要相應扶持一些商戶經營往來的貿易,把他們養的絲賣到燕京。”這些,他多年前就有這想法,原本想解決了大魏後,再對付川西,但聽了賀錦年提及她重生前的事後,他預感到大魏並非是他的心腹之患,反而是姚氏一族,無論是正統也好,逆族也罷,他們身上有太多未知數的神秘力量,對於這一部份的力量,甚至連皇權都無法控制。

但對於千年的姚家,就算再打壓,他只要百姓支持,只要有他的生存空間,那他就能死灰復燃,就好象是百年前,顧奕琛爲了打壓姚氏一族,甚至不惜在禁壇上下禁術,讓姚氏一族百年內無男丁,但最終卻出了一人申氏一族。

他相信申氏一族與姚氏一族一定有脫不開的關係。

賀錦年擡首,恍凝拂動着奇異柔情,心中暗暗折服顧城風的深謀遠慮,這些文化的滲透遠比用武囂蠻力征服有效徹底的多,就算在中國,也是在新中國後纔開始,這千年後的思想。既使是中國幾個千古名君,象康熙大帝對付葛爾丹,也是幾次出征,換得十年八年的平靜。

想不到在這個時空,文化遠遠落後二十一世紀中國的蒼月,一個古人能提出這樣的觀點,這讓她不得不佩服。

“在想什麼呢,這般看着我!”他輕輕颳了一下她嬌俏的小鼻頭,聲音帶了絲寵溺,“困麼,要是困,我抱你回去睡覺!”

“不困,白天睡一天了,哪還會困!”她皺了皺鼻頭,“你的策略就是,有一天,一旦貿易上了軌道,可以產生很多不用依靠勞作的羣體,這些人,靠兩地貿易爲生,將不得不仰仗朝庭的扶持政策。而這些經營商,又掐着那些養蠶農戶的命門。最終不得不服於朝庭的約束,而不是純粹迷信姚氏一族所謂的祭祀?”賀錦年眸間浮起一層稀薄的悵然,透着無可奈何。顧城風的這一策略最終會將整個川西蠶食乾淨,姚氏一族的人要不被同化,要不就徹底消失在蒼月大陸上。

“是的,只有束清了姚家的殘餘力量,我才能騰出手統一蒼月!”顧城風眉頭一壓,似乎被提醒起什麼,聲音曼然道,“當年先祖皇帝雖統一了蒼月,並統一了度量、文字、流通幣,但並沒有真正將文化交流影響到各個領域,所以,各小國離心離力,他們並不認同一個朝庭的概念,稍有機會,必反!”

“所以,你想以川西爲試點,如果能拿下川西,再着手拿下大魏、大齊和大燕!”

顧城風頷首,眸色在這刻轉深幽邃,聲音透出力度,“是,雖然要十年這期間會紛爭不斷,甚至更長,但若能最終統一,爲後世百姓爭得一個沒有戰爭,沒有隔閡地淨土,未償不是一件功德!”

“去做吧,我支持你!”她頓了頓,眼波睨向顧城風,“六月先讓他讀幾年的書,他的成長與一般的孩子不同,將來到底適合不適合做這些也要看情況,前提自然是不能讓他冒半分的險。當然,也得看看他將來有沒有興趣!”

“你莫小瞧了六月!姚族的人如何會養出一個連象棋都不會的孩子?”顧城風聲音不大,似自語,甚至不帶情緒,只是語至尾音時嘴角微微帶着一絲的嘲諷彎起。

幸好六月所有的心機,都只想留在賀錦年的身邊,顧城風感覺到懷中的人似乎呼吸微微一顫,馬上轉開話題,俯下臉時,聲音已如染上酒醉般飄迷,“只要你在我身邊,做什麼都是一種恆久的動力。”

“嗯!”賀錦年眸光暗閃而逝,她的心情突然有些沉鬱,分不清是什麼,也不願多細想,再擡首時,她突然覺得老是擡着首和他說話真是累!

兩人在園中又溜達了一會,攜手步至一處密林時,忽耳邊傳來幾聲翅膀扇動的“撲吱”之聲,賀錦年心生好奇,拉着顧城風便循聲找去,這樣的聲音在以往的挽月小築處處可聞,可現在,除了風聲和人的聲音外,已聽不到任何的鳥鳴。

“原來是一隻雛鳥,肯定是新遷來的小鄰居!”賀錦年小心翼翼地捧起地上一隻初長出羽毛的小鳥,擡了擡首,透過月色,果然看到三米高的地方有一個鳥巢,“可能是被方纔的大雨衝下來。”

“城風,你把它放回吧,這小傢伙好象沒受傷,它掉到了草叢裡,運氣還算不錯!”這倒是因禍得福,若是以往,掉了下來,肯定是成了蛇鼠的美餐。

顧城風沒有去接那隻軟綿得的小傢伙,他托起賀錦年的腰,帶着她輕輕一躍,掀起小陣旋風,就上了樹梢。

賀錦年把小鳥放回巢裡,又幫着被雨打得歪傾的鳥巢扶正,輕輕一嘆,“幸好鳥巢沒掉下來,要不然這些小傢伙就沒了家了!”

救了小鳥後,賀錦年覺得有些逛累,擡頭看看月色,“我們回去吧,泡杯茶,說說話,等天亮了,我們回宮!”

“好!”顧城風知道她有些疲倦,便站到她的身前,微微俯身,“錦兒上來,我揹你回去!”

“不要,如此良辰美景,我要自已走!”她伸出小手牽住他的手。

兩個一邊往回走,顧城風慢慢跟她說起潛移默化川西民衆的一些政改措施,因爲身高的差距太大,擡久了,她便覺得脖子有些酸,突然看到前面一顆近一人高的景觀石,賀錦年脫了顧城風的手,雙手一撐,極敏捷地跳了上去,然後,她雙眼忽然笑眯成月牙,得意洋洋地朝着顧城風招手,“過來!”

顧城風擔心她滑下,便捱了過去,託了她的腰讓她坐穩,又徑自替她整理下裙裳,拍去她足踝上沾的一些草,擡首時,眸光裡帶着笑意,“現在我得仰頭聽錦兒說話了!”

他這般的細心,象個待孩子般地呵護她,讓她的心裡依戀絲絲甜甜地瘋長着,嘴裡已不知還覺透出孩童般的撒嬌,“你的身高已經差不多定了,可我還有大把的機會長高。我計劃過了,這幾年我除了要恢復功力外,還得想辦法長個子,要不然,這身高實在是做什麼也矮人一截!”申鑰兒的身高不低,別說是在這時空,就算是放在現代,也是個高挑女郎,可賀錦年的身高卻只有一米四左右,十足的小學生模樣。

顧城風含笑點頭,然而眼角滑過一絲寵溺之色,“放心,你體內的毒已好,好好調養一陣後,自然就長高了!”語調中的真摯關切,就像輕水暖流滲進她的血液之中,她滿足地溢出一笑,將身體半傾靠在顧城風的肩上。

四年後,蒼月皇宮,御書房。

“議論紛紛什麼?”顧城風桃花眸一眯,瞳眸內的冷意幾乎能淬出冰了,一字一句,“丁大人倒跟朕仔細說一說,這燕京城的百姓都議論了些什麼?”

跪在御案一丈開外的丁培正感覺到一股冰冷襲面,凍身周身的肝膽皆在震顫,但他是一個史官,勸薦帝王是他應盡的職責,他伏下首,根本不敢接觸帝王眼眸,心中拼着身首異處的後果,死死撐着把腹中的話逼了出來,“百姓皆言,國生妖孽,天降噩兆……”餘下的話在腹中繞了幾圈,丁培正幾度縮了縮脖子,還是說不出口!

只覺一陣霜風襲來,頭頂上,傳來帝王即緩且慢地聲音,近得就象在尺寸之間,“丁愛卿,接着說——”

這樣的氣氛,讓殿中跪的十幾個四品以上的朝臣都驚得一身冷汗,個個不覺把頭低得象折在胸口一般,都替丁培正提着一口氣。

便是連葉明飛也略爲緊張地與梧晴雪對視一眼。

丁培正閉了閉眼,腦海裡閃過一個美若天仙的少年,若論前兩年還好,這少年只出現在宮幃之中,而現在,已站在朝堂之上,雖官只拜四品,但整個金殿之上,誰敢對這少年的話說一聲“反對”?

四年前新帝登基後,朝臣就開始上奏新帝填充後宮,禮部甚至開始着手準備辦選撥秀女。皆被帝王駁回。

後宮無一嬪妃,甚至極少見宮女。帝王的後嗣問題在兩年前已悄悄引起三朝元老的焦慮。

而這個少年,在後宮甚至到帝王權力的中心御書房都可以暢通無阻,有時在御書房中,對他們的朝議直接提出意見,每一次都會得到顧城風的支持。

而帝王對這少年的專寵,已引起朝野內外一片譁然,燕京城裡,就是一個三歲的孩子也知道當今皇上不愛美人,只愛一個叫賀錦年的美少年。

百姓中悄悄流行着一句話,養十個如花似玉的女兒,還不如養一個男生女相的兒子。

現在不少百姓已將府裡的兒子當成女兒來養,甚至有些人將十三四歲的少年送到伶人倌中去習藝,夢想着有朝一日,能被帝王相中,從此飛黃騰達。

長此以往,只怕會助長了蒼月luan寵的歪風。

每一個朝臣都在盼望着這個少年快長大,一旦成長偉岸的男子,過了孌童的年紀,被帝王遺棄。

可這少年顯然是妖孽的化身,年已至十七,雖說比起四年前身量高出一個頭,但骨骼依然嬌小如少女,肌膚欺霜賽雪,眉宇間斂着一抹天生的嫵媚風情,雖喜穿簡單的素袍,但那寬袍之下,讓人一見,總是難免暇思連連。

可這少年,又不是單單以美貌吸引人,連朝臣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少年在政治上的遠見甚至超過了朝中一些老臣,尤其是在帝王新政的通商貿易中,她提出了十項的具體舉措,如由朝庭和商人合辦的商會,完善商貿契約等等,這兩年因這少年提出的新措收效甚至爲明顯。

更甚,這少年在武學上的修爲,既便是今年登科的武狀元,在她手上走不了百招。

朝堂上已經不少議論之聲,雖褒貶不一,但更多的是否定之聲,尤其是帝王的後嗣問題,更扯動每一個朝臣的神經。

只是無人敢在帝王面前提半句。

丁培正左思右想,這次因爲廣陽鎮離奇的大災,適巧引起朝庭內外的關注,更引起百姓的恐慌,若能就此拉開帝王與這少年的距離,他便是死,也值得!

冷汗侵溼了整個後背,丁培正咬咬牙,索性眼一閉,飛快道,“國出妖孽,男色專寵地朝堂後宮,帝王無後無嗣,上天預警,遂降奇災於廣陽三千百姓!”

“好,好的很!”顧城風眼底掠過一絲尖銳的痛楚,朝野暗暗針對賀錦年他豈會不知?但他決不能容忍他們跨過他設的警戒之線。

猛地揮手一摔,書案砰然倒地,案上的奏報,奏摺,地圖散了一地,杯盞碎裂,茶汁四濺,硃砂若殘梅朵朵在白色地地毯上綻放,“丁培正,你是史官,你以史爲鑑,告訴朕,這千古以來,哪一朝有發生過因爲帝王無嗣無後,百姓遭天譴之事?又是哪一朝帝王因身後無嗣,弄得民不聊生?”若要論天譴,論千古之罪,也是由他來背!

君王震怒,個個呼吸皆壓制於腹腔之中,誰人敢於此刻吭聲?

太監總管馮公公一哆嗦,思量着要不要上前收拾,本能地探向帝王身邊的梧晴雪,收到微微揚手的動作後,馬上貓着腰退了出去。

丁培正一噤,瞬時說不出話來。新帝登基四年,百業俱興。初登大統之季,幾項新的利民舉措如都起了好的效果。

比前顧城亦,如今的蒼月更加繁榮昌盛!

“而你,戴向榮,七百戶,三千多個人,怎麼會一夜之間全部自盡於宅中,你一個一品大員,朕的左右膀,任二十年的刑檢司,查了十天,就給朕這麼一個結果?”

“臣死罪!”戴向榮一臉的疲倦,神色萎靡不振,他也知道這肯定不是真實的答案,可他已經查遍了每一家每一戶,根本找不到一絲的蛛絲螞跡,沒有外人侵入,沒有足印,沒有投毒,甚至沒有掙扎。每家每戶的死法都不一樣,有的上吊,有的撞死,有得更恐怖,大人將小孩悶死後,拿了菜刀直接抹了脖子!

帝王一言不發,修長的手指緩緩從牆體上的地圖觸過,最後落在廣陽鎮三個字之上。

就在十天前,明州刺史八百里加急送到燕京城,奏報裡聲稱,在明州的地界上的一個小城廣陽鎮,整個鎮上的人一夜之間全部死在宅中,死相千奇百怪。

顧城風馬上責令刑部尚書親自赴明州調察,因爲此事已引起整個蒼月百姓的不安,多數的百姓都認爲是巫蠱在作祟。

可戴向榮查了廣陽鎮四周的飲用水和植被後,否定了巫蠱之說。

“章永威什麼時候回燕京?”帝王負手揹着衆臣,聲音中透着極致的平靜。

章永威一個月前請辭奔父喪,章永威是西北的人,路途遙遠,所以,顧城風給了章永威一個月的假期。

葉明飛上前一步,謹聲道,“回皇上,微臣的飛鷹已聯絡到章大人,章大人快馬加鞭,最快也要五天後方能到燕京。”

顧城風不語,御書房瞬時陷入靜宓無聲,空氣中透着緊繃。

半晌,始聽到那久違的聲音冷漠地響起,“傳朕旨意,太史令丁培正妖言惑衆,即入死牢,三日後問斬!”

從御書房出來,顧城風尚未至驚鴻殿,便聽到遠遠傳來一曲悠揚的琴聲,顧城風不禁駐足,他知道六月又在彈奏。

這四年,六月學什麼都興致不高,唯獨對音律,資質奇佳,尤其是對各種樂器,只要一落他的手,都能彈出美妙的音樂,從他指間彈出了音符,當真是如春雨潤物細無聲來形容,讓人聽了後,心中感到無比的寧靜。

賀錦年爲她搜盡天下名器,最後,連他珍藏多年的“吉它”亦被賀錦年給哄了出來,給了六月。

顧城風步進賀錦年的內殿時,六月正一席墨綠的錦織羅衣,坐姿閒適,十指輕彈,流水般的琴音叮咚作響地從他的指間裡彈跳而出。

忽地,琴聲“錚”地一聲,嘎然而止,尾音散去時,六月業已起身,依禮一福身,“六月見過皇上!”

“錦兒,還未出來?”賀錦年的內力修習已至瓶頸,這一次她索性閉關潛習,除了六月按時給她送去膳食外,便是連他這個皇帝也被拒之門外。

細數時光,他已經足足有十天零五個時辰之久未曾見到她的面了。

六月淡淡一笑,並不接話,他修長的身軀筆直地佇立在那,明明是一身墨袍,卻周身如掬着一層白雪,纖塵不染得如一株佛光下的淨蓮。明明是半垂着眼眸,可那眼睫下的眸光輝彩出褶褶之光,偶爾流轉間,竟如鳳凰瀲豔,美得不沾一絲的人氣。

雖二人算是在一個屋檐下有四年之久,但六月看到顧城風時,總是安靜得當自已不存在一樣,他始終是恭持有禮,甚至並不吝於笑容,他從不冒犯顧城風的帝王之尊,但他卻從不願親近他半分!

哪怕有幾次,顧城風爲了賀錦年的期望,生平第一次主動和六月走進,卻在六月無聲無息的抗拒中,不了了之。

而經此之後,顧城風亦將六月徹底柄棄在視野之外。

若非是想問賀錦年的消息,他的眼角都不掃向六月。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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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2 用天下迎你迴歸206 三生三世最後揭秘620 作繭自縛200 兵臨城下126 刑訊顏墨璃重修12 孔三歸國21 揭開往事32 來生我爲你生兒育女005 生死頤指033 顧容月131 屍骨中相逢記憶漸失重寫070 靈魂宿體在何方059 讓你百口莫辯簡姚之戀04083 五策斬盡殺絕024 危險一刻175 鴻燕傳書歸來179 書信情到濃時情轉薄168 殊途姐妹情斷27 邪靈侵身27 邪靈侵身056 讓他替本王分憂017 當場對質22 那一段美好往事簡姚之戀0119 亂上加亂184 相遇今宵剩把銀釭照183 計奪四爪墨龍鑰006 立下賭約18 借刀殺人36 醜聞暴光068 驚魂之夜116 千種情緒唯獨無愛重寫13 醜態百出34 第二次偶然相逢27 邪靈侵身138 賀錦年獨白078 難以割下的禁忌之戀105 清算回到大魏127 酷刑遺族札記下落重修099 您親下的血咒164 靈魂佔有你的身23 意外又生32 來生我爲你生兒育女070 靈魂宿體在何方006 立下賭約01 驚鴻一瞥037 尋找六月164 靈魂佔有你的身048 探訪申府206 姚族滅族之秘1093 溫柔之夜詭夢065 她生魂尚在陽間056 讓他替本王分憂142 此刻我很幸福032 世間輪迴091 朕來當luan童116 千種情緒唯獨無愛重寫31 嫁給我012 苦肉計210 姚夜辰和顧奕琛交易199 放下屠刀爲你生兒育女062 錦繡歸途147 恢復記憶183 計奪四爪墨龍鑰204 三生三世最後揭秘075 鑰兒留在我身邊007 皇家闈場17 刺心的真相039 三姐妹074 當今生遇到前世040 我就是鑰兒117 故人相見情難卻重寫28 爲他淨血098 儀式按我的方式156 迴音亭帝王舒醒184 相遇今宵剩把銀釭照135 恨悔遲戰爭爆發簡姚之戀0311 撲朔迷離2031 人走茶涼190 札記揭秘遺失記憶160 別對着我的眼睛騙我181 一石三鳥之策196 她崇尚武力解決067 尊華氣韻14 形式逆轉153 竟是女紅妝24 既往不咎190 札記揭秘遺失記憶178 黑夜猙獰下週上市最後團購207 如斯美少年195 一宴釋兵權114 聞變她歸心似箭重寫004 顧城風204 三生三世最後揭秘10 撲朔迷離02 愛妻調教有方01 無法無天的寵061 他竟懷抱她入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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