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猛,找人看好了那可憐蟲,別讓她逃了,她來歷不淺,得好好調查。”
原來你叫程幺幺。好你個程幺幺,不請自來。他想。
牢房。
“喲,怎麼了我的乖寶寶,幾天不見消瘦成這樣?”又是那張令人毛骨悚然的面容,略帶着鄙夷的目光和邪惡的笑。
他好賤,他怎麼可以這麼調戲一個女孩子,這彷彿是他精心佈置的一張網,程幺幺是那個傻不拉幾的獵物,就這麼心甘情願地上鉤了。
可真傻,程幺幺你傻透了。她埋怨自己埋怨了好久。
看到男人的臉,程幺幺不禁打了個冷顫。
那張臉本身並不可怖,雙眼皮,目光深邃,高挺的鼻樑賦予整張臉立體感,薄薄的脣微微上挑,好看的側臉輪廓分明,俊俏英氣,這是標準的美男子,放在現代,定有大批迷妹。可這張臉的主人卻不怎麼友好,偏偏是陶敬天。
白瞎了這副好皮囊!程幺幺心裡謾罵着。
那聲音冰冷得要把本就衣衫單薄的她凍透。她哆嗦着退了一步。凍成青紫色的脣微微張開,欲言又止。
“你不是很聰明嗎,不是想殺我嗎?”他粗糙的大手拽着程幺幺纖細白暫的手指,狠狠往自己胸口戳去,“貧賤女子,不過如此。”手指關節被拽得發出卡吧卡吧的聲音,程幺幺疼得倒吸涼氣。
“啞巴了嗎,幺幺?哈哈哈哈……”男人充滿魔性的笑令她恐懼無比,一種從未有過的害怕衝擊着她的靈魂。她又不是沒見過變態,但像這種的惡魔,還真是有生之年頭回遇到。
他什麼也不想幹,只是調戲一下她罷了,用他獨特的方式表達出自己內心的狂喜,就像是散多年的女兒突然迴歸那樣令人激動不已。
他鬆開她的手,挑她下巴。一雙杏眼盈盈地瞪着他,似憋了淚,更多的是漆黑的瞳孔中一眼望不盡的、深深壓抑在心底的仇恨與憤怒。上挑着的纖細的眉毛,就已經算是強調了:別太過分。
“衣服,脫了。你自己脫。”男人收起犯賤的手指,轉過身去。“我數三秒,三秒後你若不行動,那就由我代替你。”
“憑什麼!就憑你位高權重,就可以以強欺弱嗎?陶敬天,你不配做人!”
“你在教我做事?也不看看自己在誰的地盤上”他放肆地笑着,“就憑你現在沒能力逃出我的手掌心,憑你的好姐妹蘇倩還在飽受牢獄之苦。”
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紅了,這是她第一次被威脅地這麼慘。
“士可殺,不可辱。別拿我姐妹當擋箭牌,放了她,我隨你處置。”她略帶委屈。
一隻可憐蟲罷了,還會說這種英氣話,真實可笑。
“三、二……“
“放了蘇倩。”她又一次哀求。
也不知道她哪來的勇氣,明明自己害怕的要死,事到如今,能走一步算一步吧。她終究還是拉開了纏在腰上的腰束。
“一。”
他轉身。
他沒有這麼多耐心跟她耗。那雙手不耐煩地沿着白暫光滑的頸部落下來,扯開了右半身的布料。好看的鎖骨和香肩一覽無餘,但陶敬天無心關注這些,而是鎖骨下兩寸及右乳上一寸的位置,是否有自己想要的鳶尾花圖案。
是她!那個狩獵大會上被毒箭刺中的女孩!他再一次確認。
“啊!你個瘋女人!”他失聲叫起來,程幺幺猛地咬住他的手臂,鮮血沾染了白衣,順着寬大的袖口流出來,他惱火地一揮手,將程幺幺推開。突然之間,程幺幺心口劇痛,鳶尾草印記中滲出點點鮮血,淡粉色的鳶尾花更加鮮豔了。
“但凡中了這毒箭的,不死的,你是我見過的第一個。畢竟,這麼多年來,我瞭解我的箭。”
陶敬天盯着幺幺煞白的臉,看見因傷口發作而疼地緊緊聚在一起的五官,語氣突然之間變柔和了許多,一點也不像剛纔的他,兇巴巴要吞人似的。
“疼……”程幺幺已經疼到無法說話,“我要死了,你滿意了吧。”
陶敬天看着眼前這個一點都不聰明的傻女孩,冷冰冰眸子生出一點點憐愛,是同情吧,是嘲笑吧,還是真的是因爲她太可憐了--畢竟身受重傷,牢獄之苦,好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飯和睡覺了。
她一頭昏倒在地上。陶敬天雖然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猛獸,心冰冷無比,但他知道,眼前這個人,有利可圖。
有那麼一秒鐘,陶敬天后悔對她這麼狠毒。
他替她穿好衣服,把她抱起來,輕輕放在牀榻上。
小小的幺幺蜷伏在榻上,涼的像塊石頭,要不是還能感受到她微弱的呼吸,不知道的人都以爲她死了。
“來人!命醫師燒一壺熱水,備好九味丹!”
“小四,你來這裡照顧她,在我回來之前,不許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