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手叫衆人退開,斷浪已邁步向前:“你叫什麼名字?那孩子可是生什麼重病了?”
漢子只覺來人氣勢強橫,卻又語氣和藹,一心以爲定是藥廬中人,當下也不隱瞞,說道:“在下鐵狂屠,前來求見神醫賜藥救我孩兒---”
心中一凌,斷浪仔細打量面前之人,不過三十來歲的樣子,難道他真是鐵心島的鐵狂屠,那個曾經鑄造絕世兇器天罪與天劫的兵甲大師?
“你是鐵心島之人?”斷浪問出心中的疑惑。
鐵狂屠眉色一動,似乎搞不清楚對方問這話的意思。
今天他之所以來到這裡,乃是因爲逃命而來,所以他不得不小心一些。
眼見對方不說話,斷浪丹海一動,全身火氣騰騰,練神境內八座丹海的實力盡顯無疑。
實力一顯,壓得鐵狂屠再不敢吭氣,徐徐答道:“在下鐵心島鐵道第二弟子。”
斷浪哈哈一笑,已分開衆人走過去,“原來是鐵心島的高徒,鐵心島鑄造神技江湖聞名,今天得見,當真三生有幸---”
過去輕拍鐵狂屠的肩膀,斷浪顯出極友好的態度。他又自己的心思,雖說風雲劇情裡的鐵狂屠是個兇狠毒辣的人物。然而他的鑄造神技絕世可說是絕世無雙。
鐵狂徒懷中的嬰兒依然在啼哭,而這時候,斷浪已經拉着他問道:“你兒子得了什麼病嗎,我也正是前來找神醫治病的,不若我引你前去。”
鐵狂屠遲疑問道:“不知兄弟怎麼稱呼,何門何派。”
斷浪微微拱手,“小弟不才,天下會少幫主斷浪---”
鐵狂屠面現驚色。隨斷浪走去時,步子無由的有些顫抖。
眼前的這位和藹青年竟然就是天下第一大幫的少幫主斷浪?那麼自己可否請他幫忙搶奪鐵心島掌門之位呢?
想到這裡,鐵狂屠手中真氣一騰。透出手掌,壓制住孩子的哭聲。卻突然轉身跪倒:“斷少幫主在上。鐵某請你幫一個忙,若是少幫主能幫我,日後必定用鑄造之技爲天下會鑄造強兵厲器。”
斷浪呵呵一笑,起手把他扶起來,“先說說是什麼事情?看我有沒有這個能力?”
鐵狂屠目中略過一抹狠色,徐徐開口:“我師父在月前過世,如今鐵心島掌門之位一直空閒,在下想繼任掌門之位。但是我師兄鐵神師弟鐵智都是我的競爭對手。”
“鐵神身後有人撐腰。鐵智深得師妹鐵蘭的推崇,只有我全無後力,然而我的鑄造神技是三人中最高。若是掌門被他二人佔了,鐵心島必會越來越沒落,我不想師父一手創下的基業毀在他二人手裡,所以請斷少幫主幫我一幫。”
斷浪摸着下巴,若是真按鐵狂屠說的,那他絕對是個最能爲師門考慮的人,放在江湖中,也必是重情重義的好漢。
可熟悉風雲劇情的斷浪。自然只道這人說的話不能全部當真。
“這個再說吧,等我考慮考慮,還是先救你兒子重要。”
疾步向前走去。斷浪已進入藥廬。
鐵狂神感覺抱起孩子跟去。
神醫在屋中給聶風雨紫凝細查病情後,閉眼苦思,正在思考着治療之法。
本來對於二人病情他本不必置辦費力思考,他之所以這麼做,乃是在心中打起了懷念頭。
斷浪對法威脅強迫,他嘴上不敢說,可心裡的壞點子絕對無法停止。
微微點頭間,神醫已經想到了應對的辦法。
睜眼正要準備施救時,斷浪又引着一人前來。
微微一抱拳:“神醫前輩。這裡有個小孩,你一起給治治吧?”既然神醫決定醫治聶風紫凝。斷浪對他態度也好了許多。
神醫看了兩眼:“我沒看出這小孩有病,只看出這漢子滿身是傷。外傷雖然不重,內傷可重得很,被幾股真氣振傷臟腑,若再不進行救治,只怕日後功力再無法提升。”
紫凝已過來靠在斷浪的身側,輕輕擡着嘴巴說道:“那神醫先救他吧,我的眼睛可以慢慢來。”癡癡呆呆站立的聶風身側,第二夢也投來關切的目光,“神醫暫時既然這位大哥傷得這麼嚴重,風也可以緩一緩。”
神醫轉望斷浪看他的意思,紫凝卻已經搖起他的手臂:“斷大哥,你就聽凝兒的嘛---”
斷浪攤攤手,“神醫前輩看着辦吧!”
到了這時,鐵狂屠開口感謝二女,神醫微微招手,帶着他向裡屋走去。
確定外屋之人再聽不見他們的聲音,神醫才一把拉過鐵狂屠,輕聲說道:“要想我救你,你要幫我一個忙?”
鐵狂屠臉現訝色,“什麼忙?”
神醫附耳道:“我神醫一世威風,從來沒有受過他們的脅迫,今日卻被外面那小子要挾。半生顏面全然沒了,你若能幫我收拾那小子,我不僅治好你的傷,還給我的珍藏丹藥,助你提升功力。”
鐵狂屠微微點頭,心中卻已經打起了別樣的心思。
神醫繼續道:“老夫新研製出來一種丹藥,取名‘逆乾坤’,服用之後,每死一次就會功增加一倍,乃是練武之內渴求的藥品。你只要幫我收拾那小子,這丹藥就送給你---”
鐵狂屠撲身欲跪,神醫已把他扶起。
再次輕輕點頭,鐵狂屠抱起懷中的孩子,“那請神醫再幫我一個忙,幫我毒啞這孩子---”
神醫心下一凌,“這是你自己的孩子,爲什麼要我毒啞他?”
鐵狂屠沒有認定也沒有否定,只因爲這孩子不是他的骨肉。日前他被三幫七會的人追殺,正是因爲劫持了三幫七會大當家乾震的兒子才逃了出來。
逃走之後他本想掐死這孩子,可他本就是狠辣的人,只想繼續帶着這孩子作爲對抗三幫七會的籌碼,所以他改變了注意。
心想把這孩子毒啞之後養大,那時候收他做徒弟,讓他爲自己報仇去殺他的親爹,且不是更好。
鐵狂屠這麼久不說話,神醫卻已經想到這孩子絕對不是對方的親生骨肉。
然而他要的只是騙鐵狂屠爲己所用,所以他一點不關心這些。
“好吧,交給老夫,你先躺在牀上,我這就給你治傷。”
神醫接下那嬰兒,已經抱去一邊放着,那嬰兒曾被鐵狂屠用真氣壓制,到了這時候依然無法哭出聲音來。
神醫把嬰兒放在一邊,已去拿來一個布包打開,其內各種精緻的銀色器具,皆是他醫人治傷的工具。
那些工具雪白透亮,似乎已經被他的雙手摩挲得無比光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