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不過我有言在先,去赴宴可以,但我若是說錯了話母后可不能怪我。”軒轅少恭必須提前和皇后說好了,不然的話惹得她生氣,他心裡也不舒服。
而皇后現在只求軒轅少恭能夠和萬湘琴坐在一張桌子上吃吃飯就行了,其他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待二人從太子府趕到後宮的時候,萬將軍和萬湘琴已經來了,但坐在正位上的除了突然來襲的皇上,居然還有蕭妃。
皇后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這分明是蕭妃在用計暗算自己。
軒轅少恭見形式不好,抿了抿嘴,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蕭妃在,對軒轅少恭來說無形中產生了壓力。即便表面裝作不在乎,但蕭妃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讓他心痛。
“臣妾回來晚了,還請皇上恕罪,可是蕭妃妹妹怎麼也來了,今天本是萬家家宴,你不覺得自己來的不是時候嗎?”
皇后不給蕭妃留半點面子,這也讓皇上有些尷尬,因爲他也算是不請自來了。
蕭妃得意一笑,“那本宮今天和皇上就是不請自來了,難道姐姐還要把我們趕出去不成?”
蕭妃拿皇上做擋箭牌,讓皇后難堪的很。
皇后也緊張的不知該如何解釋,而軒轅少恭挺身而出,“姨母多心了,父皇快請上座,其實母后已經派人去御書房請父皇了,竟然來了兒臣高興不已。”
說着,軒轅少恭俯身給皇上和蕭妃跪安,這也化解了尷尬的局面。
皇后見皇上冷着臉恨不得掐死蕭妃,凡是都有她攙和,一定沒有好結果。嚇得她擦了擦額頭的汗珠,而後才入座。
皇后理應和皇上坐在一起,但卻被蕭妃搶了先機,害的皇后只能坐在側位上,而皇上見了卻也沒說什麼,這讓皇后吃了大虧。
但礙於先前的失禮,皇后只能裝作沒事人一樣笑呵呵的陪着。
“皇上,這些菜餚都是您愛吃的,尤其是這杏仁粥,這可是臣妾親手剝的,也是親手做的,嚐嚐和先前的味道一樣嗎?”
在王府時皇后就喜歡做菜,所以從那時起皇上的飲食起居都由她照料,所以才先蕭妃一步燈上了後位。
皇上嚐了嚐,臉上終於露出了笑模樣,“嗯……不錯,不錯,愛妃的手藝還和以前一樣好,不錯,不錯,將軍你也嚐嚐,你姐姐不下廚都可惜了。”
這下子皇上終於開心了,飯桌上也多了些笑聲。
皇后一直在絮絮叨叨的說着,就是不提軒轅少恭的婚事,但蕭妃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將軍,今日一見湘琴本宮眼前一亮,湘琴不愧是天池國第一聖女,就是與衆不同,氣宇脫俗,想必湘琴今年也有十八了吧,呦,這可到了談婚論假的時候了,湘琴,你跟本宮說說,是不是已經心有所屬?”
蕭妃要透過萬湘琴把軒轅少恭引出來,可是萬湘琴似乎知道這其中的隱諱,愣是搖搖頭沒說出口。
但臉頰卻緋紅,讓人不得不猜疑。
皇上看出了她的變化,但心裡終究是偏心與軒轅少恭的,他將此事直接蓋了過去。
“湘琴啊,若是日貨有意中人直接告訴朕就是,我與你父親可是以兄弟相稱,你的婚姻大事朕還是能替你做主的。”
皇上雖然這樣說,但心裡卻也遲疑了一下,若是萬湘琴直接把軒轅少恭說出來,那就一切都白費了。
蕭妃眨了眨眼睛,無奈的舒了口氣,不過既然事情沒有挑明,她就依然不死心。
“湘琴啊,本宮知道女兒家的心思緊着呢,但是不妨,今天既然是家宴,你就要把本宮看成家人才對,自然就不必客氣,來,雖本宮到殿內說說悄悄話,萬將軍你就瞧好吧,本宮今天親自做紅娘,一定好事連連。”
蕭妃說罷朝着皇上示意了一下,見皇上沒有阻止就起身去拉萬湘琴,可蕭妃終究是娘娘,萬湘琴是萬萬不敢拒絕的。
更何況她這是美意。
看着萬湘琴羞澀的跟隨蕭妃進去殿內,皇后心急如焚。
而皇上也皺了皺眉,覺得蕭妃是故意的,軒轅少恭坐在椅子上擡頭看了看三人,萬將軍也是一籌莫展。
他已經和軒轅少恭達成了君子協議,但眼下看來要失言了。
不一會兒的功夫,蕭妃拉着萬湘琴的手走了出來,僅看蕭妃那一臉得意的笑就知道她把實話套了出來。
“皇上,萬將軍,姐姐,其實這件事說簡單也簡單,我看湘琴和少恭般配的很,而兩人也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不如就把此事定下來吧,這可謂是親上加親啊!”
蕭妃就是小人得志的姿態,儘量把事情鬧大她纔開心。
而軒轅少恭剛要開口反擊,卻被皇后攔住了,“既然妹妹提起此事,那也好,湘琴你果相喜歡少恭?”
皇后這招要比逼良爲娼都狠毒,竟要當着皇上和衆人的面逼得軒轅少恭同意此事。
而蕭妃也緊張起來,若真的成了,她的皇太后之夢就此結束。
萬湘琴想了又想,而後看像了將軍,“湘琴全聽父親大人的。”
湘琴這席話可是救了軒轅少恭一命,可是蕭妃卻不死心,“將軍,眼下湘琴覺得少恭合適,這事不用在考慮了,皇上意下如何?”
說起來這還是蕭妃第一次這樣主動的爲軒轅少恭某事,這可事卻不對他的心意。
萬將軍看了看皇上,見皇上不做聲,也不能打自己的臉,“微臣多謝娘娘美意,在家女甚小,微臣還把她當成孩子,過一年半載的也不遲。”
將軍板着臉說出這番話後,皇后趕緊接了過來,“就是,就是,本宮的侄女可是天池國第一聖女,選擇夫婿可要慎重慎重再慎重呢,放心,這事抱在姑母身上了,一定讓你嫁得其所。”
說罷,皇后親自給萬將軍倒了杯酒,似乎實在致歉。
而蕭妃也冷着臉不再說話,若是在說些不該說的,恐怕皇上該急了。
這頓飯吃的冷冷清清,皇上心裡也不舒服,對軒轅少恭的事他時候管上一管了。
待寢宮內只剩下皇后和皇上時,皇上逼問她的意思,而皇后倒也不藏着掖着,把自己多麼喜歡萬湘琴都表現出來。
可皇上一句話,“但少恭不喜歡,是他娶妻,而不是我們。”其實這些道理皇后明白的好呢,但她心裡不踏實,太子之位若是被軒轅一劍搶走,那她就沒好日子過了。
皇上嚴肅的看着她,但也覺得看不透她的心,“愛妃,你是不是覺得有了萬將軍的支持,少恭會穩坐太子之位?”
事實一經被戳穿,皇后尷尬的笑了笑。
“皇上,臣妾無德無能,但只求讓少恭過的更好,臣妾知道你打心裡喜歡少恭,這孩子聰慧過人,面面俱全,是天池國不可多得的人才,但是蕭妃妹妹一直對他……想必皇上也聽到過傳言,臣妾不想少恭被人凌辱,這孩子已經遭受的夠多了。”
皇后一心叨唸着軒轅少恭和蕭妃之間關係的破裂,這一點皇上深知。
而當年讓皇后撫養少恭也是他最終拿定的注意,他要爲自己犯下的錯負責。
“這些朕都明白,放心,這太子之位朕一定會留給少恭,而對迎娶萬湘琴的事暫且放一放,少恭不喜歡就不要強求了。成全他吧,朕會想辦法讓他征服所有人,成爲萬相之首。”
皇上輕易不會許諾,皇后聽後恨不得給皇上磕幾個響頭以表感謝,這下子她心裡有底了,而眼下局勢明朗,她既能保全太后之位,又能把母子二人的關係做到最好。
次日清晨,軒轅少恭伴着信鴿飛翔的聲音走出了皇宮,臉上的喜悅之情一語難表。
他太高興了,皇上和皇后都送了口,他可以把慕容曦接到天池國來了。
“長姐,你今天怎麼打扮的花枝招展的?這是要出去見客嗎?”羽兒見慕容曦在閨房裡化妝,一邊擰着辮子一邊說着。
待慕容曦將腮紅和口脂塗好後,這才起身,而今天這身裝扮更是有些妖豔,甚至連與羽兒都看傻了。
一身錦繡金絲綢緞,配上藍底鴛鴦鞋,在往上看,腰間佩帶着母親親手繡的香包,而脖頸一串珍珠項鍊垂落,更有一番韻味。
平日裡,慕容曦從不化濃妝,而今天倒是化了淡妝,尤其是臉頰兩側那粉嫩的腮紅簡直讓人想入非非,輕薄的紅脣帶着幾分誘惑。
“長姐,你到底是怎麼了?平時眼睛就像是利劍一般能把人刺死,而今天盡顯溫情?”
羽兒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居然看到了慕容曦這般柔情的一面,慕容曦嘟着嘴對着鏡子瞧了瞧,確實她今天變成了柔情女子。
把心底的仇恨暫且放下了,因爲她要迎接那個他!
“羽兒,長姐今天有事暫且不回來了,叫母親不要擔心。”
說罷,慕容曦甚至連佩劍都不戴就走了,羽兒瞪着圓溜溜的大眼睛凝視着她,“長姐好像病了!”
出了侯府慕容曦直奔郊外,因爲在那可以更快的見到軒轅少恭。
纖瘦的身影站在微風中,在和韻的陽光照射下,那般美妙。
“駕,駕!”片刻,只聽一陣馬蹄聲傳來,她微微閉上眼睛感受着他的氣息。
“曦兒……”隔着老遠就聽到軒轅少恭磁性的聲音,慕容曦淡然一笑,可她卻感覺到眼前有一個人影飄過。
待她一睜眼,軒轅少恭竟然站在她身前。
“少恭是你嗎?”
面對心愛的人,慕容曦也化身爲嬌小女人,而軒轅少恭一把將她攬在懷裡,“曦兒,我來了,我說服父皇和母后了,我們終於可以在一起了。”
溫情時刻永遠是那樣感動,慕容曦被這溫暖的懷抱寵着,愛着,她的笑容裡滿滿的都是愛意,再無仇恨。
“真的嗎?那我們就可以在一起了!你知道這十幾天我是怎麼過來的嗎?少恭……”慕容曦會想起這些天來等待的滋味,心裡痛的要命。
而軒轅少恭卻淡然的笑了。
“沒關係,我們以後再也不會分開的,你的仇就是我的仇,放心,侯爺的大仇我幫你報。”聽着軒轅少恭的許諾,慕容曦開心的笑了。
而她卻感覺耳朵癢癢的,心裡卻暖暖的,“曦兒,你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