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快頂不住了，再不睡我要暈，我現在耳鳴的厲害。”
“你的保鏢怎麼安排？”
“你找個地方讓她睡唄！”
何小碧哦了一聲，拿着手機走了出去，門關上，顯得非常安靜。
黃耀祖把鞋子脫掉，外套脫掉，躺在病牀上亂七八糟想了一會就睡了過去。黃耀祖的體力真的已經快透支，如果不睡一覺，很容易會生病。而這一覺，黃耀祖直接睡到深夜兩點鐘，醒來的時候嚇了一跳，因爲腦袋上方有一雙眼睛，是何小碧的眼睛。
黃耀祖道：“你幹嘛？”
何小碧有點慌張：“你踹被子，我想幫你蓋而已，你就醒了，夠警惕的。”
黃耀祖道：“在別人的地方不警惕行麼？被抹了脖子都不知道。”
何小碧拉走被子，坐在牀尾道：“我爺爺已經平安到了國內，松本原野也把東西送來了，是硬盤，六隻，幹嘛用的啊？”
“這個你就別管了，硬盤呢？”
何小碧往沙發那邊指了指道：“就那隻小箱子。”
黃耀祖往沙發那邊看了一眼，繼續道：“還有其它事沒有？凌天飛怎麼樣？凌夢雅呢？有消息不？”
“凌夢雅一如既往，凌天飛在休息，至於冷羅剎，她一直站在門外看守，要不你讓她去休息吧，她不聽我的話。”
“外面那些粉絲還在麼？”
“原地搭建了帳篷休息，不過已經不喊口號，估計明天早上會繼續吧，他們真夠瘋狂的……”想了想，何小碧繼續道，“蕭蕭來過電話，讓你給你阿姨一個電話，很擔心你。”說着，何小碧把手機遞給黃耀祖，“你現在打吧，蕭蕭說了你阿姨多晚都等你的電話，你睡醒了就打過去，號碼已經存下來，就通話記錄的第一個。”
如果自己睡到明天早上，方詠琪不要等通宵？心裡內疚着，黃耀祖操作着手機，撥通通話記錄的第一個號碼。
方詠琪那邊接的很快：“耀祖，你睡醒了？”
黃耀祖道：“對不起，立琪姨。”
“不用說對不起，你沒事就好。”方詠琪大大舒了一口氣，心裡大石落下來了似的，“你什麼時候回來？你助手不願意多說，讓我問你，快急死我了，我看見新聞以後就不停聯繫你，都聯繫不到，亦聯繫不到何老首長。”
“當時比較亂，我手機都丟了，何老首長那邊我就不知道了，至於我什麼時候回去，我不知道，我只能說，爭取儘快回去。”
“你剛叔說小日本沒有信譽，你能走就儘快走，回到這邊來什麼都好辦。”
“我知道。”
“還有個事，有個女孩來找我打聽你的消息，我還沒有告訴她已經聯繫到你，你自己看着辦吧，她叫方如馨。”
“她的聯繫方式有麼？如果有，發給我，然後你去睡覺吧，已經很晚。”
“嗯，你自己小心，儘快回來。”
黃耀祖哦了一聲，方詠琪隨即掛斷了電話。
不一會，
黃耀祖收到了方如馨的號碼。其實黃耀祖覺得有點不可思議，方如馨竟然會去找方詠琪？那應該寧副院長都找過了吧？估計寧副院長沒有說，畢竟寧副院長不認識方如馨，而他又交代過不要亂說話。
把號碼從短訊裡提取出來，黃耀祖看了看仍然坐在牀尾的何小碧道：“我好餓，醫院有便利店沒有？如果有，幫我去弄吃的東西回來，份量一定要大。”
何小碧道：“有，我去。”
何小碧出去了，黃耀祖纔給方如馨打，方如馨那邊接的還比較快，才響兩聲，就聽見了她顯得很疲憊的聲音：“你好，我是方如馨。”
黃耀祖道：“方如馨，我沒事。”
方如馨愣了好幾秒，然後哭了：“你幹嘛不給我個電話？擔心死我了，你怎麼這樣啊？”
“是我不好。”黃耀祖心裡痛着，“我把手機丟了，而且事情特別多，處理不過來，我有想着給你打，但不記得了號碼，對不起！”
“你不會問你醫院的人讓他們幫忙去找？我還有去過醫院，他們什麼都不肯告訴我。”
“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你快回來，我要見到你。”
“我現在暫時還不能回去，凌夢雅生死未卜，而凌夢瑩……”凌夢瑩到底死沒死？黃耀祖都不知道如何說，所以省略了，“這是一個悲劇，更悲劇的是，還有許多手尾活要做，所以我真的還無法回去……”
“你留在那兒很危險，那些劫匪都有組織，如果組織派人報仇呢？你怎麼應付？”
“現在我有曝光率，除非他們瘋了，不然要報仇都會等到我不那麼受注意了纔來。”
“正常情況下是這樣，但等你不那麼受注意了你就回國了啊，他們到中國報仇不容易，所以機會只在日本，他們如果放手一搏，你會很危險，你還是回來吧！”
黃耀祖感到無比的意外，方如馨竟然能想到這些？難道和誰溝通過？諮詢過？心裡着想，黃耀祖道：“方如馨，你聽我說，我現在真的還不能走，凌夢雅還在醫院躺着，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能不能醒，我走了就等於讓她去死，換你你做得到麼？”
“我不管，我要看見你平安。”
“我知道你擔心我，緊張我，但真不行，我只能答應你我會平安回去，而且儘快。”
“儘快是多久？”
“就是儘快，辦完事就走，現在不是沒辦完事麼？我不能那麼無情無義，是我帶她們來的，人帶不走，我自己走，這算什麼？我不能這樣，所以，對不起！”
方如馨那邊沉默了幾乎有一分鐘，然後道：“好，我等着你，你一定要平安，每天給我電話，或者短信。”
“我答應你，你睡覺吧，別多想，我這邊沒事。”
“好。”
掛斷電話，黃耀祖舒了一口氣。
點了一根菸抽了兩口，黃耀祖連忙下牀，穿鞋，開門走出去。
冷羅剎就在門外，靠着牆站着，整個人顯得十分疲
憊，所以黃耀祖看在眼裡，心裡感覺很抱歉：“對不起，冷羅剎，我睡了一覺，到你睡了，保鏢也是需要休息的，休息不好你怎麼保護我？”
冷羅剎問：“你什麼時候走？上面讓我儘快把你送回去。”
黃耀祖道：“從機場回來的時候你聽見我和何小碧說話了，何小碧走我就走，何小碧不走我還不能走。”
“她是她，你是你，我不介意好像你整何老首長那樣整你回去。”
黃耀祖愣了兩秒：“你認識何老首長？”
“我在軍事會議上見過他，包括蒙韓我都認識，只是他們不認識我而已！”
“何小碧是何老首長的孫女，她在這邊還有點事情要辦，我要確保她平安。”黃耀祖把煙扔掉，繼續道，“如果你覺得無法交代，你自己先走，你就說是我趕你走的，我不需要保護。反正我都不知道你們說的上面到底是什麼部門？要不你告訴我，我可以自己和他們說，這樣你不會有責任。”
冷羅剎想了一秒道：“我去休息！”
黃耀祖很鬱悶，有這樣的嗎？需要這麼神秘嗎？
黃耀祖點燃第二根菸抽着，往窗戶邊走過去，看外面的狀況。如何小碧所言，那些粉絲都還在，大馬路的人行道上遍地都是帳篷，偶爾都會有汽車駛過，虧他們能睡着，而且天氣這麼冷，何必呢？黃耀祖真不知道他們爲了什麼？
黃耀祖一根菸抽完，手機收到短訊，不過是一串數字，而且發件人屏蔽着，黃耀祖看半天沒看懂，剛好那會何小碧手裡提着一個大袋子走回來，黃耀祖就沒有再看，而是迎過去道：“你買了什麼吃的？有中式的麼？”
何小碧道：“都是中式的，灌裝的甜玉米粥和麪。”
“冷羅剎在病房休息，我在外面吃吧！”黃耀祖接過袋子，把手機遞給何小碧道，“有短訊，如果不是發錯，就是給你發的，不過全部都是數字，你自己看吧！”
何小碧接過手機打開短信看了一眼，隨即走開去回覆，黃耀祖走到遠處的椅子坐下，把袋子拆開從裡面拿出食物快速吃了起來。黃耀祖實在太餓了，吃完喝了大半瓶礦泉水才感覺舒服了許多，而這會兒何小碧回覆完短訊回來了，在黃耀祖傍邊坐下一言不發。
黃耀祖很忐忑的問：“怎麼了？”
何小碧道：“有件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的事情。”
“關於誰的？你別嚇我。”
“關於我，行動要提前到明天晚上進行，組織準備藉助你這件事做掩護，裝劫匪的同夥來找你報仇，在醫院開槍，把你打暈藏起來，撒播你被擊斃的消息。另外畫展那個大夏亦有差不多的行動，另一個小組負責，目的是同時間把東京的警察都引到這兩個地方，然後好集中力量對靖國神社下手。”
“這樣不是很好麼？早行動可以早走。”
“問題是，我負責搞定你，知道麼？”
“這不是很容易麼？我配合，你把我藏起來就好，醫院的通風管，雜物間之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