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沒有想到,何家華卻又提及他的問題,差點把趙天煌嚇尿了。
葉文斌也是如此,於是小心翼翼的問道:“那個,何隊長,這老趙到底有什麼問題啊。”
何家華慢悠悠的說道:“我和葉秋打架,趙所長將我們帶到派出所,這本來無可厚非,但是纔到審訊室沒幾分鐘,居然就有警員拿着警棍準備來教訓我們,要不是我這張證件還有些作用,那麼今晚在審訊室裡,不知道要挨多少棍子啊?我們運氣好,出門帶證件,要是那些普通人,豈不是就白挨一頓揍了嗎?這難道就是我們警員該做得事情嗎?”
何家華雖然說的慢悠悠,但是字字誅心。此時趙天煌恨不得抱着何家華的大腿伸冤,都是葉秋那小子下的命令,和自己無關。
但是他一看到葉文斌在場,到了嘴邊的話也嚥了回去,只得用袖子擦拭一下額頭上的汗珠。
葉文斌心裡也暗暗叫苦,趙天煌是他的人,而且今晚是因爲自己兒子的事情才受牽連的,要是自己不保他的話,估計以後就沒有人跟自己了。但是對方又非常的扎手,別說是老何家的子弟,就算是市局刑偵大隊副隊長這一職位,也不是自己能抗得住的。因爲他和何家華都是副處級,但是人家是在市局刑偵隊,和在分局擔任副公安局局長差距很大,這些人是可以和局長平起平坐的。
不過雖然知道這是艱難,但是他還是開口說道:“那個,趙所長也是,也有有難言之隱,您看,您也知道,咱們公安系統有時候也得,嗨,他就是替我家那畜生受過,懇求您將氣撒在葉秋那混蛋的身上,這事,真的和老趙無關吶。”
葉文斌狠狠心,乾脆把事情攬在了葉秋的身上。因爲只要自己無事,那麼葉秋最多就是吃點苦頭,但是要是趙天煌倒了,那對自己差不多是致命的打擊。
趙天煌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一直懸着的心終於有些安穩了,還好葉文斌不蠢,知道保他。
何家華似笑非笑的看着葉文斌,說道:“您還真是大義滅親啊,好,今天就看你葉局的面子,趙所長這事就算了,你明天把葉秋的處理結果給我看看吧,要是合適,這事就過去了,要是不合適,那,我就自己來處理。你看,這樣行嗎?”
葉文斌哪敢說不行啊,馬上拍着胸脯保證道:“您放心,我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結果的。”
何家華也懶得理他,對黃耀祖和張舉說道:“走,咱折騰的也夠晚的,該回家了,要不然小妹又擔心我把你帶到哪兒去了。瞧今天都是什麼事啊,一連打了三架,我擦。”
黃耀祖笑笑道:“哈哈,是啊,今天過得還真精彩。”
然後三人就站起來,當何家華走到門邊的時候,突然轉過身來對葉文斌說道:“那個葉局,最好管好你兒子,四九城不是他這樣混的,要是繼續這樣下去,早晚得出事,你爬了半輩子才爬到這個位置,說不定
人家一句話就給你撩了。”說完也不等葉文斌搭話,直接就走了。
過了一會兒,葉文斌才反應過來,當他追出去的時候,何家華他們三人已經不見了蹤影。
在車上,黃耀祖問道:“你就那麼輕易的放過那個什麼局長的兒子?”
何家華淡然一笑,說道:“和這種小人物置氣,有什麼意思啊,傳出去還說我們仗勢欺人呢,所以還不如讓他老爹自己去辦,有時候,會比我們出手更加的重。”何家華說的是事實,他一直沒有說明自己要怎麼處罰葉秋,看似把主動權教給了葉文斌,但是這纔是最可怕的。
因爲葉文斌看似有了處罰權,但是處罰的尺度其實並不在自己的手裡面,他要是想隨便的敷衍了事,何家華沒有計較還要,要是計較起來,那麼他自己也算完了。所以葉文斌一定會重重的處罰,這樣才能保住自己的位子。
黃耀祖想通這一點,也暗自想到,自己和這些具有豐富的鬥爭經驗的世家子弟想比,實在是太嫩了,而他現在差不多算是這個圈子裡面的人了,所以凡事都得小心啊。
車子沒一會兒,就到了家。
此時何小碧還在客廳等着他們呢。見到他們回來,趕緊引了上去,埋怨道:“哥,你是帶他們去哪兒啦,這麼半夜纔回來。”
黃耀祖有些寵溺的揉了揉她的小腦袋,說道:“怎麼還不睡覺啊,那麼晚了。”
何小碧白了他一眼,說道:“還不是等你們麼?我剛剛聽說你揍了李冰那小子,嘿嘿,揍的好,不愧爲我何小碧的男人。”
何家華大有深意的看了何小碧一眼,揶揄道:“也只有在妹夫面前,你纔會露出這種小女子姿態啊。”
張舉也在旁邊附和道:“恩,從出身就認識小碧姐,但是還沒有見到她像這幾天這麼溫柔過呢,黃哥你好厲害呀。”
黃耀祖啞然,何小碧這樣叫溫柔?不過一想他剛認識何小碧的時候的表現,果然這時候的何小碧已經溫柔了許多。
何小碧推着他走進臥室,說道:“別理那倆混蛋了,你得趕緊睡覺了,明天爺爺還要帶你去見一個老首長呢。”
黃耀祖好奇道:“是誰呀。”既然是老首長,那麼應該是和何老爺子同輩的,不過共和國建立到現在,已經六十多年了,能活到現在的老首長屈指可數,而且無一例外都是紅小鬼。
何家華來湊過來說道:“難道是張老嗎?”
何小碧點點頭,說道:“是張老,張老的腦袋在朝鮮戰場受過傷,最近幾年一直復發,要不是現在的醫學發達,估計早就挺不過去了。不過也時日無多了,畢竟是七十多歲的老人了。”
這張老也是某一個軍區的一把手,不過現在已經退休好多年了,一直呆在北京,不像何老爺子,喜歡住在廣州。
不過兩位老人的感情不錯,這一次何老爺子去見張老,發現他
整個人衰老了許多,於是就準備明天把自己的這個孫女婿帶過去瞧瞧,希望能夠找到延長壽命的方法。
黃耀祖聽了何小碧簡單的描述了一下張老的病情後,就趕緊回到房間,拿出醫術來找找有沒有這方面的病例。
這醫書還真的是包羅萬象,除了現代社會的環境病和艾滋病等等疾病在上面沒有找到,其他的很多疾病在醫書上面都有病例和治療的方法。
而張老的這種傷病,醫書上面也有,其實就是曹操得的那種。因爲曹操常年南征北戰,所以腦袋也受了傷,在晚年的時候,一直頭疼的厲害,而且整個人也變得非常衰老,當時醫聖華佗說自己有治癒的方法,那就是開顱放血,就是把腦袋裡面的淤血給清理乾淨,但是曹操非但沒有聽從華佗的意見,反而將華佗給砍了腦袋,最後終於頭疼而死。
如果張老的也是這種的話,那麼難度就很大了。
因爲黃耀祖他不是外科醫生,所以對於動手術之類的,他也沒有什麼方法,不過醫書上面也有用銀針和藥物緩解頭疼和衰老,到時候可以試試有沒有用。
等他研究完醫書後,發現已經快三點了,於是趕緊躺在牀上睡覺。
離他和何小碧的婚期越來越近了,心裡突然有一種忐忑,他對何小碧不是不喜歡,但是就是沒有像對婉婷和方如馨的那種感覺。不過黃耀祖也知道,自己對何小碧是有感情的,要不然不會守在醫院裡,一直對着她說那些悄悄話。
而且也不會答應何小碧的逼婚。
他仔細想了一下最近該辦理的事情,首先是結婚,日期越來越近了,不過這些都是有他的丈母孃,何夫人來準備,和他關係不大,其次就是在北京召開的全國中醫會議,很多醫學界的泰山北斗指明要求他參加。
雖然黃耀祖上次用假傷躲過一次,但是這一次怎麼都躲不過了,畢竟他人在北京了。
等這兩件事辦完,倆人就去海南島度假,然後再回到曾經的那個城市,擔任中醫院的院長。
第二天一大早,黃耀祖就起牀了。何小碧和何夫人坐在客廳看電視,見到黃耀祖起牀了,於是就關切的問道:“怎麼不多睡一會兒啊,昨晚上那麼晚才睡覺。”
黃耀祖笑道:“沒事,已經習慣了。”
何夫人道:“這習慣好,早睡早起對身體好,你哥只要放假,每天晚上都要熬夜到半夜,第二天不到中午是不會起牀的。”
和他們閒扯了幾句,黃耀祖問道:“爺爺呢?”
何小碧指了指院子,說道:“自從你教了他那種類似動物的體操後,每天都要早起一個小時做運動,這不,又在院子裡做起來了。”
黃耀祖一看,笑道:“那我出去陪陪他老人家。”說着就朝院子裡走去。
何老爺子一邊做着健身操一邊說道:“起來啦,待會兒陪我去看一位老戰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