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正海冷汗直冒,剛纔他忽然感到神魂一疼,如同被螞蟻咬了一下,好在築基後期的他,經歷的風浪多,沒有驚叫出聲,匆忙之中爆出護體神光,沒想到那幽冥之物竟然一下子被嚇退。檢查了一遍,神魂,並沒什麼明顯的損傷,他這才放下心來。
“幽冥之眼雖然可怕,但只要你堅守魂魄不出,它的傷害便極其有限,大不了吞噬點神識,遇到異狀。爆出護體光芒,即可驅退周瑩瀅淡淡地說。
“不過,千萬不要被它誘出神識。否則,一旦被盯上,那就很難擺脫。直至神魂俱滅,變成魔屍。”
正在周瑩瀅說這些話的時候,忽然一具蓬頭垢面的直挺挺的殭屍,從一處幽暗的角落,一下子撲了過來!
邱正海打出一道金光,“蓬。的一下,那殭屍瞬間飛散!金火本不相容,但他的金系法術已練到爐火純青,不僅將體內的丹田真火和法術結合起來,還能出這種隨心所欲的金箭,威力十分強大,與人打鬥時,普通法寶的防禦,根本抵擋不住。
“這是陰氣凝成的陰屍,一定要搶先出手,千萬不能讓它抓到。否則陰氣入體,魂魄不穩,就更容易受到幽冥之眼的攻擊!普通法術對它們無效,要用丹田真火攻擊周瑩瀅說完,打出一張燃燒着火光的網,將撲面而來的一具陰屍焚燒。
她的“無影青絲刃”淬上丹田內真火,如冉一張燃燒的火網,陰屍根本鑽不進來。
巷道越來越寬闊,陰屍越來越多,雖然很容易被擊殺,但沐晨現。那些陰屍由於都是陰氣凝成,根本殺不死,擊潰之後,用不了多久。又會重新凝成。
衆人一面抵擋陰屍的攻擊,一面緩緩前行。這時,誰也沒注意到跟在隊伍最後面的玉譏子,臉上露出陰毒的冷笑,只見他悄悄將神識探出,向遠處一掃而過,然後迅收回,如此三番。
正在警懼前行的沐晨,忽然現他們的周圍,越來越多的幽冥之眼圍了上來。
“沐道友,你的火葫蘆怎麼還不出手啊,沒看見我們都快被怪物淹沒了嗎?”沉默了許久沒說話的玉譏子忽然不冷不熱地說道。
邱正海和周瑩瀅走在前面,擋住了大部分的陰屍,少數漏網之魚,也被一燈的“佛光指”滅殺,所以沐晨。倒沒怎麼出力,那邱正海和周瑩瀅、一燈和尚都沒說什麼,這玉譏子倒抱不平來了。
“你不是在殿後嗎?”沐晨冷冷地回擊。這玉飢子突然難,八成沒安好心。“都別說了,堅守本魂,一個不小心,這些魔物就會要了你們的命!”周瑩瀅聲音很冷。
正在這時候,數道藍光一閃,那周瑩瀅“啊”的一下驚叫出聲,一旁的邱正海趕緊爆出一大團金光,只聽見一聲“嘰嘰”的慘叫,幾隻幽冥之眼倉惶逃離。
越來越多的綠光圍了過來,還不停有陰屍直直地衝過來,氣氛十分緊張。沐晨見狀祭出太乙葫蘆,只見一團火光噴涌而出,精純霸道的太乙真火呼的一下捲過,一片慘叫聲傳來,幾具陰屍和幽冥之眼立即被化爲無形。
沐晨指揮着太乙葫蘆,如入無人之境,上下翻飛,衝向那一片藍汪汪的眼睛。
忽然,他感到神識一緊,識海之內傳來一陣針扎般的疼痛,一隻幽冥之眼咬住看他的神識,接着,無數的藍光飛來,他感覺自己就像是那漆黑的原野上一盞明晃晃的燈光小而那些藍幽幽的眼睛則是飛奔而來的
子!
不好!沐晨意識到自己犯下了一個嚴重的錯誤,自己的神識駕駐着法寶太乙葫蘆,雖然威力奇大,卻恰好給了那些幽冥之眼以可乘之機!
他馬上想將神識收回,卻忽然現如同百蟻穿心,一股酥麻的感覺讓整個神識一滯,太乙葫蘆一下子失去了控制,墜落在地。與此同時。他感覺自己的神識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拉扯着,向內殿方向狂奔而去!
一旁的邱正海和周瑩瀅也現了沐暴的異常,他們正要出手相救。
忽然,一聲龍嘯,沐晨的五龍訣使出,赤龍巡天,一條赤龍翻滾着。攪起熊熊火焰,所經之處,陰冥之物無不灰飛煙滅。這丹田內五行真氣所激出來的龍炎,比之他們的火焰不知道強烈多少倍,加上沐晨暴怒之下使出。一股磣礴的炙熱氣息,讓旁邊的幾人都覺得呼吸困難。方圓幾丈內的陰冥之物全部消失!
同時,沐晨的凝神動,神念之刺無聲無息,狠狠向那拉扯着他神識的前方刺去!
那種麻痹的感覺一下,神念卜的不適也頓時緩晨盅收回神識。將及聯在地的太乙葫蘆收回。這時,他看到了四雙因驚訝而睜大的眼睛,和那一臉的不耳思議。
不僅能從幽冥之眼中奪回神識。還能出如此強大的烈焰火龍。這讓他們對沐晨的認識,又提高到一個新的檔次。
沐晨的目光冷冷向玉譏子掃去。他總算明白了他爲什麼出言相激,原來他早就知道如此!難怪那幾位都不動用法寶,只用本身功法攻擊!
玉譏子被沐晨這一瞄,一股寒冷之氣立即從心底升起,身上禁不住一陣輕顫。
得趕緊想辦法脫離隊伍了,玉譏子心中一陣後悔,那什麼凝元丹也不要了,不然,這姓沐的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陰冥之物雖然被沐晨霸道的火龍清除了之片,但很快,更多的又圍上來了。慘白的陰屍,藍幽幽的幽冥之眼,它們互相配合着,向五人前赴後繼地起攻擊。
五人且戰且走,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在經過一條狹窄的巷道之後,來到一座石橋。陰冥之物並沒有跟上來,它們突然之間都銷聲匿跡了,它們似乎對這裡某樣東西異常忌憚。
這是一座單孔石橋,架在一道河流之上,只是,這河流裡流的不是水。而是熾熱的岩漿!騰起的火焰將橋樑的正中包圍,紅色的火苗不斷舔抵着石橋的表面,不要說人走。就是神識靠近都會感到一陣炙熱。
“這不能走,只能飛過。”一燈大師說道。
周瑩瀅沒有說話,她只是掏出一件低品垃圾法器,朝河流對岸扔去。只見那法器呼嘯着飛向對面。可是。在經過河流上空的時候,法器忽然一沉,直直墜向了河底,瞬間就被岩漿吞沒,化爲一股青煙。
這河流之上竟然對神識都有禁錮作用!連法器都飛不過去,那更不要說御器飛行的人了。
“河流的對面就是內殿,沐道友,看你的啦,只有你的太乙葫蘆,才能帶領我們安全渡過這岩漿之河周瑩瀅靜靜地看着沐晨說道。
沐晨明白周瑩瀅的意思,她是想自己用太乙葫蘆吸走橋上的烈焰,他們好趁機過則,光是那毒烈的烈焰,就足夠他們受的了,僅憑法寶,他們就算抗住過橋,恐怕也會受傷。“你們過去之後,我怎麼過去?過去之後,我們怎麼回來?。沐晨問道。因爲神識無法穿越,法寶也就無法飛躍,自己在過橋的時候,自然太乙葫蘆也就失去控制,並且太乙葫蘆要麼自己隨身帶着,要麼只能留在對岸。
“我們過去之後,一起施法,幫你結成一個防火通道,你自己,也要使出你對付鄭公子的那招烏龍避火。否則被火焰碰着受傷,後面就無法協助我破陣。”周瑩瀅平靜地說道。
原來自己要保證的是他們的安全,自己卻要靠自己去衝過這被火焰包圍的石橋,他們一起施法,能出多大的力,誰知道!這周瑩瀅倒會打算。難怪她會那麼大方許諾自己一堆金翎!
“至於回來,你就不用操心了。只要能過這橋,破除裡面的蛇象陣,點燃銅燈。這熔岩之河的禁制就會解除,到時候我們御器就可以飛過。”周瑩瀅似乎對這一切都瞭如指掌。
沐晨不好再說什麼,要想能分到一粒凝元丹,他總是要出一份力的。只見他祭出太乙葫蘆,打入一道法訣,只見那葫蘆忽地一下子就增大,變成一個巨大的葫蘆容器。
沐晨隨即手一指,只見那膨大的葫蘆一下子飛到橋邊,一股炙熱的氣息襲來,讓人有一種窒息之感。沐晨輕念法訣,葫蘆口洞開,橋面上騰躍的火焰忽然像是被牽引。急地向沐晨的太乙葫蘆裡鑽去!
“我們快過橋!”周瑩瀅說完。人已經急掠過,她的身上?籠罩着一個水光盈盈的護罩。其它幾位見狀,也馬上撐起護體光罩,飛向對岸跑去,另外三人也飛通過。
待他們都過去之後,沐晨收起太乙葫蘆,吸入了大量的熔岩烈焰,太乙葫蘆內正在緩緩煉化,最終會將其提純精煉爲太乙真火。
沐晨走到橋邊,看了對面幾人一眼,嘴角微翹,露出一絲不易覺察的微笑。只見他暗自運起御火訣,在她們吃驚的目光中,將身邊的烈焰引開,在一個五彩的護罩掩護下。從容淡定地走過了石橋。
“這周瑩瀅深深看了沐晨一眼,將那句沒說完的話又吞進了肚裡,她轉過身,默默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