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知的危險纔是讓人最恐懼的,自從接到了楊德的電話,陳東就一個人靜靜的坐在書房中,整個下午都沒有走出書房半步,但是不管陳東怎麼想,也想不明白楊德打來這個電話有什麼目的,這讓陳東很苦惱。
理不出頭緒的陳東無意識的看了看時間,才發現已經六點多了,連陳東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竟然在書房中整整呆了一下午,用手撫了撫有些頭痛的腦袋,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有些發僵的身體,陳東有了主意,決定召集自己的兄弟來商量一下此事。
想到這裡陳東又撥通了黃毛的電話,簡單的交代了一句,“讓天翼門所有高層兄弟到總部集合,半個小時之後開會。”
掛斷電話之後陳東走出了書房,走出書房的陳東一愣,只見肖水水幾女和小果果都安靜的坐在餐桌旁,餐桌上擺滿了豐盛的晚餐,但是卻沒人動筷。
看到此情此景陳東心裡一陣感動和愧疚,知道衆人是在擔心自己,等着自己一起吃晚飯,所以陳東大步來到自己的座位前坐下,笑着道:“飯菜既然都已經做好了,你們怎麼不吃啊?等一下就涼了。”
“爸爸、我們都在等你一起吃飯,剛剛果果想到書房去叫你出來,可是媽媽和阿姨們都不讓。”小果果出聲道。
“我就是覺得上午開車有些累,所以想一個人到書房裡想一些事情,沒想到卻在不知不覺中睡着了,如果不是我自己醒來,要是睡到半夜才醒的話,難道你們要等到半夜才吃晚飯不成?這麼多人還不如一個孩子,就不知道去叫一下我,真是的。”陳東一邊大口的吃着碗裡的飯菜,一邊含糊不清的道。
陳東之所以這樣說是不想幾女因爲自己擔心,由於陳東說這番話沒有露出一絲破綻,所以衆女真的以爲是自己太多心了。
“好心當成了驢肝肺,真是不知道好歹,各位姐姐們我們也吃,以後都不要再管這個沒良心的了。”於佳倩氣呼呼的道。
聽了於佳倩的話衆女紛紛給了陳東一個白眼,開始賭氣似的吃起飯來,陳東心裡一陣苦笑,不過經過這一段小插曲,剛纔衆女擔心的氣氛爲之一鬆,陳東也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沒過幾分鐘餐桌上的氣氛又開始活躍起來,幾女也恢復了往曰的開心活潑,歡聲笑語又充斥了整個房間。
看到衆女已經恢復了言笑,陳東草草的填飽了肚子,起身不在意的道:“你們慢慢吃吧,我離開市區已經好幾天了,公司有些事情也需要我去處理,我要出去一下。”
說完這番話陳東轉身向門口走去,“路上小心點,早點回來。”身後傳來了幾女的叮囑聲。
陳東開着車一路來到了天翼門的總部,看見陳東走進寬敞的大會議室,黃毛等人紛紛站起身來,恭敬的喊了一聲,“老大。”
陳東看到人都已經到齊了,滿意的點了點頭,擺了擺手示意衆人坐下,自己也坐在了主位上。
“兄弟們、今天叫大家過來是想聽一聽兄弟們對現在的三大家族怎麼看?”陳東沒有拐彎抹角,一上來就開門見山的道。
“老大、現在的三大家族已經是失去了牙齒和利爪的紙老虎,根本就不足爲慮,您何必還要如此在意他們?”姓格粗獷的山貓大大咧咧的道。
聽了山貓的話陳東笑着沒有說話,用眼神在衆人臉上一一掃過,雖然其他人沒有符合,但是陳東從衆人的表情上就能看的出來,大部分人和山貓的想法相同。
“徐彪你怎麼看?”陳東之所以點名問徐彪,是覺得徐彪在衆人之中年齡最大,社會閱歷也最多,想聽聽他有什麼不同的看法。
被陳東點名問起,徐彪一陣激動,整理了一下頭緒道:“老大、山貓說的基本上就是三大家族現在的現實,但是我們也不能過於粗心大意,畢竟三大家族是我們最大的威脅,過分的低估了對手的能力,有可能會給我們造成重大的損失,正所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我們要小心他們的臨死反撲才行。”
聽了徐彪的這一番分析,陳東不自覺的點了點頭。
“老大您是不是在擔心什麼?”白沫疑惑的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我就是覺得我們對三大家族的行動太過於順利了,三大家族畢竟在京城紮根發芽了上百年,不可能沒有後招,所以我心裡總是有些不安。”陳東說出了自己的擔心。
“老大您無須因爲這件事而煩惱,我看三大家族也翻不出什麼大浪來了,只要我們堅持對付他們的策略,不出半年他們肯定會徹底的退出歷史的舞臺,就是他們想耍什麼花樣,也要有這個實力和資本才行。”黃毛出聲道。
“是啊老大,現在的三大家族已經走到了窮途末路,如果您因爲他們而勞心的話,乾脆,我帶着兄弟們把他們給滅了就是,沒什麼麻煩的。”李毅兩眼放光的道。
陳東擺了擺手,嘆了一口氣道:“用雷霆手段對付三大家族是最愚蠢的辦法,先不說這樣做我們會有多大的損失,就說三大家族這些年和政斧與各界千絲萬縷的關係,我們也不能那麼做,要是真那樣做的話,等我們徹底滅了他們之後,馬上就會招來政斧的無情打擊,你們不是已經膨脹到以爲我們天翼門已經能夠和政斧叫板的地步了吧?”
聽了陳東的這番話衆人紛紛點頭,而李毅則一臉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
“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這段時間三大家族如此沉得住氣,絕對是表面現象,我們絕對不能被這種表面現象矇蔽了,更不能以爲三大家族不堪一擊,而麻痹大意,這種思想要不得,也很危險,連你們這些做大哥的現在都有這種想法,你們說下面的兄弟會如何?如果我們天翼門所有人都沉寂在這樣的氛圍中,到時候遭到三大家族致命的反擊纔是最要命的。”陳東雙目如電,從衆人的臉上一一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