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清秋跳下忘川平原,所見到的景象尤爲熟悉,和夢中所見到的景色無疑就是一模一樣,貧瘠而灰黑色的岩石坦路,一直永無止境地延伸,雖然少了夢中那到白光的指引,不過尋着夢中的記憶,自然也可以找到前進的方向。
“這裡就是河伯說的忘川平原了嗎?”夢清秋喃喃地自言自語。
忘川平原真實地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纔會知道夢中的景象都是真的,血紅色的曼珠沙華覆蓋住了整個忘川平原,每一朵都招搖地舉着自己高昂,永不願意低頭的頭顱,招搖過市,現在的景象可比夢中要壯麗。,血紅的如猩紅的晚霞,一個不注意都會刺瞎雙眼。
夢清秋不停的走,就爲了能夠找到那有花有葉的曼珠沙華,每每看到“或許”是的,都會將其採摘而下,若一看沒有葉片,便也捨不得扔,依然的握在手心裡。
逐步的,腳步真的是越來越沉重,忘川平原永遠沒有個盡頭。
此時,夢清秋見到了一塊碑,碑上的“忘川”兩個字顯現的很大,也很清晰,血紅色的字給人一種陰森可怖的感覺,她卻覺得熟悉的,熟悉的讓她感到不安,夢畢竟是夢以爲會清醒,但忘卻了一旦身陷囹圄便無法自拔。
她伸手扒開了在碑附近的曼珠沙華,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刺痛,擡手一看,在自己的手掌心中遺留下的是一個曼珠沙華的印記,印記深深地印在手心裡,好似是給了她一個新生的命運一般。
反正現在爲了救秦翊命是搭上了,還得好好的去找那有花有葉的曼珠沙華,要不然自己豈不是白死了嗎?夢清秋的意識提醒着自己。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在地府的日子裡,地上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了,夢清秋的裙襬從原先的光鮮亮麗,已經有了毛邊,腳上的靴子也已經出現了刮痕。
另一邊,河伯正吸着煙管看着躺在牀上的秦翊,撇眸就看見倒在地上的夢清秋,輕微地說道:“沒想到啊,沒想到,這小丫頭片子還真的是願意爲了你吃下這斷魂花,還真的跳下了這忘川平原。”
河伯說完,用着手裡的煙管,對着秦翊的面頰輕輕地一吹,隨後從懷裡拿出了個沒見過的珠子喂到了秦翊的嘴裡。
也不知道是誰的功勞成就,牀榻上的秦翊竟然張開了沉重的眼皮,河伯見人醒了,開口道:“小丫頭片子還挺厲害的,跳下忘川平原還真找到了你飄忽不定的魂魄,要不然還真枉費了我這顆珠子。”河伯接着道:“你到時候還得感謝一下這個小姑娘。”
秦翊微微轉眸,看見倒在地上的夢清秋,又聯想到了前幾日的事情,心中就明白了幾分了,沒有說別的話,只是緩緩地道:“她,你還能救嗎?”
短短地幾個字,河伯的臉色立馬就變了:“你當是什麼,你當老夫是萬能的?救一個就耗費了我不少的精氣,再救一個,你們是覺得老夫死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