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衆人疑惑的時候,那個神秘的新舍友踩着夕陽的餘暉走進了502。
他進來的時候,其他三人都傻眼了,因爲這個男孩非常帥氣,身高也有一米八五左右,一頭深棕色短直髮,光潔的額頭下眉骨微微隆起,濃密的劍眉配着一雙凌厲的眼睛,整個人的氣場瞬間就冷了三分,來人有着高挺筆直的鼻樑,紅潤的薄嘴脣,五官搭配的堪稱完美。不得不說,男子的眼睛非常的有神明亮,和楚大個兒的明亮還不一樣的是,這個男子的眼睛如同出竅的劍一般,有鋒芒。他進來的第一件事便是挨個掃視了室內三人,每個人與他對視的時候,心裡都不由得一慫,氣勢上也弱了許多,包括石澤。
然而這不是讓他們最驚訝的,真正讓他們傻眼的是這個男子進來的時候,身上穿着一個法袍,一個繡滿了星空圖的法修戰袍!
這意味着,這個氣場兩米八的舍友是星空軍的遠征戰士,儘管他的戰袍上沒有任何軍銜,只有星星,但是從那尚且明滅不定的星星上可以看出,這個舍友剛從星空回來!
好牛!其他二人都往自己的牀裡縮了縮,表示不想招惹這個大神,石澤本來就是偷偷的擡頭看了一眼,這下也是連忙把頭縮進去,繼續看着自己的書。
那男的一臉不耐煩,非常高冷,也不與他們打招呼,只是把行李放在石澤對面的牀鋪之下後,便又出去了,等了很大一會兒,也沒見其回來。
楚大個兒先露出臉,悄咪咪地說道:“這個人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
高文推了推自己的金絲框眼睛,露出頭來,說道;“你們沒看見他腳上的鞋,梵雲居的踏雲系列,最低要凝丹期才能穿!”
石澤不太瞭解梵雲居,只知道這是個很大的煉器商。但是他知道凝丹期意味着什麼,意味着比自己高了兩個大境界,現在的他不過才處於凝靈期五階……
雖說這不影響修士的修學,但是這意味着他在剛剛那個舍友面前就是完敗……
楚肅嘆了口氣,掀起被子蓋在臉上,哀嚎道:“老子也才凝靈八階啊!還是俺老爹花了高價在市場淘的一本古修士的練氣書呢!”
聽到這裡,高文噗嗤一聲笑了,他說道:“你可真有意思,那老古董你也敢練,不怕走火入魔,哈哈。”
楚肅哼了一聲,沒接這個話題,轉而問他:“你啥境界啊?”
“我啊,我和你一樣,也是八階,對了,石澤,你呢?”
“我……我五階……”石澤弱弱地說道,臉卻早已紅了一大片。
不過二人表示理解,尤其是楚肅嘆了一口氣,說道:“不用說,你練得是那太清元道真經。”
石澤輕輕地嗯了一聲,表示回答。
高文搖了搖頭,說道:“你也是太老實,你不會讓家人買個好點的功法?雖說太清元道真經是公認的大道之法,可是它也太慢了,簡直是龜速。”
“好在,大學不考境界,要不然得卡死多少人?”高文又嘆了口氣。
石澤卻好奇他們在哪裡獲得的其他的修煉功法,爲什麼自己從小打到就知道這一本從小學到大的真經。
這時楚大個兒卻突然問起石澤道:“哎,石澤,你高中的太清元道真經考了多少分?”
“嗯……滿分……”石澤對於這一點還是非常驕傲的。
“我的天神爺爺啊,學霸啊!”楚肅和高文都驚呼出聲。
“你怎麼來這個學校了?”問話的是高文,高文聽到石澤在太清元道真經上考了滿分後就躺不下去了,直接坐了起來,面對着石澤。
石澤也坐起來,撓了撓頭道:“我家條件很一般,不允許我去太高級的城市,然後……額……其實我其他的科目並不好,比如煉體道,就剛剛及格……”
楚肅好奇的看着與他腳對腳的舍友,嘟囔道:“嗯,你確實有點瘦,快些修煉吧,多吃點好的,要不到時候鍛體期有你受的。”
“我倒覺得石澤這樣蠻好的,文質彬彬的,還有點秀氣,有點像西方魔法系的修士。”高文彎了彎自己的胳膊,賤兮兮地朝着石澤揚了揚下巴。
石澤被高文逗笑了,心中對這兩個舍友的好感也逐漸攀升。
“不過……”高文又躺了下來,看着天花板,嘟囔道:“那個人這麼有錢,爲什麼會來紫荊學院,畢竟來這裡的都是你我這樣的……”
“什麼?”楚肅見其沒說完,雖然心裡知道他的意思,但是就是想讓高文把那話說完整才行。
“切……窮人唄。”高文翻了個白眼。
“老哥,你還窮啊,我看你脖子裡帶的那個,是儲物戒吧?”楚肅不信地說道。
“嘿嘿,我全身上下,就這麼一個值錢的東西,是我過生日的時候,我姑姑送給我的。”
“真好啊,我怎麼就沒有這麼一個姑姑呢?”楚肅翻了個身,酸溜溜地說着,那雙眼睛認真的看着高文。
石澤臉上微笑着,他覺得自己的這兩個舍友以後一定能成爲好朋友。
“你喊我爸爸,我讓你戴幾天。”高文挑了挑眉毛,賤兮兮地說道。
“滾,又不是蘊靈石,帶它又沒有用。”楚肅扔過去一個香蕉皮。
“我去,你哪來的香蕉,怎麼自個兒偷吃,也不說哥幾個分享分享?”高文連忙高聲說道。
“你給我弄個踏雲靴,我給你個香蕉。”楚肅坐起來,先遞給石澤兩個香蕉。
石澤客氣的接過來,回了句謝謝。
“滾,你把我賣了我也買不起,你的香蕉又不是靈石做的,還用踏雲靴換?”高文把香蕉皮又扔了回去。
楚肅嘴裡嚼着水果,嘿嘿笑着,接過香蕉皮,扔到自己的桌子上,又從旁邊掰下兩個香蕉扔給高文。
正在幾人鬧得歡樂的時候,門突然開了……
三人突然就變得安靜了許多。果不其然,是那個舍友回來了,但是星空戰袍沒了,儘管如此,這個舍友的上衣上還繡着梵雲居獨有的雲紋標誌。
高文默默嚥下嘴裡的香蕉,一向多話的他這次沒出聲打招呼。
那人徑直走到自己的牀下,卻見那人手中好似挽花一般,很突然的,那乾淨的牀板上就多出了一層薄薄的石層,緊接着上面開始泛起橙紅的微光,男子又扯起一個黑色的牀單蓋在了上面,就連那牀單也繡着雲紋。
楚肅嚥了咽口中的香蕉,高文愣愣地長大了嘴。
只有石澤還算淡定,像是在看電視中的人一樣,看對面的室友不經過雙手,卻行雲流水般地將自己的牀鋪弄得乾乾淨淨、齊齊整整。
男子不像他們,一節一節地爬上去,男子只是脫了一下鞋子,擡了擡腳,就到了牀上,而後便躺了下去,全程沒有和其他三人有任何的眼神交流。
楚肅、高文和石澤默默地對視了一眼,然後石澤默默地鑽回了各自的被窩。
楚肅小心翼翼地將牀上的香蕉皮扔在了桌子上,而高文則是倚着牆,呆滯地吃着手裡的香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