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城在過去的幾十年裡很不景氣,經濟一度下滑,很多人懷疑沈城還會不會繼續存在時,似乎命運的編劇換人做,華夏國一個矮個子老頭作出改革開放的決定,然後這座衆人眼看就要沒落的小城市忽然間崛起,短短二十年便建設的十分繁榮。逐漸,華夏國流傳開一首謠兒:
“不去燕京不知道自己官小,不去沈城不知道自己錢少”
沈城目前是華夏國有錢人最多的城市,但我要說的並不是沈城。
沈城西南有一座獨峰,名叫青埂峰。青埂峰奇峰俊秀,山環水繞,是有名的旅遊景點。青埂峰再往南約三十里有一座山谷,山谷樹木蔥蘢,鮮花遍佈。在樹木和花叢的掩映下,隱隱約約有一個小小的村子。
村子名叫桃花村,四面環山,山上長滿了鬱鬱蔥蔥的樹。一條崎嶇的小路逶迤在山上,路面佈滿了細碎的石子兒,很不好走,但這是唯一一條能通到村外的小路。
村子裡只有十幾間院子,並不多。但都是二層小別墅。此時纔是清晨,太陽剛剛升起,村子裡傳來雞鳴狗叫的聲音,夾雜着一聲叫罵。
“秦朗你個小兔崽子,有本事你別跑!”
一個皮膚黝黑的男子罵了一句。他的前面是一個脣紅齒白,長相俊美的男孩。
“啊呸!宇文吉你說的倒是輕巧,有本事你就追上來啊。”秦朗聽到身後喊罵,立即轉頭,嬉笑着扮了個鬼臉。
屋頂下的雞鳴狗叫更加瘋狂了,就好像是地震來臨之前,一個個瘋狂向遠處奔跑。陶升佇立在屋頂,嘴角翹起,伸出大拇指,朝下點了點,一臉挑釁的看向宇文吉。
宇文吉抓狂,一個縱躍,出現在秦朗所在的那個位置,但是屋頂上哪還有秦朗的身影?
向下看,一條佈滿青苔的石板街橫貫村子東西,街上兩隻大黃狗兀自狂吠,卻哪裡還能看到秦朗的影子?院子裡牡丹幾叢,松柏幾株,微風中晃動,似是在嘲笑宇文吉的糗樣。
“陶升我跟你沒完!”宇文吉大喊一聲,聲音響徹村子上空,狗吠聲更狂了。
躍下房頂,沿着石板街向來的方向走去,一邊走一邊嘟囔,“孃的,真不愧是全村速度最快的人,這麼拼命的追都沒追上。”
然而就在轉角的剎那,秦朗的身體忽然從剛纔那間房子的房樑懸下,兩腿纏在房樑上,四下觀察着敵情。
“好險,幸虧沒被他發現,要不然又要打一天了。”秦朗長舒一口氣,伸手抹去額頭滲出的汗水。
“偷我的七星刀可以還給我了吧?”身後,忽然傳來宇文吉的聲音。
秦朗“通”一聲掉在院子的月臺上,剛站起來,他的衣領就被宇文吉抓住。
“我說哥啊,你就行行好放了我吧?”秦朗哀求,宇文吉充耳不聞。
“告訴你我可不怕你啊,我只是不想跑了,我要想跑你能追的上?”見低聲下氣沒取到什麼效果,秦朗狠狠鄙視了宇文吉一眼。
“快點把七星刀還我,我不跟你打,咱倆誰也贏不了誰,打架只是浪費時間。”宇文吉狠狠的瞪了秦朗一眼,然後把手伸到林濤面前。
忽然,“吱呀”一聲傳來,房間的門被打開了,一個濃眉大眼,鼻闊口方,滿臉橫肉的大漢走了出來,看到秦朗,臉上頓時露出一抹喜色,“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秦朗啊,村長昨晚就讓我找你了,快跟我去見村長。”
“原來是傅彪師傅啊。現在不能跟你去見村長,我正準備跟宇文吉打架呢。”秦朗一把拍開宇文吉的手,吊兒郎當的坐在月臺上,從懷中掏出一個紅木錦盒。
“按照村子的習俗,你已經成年,可以接任務了。而且你的綜合實力在年輕一輩中你是全村第一,所以村長決定交給你一個任務。”傅彪漫不經心的說道,看到秦朗手中打開的錦盒,立即瞪大雙眼,“我說怎麼大清早的宇文吉就追着你跑,你把人傳家寶七星刀都給偷來了?”
“瞧你這話說的,什麼叫偷啊?我跟宇文吉那誰跟誰啊?我用的是短刀,他用的是長劍,他已經有了一把軒轅劍,要七星刀也沒用,還不如讓我玩玩,你說是吧,宇文吉?”秦朗看了宇文吉一眼,然後拿着七星刀把玩起來。
“你最擅長的不是短刀,而是暗器。”宇文吉這句話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短刀也可以當暗器使。”秦朗一邊把玩這七星刀,一邊說說着,一副恬不知恥的樣子。
“行了行了,都別說了,宇文吉你也真是的,這小子偷東西又不是一次兩次了,大驚小怪的像個什麼樣子啊?村長從昨天下午就開始找他,現在必須跟我去見村長,想打架等見了村長再說。”傅彪走過來揪住秦朗的耳朵,拉着他向外面走。
宇文吉也跟了出去。至於七星刀,幾天內是絕不可能要回來,秦朗每一次偷東西不是玩膩了才還回去的?
“師傅你別動手啊,我自己會走。”秦朗一邊求饒,一邊把七星刀放回懷裡,宇文吉遠遠的綴在兩人身後,一臉有趣的看着這師徒兩人。
“我放開你?我放開你一整天都要找你了。”傅彪翻了個白眼。
“師傅,你十二歲偷看村頭張寡婦洗澡,十四歲村長結婚你躲在村長的牀下……”傅彪立即捂住秦朗的嘴巴,做賊似的轉過頭,見宇文吉左右張望,並沒有聽到秦朗的話樣子,於是立即轉頭,露出一副兇相,“你要是再敢說……”
“師傅,現在是你的把柄掌握在我的手裡,主動權在我,應該是我跟你講條件纔對。”說到這裡,他瞥了一眼傅彪,得意洋洋的道,“要我不說你的醜事也不是不可以,只不過……師傅,村長既然給我任務,也就是說我馬上就要離開村子了,從小到大我還是第一次出門,師傅是不是應該有點表示?”
傅彪睜大雙眼,“你個小兔崽子,連我也敢敲詐?”
“師傅十六歲時還尿……”秦朗再次開口,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傅彪立即捂住他的嘴巴,“我的小祖宗啊,你就行行好不要再說了。”說話間,他四下瞅了瞅,然後做賊似的從口袋裡拿出一張銀行卡遞給他,小聲道“這是我上次做任務僱主給的,密碼六個零,這下可以了吧?”
“那行,我不說了,咱們這就去見村長。”秦朗嘻嘻一笑,步履輕盈的走在傅彪前面,村裡剛起牀的那些人一見秦朗經過家門,立即將大門關緊,然後站在門口笑着衝他打招呼,秦朗依依迴應。
一間三層小別墅村坐落在村頭,院子用籬牆圍着。院子裡白鬍子穿長袍的老頭正在澆花,油光滿面,很有精神。看到秦朗和傅彪走來,立即停下手中的動作,笑着迎了過去,“秦朗來了啊。”
宇文吉也跟進了院子,一臉好奇的盯着圍坐在石桌上的秦朗,傅彪以及村長。
“宇文吉也來了啊,你也來坐。”村長衝宇文吉招了招手,然後笑眯眯的盯着秦朗,到了一杯茶水,一邊喝一邊道,“秦朗啊,你也不小了,也到了接任務的年紀了。”
“任務什麼等級?什麼內容?”
不光是秦朗,就連傅彪和宇文吉也好奇的看向村長。
“保護一個女孩。”村長曖昧的看着秦朗。
“保護人?我說村長,你這也太看不起人了吧?”秦朗瞥了村長一眼,從村長手中搶過茶杯,將裡面的茶水一飲而盡,然後雙手插在胸前,翹着二郎腿,“照片給我,要是長得太挫,我可不幹。”
“就是這個。”村長一聽這話,急忙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照片拍在桌子上。
宇文吉、傅彪、秦朗三個人急忙向石桌上看,半天不能言語。
“美女。”宇文吉吸了口氣。
“可惜我老了。”傅彪嘆息一聲,然後拍了拍秦朗的肩膀,“小子,你有福了,這麼漂亮的女孩可真是不多見啊。”
“這哪有小璇長得好看啊……不過這任務,我接。”秦朗笑着從桌子上將照片收起,然後站起身向院子外走去。
院子裡,三個人面面相覷,宇文吉和傅彪急忙站起身也跟了出去,留在村長這兒可不會有什麼好事。
離開村長的院子便回家收拾東西。之前出任務那並不是林濤躲着了,而是上山打獵去了,之後林濤也後悔,可是後悔也沒用,這一次心願終於達成,他的心中怎能不興奮?
秦朗風風火火的跑回家,村口一羣人爲他送行。看着他漸行漸遠的背影,衆人長舒一口氣。
“終於走了,咱們也能安靜一段時間了。”
“可是秦朗這一走,村子裡可就沒以前那麼好玩了。”
“那倒是,村子裡雖然不再雞飛狗跳,但也少了許多樂趣。”
翻過幾座大山,然後看到山腳下一座小城,小城的繁華讓人感到吃驚,這裡雖然沒有出奇的建築,就連像樣的樓房都沒有,但街道上停滿了豪車,遠遠看去,就像是由豪車組成的長龍,紅的,綠的,藍的,白的……鱗次櫛比的排列着。
這便是沈城,城雖然不大,但很繁華。
一下山便看到一家酒吧,上面掛着一個牌子,桃花酒吧。桃花酒吧向所有人開放,但桃花村的人進去都是免費的。
此時還是白天,酒吧沒有什麼生意,吧檯前坐着一個半大老者,吧檯內,一個戴老花鏡的老頭手中捧着一本書籍,但是他鶴髮童顏,並沒有顯出一絲老態。
“前輩,人到底什麼時候來?我都等一天了。”老者臉上露出一絲苦笑。
“莫大叔,來瓶酒解解渴。”忽然,一個男孩的喊聲傳進他的耳朵,他仔細打量了一下。男孩長着一張男人羨慕,女人嫉妒的臉,只有十七八歲年紀。他把身上的揹包扔給吧檯內的老頭,老頭接過揹包,立即笑了起來,“原來這次出任務的是你啊。喏,委託任務的就是他,你跟她去就行了。”
秦朗看了老者一眼,然後點了點頭,莫大叔繼續道,“剛纔村長也來電話了,他希望你獨自趕赴燕京。”
“不忙,雖然已經把任務委託給了你們,但是我也有權利試試你的實力。”老頭微笑着說道。
“這個自然可以。”莫大叔微笑着點點頭,不知道爲什麼,那個老頭看到莫大叔臉上的笑容,心中有種不妙的感覺。
“來吧。”秦朗向老頭勾了勾手,臉上露出一絲笑意。
老頭微微一笑,一個箭步向他衝來。但是下一刻,他就愕然的愣在了那裡。
“詠春拳講究的是剛柔並濟,老爺子的拳法太過剛烈,對自身不好。”秦朗嬉笑着說道,右手緊緊捏住老頭的拳頭。
“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啊。”老頭收手,兩條胳膊卻在顫抖,他深吸一口氣,對秦朗道,“老夫姓劉名川,還未請教小兄弟高姓大名。”
“不敢不敢,敝姓秦,單名一個郎字。”秦朗嬉笑着,伸手將放在吧檯上的揹包取來。正想開口,莫大叔便道,“劉先生,你先回去吧。秦朗會在最短時間內趕到的。”
“那就拜託了。”劉川衝莫大叔拱了拱手,然後向酒吧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