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朗踏進羅拉·米歇爾的古堡中時,柳依依這邊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宇文吉本來打算帶着柳依依回到桃花村,那裡三面環山四處有水本來就是道天然的屏障。
可是柳依依死活不肯。本來她對秦朗出國後就心有不滿,加上如果真的進山了還不被管得死死的。那她想找公孫靜玩,估計都得經桃花村上下人等點頭同意吧?如柳依依這般的女子,怎麼能受得了那種氣。
所以,宇文吉拗不過女孩只得跟着她來到柳依依的老家,一處極美的山水之地麗山。這裡是是柳依依兒時住過的地方,隨着她家庭的高升後面她才隨父母入京。雖然一直過着錦衣玉食般公主樣的生活,但柳依依本性還是平常的善良的。
“不行!我今天就是要出去!”這已經是柳依依第一百多次強烈的抗議了。女孩氣得眼睛瞪得極大,如水般的眸子如今卻燃燒着火焰,恨不能將眼前的男子燒個乾淨。
“你忘記了上次的事?”宇文吉架着胳膊在胸前,眼睛卻看向一邊。
“你!”柳依依兇狠地瞪着他,看到宇文吉依舊堅持後,恨恨地踩了下腳轉身“噔噔噔”地上了樓。
原來上次柳依依故意偷了宇文吉的私人電話,本來她是想打給秦朗一訴自己的委屈和鬱悶。可是那電話看着普通,居然任她左右顛倒居然開不了機。後來她以爲那電話真的關機時,突然卻又無聲地震動起來,嚇得柳依依差點給扔出去。
不知道爲什麼後來卻被宇文吉順勢找到了,看到一臉鐵青的男人,柳依依知道自己肯定是闖了什麼禍了。幸虧秦朗的電話直接打到家裡來,柳依診開心地跳起卻在宇文吉陰沉的目光中乖乖地坐了回去。
一整天的沉悶壓抑中,柳依依差點想翻臉直接衝出去算了。不料宇文吉忽然找她說話,並且大概解釋了下那手機的主要功能。柳依依一面內疚着一面又能些感動,看來眼前這木頭總算是當她是自己人了。她不由地起秦朗,臉上忽然有些燒灼的感覺,害羞地低下頭去。
而宇文吉卻以爲是女孩低頭認錯的表現,所以很大度地揮手原諒了女孩。
門口的宇文吉露出一絲苦笑,聲音低沉地自語,“拜託了秦朗,你趕緊回來吧,要不我可真就頂不住你這小公主的不講理了。”
臥室裡柳依依憤怒地對着牀上的枕頭被子發泄着憤怒,“該死該死該死!可恨的傢伙,死語文臭語文,你去死吧!恨死你了,居然敢管我……”
原本那枕頭是很結實的,但也經不住柳依依纖纖十指用力,只聽“嘶”地一聲居然被她扯開個口子,裡面輕飄飄地飛出雪白的小羽絨來。“啊,啊,啊且——”柳依依那小絨毛弄得眼紅鼻涕一大把的。
柳依依捏着鼻子下樓時,被宇文吉看到關心地問她是不是病了。女孩眼睛珠子一轉計上心來,於是趕緊點頭稱是。宇文吉不敢耽誤趕緊聯繫了醫院,親自駕車帶柳依依看病。
坐在後座上的柳依依手捂着嘴偷笑,她覺得象秦朗那麼機智的人居然會有個傻子一樣的朋友。不過想一想也許就異類相吸吧,象秦朗那樣的男人好象各種的朋友都會有些。
柳依依忽然覺得自己有些不瞭解秦朗了,他在自己身邊時總覺得是天經地義的一件事。可是這次秦朗出國了,柳依依才意識到原來秦朗不會一直守在自己身邊的。
宇文吉象是認識這家醫院的人,他帶着柳依依直接上樓找到醫生然後自己就站在門外守着了。走廊裡人來人往的人極多,而醫生這裡卻只有柳依依一個病人,除了醫生旁邊負責記錄的護士外,還有個一直在門外守着。
那醫生示意護士將門掩上後,帶着笑意問着柳依依有哪些症狀。
柳依依哪有病啊,她不過是爲了讓宇文吉放她出來罷了。隨口胡亂扯着沒有的症狀,卻讓醫生有些爲難地笑着,旁邊的小護士更是掩着嘴笑。
“讓我們做個簡單檢查吧。”醫生沒辦法了示意着讓護士帶女孩進裡間檢查。
“不用了吧,就是些小毛病大概是感冒了,醫生你隨便給我開點藥吧。”柳依依慌了,她本來就是裝病來着居然還要上檢查閒。
“不行!我是醫生得對病人負責。”醫生一臉嚴肅地拒絕。
柳依診沒有辦法只得隨着護士走進內室,護士輕輕關上門“刷”地一下拉上那藍色透明的簾子。
“啊!不用這麼嚴格吧?”柳依依平躺在那診斷臺上眼神四處亂瞟。
醫生已經戴好了手套臉上被大大的口罩擋着,只露出一雙眼睛。這架勢讓柳依依變得更加的慌亂起來,看上去自己就好象待宰的羔羊。
“沒事休息一下你就好了。”醫生的聲音很溫和,柳依依忽然看到他眼中透出一絲怪異的目光。“啊!你們——”沒等柳依依叫出聲來,忽然頭頂處的護士伸出手來,一陣刺鼻的氣味襲來,柳依依一陣暈眩狀慢慢地閉上眼睛象是睡過去了。
“速度,外面那個男人很可怕。”醫生快速地脫掉手套,口罩也沒有摘掉吩咐着那護士。兩人完全象變身似的,一把扯掉那牀上的單子竟然是滑動式的手術推牀。醫生順手給昏迷中的柳依依身上拉上純白色的單子,護士迅速地打開另一面的門,居然兩面是相通的。
當兩人左右推着牀架鎮定自若地從旁邊的診室出去時,宇文吉正低頭焦急地看着手錶。進去也太久了一些,眼神偶然瞟向旁邊兩人,看到是醫院的人他又抱手繼續靠牆等候。忽然,禧猛地擡頭,眼神如鷹般盯向那兩人離去的方向。
不對!宇文吉甚至沒有推開門去看看,快速地奔向那離開的身影。
居然敢當着自己的面偷人出去,這幫人不管是誰,都是活得膩味了。宇文吉的眼中射出殺人的光芒,腳下更是飛快驚得人紛紛向走廊兩側閃避着。
彷彿意識後面有人追來那兩人將車子推得飛快,護士更是在前面狂叫着:“讓開快讓開!緊急重症!”不明直相的人們紛紛給他們避讓開一條道路。
宇文吉眼看着那兩人就在他的視野盡頭,心裡一怒腳下一點便飛身上去。
這時身後卻襲來一陣冷風,宇文吉甚至沒有回頭將身體壓低閃了過去。必須儘快解決掉這該死的尾巴,宇文吉站定身體回頭一看,正是前面跟自己一起站在門外的小護士。此時她卻是一臉兇狠地瞪着他,完全沒有了前面的溫柔和甜美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