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點頭沉聲道:“父皇說的很對,乘風也知冒名下去不是長久之計。”
雲生皇立刻目注他,和聲道:“乘風,這次你救朕出來,朕是感恩的,你不如助朕奪回皇權,成功之後朕封你爲郡王,蘭溪做郡王后,以後你在雲生國正大的擁有權貴,你看好嗎。”
石頭一怔,雲生皇所說的話很令他意外,猶豫一下正色道:“乘風助父皇奪回皇權是義不容辭的事,父皇不說乘風也會盡力。但乘風現在所擁有的不想放棄,因爲這裡傾注了乘風許多的心血,不到萬不得己乘風絕不會棄的。”
雲生皇哦了一聲,想了想正色道:“乘風,朕看你也是信義之人,朕現在孤人一個,想奪回皇權非常之難,你是有仙力的奇人,即願相助是朕的福氣。朕現在答應你,從現在起朕就封你爲雲生國的陀海郡王,將臨近大羅邊境的四座邊城封給你,封蘭溪爲郡王后,日後朕若重掌了皇權,絕對會兌現封賜,你不願放棄這裡也沒關係,可由蘭溪去治理郡王封地。”
石頭聽了猶豫起來,他的本意只是想結盟雲生國,以應付日後的局勢變化,沒想到雲生皇會主動允諾的封他爲郡王,假如真的擁有大羅邊境的雲生國四城之地,對未來的局勢絕對是有利處的。
他擡頭看向蘭溪,蘭溪歡喜道:“爺,快謝父皇的恩賜呀。”
石頭不在猶豫,跪下恭敬道:“乘風叩謝父皇封賜。”
雲生皇微笑的伸手扶起了石頭,和聲道:“乘風,希望朕對你的封諾能成爲現實。”
石頭正色道:“父皇放心,乘風會盡全力助您的。”
雲生皇點點頭,他現在真的是需要石頭的幫助,最低他的人身安全需要保護,人心難測,他這個雲生皇去見雲生國各地王侯,保不準會被人出賣給端華王。
事情到了這一步,石頭的肩頭又多了一付擔子,他請雲生皇留在蘭溪那裡父女親談,獨自瞬移去見了雲妍,將事情說了,雲妍聽了卻面現憂色。
她柔聲道:“陛下,你幫雲生皇奪權,會不會風險很大呀。雲生皇現在落難才允諾了重賜,如果他重掌了權力,那時他能容陛下兩國爲王嗎?”
石頭一怔,和聲道:“看雲生皇的爲人,應該不會毀諾的。”
雲妍搖頭道:“陛下不要用常理去想王權之事,人心是會依形勢而變的,尤其是權力這個東西最易令人忘記良知。現在的雲生皇經歷了落難,他再掌權後心態肯定會變的,一般情況下會變的對權威異常敏感,對一切不利的存在都會疑心重重的予以消滅。陛下即做大羅靈皇,又做雲生國的郡王,這種不忠的事情君主是無法容忍的,對臣下擁有的強大勢力也是不能容忍的。臣妾怕雲生皇掌權後猜疑憚忌陛下,會告密大羅的對付陛下,陛下不能不防的。”
石頭哦了一聲,琢磨着雲妍所說的可能性,細一想是感覺到了有些不妙,雲生皇能否容忍自己繼續做大羅靈皇的確是未知
的,萬一雲生皇掌權後心思改變,泄密於大羅逼自己放棄大羅靈皇之地,徹底的成爲雲生國郡王,這種事還是有可能的。
雲妍柔聲道:“陛下,權勢的鬥爭忌諱感情用事,雲生皇就因親情用事落了大難,對權鬥而言,任何的隱患都會釀成禍事的。”
石頭點點頭,雲妍的提點令他有了警惕,感覺到了偷天之秘告訴雲生皇顯然是失策之舉,爲未來種下了禍事的根苗。
他想了想,皺眉道:“雲妍,此事我做的很可能是錯了,你看有補救的方法嗎?”
雲妍柔聲道:“完全的補救方法應該是沒有的,目前看不助雲生皇是最好的補救方法。”
石頭聽了搖頭道:“不行,我不能出爾反爾,況且我們的未來需要雲生國的力量牽制敵對國的入侵。”
雲妍柔聲道:“如果陛下一定要助,那補救的另一個辦法就是奪權,在助雲生皇的同時乘勢攬抓雲生國的權力,擁有了強權雲生皇也不敢對付陛下。”
石頭聽了想了想,搖頭道:“這個恐怕不現實,雲生國的權力可不是說抓就能抓來的。”
雲妍柔聲道:“陛下,事在人爲,形勢的變化一切都會跟着變的。上次您說了斧宣郡要造反的事後,臣妾想了許多,以我們現在的狀況,長久的冒名下去絕非善策,臣妾在想假如大羅內亂後,我們能不能借機建立自己的天下。”
石頭心一震,訝異的看着雲妍。雲妍柔聲道:“陛下,如果大月國真的要自立爲一個上國,戰事一起天下大亂時,我們也將面對了許多選擇,第一個選擇是繼續依附大羅,第二個選擇是投靠斧宣郡一起造反加盟大月上國,第三個選擇是自立後投靠盤古上國,現在還有第四個選擇依附雲生國。”
石頭聽了心下異樣,他近來己有了建立石氏皇朝的慾望,想不到雲妍也有這種想法。他和聲道:“雲妍,你是桑海上國公主,爲什麼你不想投靠桑海上國呢?”
雲妍柔聲道:“臣妾出身雖是桑海上國公主,但出嫁了就是夫家的人。如果投靠桑海上國實際上就是第一種選擇,那個選擇陛下是無法擺脫鯤姓自立的,投靠了別的都是暫新的開始,改成石姓不會有什麼危機的。”
石頭點點頭,和聲道:“雲妍,你認爲那種選擇最好。”
雲妍搖頭道:“這不好說,選擇那個只能隨形勢而變。”
石頭想了想,和聲道:“雲妍,此事的確是只能隨形勢變化而抉擇,目前我們要做的就是積蓄實力。”
雲妍點頭道:“實力纔是根本,臣妾知道這一重點,會全力以赴的。”
石頭和聲道:“雲妍,我助雲生皇時會乘勢抓權的,我不會等到雲生皇掌權後做郡王的,現在就會以郡王的身份幫助雲生皇,你放心,我會隨機應變小心行事的。”
雲妍點頭道:“即然決定了,陛下就放手去做吧。”
石頭嗯了一聲心頭溫暖,注目
深看了這位美麗的賢內助一眼,突動情的伸臂擁住了她,頭一低方口印在了櫻脣上,一雙大手在雲妍溫軟的身子上游撫起來,輕喘聲中隱隱有着嬌羞的婉轉嚶嚀。
醉心的擁吻後,石頭在雲妍的叮囑催促下回了蘭溪那裡,見了雲生皇他恭敬道:“父皇,您有什麼證明身份的信物嗎?”
雲生皇一怔,道:“朕的傳國玉璽被端華王奪去了,現在身上只有一顆當年的皇子寶印。有了這個皇子寶印,加上我親至,那些王侯會認識我的。”
石頭點點頭,想了想正色道:“父皇,您的字跡應該也是一種信物。”
雲生皇聽了點頭道:“不錯,我寫的手諭加蓋皇子寶印後具有令旨的效用。”
石頭正色道:“父皇,乘風細想過了,端華王勢力龐大,雲生國的衆多王侯肯定有不少是支持端華王的,如果父皇冒然去見危險性太大,爲減低危險,乘風認爲父皇不宜逐個去見衆王侯,由乘風攜帶您的手諭先去探見妥當。”
雲生皇聽了點點頭,石頭又道:“父皇,乘風帶您先去見長川王,如果長川王忠心支持您,那乘風就帶着長川王去見各地的王侯,您只須留在長川王封地靜候。”
雲生皇聽了點頭道:“朕留在長川王封地倒是可以,只怕長川王未必肯隨你四處奔波。”
石頭微笑道:“父皇,如果您留在長川王封地靜候,那長川王必須得跟着乘風去奔波,長川王不去乘風可不敢留您在長川王封地的。”
雲生皇一怔,隨即恍然的點頭道:“防備之心是應該有的,還是你想的周全。”
石頭又正色道:“乘風還有一事,請父皇先寫一道賜封我爲郡王的詳實手諭,我有了郡王身份,拿了手諭去見諸王侯能夠理直氣壯的壓他們,如果用平民的身份去見,王侯們肯定不會理睬我的。”
雲生皇一愣,想了一下點頭道:“你說的有道理,應該有個高貴身份纔好行事。”
在石頭的合理要求下,雲生皇寫了份賜封郡王的詳實手諭,蓋上了皇子寶印。另外石頭又要了一份調軍手諭,準允石頭持手諭去接管調動駐在大羅邊境四城的二十萬邊軍,這道手諭雲生皇很不情願寫的,對石頭說拿了他的調軍手諭也沒用,那二十萬邊軍的軍司馬和許多將領都是端華王的死黨。可石頭說想持手諭去試試,萬一能說服也是好事。
拿到了兩份手諭,石頭送雲生皇回了界珠空間,立刻又趕去了雲生國,在第二天清晨尋到了長川王的封地王城。
有錢好辦事,石頭很容易的在長川王城找到了王宮,看着戒備森嚴的高大宮門,石頭心裡忽然有了些不自在,在這一刻反思着自己的行爲是否正確,現在泉靈封地正值多事之時,自己正事不辦的來到雲生國幫助雲生皇,萬一幫助雲生皇的事進展不順,滯留日子長了勢必影響泉靈封地的收伏,對他來說泉靈封地纔是根本,雲生皇封賜的郡王只是鏡中花而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