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心把電話掛了之後,掀開被子下牀,等着她的事情還那麼多,現在就躺在牀上不可能。
別說就是現在,就算是她也不行了,她都不能就這麼放棄。
水一心下牀穿上鞋朝着門口走,雲中翼起身站了起來,擋在門口不讓水一心出去。
水一心擡頭看着雲中翼,跟看着神經病似的,眼神很冷,心也很冷,她現在恨她自己沒有能力,更加的恨雲中翼的無能,如果說她現在要死,要把誰一塊拉着點背,全世界她就拉着雲中翼。
一是雲中翼搞出這麼多的事情她纔來的,和雲中鶴無關,二是雲中翼疏於防範,讓柳生珊子有了機會,才導致了林淋和林泱出事的。
水一心完全有理由相信,當天的晚上林泱是發現了柳生珊子的行蹤,所以纔會遲遲未歸,但是雲中翼的人始終沒有發現,如果能早點發現,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
林泱躲在外面不能回來,是因爲人太多了,他沒有把握回來,但是雲中翼的人卻始終沒有出現,才讓林泱沒有辦法回來的,這筆賬就應該放在雲中翼的身上。
這還不算,林淋也要算在雲中翼的身上。
林淋出去的時候,柳生珊子的人發現了林泱,爲了保護林淋,林泱不得不出來,看到林泱倒下林淋不走,最後喪命在柳生珊子的手下,這說明了什麼,說明要是早一點發現,林泱和林淋都不會出事,但是沒有,雲中翼的人都沒有發現柳生珊子的行蹤。
三角洲原本是雲中鶴的地方,但是天變了,雲中翼取而代之,就出了這種事情,讓水一心怎麼接受。
水一心的目光那麼冷,雲中翼有些奇怪,他問水一心:"你幹什麼?"
水一心聲音更加的冷:"這句話我問你纔對,你爲什麼要害死林泱和林淋,是你的疏忽讓林淋和林泱死了,你說你要和雲中鶴聯合起來對付柳生珊子,可是你最後都坐了什麼,你把雲中鶴關押起來,讓青麟和清奇沒辦法出來,讓三角洲處於弱態,導致了三角洲很容易讓人進來,這些都是你的錯誤,如今死了兩個人,你還要攔住我的去路,你覺得我很好欺負是麼?"
水一心沒有那麼生氣過,越說就越生氣,向來她很會控制自己的脾氣,這次卻沒辦法控制了。
"你是想說,是我害了你,害了你的兩個人呢?"雲中翼終於聽出來了。
水一心沒有說些其他的什麼,但是她的意思就是這樣,她想說是這樣,是你害死了我的兩個人,你現在就死吧。
但是這些水一心也只是想了想,最終他也沒有說出這句話。
水一心推了一下雲中翼,讓雲中翼從她眼前走開,雲中翼卻紋絲不動,水一心生氣就踹了一腳雲中翼,也是在氣頭上面,但云中翼的身體太結實了,根本就沒有動一下,水一心就是生氣,沒有想那麼多事情。
轉身的時候她想過把雲中翼的雙腿打斷,所以她就把地上的椅子拿了出來,朝着雲中翼的雙腿上面毫不猶豫的扔了過去,用了多大的勁不說,咔嚓一聲落在雲中翼的腿上,在去看的時候,雲中翼還是一下都沒有動彈,椅子卻已經碎了。
水一心懷孕帶着個孩子,她生氣的時候還擔心孩子,最後就坐在了牀上,但她就這麼的鬧,她也沒有哭,掉一滴眼淚。
雲中翼在門口站着,能有三兩分鐘,看到這裡的時候,忽然朝着水一心走了過去。
水一心看着雲中翼,她現在氣頭上,想到的是無非是雲中翼對她動手,但她就是做夢也沒有想到,雲中翼對她不是動手,而是動嘴。
雲中翼走到水一心的面前,低頭捧住水一心的臉親了水一心,水一心當時擡起手用力的推着雲中翼,也仕途把雲中翼打死,但是這些都於事無補,最後還是雲中翼自己放開了水一心,水一心才獲得自由。
而這次,水一心又給了雲中翼一巴掌,打完了起身站了起來,桌子上面放着一個喝水的杯子,水一心拿起杯子砸到雲中翼的頭上,當時就把雲中翼的頭打破了,到底哪裡不知道只是看見雲中翼的頭上往下流血了。
水一心氣的,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等她醒過來的時候,雲中翼正坐在一旁對着水一心,看到水一心醒了雲中翼起身站了起來,但下一刻他又坐了回去。
水一心眨了眨眼睛,感覺眼前還是有些灰濛濛的,具體是怎麼回事水一心也不清楚,但是確實有些不清楚。
這樣的時候,過了幾分鐘,水一心把眼睛閉上,在心裡奇怪了一會,她是怎麼了,怎麼會眼睛模糊呢?
是因爲林泱和林淋的事情,急火攻心引起的?
過了一會,水一心睜開眼睛看着周圍,眼前清楚起來,水一心鬆了一口氣,面對這些睡醒後會經常發生的一個現象,她並沒有放在心上,此時水一心轉開臉看了一眼身邊的位置,她的感覺身邊是有一個人。
看到雲中翼水一心平靜了很多,最先看到的是雲中翼頭上的白紗布,說明他也受傷了。
看見雲中翼頭上的傷,水一心並沒有輕鬆,也沒有覺得報仇了的快感,她看着雲中翼的頭,看了一會轉身看向了房頂,躺了一會,覺得身體沒什麼,起身坐了起來。
看見水一心坐起來雲中翼有些着急,說道:"醫生說你需要做個檢查,你先躺着,現在外面天黑了,睡覺纔是重要的事情。"
其實是醫生和雲中翼說了,水一心是孕婦,需要多休息,遭遇了這麼多的事情,如果不好好的休息,後果是什麼誰也說不清楚。
水一心根本就沒有理會雲中翼,起身坐了一會,不難受從牀上就下去了,穿上鞋和衣服,朝着門口走去。
水一心發誓,這次雲中翼要是還站在門口阻攔她,她就殺了雲中翼。
而這次雲中翼沒有那麼做,攔住水一心,他只是站起來跟着水一心朝着外面走,水一心出去他也出去,他和水一心說外面太冷了,天黑路也不好,還是在病房裡面的好。
但是水一心由始至終都沒看他一眼,當他是空氣一樣,他說他的,她做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