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心端着飯碗回了冷烈風的房間,冷烈風還在看文件,看到她之後急忙接過她手裡的碗筷:“這是凍傻了,不在餐廳吃,跑一趟不冷嗎?”
“被趕出來了。”水一心微微撇脣,坐在凳子上吃飯。
冷烈風向外看了一眼,瞬間就瞭然了:“袁如心去餐廳吃飯了?”見到小媳婦兒委屈的點頭,輕輕撫摸她的腦袋:“早上編排我的那股子勁呢,出去就被人欺負回來了?”
“本宮那是大方,不和她一般見識。”水一心哼了一聲,低頭吃有些涼掉的水餃,只是走了幾步路,水餃都涼了,可見這裡的天有多冷。
冷烈風提了正燒開的熱水給她加了一些進去:“你大方,爺還真沒看出來。”一點小事就能和自己擰歪半天,這叫大方嗎?
水一心吃了幾個水餃,聽着冷烈風語氣帶着抱怨,嘖嘖出聲:“爺,您這麼深閨怨夫的語氣真的是太萌了。”不過這加過水的水餃,是真的很難吃。
“怨夫,爺看你是欠揍。”他這裡那裡是怨夫了,他是夫嗎?冷烈風想着,突然挑眉看着自己小媳婦兒:“怎麼,決定給爺升級了,要從男友變丈夫了?”如果是這樣,他是沒有意見的。
水一心吃了一個水餃,送他一個白眼:“想太多,就帶我看了一場電影,還順帶把前女友帶回家去了,就想讓我給你升級,做夢了吧。”
再提前女友,四爺同志黑線,這丫頭就是沒事欠揍的。
水一心微微撇脣,見四爺真的要怒了,果斷閉嘴。這前女友能提,但是要有度,他不生氣的時候,自己怎麼酸他都行。可是萬一四爺要生氣,那果斷閉嘴是最好的選擇。
“爺算是看明白了,你就是掉醋桶裡了,也不怕酸到你自己。”冷烈風哼了一聲,起身去了牀邊,拿了自己的大衣穿上:“爺有事,先出去了。”
“知道啦。”水一心開口說着,擡頭看着他出去,其實四爺比她要可憐,這麼冷的天,還要一直出去。雖然這樣的春節他陪伴自己的時間並不多,但是能見到他,就足夠了。
冷烈風走到門口,回頭看着低頭吃飯的女人,嘴角微微一勾,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個春節,他們真正在一起的第一天,他怎麼可能就這麼簡單的結束。
冷烈風離開之後,水一心伸手將自己帶回來的數據拿出來邊吃邊看。
檢查進行的並不順利,哨兵有兩個身體參數都不正常,新兵還好,鑑於年輕,除了有些心跳過快,別的都還正常。
看着檢查記錄,她微微皺眉,還記得下午和喬伊蓮之間的對話。
“主任,一連長的身體真的不適合高原了嗎?”她還記得自己昨天來的時候那個笑的憨厚的一連長。
喬伊蓮擡頭看着她:“數據你也看到了,多項不正常,而且比去年還要嚴重,他在這裡七年了,也該讓他下去了。”
水一心嘆息,她知道,這些人都是英雄,數年不能回家,只是爲了守護着國家的大門。
“那他還能當兵嗎?”
“如果能調到機關,應該沒問題。”喬伊蓮開口說着,但是陸軍的事情,她可能要去問一下冷烈淵了。
水一心應了一聲不在開口說話,只能深深嘆息,一個兵,最離不開的就是軍營吧。
再次看着手裡的報告,眼眸深邃的看着那些報告。
水一心剛剛忙完就看到了從外面回來的冷烈風。
“首長同志這麼快就回來了?”她笑眯眯的開口說着。
冷烈風微微挑眉,看着小媳婦兒笑眯眯的小樣子,知道她在想什麼。本來想今天帶她去雪山的,看樣子是沒有機會了,他怕山上的溫度會把小媳婦兒給凍到。
水一心狗腿的過去將他的大衣接了過來,笑眯眯的開口說道:“首長同志,明天沒事,我能出去玩玩嗎?”不指望他有時間能陪着自己,自己去可以的吧。
冷烈風大爺似的坐在了牀邊,那傲嬌的眼神明顯就是再說,看你表現了。
水一心接收到四爺同志的暗示,急忙飄到桌邊去倒水過來,巴結的遞給他:“爺,請用,純雪山出品,味醇甘甜。”
冷烈風低頭看着她手裡的杯子,又擡頭看她——的脣!
意思很明顯,爺有專屬茶水。
水一心眨眼,表示四爺同志的這個眼神太過深邃,自己體會不來。
冷烈風看着自己呆萌的小媳婦兒,對着她招了招手。
水一心滿臉疑惑的慢慢靠近他,看着冷烈風將自己手中的杯子拿了過去,暗自鬆了口氣,這爺總算是打算喝水了。
下一秒,四爺同志突然出手,將水一心拉倒自己懷中,杯中的水喂到了她口中,在水一心的目瞪口呆中低頭吻住了她的脣,將她口中的茶水全部渡了過來。
這個味道不錯,以後這就是爺專用的茶水了。
上午的四爺同志低沉的話突然迴響在了自己耳邊。
水一心的臉色瞬間變了,瞠目結舌的看着四爺同志,他,他不會是說真的吧?
冷烈風心情極好,在小媳婦兒口中索了一個深吻之後纔將人放開。
水一心含嗔帶怨的看着他:“四爺你真是夠了,你就不怕本宮沒刷牙嗎?”
“爺就喜歡你這股小痞子的架勢。”冷烈風說着,還在小媳婦兒滑嫩的小臉上吃了一口豆腐。
“毛病。”水一心下了定論,四爺決定有病,還病的不輕。
“爺這毛病只有你能治,水醫生,給爺看看病唄。”冷烈風說着,直接翻身將小媳婦兒壓在了身下。
房間一瞬間暗了下來,水一心低叫了一聲。
“沒事,到熄燈時間了。”因爲山上用電麻煩,所以熄燈時間要比山下早一個小時。
因爲昨天晚上事情太多,水一心並沒有注意到這個問題,所以她現在的第一感覺纔是停電了。
聽到他的解釋,水一心放心了,可是還未說什麼,紅脣便被人吻住,水一心一雙美眸之中被不可思議沾滿。
小手努力在他胸口推着:“爺……”
就算是他不累,自己這身子也抗議了好不好。
冷烈風別的事情都可以順着自己小媳婦兒,可是這件事絕對沒有商量的餘地。
他自認自己不是十七八的毛頭小子,可是自從昨天晚上之後,不管是看到還是看不到小媳婦兒,總是想要把她推到。
食髓知味,大概也就是如此了。
“爺這不是等着心兒給爺看病呢麼?”冷烈風開口在她耳邊說着,手下的動作卻沒有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