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一心看着袁如心,已經到了無話可說的地步,但她沒有馬上走,面對一隻瘋了的狗,不是轉身跑,因爲你越是轉身逃跑,她就越是會追着你咬,那對你更加的危險。
“你是不是配做一個女人你很清楚,如果我是你,我就早早的離開。”水一心站在那裡臉上並沒有一絲的不好。
而此時袁如雲已經徹底的瘋了,瘋到要抓狂的地步,朝着水一心大喊:“你懂什麼,你懂什麼,我用十年的默默守候,只換來冷烈風的決然離開,我是一塊擦腳布麼?憑什麼?默默無聞的十年付出,原本我纔是和他出雙入對的人,你的出現卻讓他把我一腳踹開,是你……”
袁如心指着水一心後腿了兩步:“是你毀了我,毀了我處心積慮的這十年,沒有你他本來是我的,是我的。”
袁如心朝着水一心嘶喊,臉上掛滿淚水。
水一心眉頭皺着,如果說這是一個女人無路可走的下場,那袁如心是很可憐。
可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有今天都是袁如心一手造成的,她原本可以置身事外的,她偏偏不願意,別人又能有什麼辦法?
“誰都沒有毀了你,是你自己毀了你自己,在別人的東西上面糾結,原本就沒有對,你說你默默守候了十年,處心積慮了十年,我是你,我寧願轉身走遠,四爺的脾氣秉性,他不是不明白,他會記住生命裡面出現過你這樣的一個女人。
十年,如果你能放下一切轉身離開,四爺會視你爲紅顏,可惜你不肯安身,不願意那樣,寧願撕破臉,也要得到。
四爺是什麼樣的人,你應該比我要清楚,十年你都沒有讓四爺對你產生男女之情,你還有什麼機會可言。
一個人愛一個人可以不顧一切,一個人不愛一個人也可以不顧一切。
四爺愛我可以不顧一切,不愛你也同樣不顧一切。
袁如心,到今天你都搞不清楚,你其實並沒有你想的那樣愛四爺你知道麼?”
“你胡說,沒有人比我更愛冷烈風,沒有人!”
袁如心咬着牙,渾身顫抖着朝着水一心喊叫,水一心搖了搖頭:“不是那樣的,你其實只愛你自己,更愛虛榮。
你不過是覺得,你默默等候了四爺十年,四爺就該屬於你,你的家室,你的身份,你的容貌等等……
所有的這一切,你都覺得你當仁不讓的足以讓四爺喜歡你,愛上你,更加不顧一切的與你在一起。
可那也不過是你的一廂情願罷了,你真的以爲,守候你是愛,等待就是愛麼?
一個人,如果只是單純的爲了好就接受另外一個人,那雲皓寒早在很多年前就接受我了,也就不會有現在的水一心和四爺。
我曾經也和你一樣,以爲只要自己喜歡,那就是愛,其實那不是,那不過是幼稚,是自私。
其實你很清楚,你更在乎你自己,更愛的是你自己。
爲了得到而不惜一切代價,到如今遍體鱗傷慘不忍睹,試問……
真的值得麼?”
水一心凝望袁如心蒼白卻年輕了很多歲的臉,已經無話可說了,一個女人,連她自己原本的樣子都拋棄了,卻拋棄不了一個毫無關係的男人,這樣的女人試問,除了憎恨還剩下什麼了?
袁如心搖着頭,滿臉的慌張,嘴裡不時發出否定的聲音:“不是的,不是你說的那樣,不是那樣,不是你說的那樣,你不懂,你不懂。”
水一心此時已經不願意再說話了,對着袁如心這樣的一個女人,她無話可說。
此時四爺已經從基地裡面大步流星走了出來,而周圍也全部各就各位,狙擊手已經隨時準備把袁如心擊斃。
只要四爺一聲令下,袁如心就會變成馬蜂窩死不瞑目。
水一心看到周圍很多的狙擊手,在各個方位上面就位,袁如心的身上也全都是小紅點。
水一心轉身去看四爺,四爺已經冷麪神一樣從基地裡面走了出來,目光兇狠。
水一心輕輕嘆息,跟着這樣的一個男人,這就是她的軌跡,要遇見很多未知的事情。
“爺。”水一心輕聲叫了一聲她家四爺,四爺朝着媳婦看了一眼,兇狠的眼神就跟小獸被馴化了一樣,前一秒兇狠無比,下一秒溫柔無比。
“嗯。”低沉宛若大提琴的聲音傳來,那是對媳婦的一種臣服,莫說是水一心了,就算是周圍龍組的人,都被暖化了。
水一心不等動,四爺已經來到水一心的身邊,鋼鐵般的手臂伸出去將水一心摟在懷裡,轉身黑漆漆的眼神是那樣的決然無情。
落在袁如心的身上,犀利如劍,讓袁如心後跌了兩步。
袁如心的心就跟被一把把的冰刀割了似的,疼起來全身都在顫抖。
她的腦子很亂,但這一刻卻漸漸清醒起來。
袁如心呵呵的笑了起來,張狂的臉笑起來變的猙獰,完全失去了原本的樣子。
“冷烈風你的心好狠,爲什麼我做那麼多的事情你都能視而不見,這是爲什麼?而她,什麼都不做也能得到你的歡心?”
袁如心緊緊看着冷烈風,直到這一刻她才明白一個道理,冷烈風的心沒有她,對她處處都是無情。
可是她愛他,難道他真的毫無感覺?
袁如心就那樣看着冷烈風,眼淚從眼眶裡面流出來。
水一心扭過臉看着她家四爺,四爺堪稱鐵面無情,根本沒有任何的情緒。
“沒有任何人能夠和心兒比。”冷烈風冷漠如初,袁如心後跌了兩步,臉色蒼白,滿眼淚水。
“我用了十年的時間,卻只是換了這麼一句話,冷烈風,你就算是塊石頭,是不是也該被我捂熱了,怎麼你就始終不熱?”
袁如心說話都沒有力氣,看着冷烈風的眼睛透出了絕望。
水一心已經累了,轉身拉了她家四爺一把:“爺,我們回去。”
“嗯。”冷烈風大手在水一心的腰上輕輕撫摸,拍了拍視作安撫,希望不要讓水一心不舒服。
“把人……”四爺正下命令,一架直升飛機從天上飛來,所有人都朝着飛機上面看去。
飛機上一個人從機艙口往下看,一身漆黑的皮衣,修長的身子,臉上帶着和雲中鶴一樣的面罩,水一心微微愣了一下,朝着上面看着:“爺!”
“不是他!”冷烈風首先肯定,水一心也堅定不移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