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是破曉的女朋友。雖然只是遊戲裡的,但看二人親密的姿態,笑醉人間的玩家們毫不懷疑他們總有一天會發展到現實中去,也算美談一樁。
然而現在這是什麼情況,花想容企圖勾搭上醉中天?雖說破曉的知名度比不上醉中天,但人家好歹也是美男一枚,又是笑醉人間的高管,聽說現實裡也是個英俊多金的成功人士,比起可望不可即又從未露過臉的醉中天來,破曉真的是一個很好的對象了。
但花想容是怎麼回事,難道平時跟在破曉身邊慣了,還養出了好高騖遠的毛病不成?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就想傍個更大的款?
花想容伏在破曉的肩膀上,見他面色有些不虞,心裡咯噔一下,隨即扯出一個笑容,轉向中國好輔助道:“副幫主快別這麼說,人家只是想找個師父而已,醉大神這麼厲害,想拜他爲師不是很正常嗎?”
聽她這麼說,破曉臉色稍霽,低頭對花想容道:“想拜師的話,直說出來不就好了,哭哭啼啼的做什麼。”
感覺到他並沒有責怪的意思,花想容暗自鬆了一口氣,嗔他一眼道:“人家這不是不敢嘛。我跟青青投緣,就想請她幫我問一下,看老大還收不收徒弟,想不到被她誤會……”說着就臉紅起來,隱晦地看了一眼被醉中天摟着的綠竹青青。
這一眼實在意味深長,成功地給周圍的人下了暗示:綠竹青青以爲花想容要跟她搶男人,結果兩人一言不合,纔出了這樣的事。
眼見輿論慢慢倒向自己這邊,花想容悄悄地勾起了嘴角。她和這些人好歹相處了幾個月,比起沒有羣衆基礎的綠竹青青,形勢如何,還不是自己說了算?
只是她細微的表情並沒有逃過一直盯着她的中國好輔助的眼睛。作爲鐵三角中軍師般的存在,他最不怕的就是和女人,尤其是和愛耍心機的女人打交道。
“我還真覺得有些奇怪了。”中國好輔助晃着一條腿,慢悠悠地開口。
花想容警惕地看他一眼,“有什麼奇怪?你們一直跟在我們後面,我們說了什麼你應該聽得很清楚纔對。”
中國好輔助笑眯眯地點頭,“對呀,聽得一清二楚,所以才覺得很奇怪。先不說你一過來就把我們三個擠開,黏着我們青青不放了,我想問你一句,你平時見誰都這麼自來熟嗎,該不會對男人也這樣吧,你家破曉造嗎?”
花想容惱怒地一揚下巴,“副幫主請自重,我對女孩子才這樣,再說我們才見一回,沒仇沒怨,你憑什麼用這樣的惡意來揣測我?”
中國好輔助拍拍手掌,贊同道:“說得好。那我問你,你見過青青幾次?青青跟你說了幾句話?她跟你什麼仇什麼怨,你憑什麼覺得她誤會你了?”
“我……”花想容張了張口,沉聲道:“我問她能不能幫我問一下醉中天還收不收徒弟,她不回答我,不就是不想的意思嗎……”
中國好輔助見她越說越小聲,不由冷笑道:“哦?你真的是這麼問的?我怎麼記得你說的是‘你能不能去跟醉大神說說,讓他也收我做徒弟’呢?還是我記錯了?”
花想容噎了噎,有些不好的預感,但仍然梗着脖子道:“就算我是那樣說的又怎麼樣?還不是一個意思。”
中國好輔助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一臉高深莫測,“這怎麼能一樣呢?第一種說法是讓青青去問老大還收不收徒弟,第二種說法可是直接讓她去求老大收你做徒弟!這中間多大的區別啊,怎麼能說是一個意思呢?青青跟你不熟,不會隨隨便便答應你的要求,所以纔會猶豫,這難道有錯?”
花想容咬着下脣,靠之,這男的怎麼比女的還細心?
中國好輔助嘿嘿一笑,繼續道:“何況你之後還說了一句‘既然你不想,我也不逼你’,瞧瞧這話說的,你敢說你不是在逼我們青青替你去搭線?!當時我們仨還跟在你們後面呢,你幹啥就揪着青青不放?來問我們不也一樣嘛,還是說,你覺得青青性子柔順,所以挑了她這顆軟柿子來捏?”
花想容臉色發白,嘴脣哆嗦着愣是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求助地看了看破曉,驚覺他眼中不知何時已經升起一絲戾氣,心裡更是惶惶。
中國好輔助好脾氣地問了一句:“還要我繼續說嗎?啊,還要啊,那我繼續說好了。”說着便無視掉花想容已經吐出一半的“不”字,冷冷道:“綜上所述,青青從頭到尾沒有說過任何一句誤會你的話,請問你口中的誤會究竟從何而來?你這麼誣陷她,又究竟是何居心?哦,我知道了,該不會你心裡其實就是想勾搭老大,而根本不是想拜師吧?嘖嘖,破曉,你這頂帽子戴得可不冤吶。”
“你……你胡說!我哪有……”花想容氣急敗壞地指着中國好輔助。
“夠了!”破曉突然低吼一聲。
花想容打了個冷顫,可憐巴巴地望着他:“破曉,你別聽他亂講,我……”
“我說夠了!”破曉提高了聲音,並警告地瞪她一眼,把她從身上扒下來推開,然後衝着醉中天等人抱歉地點點頭道:“這次是容容不對,她總是這樣,說話不經過大腦,冒犯到了青青,實在對不住。”
中國好輔助複雜地瞥了他一眼,不再說話,扁扁嘴退到了一邊。
醉中天自始至終摟着綠竹青青在一邊冷眼旁觀,並且幾次制止了懷裡的人想要開口調停的小動作,以至於現在事情解決了,綠竹青青反而有點不開心,賭氣着不肯看他。
醉中天無奈地笑了笑,湊到她耳邊輕聲說:“我知道你心軟,但是你的心軟在很多時候,對很多人都是不管用的,因爲他們不懂領情。而且,你忘了嗎?我曾經說過,我醉中天的徒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他呼出的熱氣灑在她的脖頸間,讓她不自覺地抖了抖。綠竹青青咕噥着,終於肯轉過頭來看他,小聲說了句“我知道了”。
看見她蒸熟了一般紅彤彤的耳朵,醉中天低低地笑了一下,揉揉她的發頂,擡腳走回隊伍前方繼續刷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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