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男人手中聚集的魔力團閃爍着瑰麗的金黃色。
剛探進頭的凌俠被嚇了一跳“不!”
“轟!”
蘑菇雲般騰起來的煙霧迷住了衆人的眼
“大帝!”
“大帝!”
“神女大人!”
“羽純!”最後一聲淒厲的叫喊直接湮滅了衆人的聲音。
“羽純,求你,不要!不要!”粉色逸軒,這個妖異的王子,終於落淚了,看着她的身影一點一點的模糊,像釋放盡能量的花朵,慢慢地枯萎,消失。
“不要!”粉色逸軒感覺到自己身體的力量又回來了,急忙爬起來衝上去,想要抓住她,只是那點點盈盈像調皮的孩子,溜出了他的指尖。
“羽純,爲什麼你要那麼傻,你知不知道,你那麼做會魂飛湮滅的。你知不知道,你那樣做我活着也是行屍走肉,我連期盼下輩子的資格都沒有了。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自己消失的無影無蹤,把這無盡的思念和痛苦留給我?”粉色逸軒接近癲狂的哭喊着,聲嘶力竭,似乎想要將所有的話都吼出來。
“神女大人!”長語嫣不甘的滑坐在凌俠的腳邊,淚,在兩腮肆意的流,她明白,明白神女大人的心,她愛他,愛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她爲了他,連轉世的機會都放棄了。
寂靜的只能聽見衆人輕輕啜泣的聲音。
“大冰塊,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愛你!”當她含情脈脈的眼神像三春的陽輝一般望着他的時候,他就明白,她要走了。
“我不屬於這個時代,我只是你生命中的匆匆過客,答應我,代我照顧好自己!”
冰山男子震驚的看着突然出現的羽純,直接一記魔咒扔了過去,魔咒的痕跡輕輕的穿過羽純的身體,在她的身後炸裂了。
震驚……
不僅冰山男子震驚,粉色逸軒也是不可思議的望着她,白嫩的小臉,靈動的大眼睛像往日一樣,飽含着某種說不清的情愫。飄揚的綵帶環着她。
“別再做無力的抵抗了,你終究不會成功的!”羽純冷冷的盯着冰山男子。
冰山男子瘋狂的甩出幾記魔咒之後,終於認命的癱瘓在地上,低喃着什麼。
羽純蹲下身子,仔細的看着粉色逸軒的臉,這張菱角分明的臉她怎麼也看不夠,一輩子也看不夠。
“不要!”粉色逸軒的瞳眸中映着冰山男子陰險的笑,還有手中漸漸變的深粉的魔咒。
這麼近的距離,必死無疑。
“在天地之間永存的神,我願意將靈魂獻與你,請賜予我無限的力量。”吟唱聲將冰山男子的動作鎮住了,但只是一瞬間他就猙獰着連續扔過來無數的魔咒。
“轟!”聖光與魔咒相抵的瞬間,綻放出一朵美麗的蘑菇雲。冰山男子直接被轟到了牆上,吐了一口血之後,緩緩的滑了下來。
聖光並沒有消散,薄霧般的向四周擴散。
飄過衆人的身體,繼續向外散去。
衆人並沒有注意聖光飄散的方向,只是淚眼茫茫的看着羽純的身體逐漸變的透明。
她的臉上依舊是會說話的笑“大冰塊,好好活着,善待你的子民。忘掉我!”隨着最後一句話說完,她的身子消散。
忘不了,她含情脈脈的眼神。忘不了,她像一個會發光的太陽擋在自己的面前。忘不了她的櫻脣默默的吐出“將靈魂獻與你”。是的,冰山男子說對了,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幾天之後,隊伍啓程回粉色帝國。
像剛來的時候一樣,粉色逸軒的馬車在最前面,神女的馬車緊隨其後。
“羽純,你可不可以別這麼貪睡啊?醒來好不好?我寧願你在我的眼前勾引別的男人也不願你這樣一直睡下去。”粉色逸軒緊了緊臂彎,冷酷的眉角泛起一絲柔情。
凌俠在一旁實在看不下去了,輕聲道“逸軒,你這樣每天對這她說話,她聽不見。”他也不想打擊粉色逸軒,可他每天這個樣子實在讓人擔心。
粉色逸軒擡起頭對他笑了笑“放心,我很清醒,絕對不會做什麼傻事,只是想她了,很想很想!”
凌俠俯下身子盯着羽純的臉看了看“真是奇怪,神女的身體竟然還有溫度,都六天了吧。”
“是啊,六天了!”粉色逸軒漠然的點頭感慨。
六天,自己做了什麼呢?
是終於查出卡巴利亞與粉凌勾結,差點害死自己?還是自己把他們殺了以儆效尤?
是西農的人解放了,以後再也不用遭受別人的羞辱,不用揹負“被神遺棄的人”的臭名?還是因爲羽純他們對他感恩戴德,自己平白無故的收了幾百號人?
是把冰山男子囚禁、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還是自己的魔力已經接近另一個瓶頸了?
可是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的,他想要的是她像以前一樣,倔強的咬着脣瓣,狠狠地瞪着他“警告你哦,離我遠點,姑奶奶可不是好惹的!”
他想讓她像從前一樣,色色的盯着他,一副恨不得吃掉他的樣子,可是一切都不會了。
爲了救他,爲了西農的百姓,她神貢獻了自己的靈魂,這是好聽的說法,其實,是她燃燒了自己的靈魂救了他。
馬車慢悠悠的走在通往帝都得大道上,來往的行人紛紛側目。這一行人實在是太引人注意了,浩浩蕩蕩的好不張揚!
本身與他們同去的護衛和追隨者,後來收的人,總共加起來就差不多四百多人。
那些西農人因爲羽純的祈福,完全變得像正常人一樣了,爲了報答羽純的恩情,他們發誓世代效忠粉色逸軒,這些,還只是第一批而已。以後會有源源不斷的人才輸送過來,他會有一個人才培養輸送機地。
神的力量是偉大的,即使是藉着神的力量也可以改變很多。
羽純以燃燒自我靈魂爲引的祈福,讓西農的人和大地感受到了聖光的偉大,凡是聖光所過之處,如入春天,生機勃勃。
經過聖光洗禮的西農人再也不用承受世代的恥辱,變得像正常人一樣,並且因爲聖光之故,成爲了粉色帝國的人才搖籃,西農,也成爲經濟發展最快速的城市。
粉色逸軒默默的凝視着某處,當日自己等人回去之後,首先派人通知了城主卡巴利亞,其實完全不用通知,卡巴利亞已經知道了,除了傳說中的神女大人,否則他還想不到還有誰有那麼大的能耐,將西農人變得像正常人一樣。
達爾巴一直對粉色逸軒氣呼呼的,當日他緊趕慢趕還是沒趕上。
等粉色逸軒回來了他們纔到了地點,可是一看,除了漫天的勃勃生機就沒別人了。
粉色逸軒已經想好了,這些奴隸一定要想辦法治好他們,羽純已經去了的消息絕對不能傳出去,羽純的存在剛發揮作用,要是突然說羽純不在了,他的敵人不會那麼容易的放過他們的。
這些奴隸倒也乾脆,不用羽純說什麼,全體跪在羽純的遺體前起誓,世代效忠粉色逸軒。
粉色逸軒在當日二次沐浴過聖光的人當中挑選了一百多個優秀的人才一塊帶了回來。
卡巴利亞,他把他殺了,罪名是:勾結賊人,企圖謀害大帝。
行刑那天,粉色逸軒忘不了西農人彷彿過年一樣的火熱,他調查過,卡巴利亞自從到了西農之後,利用手中的權利大肆收買走狗,排除異己。利用西農天然的礦產資源,大興工程,害得無數人家破人亡。
最後,僅僅爲了錢,他出賣了粉色逸軒、出賣了粉色帝國。勾結狐淵,欲置他們於死地。這次若不是羽純捨命相救,他們,一個都不可能活着回到帝都。
粉色逸軒最後在卡巴利亞的密室找到了還未來得及逃脫的賊人,連帶着卡巴利亞一家全部處死。
知情的人,沒有誰不恨他們的,見他們都被判了死刑,立馬回家慶祝。
通過盤點卡巴利亞的財產,狐王決定全國實行廉政建設,在卡巴利亞的家中搜出來的財產足足是國庫的十分之一,這麼一個地廣人稀、窮性僻壤,卡巴利亞短短几年竟然能搜刮到這麼多的民脂民膏,足見其貪婪之甚。
最後通過民主選舉,一個德高望重並且有能力勝任的人當了城主,這個人是就在達爾巴,這也對粉色帝國之後產生了不可估量的作用,當然,這都是後話。
回到帝都之後,粉色逸軒首先下詔昭告天下西農的喜訊,接着做出了他對羽純的承諾,每半年,允許宮中之人與家人團聚,宮中除了必要的宮人之外別的全都放了回去。
長語嫣,也在這之列,不過她堅持不走,粉色逸軒倒也按着她的意願,畢竟,她以前對羽純也是很好的。
最有意義的是最後一件事,全國減免稅費的二分之一。
粉色逸軒回宮之後,一直很低調,誰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必須變強!只有變強,他才能保護自己先要保護的人!
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不知道是哪裡,羽純感覺到自己一直再跑,在飄。
自己不是死了嗎?連靈魂也獻給了粉色女神,可是爲什麼渾渾噩噩中她竟然還知道自己是誰?難道沒有死嗎?
也不知飄過了多長路程,飄了多長時間。
只是忽然有一天,自己飄到了一個神奇的地方。
身體飄蕩在半空,羽純乾脆不再動彈,任由她飄。
“咦?這是哪裡?好漂亮哦!”羽純興奮的衝過去。
漫天飄飛着粉色的絨羽,像蒲公英一樣,輕飄飄的。開滿粉色花蕾的仙境,幽幽的琴音,還有淡淡的笑語。
羽純有些疑惑的歪着頭盯着這些東西,好熟悉。好像是自己親手置辦的一樣。
這是一座具有現代建築水平、但卻以古代建築風格建成的竹屋,竹屋也是淡淡的粉色,像一個唯美的通話意境。
竹屋之外是漫天的花朵,說不清是什麼品種,只是親一色的粉色,不過開得深淺不一樣罷了。花中飛舞着衆多蝴蝶。
屋前是兩棵參天大樹,茂密的樹冠像凡間帝王的通天冠一樣。樹與樹之間,吊着一個花藤擰成的鞦韆架。
竹屋之下是清澈的潭水,波光粼粼的盪漾着,偶爾跳出一兩條小魚。竹屋像一葉扁舟飄蕩在海上,倒映在水中的影子,在被微風吹拂下的水中有些搖晃。
“好美的地方!”羽純讚歎道,心中的鬱悶很快的一掃而光,這麼美的地方一定有很美的人!
秋意弄涼,寒誰心?
天意弄人,寒誰情?
默默相與,誰人肯?
今生思念,到誰家?
莫問塵世情爲何?只想相守到白頭。
千里沉落鶴仙書,一寄相思在月樓。
空把素音憑欄吊,婉轉流波在人間。
乾淨素雅的琴音,幽幽不輟的清冽之聲,完美的組合,恰到好處的搭配。
羽純不知道應什麼話來形容自己所聽到的一切,但她真的很想發表點什麼。只是抓耳撓腮也想不出來個所以然。只得悻悻作罷。
“姐姐這曲普的好,可是又思念小妹了?”優雅而又不失俏皮,羽純光聽到聲音就醉了,肯定是千古絕色美人啊。
“二妹所言不假,小妹離開我們有些日子了吧,不知道她過得好不好?”琴音女孩有些哀愁。
“姐姐不必擔心,小妹可是從來不會吃虧的。”女子似是在安慰,又似是在抿着嘴笑。“姐姐忘了她有多麼的古怪精靈,怎麼可能被凡人所擾?”
“這倒也是,只是我們三姐妹一起多年,現在只剩下我們兩人還真是不太習慣啊?”
羽純聽着聽着就感覺自己的眼淚忍不住的滴“恩?我這是怎麼了?怎麼會有傷心的感覺?”羽純驚訝於自己的眼淚,竟然沒感覺到身邊飄來的女子。
“小妹?是你嗎?小妹。”馨香撲來,羽純卻是一陣驚慌,慌忙閃了過去,讓女子撲了個空。
女子有些哀怨的看着她“小妹,你是怪姐姐嗎?怪姐姐不肯幫你,怪姐姐沒有求母后?”
羽純聽得有些發愣,這是什麼跟什麼啊?她怎麼一點都聽不懂?還有,她是誰啊?
一個疑問接着一個,羽純實在是想不到“這位美女,請問這是哪裡?你是誰啊?”羽純謙卑的笑了笑,現在自己還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裡,給人家留下好印象,說不定她會幫她的。
女子用手捂住小嘴,瞪着蒙上一層水霧的眼睛,驚訝不已。
“小妹,你真的不認識我們嗎?”這時另一個女子從旁邊站出來,也是一副不可思議的表情。
羽純很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兩位美女,我是真的不認識你們!”羽純斬釘截鐵讓先前跑出來的美女眼睛上的水霧直接凝聚落了下來。
“額……”羽純愕然,拜託,你別哭啊!這麼美的美女哭了我會心疼的。
這兩個美女確實美的不像話。
紅潤的櫻桃小嘴,水汪汪的大眼睛,柔順的黑色長髮飄逸瀟灑,但巴掌大小的臉,彎彎的眉毛,兩人幾乎長得一模一樣,不過是先前的女子臉上有個酒窩而已。只是,這兩個人怎麼這麼熟悉啊?
羽純左想右想就是想不到自己爲什麼會感覺到這兩個人的面容很熟悉。
“我靠!”羽純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道是什麼呢?你丫的原來長的像我啊!羽純狠狠的吃驚一番。
可是……羽純再想想,自己沒私生女啊!呸呸呸,自己才幾歲啊,還沒結婚呢哪兒來的私生女!那她們是……?
“小妹,你真的對我們沒有絲毫印象了?”有些俏皮的女子目光盈盈的望着她,彷彿她做了多麼負心的事。
羽純不自在的扭了扭身體“拜託,你們可不可以別用深閨怨婦的眼神看着我,滲得慌!”說着羽純配合着做了一個發抖的動作。真是受不了,蠻以爲會看見美女,沒想到美女倒是美女,可惜腦子好像有點點小問題。
琴音女子有些黯然的點頭“我是你大姐琴音,這是你二姐笛音。”
“我靠!”羽純不相信的搖搖頭,鬼信你,還琴音笛音魔音,那我是你們的小妹,我難不成還是魔音。
“你是我們的小妹魔音!”琴音低聲道。
羽純踉蹌了幾下,還真的是魔音啊?卡卡卡,什麼嘛,如果我是魔音,我怎麼沒有什麼東東。羽純的眼神掃上琴音身後的琴還笛音手上的笛子。
“這是你的武器。”琴音伸展的手上突然冒出來一根粉色的絲帶,像她身上環着的一樣,可是看起來質量比它好點,光滑又光亮,看起來都有亮亮的感覺。
羽純對她手上能冒出來東西很好奇,她剛剛有看,絕對不是儲物戒之類的,可是她是怎麼弄出來的啊?還有什麼什麼音,應該可以發出聲音的啊,一根絲帶能發出什麼聲音。
琴音看看手上的絲帶,又看看羽純“小妹,這是你最喜歡的武器,粉三凌,你說希望我們三姐妹能像這根絲帶一樣,永遠不分開。”旁邊的笛音也是大有回憶着往事感慨不已的表情看着她,眼神複雜至極。
羽純好笑的看着她們倆個“哈哈,美女,你們可不可以別逗我玩了。實話告訴你們,我羽純從小就是一個孤兒,根本沒什麼姐姐妹妹的。”
“孤兒?知道嗎?就是那種有爹生沒爹養的棄兒。”羽純見她們兩個有些迷茫的眼神又解釋道。
丫丫的,開什麼國際玩笑?還姐姐?去,就是姐姐她老爹來了也沒有用。羽純嗤笑不已,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別多。
琴音緩緩地靠近她,修長的手又伸出來,羽純厭惡的跺了跺,玻璃啊?老愛摸姑奶奶的臉。
琴音有些失落的低垂着手臂,眼淚撲簌撲簌的滴落下來“小妹,你還是不肯原諒姐姐,姐姐也是逼不得已的。當年,我和二妹在母后的宮外跪了一天一夜,二妹的身體不好,當晚就昏迷了。我去求女媧娘娘,可是平日裡萬分疼愛你的女媧娘娘也是閉門不見。我真的盡力了。”琴音說着說着就滑坐在地上,抱着雙膝啜泣。
“我靠!”羽純頭疼的厲害,這個什麼琴音怎麼這麼多眼淚啊?還姐姐,一點都沒有笛音穩重。
笛音幽怨的看了羽純一眼,蹲下身安慰琴音“姐姐,小妹不是說了嗎?她不記得所有的事情,或許她並不怨你。”笛音的話顯然是有作用的。琴音擡起頭,紅腫的眼可憐兮兮的望着她“真的嗎?”
“真的!”笛音蠻有深意的用餘光瞥着羽純肯定道。
羽純無奈的撇嘴,這兩人,還真是的,無語了,姐姐像妹妹,妹妹像姐姐。真不知道是不是她媽媽把兩人的先後順序弄錯了。
“哎,對了,美女。這是什麼地方啊?”羽純吊兒郎當的哼哼了聲。
“這是縹緲之界啊!”
事情就是如此的奇妙,羽純無語的想要拿頭撞牆,怎麼會跑到什麼縹緲之界啊?一個穿越就要了她的小命,現在又到了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那會不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啊?
其實,羽純漠然的看看自己的身體,死無葬身之地,自己貌似拿靈魂換回了粉色逸軒的生命,那自己應該灰飛煙滅啊,怎麼還有靈魂呢?
琴音擦乾眼淚站起身“小妹,你怎麼會到這兒?”據她所知,這個縹緲之界是一個完全的靈魂之界,只有靈魂纔可以進來,她們兩人也是因爲想念自己的小妹,靈魂出竅來到了這兒,小妹是凡人,怎麼會靈魂出竅?
眼角的淚像是被什麼吸引了,爭先恐後的朝地上撲去。
琴音慌忙的撲上去“小妹,別哭!”只是,她的手竟是直直的穿透了羽純的身體。
“怎麼會是這樣?”琴音驚恐的尖叫起來。
笛音也湊上去揮舞着手,可是結果都是一個樣,同樣毫無阻擊的穿透了羽純的身體。
“小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你的靈魂會變成這樣?”
羽純驚了驚“你們知道我的是靈魂?”
琴音悲慼的點頭“這個地方是我們三姐妹貪玩無意中找到的,它只容納靈魂,所以,我們現在也是靈魂體。”琴音有些留戀的環視着一草一木,這裡,曾經是他們三姐妹的天堂,她們在這裡玩耍嬉戲,她們在這裡說着屬於自己的秘密。
可是自從那天之後,這裡只是她們追憶以前的一個地方,她們只能背對着背絮絮叨叨的懷念她們三個在一起的快樂時光。
羽純似乎很不相信她們的話“靈魂體,怎麼可能?你們如果是靈麼可以碰觸對方的身體。”羽純剛剛明明看見笛音安慰琴音的時候手碰到了琴音的肩膀。
琴音婉轉的目光忽閃忽閃的,讓人看不清楚她的意思。
“在縹緲之界,靈魂體就是實體,完全可以做身體可以做的事。”
羽純無奈的看着自己像水紋一樣在風中有些搖曳的身體。
“我是向神奉獻了自己的靈魂。”
“什麼?”笛音尖叫起來“哪個混蛋敢要你的靈魂?我去劈了他!”笛音瘋起來的時候不是一般的威風,看的羽純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額滴爺爺,這都是些什麼人啊?怎麼敢去劈神仙?
琴音也是面目猙獰“混蛋,竟然敢要我們小妹的靈魂,真是神仙當夠了想死啊?”她心疼自己的小妹,堂堂天界的三公主,在人間竟然會遭受那麼大的悲傷,要奉獻自己的靈魂。
“小妹,你到底向誰奉獻了自己的靈魂?”笛音發泄過了也變得正常了些,可是羽純可不會那麼單純的把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女孩真的當成什麼天使,明明是魔女!
“粉色女神。”
“什麼?”笛音和琴音的震驚絕不亞於羽純剛剛說自己把靈魂奉獻給了神。
羽純有些疑惑,一驚一乍幹什麼?不就是一個神仙嗎?你們不是敢劈神仙嗎?怎麼聽到她的名字會這麼的震驚啊?
琴音艱難的吞了口口水“小妹,你真的確定是粉色女神而不是別的什麼神嗎?”
“當然!”羽純肯定的點頭“我是粉色女神在粉色大陸的代言人啊。”
這一句話又把兩人雷蒙了。
“小妹,聽姐姐話,乖乖的呆在這裡,千萬不要跑出這個界,你的靈魂已經嚴重的破碎,只有在這裡纔可以保留最後一點神識,出了這裡你會灰飛湮滅的。姐姐現在回宮問問母后,看他們知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記住別亂跑。”琴音叮囑了好幾遍才拉着笛音戀戀不捨的離開了。
看着她們化作一道白光離開,羽純無語的撇撇嘴,真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好無語,把自己一個人扔這兒難道就不怕自己偷她們的東西嗎?
這點羽純可是想錯了,她們還巴不得羽純能看的上自己的這點破東西呢?
羽純四處溜達溜達,沒有了當時來的新鮮感,只是覺得頭昏腦脹的,好想休息。
想着羽純便摸索着進了竹樓,找到了打扮的素雅的牀,把自己往上一甩就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粉色逸軒此時正在午睡,這是他更久不變的必須做的事之一。
凌俠坐在一旁研究着什麼,淡淡的眉目像月中映出來的一般,看的坐在羽純牀邊的長語嫣臉上連連爬上紅暈。
自從回來之後,粉色逸軒就搬過來與羽純吃住在一起,旁的人也沒有說三道四的,畢竟神女和大帝結合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對於這一點,那些跟隨他們去過西農的人都是心知肚明,但是誰也沒有亂說什麼,再加上羽純這兒完全由長語嫣照看,倒也出不了什麼問題。於是便以羽純身體欠佳爲由,省的那些人亂猜測。
粉色逸軒真的累了,這幾天在朝堂上,有些別有用心的人總是用這樣那樣的藉口想要探聽羽純的情況,畢竟對他們來說,沒有神的支持,粉色逸軒就會好對付一點。
粉色逸軒也明白他們的野心,處處爲營、步步小心,就怕一個不小心把羽純的消息透露出去,那事情就弄的有點大了,從此麻煩不斷。
回來之後他就要閱摺子,每天的摺子成百上千的往上送,他的身體真的很需要休息。
即使在睡夢中,粉色逸軒的眉頭也是緊皺,像一個疲憊而迷茫的孩子。
粉茫茫的一片像進了混沌之中。
“大冰塊!”鬼靈精怪的,不是她是誰?
粉色逸軒迎上去,不管她的掙扎,將她擁入懷中“羽純,真的是你的,是你嗎?我好想你。”她的身體還是那麼的纖弱,抱在懷裡卻感覺好舒服。
羽純咯咯笑了起來“傻瓜,我也想你啊,不然怎麼會回來看你。”
粉色逸軒的身體僵了僵“不,羽純,不要告訴我你只是回來看看,告訴我你是要和我在一起。”他真的不想,不想每天看着他熟悉的容顏默默的思念,她卻什麼都不知道。
羽純的頭依偎在他的懷中“傻瓜,只要你過得好,我在哪裡都是一樣的。”
似乎是聽到了什麼召喚,羽純輕輕的放開粉色逸軒,悲慼的望着他茫然無措的眼睛“大冰塊,答應我,好好活着,不要再留戀這段沒有結果的緣分。”
粉色逸軒無力的想要抓住羽純漸漸消失的手,卻撲了個空,像當時她離開時一樣的情景。
“羽純,不要!你不可以又扔下我一個人。不要!”羽純的身體徹底的消失,整個空間只有他幾乎絕望的吶喊聲。爲什麼,爲什麼上天要這樣對待他,爲什麼沒有人告訴他到底要怎麼樣才能把她救醒?
“啊!”
粉色逸軒疲憊的睜開雙眼,映入眼簾的是凌俠那張很是怪異的臉“怎麼了?”粉色逸軒莫名其妙的問道,不就是睡了一覺嗎?怎麼感覺他不認識他了?
長語嫣緊繃着身體,有些擔心的看着粉色逸軒“大帝,神女大人如果在天有靈。肯定不願意看到你現在這樣。”
大帝太思念神女大人了,連做夢都能夢見她。長語嫣有些心不在焉,自己現在是很幸福吧,每天都可以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人,和他說說話。
“啊!不要!”羽純冷汗淋淋的從牀上彈起來,迷茫的環視着四周,花香四溢,優雅素淨,不禁苦笑着搖了搖頭。
自己終於還是陷了進去,當初就告訴自己不要這樣,這會讓她死無葬身之地的,沒想到還真的應了自己的猜測。
這是幸運還是不幸啊?
“大冰塊,你還好嗎?在幹什麼呢?有沒有想我”羽純抱着雙膝下巴抵在上面癡癡的想着他。
是從什麼時候起,自己喜歡上他的?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義無反顧的向着他的?
是從穿越過來的第一天吧,他清冷的眸子,無不是吸引自己的有利武器,他有些僵硬呆板的臉是她最癡迷的,偶爾泛起的一聲輕笑讓她決定了今日所做嗎?
爲了他的笑,自己調皮搗蛋。爲了她的笑,自己趕鴨子上架裝什麼神女,最後連命都裝沒了。爲了他的笑,她奮不顧身的爲他擋住了冰山男子的魔咒。這一切到底值不值呢?羽純暗自思量,可是這個程度還有什麼值不值的問題,她只知道自己必須這麼做,否則自己會後悔終生的。
金碧輝煌的宮殿,神聖的氣息飄飄蕩蕩,浩瀚無邊的宇宙爲背景,璀璨的羣星爲明燈,百花盛開,爭奇鬥妍。
西邊名爲瑤池的邊上,一婦人手中捏着什麼東西在細細凝視。
婦人鵝蛋臉,頭戴鳳翔九天金飾,高高翹起的鳳尾直衝九天。婦人清明的眸子中溢滿一種說不清的情緒。
身邊是穿戴整齊華麗的女官,恭敬的履行着自己的職責。
“母后!母后!”急促的聲音讓婦人的俏眉有些倒立的趨勢婦人無奈的放下手中的東西,眼神望着門口。
果不其然,進來的是讓她頭疼不已的兩個寶貝女兒。
“公主吉祥!”當差的女官向她們行禮。
來人擺了擺手風似的衝了上來。
“笛兒,你們怎麼這麼莽撞啊,都多大的人了,學着淑女些。”婦人頭疼的看着莽莽撞撞的兩人,這兩個孩子,從小就毛毛躁躁的。
Wωω▪TTκan▪CO
笛兒亟不可待的點點頭“我知道了母后。”
婦人有些懷疑自己聽錯了,這丫頭什麼時候變的這麼聽話,平日裡自己說一句她能頂十句,今天怎麼會乖乖的答應。
“琴兒,你們這是這麼了?”婦人望向身後的琴音。
琴音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夫人愛憐的摸着笛音柔順的長髮,眼神溫柔的看着她們兩個,這是她最疼的寶貝,可惜,三兒……
“母后,笛兒問你一個問題,你一定一定要俱實回答哦!”笛音有些嚴肅的看着自己的母親,這件事情這麼重要,她一定要嚴肅對待。
婦人揮揮手讓當差的女官退下去,不禁有些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讓一向沒心沒肺的她們這麼嚴肅。
笛音回頭看看琴音,兩人相視一眼,點點頭,笛音眼神散發着倔強的神采“母后,當初小妹被罰下了人間到底是爲了什麼?”
婦人撫摸着笛音的手陡然間停了下來,轉了個身“都告訴你們了,這件事以後不準提!”婦人嚴厲的斥責道。
笛音噗通跪在夫人面前“母后,您是天庭的王母,是天上人間的後,爲什麼您就對小妹那麼殘忍。你知道她只是貪玩而已,爲什麼不救她?母后,笛兒知道您有難言之隱,可是您總要告訴我們爲什麼啊?記得小妹被貶下凡的那天,我和姐姐偷偷去看過她。您知道她說什麼嗎?”
婦人終究是不忍心,扶起笛音“笛兒,你們還小,有些事根本不會懂的,母后這麼做是爲了整個天下。”
“王母!”琴音猛的站了起來“我只是一個自私的姐姐,從不在乎什麼天下,不在乎什麼六界,我只要我們三姐妹在一起。”這是她近些年來唯一一次將姿勢放的這麼低,她竟然還是不理不睬,琴音惱怒不已。
“你……”婦人俏手指着琴音顫抖的說不出話。
笛音急忙上去拉了拉琴音的袖子,低聲喚了聲“姐姐”
琴音低哼着轉過身。
笛音又走到婦人的面前,蹲下身子與她平視“母后,小妹說,若再爲仙,必定攪得天地不寧!”
“什麼?”婦人妙曼的雙眸充滿不可置信。
“三兒真的是這麼說的?”
“是!”
笛音鄭重的點頭“她說,既然天下都要把她放棄,她不介意毀了天下。”
“三兒!”婦人身子突然之間軟了下來,原來她是這麼的恨他們,也對,這事放在誰的身上都不會甘心的,疼愛自己的父母突然之間變成了要殺害自己的兇手,任誰也受不了了。可是,三兒,母后不僅是你的母親,也是天下的王母啊,必須爲天下着想。
“你們在討論什麼問題?”從大門口進來一個男子,身材高大,冉冉鬍鬚頗有仙骨道風,華麗的通天冠讓人看不清楚他的面容。
王母苦笑着搖頭“沒事,只是敘敘情罷了。”
男人走到王母的面前愛憐的攬過她的肩頭,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頭。
“哼!”琴音哼了聲,沒理男人,在她的心裡兩人都是一丘之貉,當初小妹要被貶下凡間的時候,自己一個一個挨着求過去,可是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一句話,最終,小妹在她含恨的眼神中被剔去了仙骨。
而她,從那以後不再是以前那個人見人愛的大公主,反而成了所有仙人的夢魘。
這個男人,也是她恨的對象之一,她恨所有見死不救的人,包括自己的母后。
“父王。”笛音行了一個禮,卻被琴音直接拉了起來“笛兒,我們不給這種僞君子行禮,我們走,我就不相信沒有他們我們救不了小妹!”
說完拉着笛音就走,連看都不看他們一眼。
“站住!”玉帝喝道“琴音,你是堂堂的公主,怎麼不知道做個表率。”
琴音連頭都懶得回“閉上你的嘴,你是什麼人,你我心知肚明。別假惺惺的當什麼僞君子。”
笛音暗暗拉了拉琴音的袖子,這個傻姐姐,怎麼老是管不住自己的脾氣。明明柔弱的像個小孩子,卻要自作堅強,她不知道這樣會很累的嗎?
玉帝狠狠的壓了壓肚子中的怒氣“琴音,我是你的父親,你難道不會尊重自己的親生父母嗎?”
琴音不耐煩的轉過身“你們有完沒完,好意思說是我們的父母,都有護犢之心。你們,我還真沒有看出來!”她冷笑着掃視着兩人,冷嘲熱諷。
王母的身子軟成一團,癱瘓在玉帝的懷裡。玉帝急忙攙着王母的身子,怒道“畜生,這是你的母親!”
琴音徑直的走了出去“在小妹被無情的剔去仙骨,在我跪着求你們放過她,你們卻不理不睬的時候,我的父母就已經死了!”
“母后,父王,笛兒先告退了!”笛音匆匆禮貌了一聲小跑着跟了出去。
沒有人知道,倔強的琴音腳步踏出大門的一瞬間是多麼的傷心,沒有人知道她現在是多麼的糾結,她何嘗不想好好待他們,可是隻要一想到小妹絕望的眼神,想到她充滿恨意的雙目,她就會變的心如鐵石,爲了自己的小妹,她絕對不會原諒他們!
琴音沒有絲毫留戀的離開了瑤池,這個地方是她的傷心地,只要看到它她就會想到小妹,想到她淒涼無助的模樣。
“姐姐,等等我!”笛音追了上來,默默的跟在她的身後。
兩人懶得走動,直接飛了回去,雖然在天界有明確的規定,在仙宮中不可以用飛翔術,但這只是對以前的琴音管用,現在即使是王母親自來她也不鳥她。
笛音也正好湊了她的巧,跟着飛了回來。
仙女閣。
所有仙人都熱烈嚮往的地方,這裡住着玉帝王母的三個女兒。
大女兒琴音,穩重端莊,頗有大姐的風範。
二女兒笛音,俏皮可愛,介於成熟與幼稚之間。
小女兒魔音,古靈精怪,整個一調皮搗蛋的主。
這三位公主被稱爲“天界的三朵奇葩”。
三位公主的容貌都是傾國傾城的上上之貌,而且長相極其相似,大公主有一對甜甜的酒窩。三公主最那雙眼睛特別,時常咕嚕嚕的轉個不停。
仙女閣是三位公主的府邸,佈置極爲素雅,清一色的白色,到處是毛絨絨的玩具,據說是因爲三公主喜歡。
琴音拉着笛音直接衝了進去,坐在窗前的花藤鞦韆上,冷冷的哼了聲,真是的,每次看到他們就不會有什麼好心情,今天不知道是發什麼瘋了,竟然妄想得到他們的幫助。
想到這裡琴音不禁罵自己笨,當初他們明明可以救小妹都沒救,現在怎麼可能會救!
“笛音,實在沒辦法,我們就去偷女媧娘娘的五彩石。”想了想琴音突然道。
笛音嚇了一跳“五彩石?那可是女媧娘娘補天用得神器啊。”
琴音睥着她“就是因爲是神器我纔要,小妹的靈魂你也看見了,若不是有一點靈魂碎片,她根本不可能會活着,所以必須用神器的神性纔有可能喚醒她的神性。”
笛音想了想,也對,爲了小妹,拼了!
此時正在竹屋呼呼大睡的羽純還不知道,她的那兩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姐姐爲了她要去偷女媧的五彩石,闖彌天大禍!
羽純倒是悠閒自在了,可是有人卻因爲她快愁死了。
琉璃璀璨的粉色殿宇,雄偉華麗的建築,高聳入雲的六根支柱,結構嚴謹的構造,威而不怒、含而不露的建築,無不說明這個地方的特殊。
粉色逸軒威嚴的怒視着大殿上很特殊的兩人。
“昭青將軍你這是什麼意思?”粉色逸軒狠狠的按着自己的龍椅,這些狼子野心的傢伙,以爲他不知道他們的陰謀嗎?
百官之首的兩位,一位鬍子花白,馱着身子,時不時的咳嗽兩聲,讓人感覺他的生命在不停的咳嗽聲中漸漸的流失,可就是這樣看似油盡燈枯的老人卻是粉色帝國很有名的重臣-丞相單水。
侍奉了三代大帝的元老級人物。
另一個是一個長的很秀氣的男人,秀氣,這是他全身上下透露出的唯一特點,秀氣的會讓人忽略他的存在,可就是這麼一個秀氣的男人,卻是所有敵人的夢魘。
他是疆場上的常勝將軍“昭青”。
眼下這兩人的氣場強烈的碰撞在一起,散發着不亞於一個帝王的氣勢。當真是驚天動地。
昭青秀氣的雙眉倒掛“丞相大人,爲什麼阻止我?神女大人是粉色大陸的神,她就應該承擔起自己的責任,而不是一味的窩在神女閣!”
昭青的話一語雙關,任誰都聽得出來,可是沒有一個人敢反駁,他說得確實沒錯,作爲粉色帝國的女神,在粉色帝國的子民蒙上災難的時候理應站出來。
粉色逸軒看着昭青的嘴角不經意揚起的弧度,再看看百官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不由的一陣心酸,滿朝文武,估計只有單丞相纔是真心實意的擁護他的。
環視着或埋頭沉思或擡頭盯着房頂或假寐的百官,粉色逸軒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在短時間內將這些人換一茬,放上自己的人,省的自己做事還要受到限制。
單水勉強的支撐着自己的身子,咳嗽了幾聲,蒼老的聲音淡淡的響起“本相也知道將軍這是好意,可是神女大人不僅是屬於粉色帝國的,她屬於整個粉色大陸。”單水輕輕的拾眉,見百官有些贊同的趨勢,加緊自己的語速“現在的戰爭是兩個國家的事情,愛好和平的神女大人是絕對不能被世俗的權利所玷污的。”
昭青耐住心中先要揍翻這個老傢伙的衝動,不屑的挑挑眼角,卻是沒有說話,單水說得沒錯,自己的確沒有辦法讓一個純潔的神女被世俗的權利這等庸俗之物所玷污,不過,不要緊,他有的是時間和機會。
“大帝,確實是屬下太過冒失,沒有考慮到這層關係,請大帝恕罪!”昭青秀氣的身子像一座山似的巍峨不動,只是拱了拱手算是道歉,任誰都看的出他的傲慢。
粉色逸軒卻是滿面笑意的點頭“昭青將軍是爲我粉色帝國的軍士的生命安全着想,朕又有什麼要怪罪將軍的呢?”說罷,徑直的走下龍椅,跨下階梯,親自扶起昭青。
“真是虛僞的傢伙,演戲?累不累啊?”長語嫣悄悄的掀開簾子的一偶,還沒來得及看一眼就被凌俠狠狠的瞪了一眼。
“笨蛋,你是冒牌貨還敢那麼明目張膽!”他無語的看着長語嫣,明明是一個很聰明的女孩子,爲什麼有的時候會這麼笨呢?
長語嫣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對不起嘛,人家不熟故意的。
或許臉長語嫣也沒有意識到自己和羽純是多麼的相像,甚至連吐舌頭的動作懂事那麼的熟悉。
淡淡似薄紗,卻又比薄紗更多了一層滑膩的手感,比綢緞多了一分柔滑。
長語嫣一身神女的盛裝打扮坐在坐上,凌俠站在一旁,看着她儘量不做什麼錯事。真的好無語,這些人好像吃緊了羽純現在的狀況,逼着讓羽純出山,說什麼要爲粉色帝國的人民祈福。
羽純昏迷不多不少,一個月了,這一個月的時間裡,帝都發生了很多事,連粉色逸軒他們都沒有想到會發生這麼多的事。
位於粉色大陸南邊的粉帝國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主動挑起了戰爭,他們甚至沒有說明爲什麼,只是一個勁的往粉色帝國衝,好像他們的將士的命就不是命似得。
粉色帝國的戰神昭青將軍在損失了五百多名士兵、三位大將之後終於怒氣衝衝的質問粉色逸軒爲什麼不讓神女大人出來爲那些將士祈福。
這其中的緣故,在一般人看來簡單明瞭,就是昭青將軍對將士的死很是氣憤,按理來說,粉色逸軒應該很豪爽的答應,畢竟都是自己的子民,可是出乎人們意料的是,粉色逸軒根本沒有那麼爽快,只是死咬着神女在西農消耗了太多的能量,現在處於虛弱狀態,無法完成那麼“工程巨大”的活。
聽到粉色逸軒的回答,昭青當場就撂挑子了,這是什麼態度,這是他的國家又不是自己的國家,憑什麼自己在前線累死累活,而他卻坐在龍椅上享受着自己拼死拼活的成果。
粉色逸軒當時沒有說什麼,並且還賞賜了他很多東西,“憂國憂民,爲國心切”八個字,讓誰也說不出什麼。
粉色逸軒淡淡了掃了百官一眼,他明顯的感覺到這些人今天的氣場都不太對,這是一種近乎於天生的直覺。
“凌醫,你說,大帝會怎麼處理啊?”長語嫣實在坐得無聊,搞什麼啊?爲什麼要把她固定在這兒啊?
凌俠看似摸上她的脈絡,實則在她一點也不安分的受傷掐了一下,將她放在扶手上的手輕輕的掩在長長的衣袖下,一同掩進去的還有一條細細的粉色絲線。
長語嫣幽怨的剜了凌俠NN眼,這個黑心的老巫婆,竟然與大帝一道欺負她,給她戴了一條狗鏈子。
這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自從跟了羽純之後她就沒安靜的呆過,走到哪裡都是毛手毛腳的,這次爲了不讓她影響到粉色逸軒的計劃,凌俠就想出這麼一個壞點子,把她綁到座椅上,限制她的人身自由。
爲了羽純的大業,也爲了讓自己的良心能過意的去,長語嫣只得可憐兮兮的任由他們擺弄了。
早朝就在君臣互相的猜測中結束了,隨着各懷心思的衆人姍姍離去,唯獨單水依舊捋着自己快要掉光的鬍子站在堂下不離去也沒什麼動作。
粉色逸軒從幔布後緩緩走了出來,目光凝視着昭青秀氣的身影,心中冷笑連連“昭青,你們的這招還真是厲害,不過,朕不會吃這套!”
“單老丞相,這件事你怎麼看?”
粉色逸軒看着閉目假寐的單水,也不着急,慢悠悠的踱着步子時而低頭沉思時而擡頭凝望。這一切發生的都太突然,突然道讓他們措手不及。
長語嫣終於擺脫了狗鏈子的羈絆,忍不住興奮了起來,估計連她自己是誰都不知道了,一個激動不小心絆了個狗爬式,摔得灰頭土臉。
諾大的動靜打斷了幾人的沉思,單水轉過身吹鬍子瞪眼“語嫣丫頭,你毛毛躁躁幹什麼?一點神女大人的風範都沒有!”
單水雖然看起來很威嚴,顯得很難與人相處,但瞭解他的人都知道,這纔是真正的單水,正直不阿,但是對於自己的敵人從來不心慈手軟,甚至可以說是殘忍。
長語嫣調皮的吐吐舌頭,什麼跟什麼嘛,神女大人可是比我還要瘋瘋癲癲的,只是她會僞裝罷了,哼哼,在單丞相面前總是裝的很乖的樣子,天早知道這世界上除了她就沒有人會比她更讓人無語的人了。
粉色逸軒冷峻的眉眼鏈成了一片淡淡的水霧,羽純,你現在,在哪裡?還好嗎?
大殿外的天空粉的有些發亮,甚至有些詭異,可是那層淡淡的粉卻迷了某人的眼睛。
修長的身形在有些薄弱的陽光下,孤寂而又堅決。
粉色帝國的情況就像正處於一片迷霧中,大家族都在探頭探腦的關注着風吹草動,只是卻沒有人伸出頭當那個出頭鳥。
粉色的建築,沒有皇宮氣勢宏偉,卻自有他的一番韻味。這些建築從其材料到其構造都散發出一種特有的肅穆莊嚴,彷彿這就是軍營而不是一個府邸。
厚重的大門,寫滿了滄桑,但卻自內而外的散發出一種深厚。大門前站着四個身着甲冑的護衛,鋒利的劍明晃晃的耀眼,寒氣十足。四個護衛全神貫注的凝視着空氣的某處,就像哪裡有什麼值得他們重視的東西,挺拔着的身子像定格了一般。
參天古木掩映着這座看似古老的府邸,路過的人都會虔誠的望向那塊巨大的牌匾“將軍府”。
“將軍,這件事我們暫時的失利,不過沒關係,只要神女一直昏迷不醒,我們就有的是時間和機會。”男子安慰着一臉戾氣的秀氣的男子。
秀氣的男子顰着眉沒有言語,輕輕的搖了搖頭,卻又點了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本將不這麼認爲,朱玉泉,你是本將的第一某將,這件事你怎麼看?”秀氣男子越過眼前的男子目光掃到靠在椅子上的男子。
朱玉泉,號稱“上通天文,下懂地理”的第一某將,是昭青將軍手下的智囊,昭青將軍的軍事活動總會與他商量,而這朱玉泉果真沒有辜負昭青將軍的信任,在戰爭中屢建奇功。
朱玉泉慢慢的拾起眼簾,淡淡的看了一眼秀氣男子“我不認爲他們給的消息會是真的。”只說完這麼一句話他便不在說話繼續低着頭不知在幹什麼。
空氣中醞釀着某種說不清的情緒,秀氣男子凝眉思慮了好久,嘆了口氣“真不知道本將這麼做是對是錯?相信一個外人。是不是引狼入室?”
朱玉泉聞言稍稍擡眉,沒有說話,只是眉角的一絲疑惑越發的明顯。
“唉!”
沉重的嘆息不知道是在爲了誰,爲了什麼?只是那種比滄桑更加深厚的感覺讓空氣都不由的緊緻了幾分。
從窗子上射進來的陽光一直延伸到某陰影處。落下淡淡的塵埃。
“單老丞相,朕想大換血,今天的事您老也看見了,這已經不是朕的天下了。”粉色逸軒沉思了許久終於還是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他早就想要這麼做了,只是一直苦於沒有理由說服單水支持自己,現在好了,昭青今日在朝堂上的那一番說辭以及百官的表現無不在告訴衆人,昭青的存在已經嚴重的威脅到了粉色逸軒的地位,威脅到了帝國的安全。
單水蒼老的面容一時之間老了許多歲“罷了,老夫一直制約着大帝,是因爲先帝曾有遺囑,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千萬不能讓大帝與國內的這些大家起衝突,沒想到昭喏的兒孫竟然背離他他們先祖的意願,與大帝爲難。從今以後,老父不在約束大帝了。大帝請放手的去幹吧,還我粉色帝國一個朗朗乾坤,清明政治。”
粉色逸軒知道說出這句話對單水意味着什麼,這個爲國家操勞了一生的老丞相,不願意看到國內鬥的頭破血流,而敵人卻在暗處恥笑。還有老丞
相與昭喏的那段驚世駭俗的友情,這纔是支撐他一直不願與自己等人翻臉的原因吧。
可是他是一個帝王,爲了自己的子民,不要說這些,即使是要了自己的命他也在所不惜。
長語嫣聽得稀裡糊塗,這些人一個人比一個人神神叨叨,說得都是她聽不懂得話,該拉出去斬了。
這個念頭讓長語嫣自己都很驚奇,原來一直謹慎的長語嫣那兒去了,爲什麼會有這麼大膽的想法、即使是想想而已,以前她可從來不敢有這樣的念頭,開玩笑竟然能開到這個程度,她也是第二人吧。想着想着長語嫣就不由的想到了那個調皮的身影,不知道她現在是怎麼樣了,會不會真的離開他們了。
凌俠幽怨的眸子散發出一種從未有過的迷茫,神女大人啊,你還真是會出難題,你明明知道我的心中有個她,爲什麼還要把這麼一個不諳世事的小丫頭託付給我。如果,我答應了你,就違背了對錦兒的承諾,如果不答應你,我又會自責,爲什麼到了最後你還給我出難題啊?
整個帝都處於一種混沌狀態,沒有人知道下一秒會發生什麼,只是知道現在他們最安全的做法就是找準機會、找準對象,押上自己的寶。其實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根本沒有必要弄的這麼神秘,誰不知道,昭青將軍與大帝的關係一直就很緊張,誰不知道他們幾乎到了翻臉的地步,只是這些人精僞裝的比較好而已。
渾濁的水,水中有什麼?誰都知道,岸上的那個獵物大家都知道。
粉帝國對於這次戰爭似乎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想法,除了帝都留守的人之外,動用了整整十八萬人陳兵兩國的交界線,他們應該是抱定了某種決心,否則不會這麼賣命的。
只是其中的原因誰也不知道。隨着戰爭的炙熱化,所有人也就想通了,這必定是一場沒有緣由的戰爭,爲的不是土地就是錢財,不外乎這兩種情況,然而他們都想錯了。
臨近粉色帝國的邊界處,矗立着密密麻麻的帳篷,大概有上萬只,粉色的帳篷有些誇張的大,像一個小小的房間,來來去去的巡邏兵嚴格的執行者自己的任務,銳利的眼睛像鷹眼一般隨時注意着風吹草動。
被圍在最中央的帳篷異常的華麗,佔了平常的兩個帳篷的位置,而且裝飾也是異常的華麗,彷彿這兒不是戰場而是他們來旅行的地方。幸虧沒有能征善戰的人在這兒,否則肯定會破口大罵:這個主將不是腦殘就是腦癱,他就不知道擒賊先擒王之說嗎?
這麼華麗奢侈的地方名眼人一眼就能看的出來這兒就是主將住的地方,即使不是主將也是很重要的人,不然不會這麼的特別。
帳篷在衆多帳篷的華麗保衛下異常的顯眼,只是守衛的力量也是比較的多。
帳篷內的裝飾更是奢華之極,明亮的粉明珠掛在帳篷的頂上,而且是每個五步掛一顆,像鵝卵石一般的粉明珠將帳篷內映射的熠熠生輝,像天宮一般奢華的存在,讓人不由得想要進去看看。
佔了整個帳篷三分之一的大牀上此刻正上演着人類最原始的運動,的男女糾纏在一起,抵死纏綿,粗重的喘息聲像老牛的哼哼聲帶着幾聲尖銳的呻吟聲交織成一曲激盪的曲子。
“殿下,殿……下……”在男子猛烈的撞擊下還在癡迷的夢囈着的女子眼神迷離的望着在自己身上運動的男子,香汗淋漓的撕扯着身上僅存的衣物。
男子在他的肥臀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快些!”
女子的身體在他的撫摸下越發的敏感,幾乎行走在雲端。
“阿狼,你們快完事了沒有?”男子擺弄着女子的雙峰,還不忘瞄了身邊同樣努力的幾人。
“還好,就快好了……哦!”隨着接踵而來的呻吟聲響起,大牀上癱瘓了一對人。
男子收拾了一下將幾位女子斥出了帳篷邊擦着身上的汗水邊問道“粉色帝國那邊有什麼動靜?”
阿狼搖了搖頭“真是奇了怪了,昭青只是與粉色逸軒在朝堂上吵了一架,但並沒有發展到我們想要的那個地步,早朝之後,粉色逸軒單獨留下單水談了很長時間。”
男子似乎有所思慮,隨意的點了點頭“本殿下知道了,你讓他們抓緊,咱們的供給支持不了多少時間的,必須儘快的解決。”
阿狼也是有同感的捏着手指啪啪作響“殿下的憂慮我們也知道,十八萬人,畢竟不是一個小數字。可是殿下,你就那麼確定神女已經死了?”
男子陰霾的眸子狠光突閃“確定,冰山是什麼人你應該知道,既然他都能犧牲了自己,那肯定會有人死的,這個人不是粉色逸軒就是羽純,而且你看他們回帝都之後羽純幾乎就沒有出現在公共場合,即使出來了也是帶着面紗匆匆一回。”
阿狼雖然覺得自己的主子的推斷有些太武斷了,但又不好說什麼,只得有同感的點點頭。
“粉色逸軒,我要你比我先死!”
經過西農一事,粉色逸軒已經意識到自己必須得對粉帝國出手了,他這個人,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輕易動殺機的,但是一旦動了殺機就一定會堅持到底,直到敵人滅亡,方纔罷休。
多年的打交道,粉凌也明白粉色逸軒的這個性格,所以在西農的事敗露以後就知道,自己必須得在粉色逸軒對自己動手之前殺了他,斷了他的念想,否則留下這樣一個禍害終究會要了自己的命的,粉色依序就像一隻潛伏在暗處的蛇,吐着芯子隨時等着給他致命一擊,他必須從這隻蛇剛開始露面就抓住他的七寸,殺了他!
對於一個足夠殘酷的人來說,一擊斃命!就因爲西農這件事,粉色逸軒也不會放過他,當然還有他的國家。這是因爲想通了這點,粉凌才說動自己的父王下定決心與粉色帝國品這一戰的。
雖然粉戰也知道,三足鼎立的格局已經維持了很長時間了,打破不容易,也很有很多的副作用,但是比起自己疼愛的兒子他並不覺得有什麼。況且,他不認爲自己的軍隊比粉色帝國的軍隊弱,最重要的是,粉色帝國的內部矛盾本身就很重,他完全可以利用這一點大做文章,讓敵人從內部開始瓦解。
粉凌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沒有別的辦法,唯一的辦法就是殺了這個讓他提心吊膽要提防的人。
粉凌的心思粉色逸軒不是不知道,他在羽純的靈魂化爲虛無的那一刻就下定了決心:他要讓粉凌生不如死!
帝國的動盪引起了無數人的猜想,但是位於粉色大陸西邊的粉落帝國卻沒有什麼動靜,這個特殊的情況讓無數人心存遐想,這粉落帝國爲什麼不站出來聲明自己的立場,是幫粉色帝國還是幫粉帝國?
粉落帝國的粉落女王彷彿不知道多少人眼巴巴的期待她的決定,依舊如常的生活。而她的妹妹,粉落帝國的第二號人物粉落玉卻在粉色帝國與粉帝國發生戰爭的第二天閉關了。而且這次閉關的時間比平常多了一個未知數-等突破現在這個層次面再出關。
粉落帝國的這個決定無非是告訴別人,粉色帝國與粉帝國的戰爭我不在乎,保持中立!
果真像他們表現出來的那樣,即使粉帝國幾次與他們商量聯合的事情粉落帝國也只是淡淡的一句“我們保持中立”將他打發了。
粉落帝國的表現正是粉色逸軒所願意看到的,本來他還準備派使者出使粉落帝國,說服粉落女王即使不幫他們也不要摻雜進這場戰爭,不過既然粉落女王已經打定主意誰也不幫那他就沒有這個必要了。
這是粉色帝國的帝都郊外,蔥蔥綠綠的灌木藤條交纏繚繞,斑斑駁駁的灑下數不清的斑影,交錯的藤林間是零零星星的小屋,只是若放眼一望必定會發現這是一連片的小屋,整整齊齊的疊加在一起,彷彿林間的小鳥巢。
這片林子中沒有很突出的小屋,基本上都保持在兩層左右,樹上也時常會有疊放的小屋。
這簡直就是人間的精靈屋,與大自然完美的結合在一起,形成一個人力無法完成、自然會有缺陷的盛大藍圖。
林間的小屋都是靜悄悄的,似乎這兒根本就不住人,但是若是仔細聽,還是會聽到淡淡的淺笑或者呼吸聲以及人睡着之後的呼嚕聲。
淡雅的裝飾,像閨房似的,卻又在這基礎上多了一份魅惑和霸氣。
靠近窗子的牀上躺着一個看不清模樣的人,舒展着身子,頭枕在胳膊上擺成一字型,淡粉色的秀髮凌亂的鋪蓋在他的臉上,讓人一時之間看不清楚他的模樣。
“扣扣”
清脆的撞擊聲讓男子的身體微微動了一下。
“進來!”慵懶的聲音似乎想要將自己一身的懶勁都揮灑出來,說不出的魅惑。
隨着聲音的落下,門被推了開來。
進來的是一個妙曼的女子“主人!”女子恭敬的低下自己的頭,細長的脖頸明晃晃的展現在男子的眼前。
“恩。”男子輕輕哼了一聲,似乎並不太在意女子。
女子也沒有什麼表情,緩緩的擡起了頭,一張清純的輪廓漸漸的清晰。
男子依舊躺在牀上,甚至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查的怎麼樣?”這種既似詢問又似命令的語氣中仍舊夾雜着濃濃的慵懶。
女子目光有些失神的看着男子慵懶的動作,一時之間竟然沒有反映過來。
男子似乎對此很不滿意,冷冷的哼了聲“本盟主沒有告訴過你回答問題的時候不可以思想拋錨嗎?”
雖然還有慵懶之氣,但其中有夾雜了一種霸氣和冷然。
“奴婢不敢!”女子慌忙的彎下腰,行了一個怪異的禮,她的雙膝微微彎曲,雙手摺疊放在胸口的位置,恭謙的念道。
男子用胳膊肘撐起自己的頭,魅惑的雙目淡淡的掃上女子“回答問題。”
粉色的瞳孔像盪漾的秋水,那種微微的漣漪,以及漣漪帶給人的眩暈真實的顯現。
女子不敢擡頭看男子的眼睛,只能低着頭回答“奴婢得到準確的消息,神女大人已經……”女子有些膽怯的擡起頭偷偷瞄了眼男子的臉色,又快速的低下。
“說下去!”不容拒絕的口吻沉着而有力。
“神女大人早在西農的時候,已經將自己的靈魂奉獻給了粉色女神,現在在宮中的只是神女大人的屍首。”女子快速的說完這些話,任命的閉上眼睛,今天一頓臭罵怕是免不了了。整整一個月才查到這個消息,沒想到又是一個壞消息。按照眼前這個人的手段,她相信能不能不受皮肉之苦還是另一回事。
男子魅惑的眼神突然有些凌厲“證實了嗎?”
男子的心情好似就是這屋中的空氣,隨着他的心情的變動,空氣的稀疏程度竟然發生了變化,先前的充足到後來的緊緻,每一份的空氣似乎都像活了一般,隨着他的心情的變動而變動。
女子的身體有些不受控制的顫抖起來,每次感覺到這種氣息的時候最後總有不好的事情發生,難道這次也避免不了嗎?
想到那些人最後的慘狀,女子的心就不由自己的狂跳,雖然這個盟主確實年輕又吸引人,但是她可不想就這麼將自己幼小的生命葬送在這裡。
男子淡淡的看了他一眼“你下去吧!”
“啊?”條件反射的,女子驚訝出了聲,只是這一下她就後悔了,這不是自己找抽嗎?明明都說放過自己了,爲什麼還要那麼無語的去湊上去送死啊?
男子也是淡淡的揚眉“怎麼?不願意?”
爲了自己的小命,女子再次行了個奇怪的禮,一撒腿跑了。現在她是顧不上什麼形象不形象的問題了,只有把自己的小命保住了纔有資格說那些。
目送着女子一溜煙離開自己的房間,男子淡淡的勾勒起一條弧度,以前沒有發現,其實這樣也蠻好玩的。
“神女大人,你是本盟主的菜,本盟主還沒有允許,你怎麼可以先本盟主一步呢?”男子喃喃自語。
她就像一個調皮的浪花,時而怒目圓睜,時而默默如風,時而天真無邪。他從來沒有那樣的對一個女子深切思念過,他恨不得天天守在她的身邊,哪怕她從來不給他好臉色看。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自己如此在乎一個女孩子,是第一次看到她異於常人的容顏?還是她明明很害怕還裝作很鎮定的謹慎模樣?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滿腦子想得都是她,想到的全是關於她的一切的一切。
男子魅惑的粉色瞳眸不易察覺的蕩起微微漣漪,只是這一次沒有了那種眩暈的感覺,相反的讓人感覺很舒服,像泡在水中,又像在草原上,當真是變換多端。
“神女大人,既然他們不能讓你長存,那麼就讓本盟主來吧!”
男子堅定的握緊自己的拳頭,這一次,他不能再錯過。
西農,如果當時不是爲了幹那件緊急的事,他絕對不會在那個時候離開她,讓她一個人到西農的。那麼,之後的一切事情就不會發生了,只是這世界上那裡會如果,所有再多的感慨,只能留給後悔。
窗外的陽光像被剪碎的斑樣,碎碎斜斜的灑在林間,男子魅惑的臉上閃出一絲神往“神女大人,乖乖等本盟主!”
羽純在縹緲之界呆了多長時間她自己都不知道,這裡面沒有日升日落,也沒有什麼報時間的工具或者計算時間的東西,她每天的任務就是在縹緲之界遊蕩。
琴音和笛音好久沒有來了,以至於羽純認爲自己只是做了一個夢,可是看着人間仙境一般的縹緲之界,羽純還真不敢不相信之前的不是一場夢。
縹緲之界不是很大,卻又是很大,羽純曾在這裡沿着小道走了很長時間也沒有走到盡頭,而且她發現,只要自己有到哪個具體地點的念想,只要眨眼的功夫自己鐵定會到哪兒。
羽純肚子裡有好多好多疑問,可是苦於無人解答,只得自己思索。
這裡的一切都是虛擬的,但對於靈魂卻又是真實的。
上次從琴音笛音的解釋中她明白,這個縹緲之界容納的只是靈魂,仙人的靈魂一般來說都是實體的,凡人的靈魂纔是顆粒物一般的,而羽純之所以成了現在這個樣子,是因爲她的靈魂已經破碎。
琴音並沒有告訴她,這已經是她的造化了,一旦將自己的靈魂獻出去的人
這是粉羽閣,是粉色逸軒的寢宮,爲了完全排除羽純對他思想的干擾,粉色逸軒毅然決然的搬回了這裡,他不能讓那麼對跟隨自己的士兵白白送死,他不能辜負這麼多人的希望。更不能讓記憶中對生命充滿尊重的她鄙視他!
單水是侍奉過三王的老丞相了,他對這個國家的熱愛程度絕對不比粉色逸軒少,看到粉色逸軒能在一夜之間重新煥發生機,他比什麼都高興。
連凌俠這個很有名的醫都覺得奇怪,爲什麼逸軒身體的恢復機能那麼厲害,短短一晚上就讓他完全的恢復到全盛時期,甚至比全盛時期還要厲害,要不是昨晚上自己一直守在粉色逸軒的身邊,他肯定不會相信這是自然的原因。
其實臉粉色逸軒本人都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只記得自己回到房間就開始睡覺了,他要攢足體力對付那些可恥的叛徒和虎視眈眈的敵人。只是在睡夢中,他突然感覺自己的嘴脣涼涼的,好像有什麼東西貼在自己的脣上“乖,張嘴!”
幾乎寵溺的聲音讓他完全沒有了防範意識,乖乖的張開了嘴,緊接着他猛地感覺到有什麼東西進入到自己的身體,很舒適的感覺,就像全身心的融入到大自然的懷抱,所有屬於大自然的美好他都擁有,與此同時還有那種很熟悉的感覺慢慢的從心底升起。
彷彿回到了某人在的時候。
一直站在粉色逸軒身邊的丹君今天很不入狀態,經常性的失神,有時即使粉色逸軒叫幾遍他都是一臉茫然的樣子。
“丹君,你可是有什麼心事?”粉色逸軒打算先解決自己身邊這些人的心理問題,否則到時候不用人家打,這些人就會把自己斷送。
丹君猛的搖搖頭“沒事,可能是近來沒有休息好。”
這麼蹩腳的理由沒有人會相信的,可是他們還是尊重丹君的隱私“恩,沒有就好,你多休息吧。現在是非常時期,我們要全力以赴,絕對不能因爲什麼事情而耽誤了這次的計劃。”粉色逸軒對衆人說,其實大家都知道這是給丹君提個醒,無論什麼事也應該在這次大戰之後去考慮。
丹君的臉色一陣發白,對啊,大敵當前,自己不思怎麼保家衛國,卻去想什麼兒女私情。妹妹知道了肯定不會原諒他的。
想通了這點,丹君的身上那種英勇的氣質又一次散發了出來。
經過羽純幾次的祈福,當初接受了聖光沐浴的人現在個個都有不凡的成就,他們體內的粉色能量急劇的增加,可以比別人少一倍的修煉時間,卻會比別人多好幾倍的收穫,這讓那些沒有跟着羽純去西農的人悔青了腸子。
趙亞軍看着滿屋子的人,這些人都是當初跟着羽純到西農的人,如今粉色帝國面臨危險,這些人都是義無反顧的站到粉色逸軒的身邊支持他。
羽純靜靜的坐在一旁,看着意氣風發的粉色逸軒,他自信起來的樣子看起來真的很迷人。
靈兒莫名其妙瞅瞅粉色逸軒又瞅瞅羽純,主人不知道是怎麼想的,這個人類有什麼好看啊,主人竟然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看,哼哼,還沒有靈兒漂亮,爲了救他,主人竟然將最後一滴生命之水餵給了他。
拜託,那可是他們精靈族最寶貴的東西,怎麼可以隨便送人呢?還送給一個人類?
靈兒氣哼哼的不說話,還有啊,主人從早到晚總是寸步不離的跟着那個大冰塊,連她的存在幾乎都忘記了。
羽純好笑的點着靈兒輕盈的雙翅“乖靈兒,跟主人去一個地方吧。”羽純儘量用很柔和的聲音說道。
“哼!”靈兒很乾脆的飛開了,肯定沒好事,看她笑得一臉欠揍的模樣。
羽純乾脆追了上去“乖靈兒好靈兒,你是世界上最最可愛的精靈了。”羽純不要錢的將所有的美好的形容詞推給靈兒。
靈兒打了個哆嗦,怕怕的看着她“主人,靈兒很冷!”
“嘿嘿。冷就對了,主人帶你去曬太陽!”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綁架走再說。羽純乾脆的捏住靈兒的雙翅飛了出去。
習慣了飛來飛去的生活,羽純懶得連路都不想走了,這樣多省力氣啊!
粉色逸軒朝着某處望了一眼,他的身邊似乎少了什麼。
羽純帶着靈兒一路狂飛,不過一會就到了她要到的目的地。
高大雄偉的城門,兩隊大概十八人的護衛隊目不斜視的站在城門兩邊,銳利的眼神偶爾掃向某個進出城門的人,給人一種震撼心靈的感覺。
羽純石化了,這還是那個西農嗎?是不是方向感與生俱來差的要命的她又走錯了?
不會啊?
羽純飛起來與城門上的那塊匾額成平行線,是“西農城”啊?
羽純煩躁的踢了一腳敦厚的城牆,奶奶的,你他孃的到底是不是我來過的那個西農城啊?
“站住!”守門的護衛冷冷的聲音讓羽純有些驚訝,她還以爲這些人不說話呢。
“這裡面是什麼東西?”帶着兩人走過去搜查馬車的護衛冷冷的注視着趕着馬車的男人,這是一對長長的馬隊,大概有十幾匹馬,除了兩個馬車坐人之外,剩餘的都拉着十幾個大木箱,看車輪碾過的印子都知道這裡面肯定是什麼輜重物。
“軍爺軍爺,這些都是我們從帝都運過來的生活用品。”護衛正要檢查車子,突然從後面的馬車跳下來一個人急急忙忙跑了過來。
男人大概四十幾歲的樣子,身體有些發福,短短的幾步已經讓他虛汗淋淋,男人跑過來站在護衛面前低腰哈頭,一隻手不住的擦着臉上的汗水。
“你是這些貨物的貨主?”帶頭那個男子大概十幾二十歲,可是身上的那股氣力還真不敢忽視。
看見護衛冷然的模樣,車主擠着笑意“是啊!鄙人是這些貨物的貨主葤晉然。”男人臉上帶着笑意,心中卻將這些人鄙視了無數次,裝什麼裝,直接說缺銀子了不就得了嗎?這樣的事他可是見的多了,最後塞點銀子屁事都沒有。
帶頭的護衛沒有理會他的笑意“開箱。”
葤晉然臉色僵了僵“軍爺,這些只是普通的生活用品就不用檢查了吧?”顯然這一大堆人馬堵住了道路,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了。不過多長時間,周圍就圍滿了人,這些人有西農的人,也有別的地方來的人。
好多人只是來看熱鬧,也是看看這些明面上是官家其實是土匪的人準備怎麼獅子大開口。
帶頭的護衛面色陰沉的怒道“開箱!”剩餘的什麼話也沒說。
葤晉然臉上掛不住了,可是想想自己只是一個外人,在西農這羣被神詛咒的人羣裡相當於一個可憐兮兮的小綿羊。
“不就是想多要一點嗎?”葤晉然拿出一個被撐得渾圓的袋子“軍爺,這是鄙人孝敬軍爺的。”
帶頭的護衛臉色更加的陰沉,怒視着葤晉然,恨不得吃了他。
周圍的人早已經炸了鍋,老天,那個袋子足以說明那裡面的錢足夠他們這些人加起來的一個月的軍餉,沒想到他們還不滿足,看來這個老闆還真倒黴,遇上這樣貪心不足的人。
葤晉然肉痛的拿出另一個比較扁的袋子,一塊遞到護衛的面前。
葤晉然的動作像捅了馬蜂窩,這下不僅帶頭的護衛臉色一沉,就是跟在他們身後的那兩個護衛也瞪着他們。
“最後一遍,開箱!”帶頭的護衛咬牙切齒,這個混蛋把他們想成什麼人了。
葤晉然知道自己的貨物免不了被無理由的扣押了,悽然的讓手下的人打開了箱子“混蛋,還告訴我西農的錢好賺,你他媽的怎麼沒告訴我這兒的吸血鬼根本就喂不飽!”葤晉然心裡將那個告訴他這裡有錢可賺的傢伙的祖宗十八代都挨個問候了一遍。
“主人,那個人怎麼了啊?不就是檢查一下嗎?”靈兒不解的望着羽純,那個人的表情好奇怪哦,感覺像自己的主人離開自己時候的心情。
羽純慢悠悠的漂在半空中,仔細的看着那一幕“傻靈兒,人間的這些事你不懂。自古官匪一家啊,說是官家其實就是一羣披着合法外衣的強盜。”羽純的眼中露出濃濃的不屑。
“可是靈兒發現那幾個人根本沒有奪取那個人貨物的心思啊?”靈兒清澈的大眼睛琉璃一般的閃亮。
“是啊,他們只不過是想檢查一下,沒想到被葤晉然理解錯了,呵呵。”羽純若有所思的看着帶頭的那個護衛,這裡是西農,肯定沒錯,她從護衛們的身上感受到了聖光的力量,如果她沒有猜測錯的話,自己的那次祈福以及最後的靈魂爆炸所產生的聖光之力不僅讓這些人擺脫了世代的噩夢,並且邁進了修煉大法師的門檻。
帶頭的護衛認真的將所有的東西檢查了一遍然後回到葤晉然的身邊,從另外的護衛手裡拿過來一張紙“這個……”
“我懂,這是我自願捐獻給你們,沒必要讓我簽字了。”葤晉然雙目空洞的說道,這只是一個形式而已,最終的目的還不是“合法”的佔有他的東西而不像被老百姓說三道四嗎?這是一羣做還想立牌坊的傢伙!
周圍的人“轟”的炸開了鍋“你們怎麼能這樣,這是人家的家財,你們憑什麼沒收?”
“看來官匪還真是難分的清啊!”
各種各樣的反映都出來了。
帶頭的護衛冷冷的瞪了一眼咿咿呀呀的人羣,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了葤晉然“這是我們開的憑據,你可以拿着它到市場上買賣貨物而不被當成違禁物罰款。”帶頭的護衛不理會葤晉然幾乎驚的掉下來的下巴,將東西塞進他的懷裡,轉身就要離去。
帶頭護衛的行爲讓圍着的人頓時啞了音,原來是這樣,很多剛纔說了那些話的人不好意思的溜了出去。
“等等!”葤晉然喊住了他們“請問你們爲什麼……?”
“爲什麼不接受你的賄賂放棄檢查是嗎?”
葤晉然眨巴眨巴眼睛“沒錯!”
帶頭的護衛轉過身,露出一臉燦爛的微笑“這是西農城,是神女大人曾經光臨並且爲我們祈福的城市,粉色女神的榮光是我們最偉大的驕傲,神女大人的恩德我們莫敢忘記,只希望認真的履行自己的職責,着這個城市更加美好,讓來這裡的每一個人都會滿意,也讓,神女大人的在天之靈能夠安息!”說道最後,護衛仰天道,接着默默的做了一個祈禱的姿勢,他身後的兩個護衛以及站在城門下的護衛做了同樣的一個動作。
周圍的人羣受到他們的感染,集體做祈禱的手勢,那雖笨拙但充滿真摯的動作讓羽純忍不住眼紅。
神女大人已經歸天的消息早已經不是秘密了,所以護衛說出來並沒有讓人們感到多大的震驚,可是想到那個聖潔的如九天仙子的神女大人,衆人還是忍不住哀嘆一聲。
“好了,你們趕緊進去吧,還要找地方住宿。”護衛向葤晉然道。
葤晉然歉意的看着他“對不起,我誤解了你們,我向你們道歉。”
護衛淡淡的笑了,沒有了剛纔的冷冰冰“神女大人說,寬恕別人就是寬恕自己,你請吧。”
“寬恕別人就是寬恕自己?”羽純低聲呢喃着,我靠,我怎麼不知道我說過這句話。
羽純當然不知道自己說過什麼話,可是西農人都知道,他們把羽純所說的每一句話都虔誠的記載了下來,是羽純給西農帶來了希望,也是羽純教會了西農人如何在遭受鄙夷的時候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如何做一個愛國的人。
“主人,你好偉大哦!靈兒好愛你哦!”靈兒冒着紅心的眼睛吧羽純嚇了一跳,惡寒。
“少爺,少爺,不好了,老爺昏過去了!”蒼老的聲音在還沒有散開的人羣中擴散了開來。
“什麼?”帶頭的護衛瞳孔猛的緊縮,一個閃身已經到了那個聲音的身邊“張伯,你說我爹昏過去了?”
“是啊!昏……昏過去了。老爺,你,少爺趕緊回去看一下吧。”張伯氣喘吁吁的道。
“看,是城主的管家!”眼尖的人突然認出了這個年邁的老頭。
他是城主的管家,他又叫這個年輕人“少爺”,那麼,他就是?
人羣突然靜了下來,他就是城主達爾巴的唯一兒子達爾浩天!
葤晉然茫然的看着達爾浩天飛也似的竄了出去,急忙拉住身邊的一個人“請問,這少年是?”他剛剛好像聽到了什麼城主,什麼少爺的。
“這位就是城主大人的唯一兒子達爾浩天!“被拉住的人很耐心的告訴他。
額……
葤晉然愣了,顯然沒有想到這個就是尊貴的城主大人的兒子,還是唯一的兒子。
“西農,是一個好地方,這裡的人更是好人!”葤晉然默默道。
誰都沒有想到正是這個契機讓西農一躍成爲信譽最好的城市之一,而西農的發展,在這以後如日中天,節節高升。
“哎,商人!”葤晉然的袖子突然被拉緊。
“恩?”葤晉然回頭看着拉住自己袖子的男人。
“西農城最好的旅館是西邊的‘薜荔莊’,那兒的價錢很高,但是條件很好。一般商人經常住的是在這兒往前走五百米左右,然後朝左拐的‘平價旅店’,那兒條件雖然差了些,但是便宜,你一個出門在外的商人也不容易,去那兒最划算!”拉住他的人絮絮叨叨的說着在西農城住哪裡最划算,在哪裡吃飯既能吃飽又不貴。
“請問這位小哥你是哪裡人?”葤晉然問道。
“西農人啊!”路人自豪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堂堂正正的西農人!”
葤晉然被西農人的淳樸感動了,他們雖然被世人遺棄了上千年,但是他們的心靈卻是最爲純潔的,一個素不相識的西弄人對這他這個外來戶不禁沒有排斥還表現的如此友好。
“阿福,回去了我們就加大投資力度,西農將會成爲我們最主要的銷售地。”葤晉然對着身後的男子說道。
路人這才注意到這男人身後竟然還有一個人。
“小哥,我們在西農人生地不熟的,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當我們的導遊,我們會付給你相應的費用。”葤晉然起了拉攏之心。
“導遊可以,費用就不用了,你在這裡隨便找一個人他都會告訴你的。”路人瀟灑的擺擺手,卻從袖口飛出來一本書。路人似乎很是緊張,慌忙將它拾起來,仔細的擦乾淨,嘴裡還叨唸着“幸虧沒弄破,感謝神女大人!”
葤晉然很好奇的走上去瞅了一眼,封面上是一個巧笑嫣然的女子,旁邊一行醒目的大字“神女語錄集”。
“嘿嘿”路人轉過身正好看見葤晉然探究的眼神,晃了晃手中的樹“這是神女大人的語錄集,如果你想要的話可以去任何一家商店,他會免費提供給你的。但是絕對不能多拿,也不能對這本書不尊重,否則就是犯了法。”
額……
羽純愕然的眨巴着眼睛,自己的語錄?
自己到底說過什麼話啊?靈兒冒着紅心的眼睛湊近羽純的臉龐,“吧唧”親在了羽純的臉頰上“哇哇哇,靈兒的主人好棒哦!”邊興奮着邊轉着圈子,可惜激動過頭了,一頭撞在牆上,晃悠悠的滑了下去。
羽純“撲哧”笑出了聲,飛過去接着醉了酒一般的靈兒,輕巧的飛過了豪華的建築。
走之前羽純還不忘在某個商店順手牽羊了一本“神女語錄集”。嘿嘿,拿回去好好研究研究,看看自己到底有什麼樣的話流傳至今?再者到時候也可以拿回去給長語嫣那丫頭看看,你主子我可是一代名人了!
不過一會,羽純又垂頭喪氣的竄了回來“丫丫的,拿錯了,怎麼會拿了一本《調皮搗蛋變神女》呢?”羽純鬱悶無比的將那本書丟回在商店堆的如山的櫃檯上。
他二大爺的,這些奸商,爲了謀取暴利,竟然將自己的形象全毀了,什麼調皮搗蛋、什麼刁蠻任性、什麼膽大成才,你二大大大爺,你們這些王八蛋,我恨死你了!羽純仰天長嘯。
“哎,新書出爐嘍!神女派作家神女的憐愛出新書嘍!”嘈雜的聲音讓羽純愣了愣。
“呼啦!”隨着“出新書嘍!”的音調顫巍巍的落下,一羣人擠進了這家商店。
搞什麼飛機,羽純無語,不就是寫小說嗎?姑奶奶也會,嘿嘿。
“主人,這本書好看,靈兒要看!”靈兒拖着比她還大的書飛近羽純,那書的封面上分明寫着十一個大字《當刁蠻神女遇到冰塊大帝》,插圖竟然是自己被虐的圖片!
羽純一路上看到情形讓她不得不承認一個事實,這就是西農,是那個曾經被所有人遺棄的地方,所有的房屋都是新蓋的,街市上也是車水馬龍,一片繁榮景象,根本看不出原來的痕跡。短短几個月,西農城就有了如此的大的變化,這些還真不在羽純的想象範圍之列。
羽純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她的功勞。由於羽純的祈福解開了西農人的禁忌,這些人從心理上已經完全的放鬆了下來,繼而學會了享受生活。
憑着爲數不多的一點點記憶,羽純來到了城主府,城主府依然是老樣子,在西農城中金雞獨立,但好在西農所有的建築物都翻新重蓋了一遍,因此它看起來沒有那麼突兀了。
羽純的速度還是很快的,她飛到城主府的時候達爾浩天才氣喘吁吁的衝了進來,羽純一個沒反應他就穿過了她的靈魂,直接走了進去。
羽純跟着達爾浩天徑直走向了達爾巴的房間。
羽純知道這個達爾巴的存在,聽粉色逸軒嘮叨,當日這個達爾巴也曾去找過她,只可惜快到地點的時候被那濃郁的聖光所吸引,直接坐下來修煉,等他修煉完畢再去找羽純他們的時候,羽純已經走了,爲了這件事,粉色逸軒沒有少捱罵。
羽純以爲達爾巴和達爾虞是一對兄弟,沒想到只是很好的朋友關係而已。
在粉色帝國,除了昭青那個軍神,接着就是這個達爾巴了。
雖然不是經常性的駐紮在帝都,但他的功勞確實無法磨滅的,這個曾經跟着粉色逸軒東征西戰的將軍,在粉色帝國安穩之後,毅然決然的離開了粉色帝國,回到了自己的家鄉西農。
將一生奉獻給了粉色帝國的達爾巴,最大的願望就是在自己的有生之年看到自己的家鄉變得繁華,爲了這個目標他幾乎耗費了自己的全部心血和全部積產。只可惜這些都是治標不治本,對根本這些一直被神所厭棄,被人所鄙夷的西農人,早已經不對生活抱有任何希望了。
羽純對西農的貢獻讓達爾巴看到了希望,於是在做了城主之後他一直兢兢業業的工作着,唯恐自己哪裡做錯了而對不起羽純的犧牲,所有人都知道,神女大人就是爲了西農才奉獻了自己的靈魂。
“爹!“達爾浩天看着病牀上躺着的父親,眼睛一紅,作爲一個西農人,達爾浩天曾不止一次的咒罵上天不公,讓那些本應該享受榮華富貴的人在這裡受苦,還要遭受別人的白眼。這讓他對生活一直抱有一種消極的態度,是自己的父親一直在鼓勵自己,是他讓他有了今天的這樣的生活,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守城門的,但他知足了,他要靠着自己的實力一步一步的走到最頂端,讓父親以此爲傲。
躺在牀上的是一箇中年漢子,硬硬的胡茬,虎目圓睜,粗獷的線條被勾勒的淋漓盡致。只是現在躺在牀上,卻是讓他起來柔弱了許多。
達爾巴此時已經醒過來了,目光幽幽的看着自己的兒子“浩天,爹怕是不行了。人啊,老了!”達爾巴感嘆道,想起年輕時候的自己奮勇在戰場上,現在卻是經受不起這麼點風雨,看來,還真是老了,不服老不行啊。
“爹,您瞎說什麼呢?您不是還要等候大帝的召見,與達爾虞叔叔一起戰鬥嗎?怎麼會老呢?”達爾浩天忍住自己的淚安慰道。他何嘗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是真的老了,以前的虎威現在也只是一絲僅存而已,爲了粉色帝國,爲了西農城,他老人家榨乾了自己的價值。
“浩天,帝都有傳回來什麼消息嗎?”達爾巴問道,他太嚮往帝都的生活了,那裡有着他最激動的回憶,在那裡他認識了自己的好朋友、好戰友,認識了那個大帝。
達爾浩天眸光淡了淡“沒有,西農離帝都實在是太遠了,消息的傳達很不方便。上次昭青將軍與大帝在朝堂上鬧彆扭的事也是剛剛傳來。”達爾浩天說着走上前將想要坐起來的達爾巴扶起來,在後背墊一個靠墊,自己站在一旁聆聽教誨。
“浩天,坐吧。咱們家不興那一套。”達爾巴說道。
達爾浩天輕輕的坐了下來“爹,你也不要擔心,粉色帝國是一個團結的國家,只要不出叛徒,沒有誰可以讓它受到傷害。”
達爾巴搖了搖頭“爹還就是怕出了叛徒。神女大人爲了我們、爲了大帝,奉獻了自己的靈魂,對於粉帝國和粉落帝國來說,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他們完全會趁着這個時間給予粉色帝國重創。想必,你也知道‘戰神’昭青將軍,所有人都認爲他是一個好將軍,其實所有的人都被他騙了,他只是善於隱藏自己罷了。”
達爾浩天有些不解“爹爲什麼這麼說呢?”
“昭青將軍的父親是粉色帝國的重臣,由於一次在軍事活動中的失誤,造成了一千多士兵白白送命,這位一生以戰功累累而著名的將軍忍受不了這樣的打擊,吻頸自殺了。昭青將軍當時還年幼,無法挑起他父親的重任,於是大帝決定在朝中再次扶持一個足以擔任‘戰神’這個榮譽的。可惜這讓昭青將軍誤解了,他在聖旨下達的當天夜裡,趁着夜色偷偷跑了,他隱姓埋名參了軍,終於在軍中嶄露頭角。之後他順利的贏取了‘戰神’這個稱號,改回了自己的名字。從始至終,他都認爲大帝是卸磨殺驢,因此這積怨就深了。”
羽純若有所思,怪不得她看見那個昭青將軍看粉色逸軒的眸子裡飽含着某種情緒,原來是這樣。
羽純擡頭看了看天外,時間已經不早了,不知道帝都的情況怎麼樣了?
“靈兒,催眠!”羽純命令道,她要催眠兩人,讓他們知道一些該知道的事情。
“嘻嘻,好的。”靈兒嬉笑着撲閃着翅膀湊上去,靈巧的手指翻飛,嘴裡嘟嘟囔囔着一連串的符咒。
羽純清楚的看見一道淡綠色的光芒順着靈兒的指尖緩緩的流向了兩人,隨着淡綠色的靈氣緩緩的滲入,兩人的眼皮慢慢的下沉。
達爾巴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頭越來越沉重,思想彷彿被限制在了某處。
“爹。”達爾浩天的聲音清晰的傳到他的腦中,達爾巴轉過身,發現自己的兒子一臉迷茫的望着自己“爹,我們這是到哪兒了?”
達爾巴環視着四周,鋪天蓋地的花海,微風輕輕的拂過,盪漾在空氣中的清甜格外的醉人。
孕育在空氣中的恬靜讓他們的心無端的放鬆下來。
“爹,這是哪裡啊?好美!”
達爾巴仔細的思慮着自己是怎麼到這裡來的,他只記得自己正在和兒子討論問題,可是眼皮越來越沉重,等他再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這裡了。
“咯咯咯,靈兒,你真調皮!”清脆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達爾巴身子微微的僵住,這裡到底是哪裡,爲什麼會有人的聲音。
兩人謹慎的向着聲源處進發。
這是一個美的不像人間的地方,花海翻騰的時候猶如海上的巨浪,到處都是花,到處都是碟,參天大樹並不多見,但是偶爾也能看見一兩棵,這裡孕育着神秘。
花是他們不認識的花,但是無一例外的都是淡淡的粉色。
“靈兒,你要不要玩啊?”輕靈俏皮的聲音讓達爾巴的心中有了中某感應。
“嘶……”
看到眼前的情景,達爾巴愣住了。
兩顆參天大樹中間駕着花藤鞦韆,一個身着粉色帝國神女盛裝的女子披散着秀髮輕輕的搖晃着,她的秀髮不是粉色的,是一種很耀眼的顏色,但是在他們粉色帝國只有在粉色女神的雕像上才能看到。她沒有尖尖的耳朵,而是橢圓形的。
一雙靈動的眸子盪漾着淡淡的恬靜,巧笑言言。她的身邊正盤旋着一隻長着翅膀的小小的人,身着一條他也不知道是什麼顏色的裙子,一雙幾乎透明的翅膀,興奮的騰空翻飛着,時不時在女子的臉頰上撞去。
達爾巴看的愣了,達爾浩天卻是覺得有一種深深的驚豔,他沒有想到世界上竟然有如此美的人“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世界上真的有如此美麗的女子。
她的臉粉黛不施,泛着自然的亮光,她的小腿曲線優美的像一幅畫,眉眼處無不透出一種靈動。
對着他們的側面線條柔和而有光澤。在搖曳的花叢中甚至勝過花色。
“請問……”達爾巴還是打破了這幅寧靜,他突然意識到這是一個不平凡的夢,這個夢中的女子也是不平凡的女子。
她的身上那套華麗的長裙明顯的就是神女的盛裝,還有她身邊的那隻人一樣的東西,傳說粉色大陸的創造者粉色女神的身邊就有那麼一隻,粉色女神稱她爲“精靈”,而粉色女神身邊的那隻精靈就叫做“靈兒!”
“終於出聲了,你們再不說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演下去了!”羽純的嘴角淡淡的勾勒起一抹笑意。
有些驚訝的轉過身“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會到這裡?”
達爾巴沒有聽到羽純的話,他被那張容顏深深的震撼了。
“神女!竟然是神女大人!”
達爾巴興奮的竄上去,對着羽純做了一個祈禱的姿勢。
達爾浩天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父親的行爲也快步走上去做了一個祈禱的姿勢。
“達爾巴?”羽純試探性的叫出了這個名字。
達爾巴激動的渾身亂顫“神女大人,卑職是達爾巴!”
羽純淡淡的點了點頭“你們怎麼會來到這裡?”
達爾巴嘴脣顫抖的蠕動着,卻始終沒有說出一句話。
“啓稟神女大人,我和父親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正在談論事情然後就進來了。”達爾浩天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羽純心中在偷笑,臉上卻是裝作紋絲不動“那麼就是機緣了。”
達爾巴一陣興奮過後終於恢復了正常“神女大人,請問這是哪裡?”
羽純眼珠子轉了轉,丫丫的,姑奶奶的幻境,嘴上卻是說道“這裡是九天之上的靈魂幻境。”
達爾巴茫然的看着她。
羽純努力壓抑住心中想要狂笑的念頭“就是天界的靈魂幻境,你再這裡看到的都是真實的,也都不是真實的。”
羽純的話讓兩人更加的茫然,雙雙搖了搖頭。
“真亦假來假亦真,真真假假,不過都是虛幻一場。”孃的,讓姑奶奶故弄玄虛,真是的,不知道姑奶奶肚子裡沒有墨水嗎?
達爾巴若有所思的點點頭,亢奮的心情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這麼說您是神女大人也不是神女大人?”
羽純讚許的點點頭“你可以把這想象成一個夢,我只是夢中的一個元素。”
達爾巴心中的苦澀不是別人能明白的,他一直希望粉色帝國可以在粉色大陸安然的存在,既不侵略別的國家,也不被別的國家侵略,百姓和睦相處、安居樂業。
打了幾十年的仗,他把一切都看透了,什麼功名利祿、榮華富貴,不過都是過眼煙雲,當你看着自己的親人被戰爭無情的奪去了生命,當你看着血流成河的戰地,當你的部下、親屬、好友因爲戰爭閉上了眼睛時,這一切都不重要了,那時候你會迫切的希望自己是生在盛世的人,不用整日在生與死的較量中提心吊膽。
達爾巴默然的做了一個祈禱的姿勢,曾經的戰友,我的兄弟們,你們安息吧!
羽純明白達爾巴的心思,自從接受了生命之樹的融合,她可以輕易的窺探到別人的心思,但是她一直不屑於這樣做,別人有別人的隱私,不能因爲自己有這個能力而隨意窺探別人的隱私。但是今天她卻違反了給自己定下的規矩,擅自動用這個特殊的能力。
當看到達爾巴心中的想法,羽純開始動搖自己來找達爾巴做這件事情的決心了。
“神女大人,您的靈魂不是已經奉獻給粉色女神了嗎?”羽純的臉色黯然,無奈的點了點頭“沒錯,我將自己的靈魂奉獻給了粉色女神。”
達爾浩天還準備說什麼被達爾巴制止了“神女大人,達爾巴知道,如果沒有什麼特別緊要的事情,您是不會帶我們來這兒的。請問,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讓你選擇這樣的方式見我們。”
羽純讚許的點帶你頭,不愧是粉色帝國另一個“戰神”的存在,不光有武力而且還有腦子。
“達爾巴,你知道粉色帝國現在的情況嗎?”羽純突然問道。
“不知道,西農與粉色帝國的距離直接限制了我們的信息暢通。”
羽純想了想,雙手一揮,一團純潔的淡粉色朝着達爾巴涌過去。
達爾浩天一驚就要出手阻攔,卻被達爾巴制止了,他明白羽純不會害他的,如果要害他,早就動手了,何必等到這個時候呢?
達爾巴想得不錯,羽純只是給了他一個煉製石灰的法子,羽純想了想還是決定把這個在地球很普通的方法交給達爾巴,讓他轉交給粉色逸軒,如果有了這個方法,粉色逸軒完全明白該怎麼樣做,最主要的,她以後可不像走哪裡都是顛簸。
達爾巴閉着眼睛消化了好一陣才徐徐的擡起頭,一臉的震驚“神女大人,這是什麼法子,竟然這樣的厲害?”
羽純笑了笑“沒什麼,只是一個很普通的法子,按照我給你的方式做,完全可以改變現在這樣的情況,而且最主要的是,這些材料在你們西農並不缺,想要多少就有多少。”羽純想到自己到西農的時候在郊外看到的那些東西,完全是一個寶的西農在世人眼裡成了被神詛咒的的所在,真是無言啊!
達爾巴謹慎的點了點頭,他已經知道這個東西的
重要性,雖然提煉的材料很普通,幾乎可以說西農的每一處都有,但是其製作出來的東西卻是驚天地泣鬼神的。
羽純滿意的看着達爾巴的反應,在她看來,只有謹慎的對待身邊的每一件事,才能沒有遺憾,就像自己,如果當初計劃嚴密一些,就不用自己弄的個靈魂殘破的下場了。
達爾浩天好奇的看着神女和自己的父親打啞謎,但是他卻是很懂規矩,什麼話都沒說。
羽純做好了這件事,才正色道“達爾巴,其實我召喚你們進來,是因爲粉色帝國發生了天大的事!”
灌木叢一如既往的安靜,在那層別緻的小屋裡,圍坐着大概七八個人。
“盟主,老朽無能爲力了,夫人的反應太過奇怪了,雖然身體還有餘溫,但是身體機能明顯的消失,完全沒有了生命的跡象。”一位老者疲憊的看着躺在牀上的女子,明媚的容顏像沉睡了一般,但是連一點呼吸都沒有了。
邪魅的男子擺了擺手“請您下去休息吧!”
聽到邪魅男子的話,老者黯然的點了點頭,蹣跚着走了下去。
“紫蘭,紫雲,你們兩個幫我照顧好夫人。”
“是,盟主!”兩個俏生生的丫鬟齊齊的到了聲,清脆的聲音猶如落入玉盤的珍珠。
“你們幾個,跟我出來!”魅惑男子向身穿飄逸長袍的男子說道。
等魅惑男子出去之後,其中一個女子噘着紅脣道“紫蘭,盟主怎麼會喜歡上這麼一個女人啊?漂亮倒是漂亮,就是整天連醒都不醒來。”
紫蘭淡淡的搖了搖頭“你呀,盟主喜歡就帶回來了唄,你就乖乖的伺候夫人吧!”
女子氣哼哼的哼了聲“紫雲喜歡盟主,她倒好,搶走了我的盟主!”
“姑奶奶,這話可不能亂說,要是讓盟主聽到了,你會死的很慘的,你沒看見盟主對夫人多麼上心嗎?”紫蘭急忙按着紫雲的嘴,緊張兮兮道。她可不希望這個向來粗心大意的紫雲因爲這樣的牢話丟了自己的命。
紫雲使勁掰開紫蘭的手,幽幽道“紫雲喜歡了盟主整整十六年呢。可是這個女人來還沒一年就把盟主的魂都勾走了,肯定是狐狸精轉世!”紫蘭見紫雲不聽自己的話也沒有聲張,她還真怕自己越告訴她盟主怎麼在乎這個女子她越鬧得厲害,乾脆由着她去,只要不讓盟主聽了去,都無所謂。
魅惑男子仔細的盯着眼前飄逸的四位男子,氣質各異,樣貌不凡,放到哪裡都是美少女殺手“風雨雷電,你們那兒查的怎麼樣了?”
一位男子走出來“盟主,這次他們玩的好像有點大,昭青把自己的王牌都拿出來了,粉凌也不甘示弱啊,只是粉色逸軒的動作讓人有點奇怪。”男子輕輕道,好看的眉微微攢起。
“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他好像什麼動作都沒有,可是我總覺得他有什麼大的動作。”
“呵呵,很正常,通常最厲害的人總是最後纔出售的。”
“盟主,你的意思是?”
“不管我是什麼意思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看他們怎麼樣。你們繼續監視着他們,必要的時候出售幫他一下。”
“盟主,夫人?”
“我搶了他最珍貴的寶貝,總要補償他些什麼吧。”
羽純看着已經楞了的兩人,輕輕的揮了揮手,一道粉色的光芒籠罩在二人身上“達爾巴,你的身體機能我已經幫你完全恢復了,你再活一百年都沒有問題,達爾浩天,你的瓶頸也突破了,好好修煉。你們出去之後一定要按着我說的做,儘快……”飄飄蕩蕩的聲音讓人分不清是現實還是夢境。
看着達爾巴父子的身影消失在夢境裡,羽純慵懶的伸了伸腰,揮手間褪去了身上繁瑣的盛裝,換上一套簡潔又樸素的白色長裙,相比之下她還是喜歡穿不一樣的衣服。
經過生命之水的滋潤,羽純已經能夠掌控一些簡單的技巧,比如說不用藉助粉色女神的能量就發出靈力,而且比藉助粉色女神的能量所發出來的絲毫不差,並且她還可以隨意的變換自己的面貌和裝束,甚至可以變出一些水火之類的。
從縹緲之界出來時,羽純在琴音笛音那裡看到的那條粉三凌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藏在了自己的意念之中。而粉色女神賜予的那條綵帶完全的融入了粉三凌之中。
羽純本來還有點擔心琴音笛音,但是從粉三凌模模糊糊的意識中羽純還是能夠發現,她們兩個倒是沒什麼事,好像只是被禁足了。羽純以爲大概是她們父母嫌她們出來玩的太瘋狂,禁足幾天,沒想到兩人竟然被禁足了一百年。
這也是羽純後來才知道的。
靈兒調皮的飛在羽純的身邊,輕巧的翅膀時不時的像個小風扇似的扇在羽純的臉上。
“靈兒,你說我們現在要幹什麼啊?”辦完這些事,羽純突然發現竟然沒有自己要乾的事情了。
靈兒歪着腦袋停在半空中,墨綠色的眼睛璀璨生輝“主人,你不是說在你走之前有一隻狼跟着你嗎?現在它哪兒去了?”
羽純楞了一下,說實話她還真沒有注意這個問題,當初她靈魂爆炸之後,狼兒應該跟着粉色逸軒他們回去了啊?可是在宮中羽純並沒有見到狼兒啊,而且她也知道,狼兒似乎只對她一個人比較友好而已,別的人很難近它的身。那麼,他現在哪兒去了呢?是不是回到了原始森林?
“我也不知道啊,當時我早已經被那些事弄的頭昏腦脹的,當我清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縹緲之界,根本就沒見到狼兒。”羽純無奈的聳了聳肩,看來還是自己和它無緣,不然怎麼相聚就要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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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啦好啦,我們不想這個問題了,現在還是去看看達爾巴他們準備的怎麼樣了,儘快把他們送到大冰塊的身邊,否則我還真是不放心。”說着便大步跨了出去,在她踏出的一瞬間,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彷彿從來沒有存在過一般。
達爾巴茫然的張開雙眼,看見自己的兒子依然那個姿勢坐在自己的身邊,而他們保持着同樣的姿勢。
等了幾分鐘,達爾浩天才緩緩的睜開了雙眼,眸中閃過一絲精芒。
早就注意着達爾浩天反應的達爾巴心中一喜“浩天,你突破了!”
達爾浩天呆呆的看着自己的父親,手指顫抖着“爹,您,您怎麼突然之間年輕了好多?”達爾浩天的驚喜自是不言而喻,他一直生活在這個被世人所厭棄的城市,承受着別的鄙夷,自己的母親早早的過世,只有父親和自己相依爲命。沒想到剛剛過上正常人的生活,父親的身體卻是跨了,眼看着不久將會撒手人寰,現在可好,僅僅做了一個夢他就好了。
達爾巴沒有表現出太大的驚喜,只是嚴肅的看着達爾浩天“浩天,你的魔力突破了好幾個層次,我的身體也已經完全恢復,你說……”
達爾浩天也反應過來,“呼”的站起身“這麼說,剛剛我們不是在做夢,而是真的被神女大人召喚。粉色帝國,有危險了!”
一種緊張的情緒在這個小小的屋子中蔓延。
參天大樹參差不齊,灌木林立。
遮天蔽日的樹木擋住了太陽光的進入,斑斑點點從茂盛的樹枝間露下來的斑駁像一隻只明亮的螢火蟲。
在延伸的森林深處,散佈着震天的怒吼。
怒吼中帶着緊張、恐懼、而更多的卻是絲絲興奮。
在森林身處的高大岩石上,一匹高大的粉色狼引頸長嘯“嗷嗚!”
粉色狼的怒吼聲讓整個森林一瞬間變的翻騰起來。
鑽在地底的動物像瘋了一般以粉色狼爲圓心向外奔跑,而天上飛的動物黑壓壓的結成一片,也是沒命的向外飛。
“嗷嗚!”隨着粉色狼嚎聲越來越響亮、越來越悽慘,風平浪靜的天空突然翻騰起濃粉色的雲霧,像黑洞一般,旋轉着慢慢擴大,飛沙走石,一瞬間所有的灌木都發出淒厲的慘叫聲,那些體重比較輕的動物受不了這麼大的動靜,要麼直接被震暈了過去,要麼被掀翻翻騰着砸向高大的灌木。
森林中頓時一片鬼哭狼嚎。
粉色狼卻是閉着雙目,不停的嚎叫着,身體的周圍散發出淡淡的粉色,與那個濃粉色的大洞直接連接。
“轟隆隆!”
“咔嚓!”
粉色的閃電像一條巨大的龍,騰飛着衝向站在最高岩石上的粉色狼,“轟隆”劈了下去。
周圍的樹木在閃電的淫威下化爲了灰燼,粉色狼的周圍已經沒有一塊完整的土地,到處是樹的殘肢和還沒來的極逃跑的動物的骨灰,在這麼強大的閃電下,還沒有誰能逃脫得了被毀滅的下場。
粉色狼的身上粉色的皮毛被閃電轟擊成一片烏黑,像一塊黑色的木炭,空氣中飄蕩着淡淡的肉香味。粉色狼哀嚎不已,但還是堅定的站在哪裡,任由閃電肆意的劈在自己身上。
這個可怕的場景一直持續了半個消失才漸漸平息。
灰塵散去,在粉色狼站立的地方出現了一個的人,他平躺在地上,身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的複合着。
在森林身處出現這一幕反常之時。粉色大陸的各個角落涌出各式各樣的人,目光幽幽的望着濃粉色閃電翻騰的方向,默默的嘆了口氣“有魔獸幻化成形了,不知道我們人什麼時候才能打破這個束縛。”
更多的人則是擔憂,這個情況的出現是不是意味着人與動物之間已經不可避免的將又一場戰爭。
羽純當時正坐在練兵場上的大樹上悠哉遊哉的蕩着小腿,這一記尖利的霹靂差點沒讓她從樹上摔下來。
“搞什麼飛機?”羽純朝着那個方向望去,赫然就是那個原始森林!
靈兒是自然孕育出來的生物,她對天地間的感應總歸是比羽純強烈的,這個小傢伙興奮的忽閃着翅膀在空中做着翻空的動作。
羽純還奇怪,這小傢伙什麼事情這麼奇怪啊,可是看見她激動的模樣羽純還是沒打擾她。
普通的人都沒注意道這個反常的現象,只是很天真的認爲是上天發怒了。
在天之界,瑤臺方向,正在閉目養神的玉帝猛地睜開眼睛,名爲震撼的神情出現在玉帝的眼中“怎麼可能?”
王母娘娘更是震驚“快!宣老君!”
身邊的童子見玉帝王母都這麼緊張也不敢怠慢,小跑着出了去。
不過一會兒,一個鬚髮皆白的老頭急匆匆的衝了進來,不待玉帝王母開口便道“是粉色帝國!”
王母身子一僵“三兒,三兒不是已經……”
玉帝嘆息着“沒想到還是三兒說得對,是我們太高估自己,太低視他們了。”
老君也是一臉的震驚“羣仙都很震驚,沒想到魔音公主竟然能創造出這麼有靈力的生物。”
“陛下,我們需要對粉色大陸進行必要的措施嗎?”老君問道。
玉帝想了想“不,我們不要插手,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三兒創造的不僅僅是這些人,還有……”玉帝的眸光轉向房頂。緩緩道“萬物自有它生長的規律,我們不要干涉它。況且天道,並不是我們能說的清楚的。”
“玉帝大解,天道無常,即使如我們這樣的人物也是無法瞭解的。”淡淡的聲音讓幾人的身體都不由的緊張了起來,急忙站了起來“女媧娘娘!”
端正的身姿,聖潔的神情,女媧屹立在一片白茫茫之上,眸光淡淡的掃向他們“有些時候我們所說的必要說不定就是天道上的傷疤,我們所承認的事實說不定就不會被天道所承認。”
玉帝眸光淡了淡“女媧娘娘所言極是,只是現在說這些已經有些晚了。”
女媧娘娘柔美的側面泛起一道絢麗的弧度“天道,誰說的準呢!”
“天道,誰說的準呢?”玉帝輕輕的重複了一遍,大笑道“天道無常,仙道渺渺,人道,也不是我們所能主宰的。”爽朗的笑聲中夾雜着濃濃的自嘲。
他們是高高再上的神,總以爲自己掌控天地,總以爲人的生死是自己一念之間的事,沒想到,天道也把他們擺了一道,現在是該明白的時候了,如果這麼大的教訓還不能認清的話。他們這些神仙,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三兒,父皇母后知錯了,但願你的靈魂得到安息!”玉帝心中默默唸道。用自己最愛的女兒的生命得到了這麼一個教訓,不知道是賺了還是賠了。
此時此刻,沒有人注意到,在天界的盡頭,名爲“魔源”之處正散發着令人作嘔的氣息。
“天道無常,哈哈,玉帝,看來你和本王還真是投緣啊,放心吧,沒有了你那寶貝女兒,世界上就沒有了我魔源的死敵,等着本王吧,本王會送給六界一個驚喜,一個大大的驚喜,哈哈……”
天道無常,誰能預料的到以後發生的事情呢?現在能做的,只是儘量不要讓自己以後後悔罷了,僅此而已。
粉色帝國的危機已經嚴重的影響到了粉色大陸的普通民衆的基本生活,通往粉色帝國和粉帝國的通道已經被完全的禁止,沒有一個人能走出去。
粉帝國的儲君粉凌帶領的軍隊以銳利不可擋的氣勢衝到了粉色帝都的城門下,粉帝國的士兵整日在粉色帝國的成門下叫罵,卻不攻城。只是粉色逸軒不知道怎麼回事沒有回覆也沒有什麼姿態,這種情況讓很多人摸不着頭腦。
粉凌吩咐不讓自己的人攻城,說什麼要讓粉色帝國的人親自給他們開城門,粉帝國的士兵不知道是他們的思想太偏激還是自己的王子的思想太偏激,反正他們認爲粉色帝國的人肯定不會傻到打開城門歡迎他們進去。
昭青也在粉色帝都,這些日子他一直呆在自己的府邸,一步也沒有走出去過,他知道,現在在粉色帝都的城門下,有一羣人虎視眈眈的盯着粉色帝國的一舉一動,他們在嘲笑自己,通敵賣國。
“將軍,單老丞相……”護衛在一次向自己的主子稟告,這些天,單老丞相幾乎是一天來一次,可是將軍從來都沒有見過。
單水花白的頭髮在微微的飄蕩,馱着的腰讓他看起來一陣風都能颳倒。
單水讓人停下轎子,這是他第幾次來這兒他都不知道了。擡頭看着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將軍府‘三字,他的內心就是一陣的不安。
慢慢的踱着步,單水在思考着同一個問題,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他們,他回頭看了看已經停下來的轎子,眸中閃過一絲堅決,既然已經作出決定了,那麼就不能再猶豫了。
本來,他不準備把這件事說出來,不論是對自己的老朋友還是對粉色逸軒都不是一件好事,但是他不能看着他們反目,更不能看着他們自相殘殺。
“告訴他,請回!”昭青秀氣的面容異常的堅決,他知道單水要說什麼,可是他不要聽,他不能因爲自己的一時心慈手軟而讓自己悔恨終生,想到粉色帝國的王對自己家所做的事,想到自己的母親日日夜夜的叮囑,他的心中就是一陣的疼痛。
“青兒!”慈祥的呼喚讓昭青的臉色緩和了幾分。
“娘!”昭青起身走到門前將自己唯一的親人扶了進來。
老婦人一身的樸素打扮,根本看不出是一個將軍的母親。
昭青看着擋住自己視線的人,眼中滿是柔情,從小到大,只有這個女人毫無存心的幫助自己,照顧自己,爲了自己,她承受了太多太多。
老婦人也是仔細端詳着自己的兒子,看着看着,她的眼角泛起了淚花。
“娘!”昭青一個緊張。
“不礙事!”老婦人笑着抹去自己眼角的淚“青兒,你也長大了,是粉色帝國的戰神,事情的好壞你也可以分得清了。娘求你一件事。”
昭青緊張的看着自己的母親,他的感覺很不好。
“青兒,不管娘曾經做過什麼,都請你原諒娘,娘也是一時衝動,並不是要害你!”老婦人的話越來越意味深長,昭青秀氣的眉毛揪成一團。
“娘!你……”
“你個臭小子,你伯伯來看看你都不行了嗎?”嚴厲的斥責聲讓昭青的眉毛抖了抖,站起身,冷冷的看着那個護衛“不是告訴你讓他回去嗎?”
護衛瑟瑟的低着頭,一句話也不說,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等發現的時候自己已經帶着他們站在了門外。
“不要斥責他,是我!”冷淡的聲音更是讓昭青愕然。
“是你!”
“沒錯,是我!沒想到吧!”
看到後來出現的這個人,所有人都沉默了,他們都沒想到他會到這裡來。
“你知不知道,這是哪裡?”
“知道,你的家!”
昭青努力的讓自己保持平靜。
“我們現在是敵對的,我隨時有可能殺了你!”
來人淡淡的笑了笑“恐怕這不是你的本意吧?”
昭青似笑非笑的看着來人“堂堂的大帝屈尊將軍府,真是讓我將軍府蓬蓽生輝啊!”
“呵呵,大帝,只是這一時的吧。”
冷酷的面容,飄逸的氣質,不是粉色逸軒是誰!
兩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無聲中一種火藥味瀰漫在兩人中間。
“好了!”單水打斷兩人沒有任何多餘話的對話“是我把你們兩個弄到一塊的。”
“什麼?”昭青秀氣的臉變得精彩紛呈。
單水看着這兩個人,長的都是那麼的像某個人。
眼神掃上昭青身後的那個人,單水輕輕的哼了聲“你也在,也好。”
老婦人悽慘的笑了笑“是啊,我也在。”
昭青瞪了單水一眼“我尊重你,但並不代表你可以不尊重我的母親!”
單水無所謂的笑了笑,尋了一處坐了下來,對着那個護衛說道“你出去吧!”
護衛爲難的看了看,終是沒有動作。
“下去!”昭青一聲令下,護衛跑的比誰都快。
“不用擔心我會有什麼陰謀,今天把你們兩個湊到一塊,只是爲了告訴你們一件事情的真相。當然,這件事,你的母親也知道。”說道最後,單水別有深意的看了看老婦人,老婦人緊了緊手中的玉鐲子,沒有說話。
“靈兒,你說,丞相爺爺把大冰塊帶到這裡做什麼?不是說他們是冤家嗎?弄一塊還不得打架?”羽純大搖大擺的跳着進了將軍府。
她現在的情況,除非自己允許,否則誰也看不見她的。
靈兒可愛的搖頭晃腦“靈兒不知道!”
“那你說,昭青會不會對大冰塊不利啊?”
靈兒再次無辜的搖頭“靈兒不知道!”
“那他們現在在哪兒啊?”
“靈兒……”
靈兒的話還沒有說完,羽純就猛的將她揪了過來一通亂打“你個臭靈兒,問一個你都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
靈兒委屈的只想掉眼淚“主人,靈兒知道啊!”
“啊?”羽純驚愕,繼而自然的放開她“早點說嘛,害的我還得動手,累死了!”
“……”
靈兒覺得自己的主人臉皮越練越厚,直接無語。
“他們在大廳,直接走過去就能看見。”說完無視羽純直接飛了過去。
羽純跟在後頭連連翻着白眼“小氣鬼!”
靈兒真想把自己的主人痛打一頓,什麼嘛,明明是她不讓自己把話說完就動手動腳,還怨上自己了。
一人一精靈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鑽進了大廳。
看到幾個人相安無事的坐在一起的事情,羽純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花了,兩個仇人級別的人怎麼可能這麼安靜的相處啊,不是應該你踢我一腳,我剜你一眼,兩個人再拍拍屁股伸伸腰做做準備,熱熱身嗎?
還有啊,那個老奶奶是誰啊?
一副死了人的表情,真是滴。
諾諾,大冰塊恢復的不錯,不知道身上的肌肉有沒有增加幾塊,哪天驗驗貨。羽純YY的想着。
絲毫沒有注意到靈兒鄙夷的眼神快要把她淹沒了。
粉色逸軒似有所感悟一般眸光朝着羽純所在的方向望了過來,深深的哀傷像慢性毒藥,讓羽純有些心痛。
強迫自己不要去想,羽純將眼神湊到昭青的臉上,恩,真的很俊俏,是一個好材料的小受!
昭青莫名其妙的打了一個冷顫,他都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生病了,不然怎麼會突然感覺到冷?
單水讓自己的心慢慢的平靜下來“我今天是要告訴你們一個驚天的陰謀,一段扯不斷的恩怨糾葛。”
羽純看着單水的表情,突然有些難受,她明白自己現在在聽一件關係到很多人生死的事情。
單水沒有看粉色逸軒或者昭青,而是目光定定的直視着老婦人“雅韻,這事你說還是我說?”其實他的心裡已經打定了主意,如果雅韻不說,那麼他一定會說的。
他不願意再沉默下去了,有句話說的好:不再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
既然雅韻不能讓他好好的對她好下去,他也沒有必要對她好了。
既然今天已經做出了這樣的決定,那麼他一定會做完的,他可不想給自己留下遺憾,讓這個美麗的國家從此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縱使,她是她的朋友。也許在這之前她還是顧念着他們的朋友情分的,但是現在……
單水笑了笑,她真的不是以前的那個雅韻了,所以他沒有必要爲了以前的雅韻,斷送了粉色帝國的未來。
還有……
單水看向昭青。
他還和粉色逸軒掐着,眼睛裡的謹慎已經不能有很來形容。
單水不知道爲什麼,昭青可以對雅韻這麼孝順,即使……即使雅韻讓他爲了自己背叛了粉色帝國。
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感,還是什麼樣的威脅亦或者是什麼樣的隱情能讓昭青毅然決然的背叛粉色帝國。
他了解他們,就像他們瞭解自己一樣,他向來不是一個優柔寡斷的人,更不是一個爲了情感區出賣國家的人。
粉色逸軒雖然對粉色逸軒也是極爲的佈滿,但是他相信他不會爲了自己的私利去出賣國家的權益,這一點他可以和任何人打賭。
以前就是在乎他們的朋友關係,就是因爲在乎他們之間那層很薄但是很敏感的關係,他才一直忍到現在,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的一再忍讓竟然讓她越發的肆無忌憚。
她早已經不是他認識的那個純潔的雅韻了,她早已經被自己心中的仇恨矇蔽了雙眼,她現在能看到的或許只是她所謂的報仇了吧?
原來,有些人,真的不是能用正常人的思想去對待的,雅韻就是這樣的人。
他步步緊逼,他處處退讓,可是換來的卻是這樣的一個結果,這真的不是他想要的。
老婦人緊緊的捏着手腕上帶着的鐲子,穩了穩氣息,閉着眼重重的嘆了口氣“還是我說吧!”
這一天她已經等了好久了,雖然現在她真的不忍心把真相說出來,但是她更不能載沉默下去了。她這一生沉默了太多的時候。太多的時候她都在沉默,現在她不要再沉默了。一直以來,她活的太累了,要揹負那麼多,要去承受那麼多。
她以爲報復的感覺是快樂的,但是現在她才知道,報復的過程也是很累的。
她在報復的過程中失去了多少也只有他知道。
她最愛的人,最愛她的人,他們都走了。
現在只剩西自己孤獨的活在世界上。
粉色逸軒和昭青很奇怪的看着兩人,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他們兩個人的智商雖然並不是很差,但是對於現在兩個人好像猜謎語一樣的話還是沒有辦法去弄明白。
也許他們都是那種不怎麼把女人間的戰爭看的太多分明的人,但是他們不知道正是由於他們對女人間的戰爭不明白所以活的能比別人輕鬆和百倍。
像朝中的某些大臣,家裡的妻妾成羣,他既要想辦法讓他們不吵鬧,也要想辦法讓所有的人都覺得好,還有讓他們之間不要有什麼大的戰爭。
他們誰也沒有想到今天之後他們的命運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當然這都是後話,但是並不妨礙他們現在的傾聽。
在現在他們都是一個忠實的聽衆,對於他們兩個,羽純真的已經沒有了什麼話說。
現在從單水和雅韻的身上她看到了一點,這件事情有可能是關乎他們的真正身世的一件事,但是那兩個人竟然還是傻愣愣的。
羽純也不想想她是什麼人,而他們是什麼人。
她是二十一世紀的新人類,幾乎是看着宮斗的戲長大的。
而粉色逸軒他們只是真實生活中的一個真實的個體,他們怎麼會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老婦人睜開眼看着粉色逸軒的眸子,再看看昭青的眸子“他們長的真像!”
單水淡淡道“當然像,他們本來就應該像!”
羽純歪着頭看看,說實話,他們一點也不像。
粉色逸軒屬於那種大氣型的,而昭青屬於那種清秀型的,怎麼看不到他們有什麼相似的地方啊。是他們想的太多了吧?
羽純搖了搖頭。不管了,先聽他們講故事吧。
羽純現在就是一個純粹的旁觀者,似乎一直在袖手旁觀看着別人在命運的輪迴中掙扎。
這一點她是深有體會,現在她只是一個高級的靈魂體,最大的顯能就是壽命的無邊限,但是她更知道對於她來說這纔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她會看着自己愛的人,和愛自己的人一個個老去,這是她所不能容忍的。
粉色逸軒突然有了一種很不好的感覺,皺着眉淡淡的瞥了瞥嘴角。
昭青緊張的上去扶住老婦人的胳膊“娘,您在說什麼啊?爲什麼青兒一點都聽不懂啊啊?”
昭青從小就是一個極爲孝順的人,這一點全大陸的人都知道,即使後來他成了粉色帝國的軍神,這一點也從來沒有改變過。
“青兒,不管爲娘曾經做錯了什麼,希望你能原諒娘。”說完這句話,老婦人便不再看着昭青,而是以一種怪異的姿勢緩緩的定格“那是,我還只是一個年少青蔥的女孩……”老婦人的神色進入了一種叫做緬懷的記憶中。
或許這就是老年人的專利吧,他們總愛回憶以前的事情,總是覺得當初的記憶都是那麼的沉重,不管是美好的還是痛苦的,在他們的記憶力都是好的,或者都是壞的。
輕柔的風吹散在空氣中,美的如畫的花叢中兩個小小的人影在嬉戲追逐。
兩個小小的身影,你追我趕,好不熱鬧。
“岱哥哥,等等韻兒!”一個八九歲的活潑女子蹦蹦跳跳追着前面的與她年歲差不多的男子。
她的身影像翩然在蝴蝶從中的仙子一般的飄逸,隱隱中有些飛揚。
男子身穿一身淡粉色的束腰長袍,俊俏的眸子染上一層淡淡的笑意,手中捏着一把錦扇,聽到女子的喊聲轉過身喊道“哎,韻兒,只要你能追上我,長大了我就娶你!”男子的話被微風吹散在空氣只中,但是那個叫做韻兒的女孩卻是呆呆的立在原地,柔美的嘴角扯出一絲弧度“岱哥哥,我一定會追上你的!”說罷又追了上去。
兩人銀鈴般的笑聲一直迴盪……迴盪……
地點轉換,人物卻是沒有換。
那曾經小小的兩個人兒早已經褪去了曾經的幼稚。
淋漓假山錯落有致,假山上放置着各種各樣的花式,假山旁邊是一處池塘,池塘裡的魚兒在爭奪着一雙纖手撒下去的魚食,池塘中的粉蓮開的正濃,粉嘟嘟的,像胖乎乎的小孩子。
女子嘟着紅脣輕輕的笑了起來。
“岱哥哥!”女子已經長成了大姑娘,一雙柔中帶水的眸子泛着汪汪秋波,小嘴輕輕的吐着芬芳。
那玫瑰般的嬌豔讓所有的男人都會爲之震驚,只是男子卻是一個例外。
男子也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男孩了,光滑如綢緞的頭髮被挽在頭頂,堅毅佈滿了當初稚嫩的面容。
現在看起來竟然有些俊朗,好像突然之間長大了不少。
瀟灑的揮着手中的錦扇,男子單手負立背對着韻兒而站,任由清風掀翻他的衣角。
他的眼角其實一直在注意着某處,只是不太明顯罷了。
“岱哥哥,你說句話好嗎?”韻兒微微皺了皺眉,在她的印象裡,她的岱哥哥從來不曾這樣過。
從小到大,他們都是很好的玩伴,所有的人都認爲他們會成爲一對幸福的夫妻,他們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他們是金童玉女,他們是所有人看好的一對。
男子轉過身,清冷的瞳中不復當初的溫柔“韻兒,你已經是大姑娘了,怎麼還不收收你的心。”男子的話中飽含着埋怨,彷彿女子在做什麼天理不容的事情。
只是他的心中卻是微微的有些愧疚,其實他知道自己這樣做真的會很傷人,但是現在的事實是他真的不能再這麼沉默下去了,否則真的天理難容了,同時讓兩個女孩子爲他而傷心。
韻兒貝齒輕咬着脣瓣,繼而擡起頭,堅毅的望着男子的眸子“岱哥哥,你答應過韻兒,只要韻兒追上你你就娶韻兒!”
她一直記得,當時他說這句話時的背影,在陽光下竟然有些耀眼,她一直……一直都把她當成了真的。
男子輕輕一笑,手中的錦扇搖的速度快了幾分“韻兒,都是小孩子開玩笑,你怎麼當真了呢?在我的心裡一直把你當妹妹看待的。”
妹妹?他一直都把她當妹妹?
韻兒難以置信的瞪着眼睛,她做夢都會笑的諾言竟然只是玩笑?
她一直都以爲那是他給她的承諾,可是現在這個人卻告訴她那只是一個玩笑?!她不相信,真的也不敢去相信。
天氣異常的晴朗,粉色陽光映輝着兩人的身影,韻兒淒涼的扯着嘴角“岱哥哥,你,你一直都是當韻兒當妹妹?”
在她的心裡她真的沒有辦法把眼前的這個男子當成自己的哥哥,她是那麼的喜歡她,就好像拼命的喜歡着一個自己喜歡的玩具。
男子眼中閃過一絲不忍,可是想到了某個人,他的眼中又恢復了堅決“沒錯,我一直把你當妹妹,我喜歡的是你的姐姐——雅潔。一直喜歡,從我第一次見到她開始我就深深的喜歡上了她。”男子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開心的事,一抹柔光躍然臉上。
那抹溫柔幾乎能湮滅燦爛的陽光。
韻兒乾笑兩聲,一直喜歡,第一次見到她開始喜歡?呵呵,姐姐,我的親姐姐,你是答應過我的,你不會喜歡岱哥哥的。
她還記得這是她親口答應她的。
想到了這裡韻兒押着最後的一點希望“岱哥哥,姐姐不會喜歡你的,她喜歡的是昭旭!”
昭旭,就是和他們一塊玩到大的另一個男孩子,他們四個人幾乎沒有任何的間隙。
男子愣了愣,卻是哈哈大笑“韻兒說什麼胡話,所有人都看的出來,昭旭喜歡的人是你,難道你沒有感覺到嗎?”
他說的沒錯,昭旭喜歡的並不是雅潔,而是她,雅韻!
韻兒擡起頭,努力的不讓自己的淚水低落下來,她何曾不知道,昭旭喜歡的人是自己,他見到她時眉眼間的笑意,他爲了她被父母責罵,一切的一切他都沒有怨言的支持她,即使知道她喜歡他,他也是默默的支持着她。
他就像是一個堅定的支持者,無論自己做錯了什麼,無論自己要做什麼他都會堅定的站在她的一方,支持他,守護她。
可是她不喜歡他啊,她喜歡的人是他,是她的岱哥哥,是那個第一次見面就捉弄自己的壞男孩而不是那個木木納納的好男孩。
她一直記得他們當時剛見面的場景,那個有着壞壞你微笑的男孩子在一瞬間就俘虜了自己的芳心。
男子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意味深長的說道“韻兒,人這一輩子最大的幸福就是與彼此喜歡的人在一起。你要懂得珍惜。”
懂得珍惜?她輕笑,現在她真的懂得珍惜了呢?她喜歡他,所以敢說出來,她喜歡她,所以敢當着全家人的面說出來,她要珍惜這一份感情,可手她呢?
韻兒沒有低下頭,她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狼狽的樣子,她是誰?她是雨雅韻,是雨家家主最疼愛的女兒,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雨雅韻!
她是雨家家主的掌上寶,即使是她的姐姐雅潔也沒有這麼大的榮耀,可是現在這一份寧靜卻要被完全的打破了。
雨雅韻感覺到他走了,他的衣角帶動的風聲是她最喜歡聽得音樂之一。但同時,她又聽到另一個聲音,輕柔柔的,像一塊雲彩一般。她能想象的到他們互相依偎着的情景。
她不用眼睛都知道那是一幅美的不像話的場景,他們或許真的而回像童話中的王子和公主一樣的幸福的生活,但是,她不會讓他們那麼心安理得的生活的,絕對不會!
“韻兒,你沒事吧?”憨憨厚厚的聲音,她知道是誰“昭旭,你娶我吧。”她說。
她真的累了,既然不能嫁給自己喜歡的人,那就嫁給喜歡自己的人,這樣她的心裡或許會好手一些。
結婚那天,她將自己以前所有的東西全部燒燬了,連帶着燒燬的還有自己的那顆心,她發誓,一定要讓這對不知羞恥的男女付出代價。
這是她能安然的生活到現在的支撐,也是她能平淡的祝福他們的理由。
他答應她只要追上他就會娶她的,那天,她追上他了,最後兩個人一起撲倒在花叢中,他輕輕的親吻了自己的額頭,告訴她:他喜歡她!他要娶她!
那甜蜜的一吻,即使是現在她也能感覺的道,即使是過了這麼多年,他們之間已經改變了很多她依然記得,有時候午夜夢迴的時候她甚至能夢見他們一起玩的場景,那個時候,天地間只有他們兩個,是那麼的快樂,是那麼的悠閒自在,是那麼的幸福,可是這樣的幸福冰沒有持續多久,總是在緊要的罐頭就會冒出來她的姐姐,那個讓他恨不得生吞活剝的姐姐,她總是笑嘻嘻的搶奪這屬於自己的東西,哪怕是她的岱哥哥。
她相信了,將一顆玲瓏心義無反顧的交給了他,十六歲,她終於等到了自己的十六歲,她以爲那天他約她是想告訴她:他要娶她!在過來的時候,她在管家的口裡得知他得到了大帝的聖旨,奉旨完婚。她以爲那裡面的那個名字是她的。只是當她看到那個名字的時候,她真的開始懷疑一切是不是都是夢。
她以爲她看錯了,她以爲那只是大人之間的已成交易,其實她愛的那個人是她,雨雅韻而不是雨雅潔!
可是她沒想到等到的卻是這樣的結局。
她的心在那一瞬間碎成了無數片,她的人在那一瞬間也變成了行屍走肉。
他們認識還是自己牽的線。
如果真的知道有這麼一天,她一定不會讓他們認識的,絕對不會的,可是事情已經是這樣了,她真的沒有辦法再裝下去睜開,真的沒有了辦法。
她的姐姐,雨雅潔,是一個性格內向的女孩,她總喜歡露出憂鬱的表情坐在粉色花蒂面前發呆,她喜歡將自己的頭髮挽成一個簡單的髮髻,別上一根玉簪子,坐在鞦韆上有一句每一句的吟唱,她喜歡一個人坐在窗前發呆,抱着膝蓋仰望着天上的月亮。她喜歡用哪種不冷不熱的眼神淡淡的看着每一個人。
她的這種性格註定了她是一個不收人喜歡的人,她作爲父親的嫡出,對自己的庶出姐姐卻是一點也不介意,兩人好的就像兩題嬰兒一樣,只是她沒想到最後讓自己從天堂跌落到地獄的人,竟然會是她!
那天,是她拽着他走到姐姐的門前的。那時,姐姐正在挽着那樣的髮髻坐在鞦韆上吟唱,她的頭倚在鞦韆架上,憂鬱的眼神在粉色的陽光下顯得很是別緻。
或許就是那樣想小貓一樣的眼神觸動了他的心,現在想想或許那真的而是一個別致的減見面,他的身邊不缺女人,更不缺那種性子溫婉的人,但是他的身邊缺少像她一樣的人,於是他們互補了。
她手足無措的看着他,在他淡淡的笑聲中紅透了半邊臉。
或許那個時候真的而是她最狼狽的時候,因爲那天是她的生日,她必需一整日都呆在閨房裡,穿着紗質的睡衣。
男子沒有告訴任何人,在在看見她的第一眼的時候,她憂鬱的眼神多麼的像一塊磁鐵。他也沒有告訴任何人,他低下頭時不小心撞上了她白嫩的腳,那小巧玲瓏的腳丫子似乎都是一種誘惑。
她事後偷偷的告訴她,這個男孩很沒有禮貌,她很討厭他!
可是她卻不知道,那個讓她討厭的男孩子,卻已經深深的愛上了她,像愛上一個柔弱的小草,他想好好的呵護她一生,讓她的眼神裡,在沒有那種撕心裂肺的憂鬱。
她真是第一次看見他,他也是第一次看見她,兩個人,都在那一次偷偷的吧對方藏在了自己的心裡,只是一個大膽的表現了出來,一個卻死死的壓在了心裡。直到她說喜歡她。
她把對他的一見鍾情完全的埋沒在了心裡。她知道作爲一個庶出,她是沒有辦法嫁給當今的皇子的。
她用討厭兩個字的僞裝去欺騙自己,她卻當了那個愚蠢的人,她以爲她真的不喜歡她,只是沒有想到最後的事情演變的完全的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完全的意料之外。
她和她爭辯了好久,最後得到她的一個承諾:絕對不會喜歡他的!
是啊,那個時候她的階級真的對她承諾她不會喜歡她的岱哥哥的,只是時時有怎麼能預料呢?如果真的可以預料,那現在所有的人不是都可以成爲對自己的未來可以預知的人嗎?
她看的出來,自從見過她之後,他的性子變得沉穩了很多,偶爾還會露出像她一樣憂鬱的表情,她開始害怕,害怕她會搶走他,所以才與她爭辯,以爲得到了一個承諾。
那個時候她天真的認爲只要得到了她的一個承諾就真的可以得到一切可是她錯了,她什麼也沒有得到,得到的只是無盡的背叛,和痛不欲生。
韻兒坐在花轎裡,陰霾的眼神不時的射出冷光,一雙纖細的小手緊握着手中的那個玉鐲,這是他送給她的定情信物,她最後,還是沒有捨得扔。
這是她的岱哥哥給她的唯一的禮物,她要帶着它,看着那個曾經深愛的人是怎麼一步步的走向自己設置的圈套,是怎麼無可畏懼的死在自己設置的圈套裡。
對於他們,她已經沒有了半分的愛意,她要毀了所有傷害過自己的人!
老婦人緊了緊手腕上的玉鐲子,又開始回憶。
對於她來說這可能是她這輩子最願意也是最不願意回憶的事情。畢竟在這件事情裡,有他的歡喜還有他的悲痛,但是無論怎麼樣,這也是她的回憶,別人無法替代也無可替代。
羽純已經知道了以後將要發生的事情,韻兒嫁給了昭旭,但是她的心卻依然在另一個人身上。她的姐姐嫁給了她的岱哥哥,他們或許會幸福,或許不會幸福。
有些人就是這樣的傻,明明深愛的就是另一個人,但是卻總是自以爲心死的嫁給另一個愛自己但是自己卻不愛的人。可是人家說:兩個人之間的感情有兩個來源。
一直愛着她。二,婚後培養出來的。
雅韻或許就是這樣一個典範。一個先例,但絕對不會是最後一個。
但是,故事還遠遠沒有結束,或者說,永遠不會結束,一直延續到現在。
就像大海里的水,雖然你看不見她的延續或者增減,但是在無形中它總是按着自己的過來在運動,在增長,在延續。
昭青的臉黑的像潑墨,秀氣的容顏已經染上了一層冰冷,在他的印象裡自己的父親就叫做昭旭,而那個岱哥哥就是這個讓他痛恨的人的父親!他的目光不加掩飾的透出濃濃的殺氣,直直的掃向那個男人!是他的父親負了自己的母親,這個冤家,他的父親和自己的母親,自己和他,命運就這樣將兩代人緊緊的纏在一起,怎麼樣也掙脫不了。難道這都是天意,雖然是這麼想,但是他卻沒有這麼做,只是一直陰沉的盯着那個人。
他知道今天的事情或許就是揭開他們之間隱約間聯繫的時候,但是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讓他們傷害自己的母親。
更何況,他深深的看了一眼迷離的雅韻,雖然她的母親一直對自己很嚴格,但是她很愛她,這是他所不能捨棄的依戀。
也許別人並不能體會他心中的那份爭執,但是做人只要對得起自己就好了,不是嗎?
昭青緊了緊自己的拳頭,他要保護自己在乎的人,讓他們在自己的羽翼下快樂的生活,她的母親現在最大的依靠就是自己,他不能因爲前朝舊事而讓她孤獨終老。
粉色逸軒的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吃人的目光與昭青陰沉的目光撞擊在一起,撞擊處爆發出原子彈才能爆發出的火花。這兩個男人的鬥爭終於在暗處走向了明處。只是,這會是開始嗎?
這怎麼會是開始,單水眼神冷漠的看着還在回憶的雅韻。
這一切都是因爲她而造成的,如果當初她的心裡不是被滿滿的嫉妒迷住了,那麼現在就不會是這種情況,也許,那麼多無辜的人就不用白白的犧牲,他麼也就不用像犯人一樣彼此審問者對方,提防着對方,這是人生的一種是失敗,沒有什麼路是可以,只可以沿着一條明知道是死路的路走下去。
生活讓他們彼此相識,卻讓他們彼此傷害,這也許就是緣分的另一面吧。
羽純揪着靈兒小小的翅膀,有些揪心。
不知道大冰塊能不能承受得住那樣的打擊,明明是想指自己於死地人,最後卻讓說是自己的親人。對於這樣的事情誰能說的準。
而且皇室之中最不缺乏的就是在爭鬥,沒有任何理由的爭鬥。
皇位是他們最重的目的,如果他們真的有關係,那麼他們之間會不會也像那些古代的小說裡說的一樣,鬥得你生我死,不死不休的。這是羽純最不願意看到的,也是她最害怕看到的。
可是生活既然有好的一面就肯定有壞的一面,不管他們怎麼想,這是不變的事實。
可是現在兩人可不是這麼想的,不管之後的真相是什麼,現在在他們的心裡還是沒有辦法接受彼此。
單水也有些不知所措,他不知道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今天這樣做是不是太倉促
雅韻輕輕的掃視了一圈,在這些人裡面她最對不起的就是昭青,最愛的也是昭青。
粉色逸軒,那隻能說對不起而已,但是並沒有比對昭青的歉意更深一層次的。
而對於單水而言,她倒是沒什麼感覺,雖然她他和昭旭是好朋友,他們也是從小玩到大的好夥伴,但是最終他都是站在雅潔的一方,這讓她的心裡久久不能釋懷。
女人,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記仇的生物,尤其是在關乎自己愛情方面,即使曾經是親密無間的愛人也可能會翻臉,更不要說只是玩伴。
而對於雅韻這樣一個從小就被當成掌上明珠的女人來說,任何的挫折都不是挫折,而是知名大打擊,如果不是心中那股報仇的慾望一直支持者她,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能走到哪個地步。
空氣似乎在一瞬間凝固了,誰也不知道爲什麼,誰也不知道該說什麼話,只是一直盯着對方看,或者盯着某一處看。
昭青的手已經緊緊的窩成一團,他真的很害怕聽到那個真相,如果真的像他想的一樣,那麼他該怎麼辦?
繼續執行他母親的命令還是撤銷命令,但是如果真的撤消了命令那她的母親怎麼辦?她是不是會離開自己?這一切都是一個未知數,也是一個他最不願意面對的問題。
可是世界上的事情總是會有結局的一天,難道她真的要離開這裡嗎?還是無牽無掛的漂泊?這兩樣他都不想選擇,他已經沒有了父親,他不想再失去母親。
這也是他現在最大的顧慮。
其實這個世界上的什麼事情沒有準則,如果真的有所謂的準則,她羽純還會在這裡嗎?答案是否定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