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密的參天大樹,絞碎的斑駁散在綠油油的地上,攪成一幅美麗動人的畫面。大樹的軀幹向外延伸,肆無忌憚的展示着自己的軀體,黑褐色的根粗總複雜的交錯、纏繞,彎彎曲曲像騰蛇又像扭曲的巨龍,極度矛盾在他的身上體現的淋漓盡致。
黑褐色的枝幹彎曲、扭曲、交錯,像人工完成的一般,扭曲成一棟很寬大的房間,頗有些肅穆的藤條大廳,圍坐着五位年紀較大的精靈老者。
“女王,現在情況越來越緊急了,我們必須得儘快想出辦法!”其中一個精靈老者表情有些沉重,事情越來越緊急,幾乎到了讓他們措手不及的地步。
座中的其餘四位精靈老者黯然的垂下頭,重重的嘆了一口氣,誰也沒有說話,事情演變到現在這個樣子,誰也沒有預料到。
“五位長老,我們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精靈女王依舊如羽純見時那般吸引人,只是絕美的容顏上染上一層深深的憂慮“難道天要滅我精靈族?”精靈女王似是喃喃自語,又似是在低聲訴說。
在他們圍坐的中央的藤條桌上,放置着一塊佈滿褶皺的褐色樹皮,乾涸的表皮已經沒有了水分,估計做標本都有人嫌棄它太醜。可是這六人卻是幾乎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醜陋的樹皮,亮晶晶的光芒在樹皮脈絡清晰的褶皺中消失殆盡。
“女王,生命之樹是精靈族的生命之源,沒有了生命之樹我們就失去了存活的最基本條件,我們一定要想辦法治好它!”先前說話的精靈老者再次開口。嚴肅的表情煞有其事。
精靈女王絕美的容顏慢慢的灰暗“本王也知道,可是沒有了生命之水那我們根本毫無辦法啊。”略有些焦慮的聲音顯示了她的不安,可是作爲精靈族的女王,必須要擔負起自己的責任,不能自己先垮了。
“大長老,預言有沒有猜透?”另一位精靈老者問剛纔的精靈老者。
大長老蒼白的鬍鬚輕輕的抖動,一臉的苦澀“我召集了精靈族最有智慧的精靈,卻沒有一個人可以破了這個謎。”
“唉!”沉重的嘆息聲讓整個屋子中的氣氛都變得有些凝重。
“古老的傳說呢?在這方面有沒有什麼新的突破?”精靈女王忽然問道。
“沒有,‘身有凌雲三千丈,眸似生命心之眼。’女王,恕我直言,我活了幾千年還沒有見過三千丈的凌雲,更別說什麼生命之心的眼了,這會不會是誤傳?”長老繼續發表者自己的看法“我們僅僅憑着這則古老的預言和古老的傳說來尋找生命之樹的解決方法是不是草率了些?”
女王緊了緊手中的樹皮,乾巴巴的樹皮似乎輕輕一捏就會碎的。“不會,三長老還記得精靈神瑜嗎?”
精靈神諭?
衆人一愣,女王怎麼會在這個時候提起精靈神諭呢?
“早在千年之前,精靈神諭就說明了一個問題。”精靈女王深深的看了五人一眼“拯救精靈族的勇士,必定活在預言和古老的傳說中。”
經精靈女王的提醒,衆人終於想到了這個神諭,放置了千年的神諭在這個時候拿出來有什麼作用呢?它可以幫助精靈一族做出困境嗎?
“可是女王,神諭真的可以讓我們找到解救生命之樹的辦法嗎?”不管怎麼樣,救治生命之樹的任務不能耽擱。
“精靈族的前輩了鑽研了幾千年,這個肯定不會有什麼失誤的。要找到解救生命之樹的辦法,還是要從預言和傳說入手。”精靈女王肯定道。
這個問題一直困擾着精靈族的核心人物,精靈女王,五大長老。
在精靈族內,女王是權利的集中着,集中管治精靈族內部的事情,五大長老各司其職,幹好自己的分內工作,這樣的體制一直延續至今。
五大長老作爲輔助精靈女王的人選,就像人世間的輔佐大臣。
但是在精靈族內部卻沒有紛爭,永遠是那麼的祥和寧靜。不爲俗世的錢名權利所困擾,祥和平靜的生活。
“對了,告訴你們一件事。”精靈女王突然端正了態度。
“還記得魔音公主嗎?”
“魔音公主?當然記得,她可是我們精靈族的大恩人,沒有她,就沒有我們精靈族的今天!”大長老興奮的鬍子一顫一顫的,像吃飽喝足了曬太陽感嘆世界真美好的老頭子。
“當初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魔音公主被便下了凡間,現在她在我們這裡,只是……”精靈女王吞吞吐吐沒有說完。
“只是什麼?”有個是臺詞的長老忙問道。
“只是她的靈魂已經破碎。”精靈女王丟出一個重磅炸彈而後緊張的呼吸者新鮮的空氣,她必須爲自己留下一點時間來呼吸足夠多的空氣,一會好回答這些老頭子沒完沒了的詢問。
果不其然。
“女王,魔音公主不是玉帝王母最疼愛的公主嗎,爲什麼她會被便下凡間啊?”
“女王,魔音公主的靈魂破碎程度怎麼樣?用什麼養的方法才能修復好?”
“女王,女媧娘娘知道這件事嗎?”
問題一個比一個刁鑽古怪,她又不是天界的人物,她怎麼知道羽純那兒是怎麼回事?
“停!”精靈女王不勝其煩,打住了衆人的詢問,既然大家都這麼想魔音公主,乾脆我們明晚舉行一程大型的機會活動,大家一起玩一玩。
沒有人質疑他的權威,所有人立即停止繼續詢問,點點頭表示會支持。
一者,女王的權威不容觸犯。二者,他們也想好好看看這位曾經救過他們這個種族的恩人,看她需不需要幫助。
“好吧,那就這樣了。麻煩幾位長老下去安排一下,我們明天晚上開集會吧。”精靈女王吩咐完之後就先行一步了,這裡面的氣氛太壓抑了,她不喜歡。
精靈女王吩咐的事果然效率極高,第二日下午時分,就有精靈來請羽純,羽純好奇之下也就沒有脫磨直接跟了過來。
其實昨日精靈女王已經親自過來跟她說過了,羽純並沒有意見,入鄉隨俗嘛,她可不想獨樹一幟惹人家厭煩。只是羽純無論如何都想不到這個集會是爲她而開的。
會場就設立在野外,其實這樣也挺好,場地比較大,可以容納的人數多,而且精靈國的野外是那種沒有經過污染的,即使是在衆人歡愉之時也說不定會跑出來饞嘴的傢伙偷偷掰店吃的,撒腿就跑。
羽純很喜歡這樣的氣氛,彷彿跟大自然融爲了一體,訴說着屬於他們的精彩。
今天來的人特別多,羽純粗略的算了一下,光是精靈族的大人也有差不多兩百人,估計他們這裡的人差不多到了一半,初次見到這麼多的精靈,羽純的眼睛都感覺到了不夠用。由於精靈族獨特的出身,在他們身上總能看到一種超凡脫俗,那種不受一點污染的純淨讓人又不得親近,可是看着他們又流露不出半點慾望。
這或許就是那種純潔到靈魂的感覺吧,精靈族的壽命很長,而且他的容貌可以基本保持在一個水平上,不像人類,二十和四十差別那麼大。
這次聚會持續的時間是最常的一次,那些熱情的精靈最會照這個那樣的接口讓羽純來辦,那些奇離古怪的問題讓羽純啼笑皆非。
機會上,極爲長老之間的交流就一直沒有終端,從自己出現開始,道機會結束之時,羽純能明顯的感覺到他們的光隨着她的走動而走動。
我好像並不認識他們啊?羽純納悶,爲什麼這次進了精靈國之後這種奇怪的感覺就會出現?爲什麼會感覺到自己和他們本就應該是親密無間的?
這種感覺糾纏着羽純,讓她坐立不安。
集會的第二日,羽純就被請到了前幾日幾位長老商量事情的地方、
這次,主角不同。
羽純呆呆看着大長老的嘴脣開開和和,目光呆滯,像得了老年癡呆症一樣,可是她的腦袋卻在儘量的消化之前幾位長老帶給她的震撼,這得無語了,爲什麼現在誰見了她都會恭恭敬敬的一聲“魔音公主!”?蒼天,她真的不是魔音公主,她只是一個備受人家排擠的孤兒-羽純!
羽純的這些想法在這裡似乎很不管用,所用人都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彷彿她就是什麼香餑餑?
“咳咳……”羽純乾咳兩聲“那個精靈女王,我真的不是你們所說的什麼魔音公主,我只是人間的一個孤兒而已。”羽純耐心的解釋道,不是她要這麼耐心,她只是不想讓別人誤會,雖然那個什麼魔音公主看起來似乎很尊貴的樣子,但是她只想做好它自己而已,至於別的,他無所謂。
羽純的解釋對他們來說似乎是多餘的。
大長老的口氣不容置辯“魔音公主。老朽等人雖然年紀年紀有點大。但是絕對沒到了老眼昏花的地步,能認錯我們種族的救命恩人。”其餘四長老很有同感的跟着狂點頭。
“並且,我們精靈族認人不是依靠眼睛的,而是依靠感覺和心,您的身上那種與生俱來的氣質是怎麼樣都改變不了的,就是您再怎麼輪迴,靈魂已經有的東西怎麼可能會輕易的被抹殺呢?”大長老說的振振有辭,羽純聽得昏昏欲睡。這樣的事她還真不感興趣。
魔音公主?你魔你的音公你的主,反正與我無關。
羽純乾脆瞪着眼睛做迷茫狀。
精靈女王一直在旁邊注意着羽純的表情,只要她解讀了羽純的表情,那麼所有的事情都迎刃而解了。
大長老估計是肚子裡的話憋得太多了,一時半會嘟囔不完,羽純只得悻悻的想聽天說一樣聽他嘀咕了。
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大中午。
“那個……大長老,請問您說完了嗎?”羽純弱弱的問道,她的肚子跟她鬧起了革命,五臟六腑平了名的叫喊。
“啊?”大長老有些茫然“好像完了。”
“哦!”羽純長長的吸了一口氣“女王,我現在可以去吃飯嗎?”
話說她真的很渴望這個可愛漂亮的精靈女王開其金口大赦她。
精靈女王似乎看懂了羽純的心理,讓人端了些食物上來“累了一上午,大家應該都餓了,先吃點飯再繼續討論吧。”女王不愧是女王,大長老暗歎一聲,這一招用的可真絕,他喜歡!
羽純扁着嘴拼命的吸食着食物,她何嘗看不出來女王的意思,只是對她來說,現在最好的辦法貌似不能裝可憐了,只得另想他法,這些人根本就沒有放他走的意思,看那陣勢,好像一定要把她的“思想工作”作通。
吃過飯之後不待大長老開口羽純就叫停。
“各位,我說我不是魔音公主,你們說我是魔音公主,其實我是不是魔音公主都不重要,你們現在需要的並不是魔音公主,而是幫助你們的人,所以我們大可以不必在這個地方糾纏。”羽純的一番話讓衆人開始思考,是啊,爲什麼一定要糾結與她是不是魔音公主呢?是因爲她長的像魔音公主,還是自己的心理因素在作怪?
羽純明白,這些人把她當作魔音公主只是一種正常的心理反應,在他們看來,魔音公主是他們的救命恩人,所以只要自己是魔音,就絕對不會推辭再次拯救精靈一族的重任。
只是他們都不明白羽純,不管自己是不是魔音,只要她能幫的上忙她就肯定不會推辭的。
說到底,他們這也是心理在最怪,魔音公主肯定會幫助他們,但別人卻未必。還有另外一個原因或許也摻雜在其中。
魔音公主是整個精靈族的救命恩人,那麼她的能力或許很大,她們讓她稱爲“被魔音”應該只是一種簡單的心裡寄託而已。
不管是這兩種其中的哪一種對羽純來說都不是什麼壞事情。他這人看的開,什麼事情都有兩面性,未必好的一定都會是好的,壞的未必都是壞的,說不定真的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呢。
五位長老對視一眼,由大長老總結他們的意思。
“首先,請允許我們說對不起,不管您是不是魔音公主,都是我們精靈族的客人。再者,如果可以,精靈族請求您的幫助。最後,如果您有什麼需要,精靈族也會盡量滿足您的。”大長老的話說得真是有水平,即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又給他們鋪下了後路,並不是我們白要你的幫助,我們會適當的給予回報。
羽純不在意的笑了笑,擡頭看了看坐在對面的精靈女王,她依舊那麼文雅、那麼有吸引力,嘴角帶着淺淺的笑意,暖暖的。
“精靈女王,我想這就是你們所要表達的意思吧?”沒等精靈女王回答,羽純又繼續道“雖然我只是一個弱女子,而且現在靈魂也處於即將消散的狀態,但你們放心,能幫的上的我一定會幫你們的。”
羽純的話讓幾人的臉上爬上一絲紅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早知道乾脆的告訴人家需要幫助,現在弄的自己等人很不好意思。
“當然,我並沒有覺得你們的說話方式有什麼問題,只是覺得不太適合我,我是一個直腸子的人,什麼事都喜歡直着來,得罪幾位的地方還請擔待。”羽純明白,做人要懂得適可而止,做事也一樣,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絕了。
就像曹操,那個“寧要我負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負我”的曹操,若是沒有他放走關羽,怎麼會有後來的華容道送曹,給自己留適當的空間給別人留適當的空間,對雙方來說都不是一件壞事。
“羽純小姐說笑了,老朽等人卻是愚鈍。”大長老自嘲了一聲,拿出一種看起來像紙但又不是紙的東西放到羽純面前,另一個長老見狀也拿出同樣的東西放在羽純面前。
羽純好奇的卡着眼前這兩件東西,不知道它是什麼材料,捏在手裡感覺到了絲綢的滑和錦帛的柔。
“這是我們精靈族特差的書寫用具,樹紙,因爲材料都是經生命之樹滋潤之後的樹所具有的,所以叫這個名字。”看出了羽純的疑惑,大長老連忙解釋道。
“哦!”羽純應了一聲,拿起樹紙仔細的閱讀其其中的內容。樹紙是一種帶着淡淡木材香的極好書寫用具,它可以長時間的保存下來,而且不怕潮溼,不需要的時候只要將特製的東西加進去它上面的字體就會消失,也就是說這東西是可持續利用的。
研究了半天,羽純突然擡起頭。
“你們看不懂嗎?”羽純的話讓衆人一愣。
“是啊!這些預言和傳說我們研究了已經不是幾十年了,可是還是沒有搞懂這到底說得是什麼意思。”大長老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他們是最長壽的物種之一,也是素來被冠於“智者”的物種之一,可是這個預言和傳說集結了精靈族的全部智慧之人也沒有搞明白。
羽純神情有些古怪。
無日者智,
無口者呲,
無色者赭,
無味者馝,
無水者洳,
無匕者匙。
拜託,明顯的都是猜字嘛,怎麼可能猜不到?羽純開始懷疑這些人的用心了,小學孩子都會的問題還研究了幾十年都不止,是他們腦子秀逗了還是自己聽錯了?
“尊貴的客人,請問您猜到了嗎?”大長老的耐心顯然被羽純的猶豫不決打敗了。
也是,就羽純現在的樣子分明是有什麼話想說又欲言又止的嘛。
羽純心裡的魔鬼與天使展開了猛烈的——討論!
頭上有個金黃色圈圈的小小羽純穿着一塵不染的白色,神態安詳而自在“說吧,世上沒有完人,或許這些精靈正好不善於猜字謎。”
穿着黑衣服的小小羽純揮舞着手中的棒子“笨蛋,這些人一個比一個人虛僞,不能告訴他們,說不定她們就是在套你的話,想對你不利!”
“告訴她們!”
“不告訴他們!”
“告訴他們!”
“不準告訴他們!”
眼瞅着兩個小小羽純快要打起來了,羽純腦袋轟的一片白茫茫,還是告訴他們吧,不就是字謎嗎,會有什麼陰謀。
羽純輕鬆的想到。
“這是一個字謎,一句話對應一個字,無日者智,無日,當然是沒有智下面的日,那就剩下一個知道的知。無口者呲,無口,就是沒有嘴,呲沒了嘴是個此字。無色者赭,無色,就是沒有顏色,赭分左右,左邊是赤也就是紅,無色,就是沒有赤。無味者馝,像赭一樣,沒有香。無水者洳,無匕者匙也同上面一樣,拆字之後再組合就是一句話‘知此者必如是’”羽純一口氣就將這個謎語破開了。
衆人瞪着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她,他們苦心積慮研究了幾百年的東西就讓她看了一眼就猜出來了?
不可能,這是衆人的第一想法,可是看看羽純破解出來的字,怎麼也找不到毛病啊?
羽純有些小鬱悶,是你們自己笨,這麼簡單的東西還研究,我只不過猜出來了而已,怎麼那副表情?
“尊貴的客人,那這個呢?”三長老將關於傳說樹紙遞給羽純。
“身有凌雲三千丈,眸似生命心之眼?”羽純淡淡的皺了皺眉,卻看的衆人一陣心驚肉跳,難道臉魔音公主都不會嗎?那精靈族不是完蛋了嗎?
誰料羽純只是微微一下就舒展了眉頭。
“你們是不是每人都有武器?”
“是啊,武器是必要的,我們精靈族最多的武器是射箭。”女王輕輕回答道,她不知道羽純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說傳說麼,怎麼突然扯到了武器身上,可是她還是回答了羽純的問題。
五位長老像乖學生一樣圍坐在羽純的四周,聽她講解。
羽純不知道,她的思維在這裡幾乎都是超前的,就比如說猜字,當初沒有一個人想到預言竟然是讓猜字,他們都像會不會是藏頭詩之類的。
而現在羽純對傳說的猜測,顯然與他們思慮的方面也是不一樣的。
“身有凌雲三千丈,未必是說真正的凌雲,說不定是什麼武器上的圖案,但是這個武器可以伸縮長短。眸似生命心之眼,‘眸’就是眼睛,眼睛像生命心的眼睛一樣。我是這麼理解的。”羽純攤了攤手示意自己說完了。
幾人卻因爲羽純的話陷入了沉思。
武器,或許是可以伸縮長短的武器,眸,眼睛,生命之心的眼睛。
這,精靈女王的眼睛不由的轉到了羽純環着的才帶上,飄然的凌雲傲然無蕩。可以長短伸縮?女王的腦海中想到了魔音公主當初爲了救他們與那些壞人作戰只是伸縮自如的粉三凌。這不就是他們要找的人嗎?
大長老銳利的眼神盯着羽純黑白分明的眼睛,琉璃一般的眼睛像極了生命之樹的生命之心的正中心的那一塊,這麼說來……?
知此者必如是!知道這個預言的人必定是能拯救我們的人!
衆人的眼睛亮晶晶的望着羽純,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
羽純被囚禁了!準確的說是被保護了!
清一色的藤林小屋散發着古木的清香,混合着清晨的露水味,清新撲鼻。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從藤林小屋的窗子上斜斜的射了進來,正照在仰面躺在牀上的人兒身上。
金黃色的陽光格外的戀愛牀上的人兒,溫柔的盪漾着沾滿了牀上的人兒的臉上。
纖長的睫毛劃出一道優美的弧度,靈動的大眼睛呆呆的望着房頂,雙手疊放在後腦勺,翹着二郎腿晃晃蕩蕩,較小的腳丫子包裹着一層淡淡的金黃。
羽純將內心的煩躁無比狠狠的壓了下來,奶奶的,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羽純華麗麗的失眠了,只是羽純怎麼也沒有料到的,想當年,算了,好漢不提當年勇。
“靈兒,你說要怎麼辦啊?”羽純苦着臉呆呆的盯着房頂,給人一種她傻了的感覺。
嗚嗚……該死的,什麼傳說,什麼預言,都是騙小孩子的把戲,那麼簡單的問題三歲小孩子都會做,那些老成人精的精靈怎麼都不會做,看看看,顯能了吧?被套住了吧?羽純想死的心都有了,爲什麼不停魔鬼小小羽純的話,想在想反悔都不成,昨天要不是被那幾個老傢伙拼死攔着,她貼定會偷跑的,什麼東西啊啊?還恩人,還活在傳說與預言中的人,你當我白癡啊。當了一回什麼勞什子神女,差點沒把她的靈魂一塊報銷了,再當一回你們的救世主那她肯定會死的連渣都不掉。
“啊啊啊啊!”羽純仰天大叫,觀音菩薩如來佛,你們到底要幹什麼啊?先是莫名其妙的穿越,再是莫名其妙的神女,又是莫名其妙的死亡,你現在又讓我當什麼救世主,你們耍我呢!百年難得一遇的穿越啊,真不知道是她的幸運還是她的不幸。
靈兒似乎早已預料到了這個結果,心中暗暗竊喜“靈兒的主人最棒了,嘻嘻!”可是嘴上卻是說道“羽純不要擔心,只要你幫忙治好了生命之樹,精靈女王就會不會再這樣了。
這個古靈精怪的小精靈還有模有樣的虔誠的祈禱着什麼,墨綠色的琉璃眼泛着那種叫人心軟的光澤。
“無語!”羽純鬱悶的翻了個身,真受不了她的那雙眼睛,任你鐵石心腸也得軟下來化爲繞指柔,討厭她用那樣的眼神看着她
自從精靈女王決定按着傳說和預言那愚蠢的方法讓羽純治療生命之樹之後,羽純就被保護了,理由是,以防不測,天知道最大的不測就是這個保護他們的人,她恨不得自己糟個不測,華麗麗的離開呢。
躺不住了,羽純乾脆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心煩意亂的抓了抓頭髮,羽純不甘心的狠狠捶在藤牀上。
吊在半空的藤牀悠悠的蕩了起來,像小寶寶的搖籃一樣。
赤着腳飄下去趴在窗子上偷偷瞄了幾眼,羽純y又垂頭喪氣的飄回來了。
該死的,不是說人死了以後靈魂就能隱於天地,別人就看不見嗎?爲什麼自己遇到這麼奇怪的事,明明將靈魂奉獻出去了靈魂還在,只是有些虛弱。別人不禁能看見,還能摸得着。除了琴音笛音以外。
“女王!”鏗鏘有力的聲音擲地有聲,羽純翻了個白眼背朝門斜睡着。
丫丫的,限制我的人身自由還敢來?
“恩,我們的客人昨晚休息的怎麼樣?”女王淡淡的聲音清晰的傳入羽純的耳中嗤笑一聲,羽純不屑的咋咋嘴,虛僞!
本來對這些精靈還蠻有好感的,沒想到他們也是這麼的有心計,是世界太虛僞了,還是自己太天真了?羽純,不知道。
女王看着精靈戰士守着房屋就知道羽純昨晚上肯定沒睡覺,因爲她說過,如果羽純好好的休息,這些人就會撤出羽純的視線範圍。一貫灑脫自有慣了的羽純能受的了這樣的恥辱嗎?
“唉,魔音,對不起,如果我不這樣做,那我們精靈一族就完了。”女王垂着眼瞼暗歎一聲“開門!”
心軟就是在犯罪!
前往生命之樹的路上,羽純飄在空中看着兩邊小道上不停的向後倒退的大樹悔恨不已,爲什麼又心軟啊?爲什麼就看不慣別人的鱷魚淚啊?明明知道一直由着自己的感覺來是會死人的,還是不由自主的想要跟着心走。難道自己所受的教訓還不夠嗎?還是自己註定就是要毀在心軟之上?
靈兒撲閃着翅膀跟在羽純的身邊,一臉的興奮。終於可以再次看見主人大動手腳了,真高興啊!
“到了!”精靈女王的聲音有些哀傷,又有些傷感,羽純明白肯定是爲了所謂的生命之樹,真不知道這是什麼東西,竟然讓這些精靈這麼在意?好像沒有生命之樹他們就活不了了似得,真是的。
聽到精靈女王的話,羽純順勢落了下來。
這就是生命之樹嗎?
翠綠的藤條圍牆將它圍在中央,顯得它很重要。可是生命之樹並沒有她想像的那麼高大,甚至有些矮小,很衰老,褶皺處還有深深的裂痕。衰敗的模樣像極了深秋的枯木。生命之樹,這就是生命之樹?
羽純繞着生命之樹走了幾圈,看來很缺水分啊?這些精靈腦殘啊,他們不是很寶貴生命之樹嗎?爲什麼不澆水啊?
羽純奇怪着,蕭條的幹葉明顯的水分不足,還有其中的土壤,根本都是乾的嘛,真搞不懂這些人究竟想幹什麼?明明看起來很在乎爲什麼不用心照顧呢?難道只是表面上的在乎?
羽純狐疑的掃視着幾人“不會有虐待情節吧?”想到虐待二字,羽純嚇的搖搖頭,離他們遠了些。
虐待狂,不好玩。
五位長老的思想顯然沒有羽純的那麼齷齪,只是看見羽純連忙朝後躲了躲有些疑惑。
大長老神情有些哀傷,悲慼的看着羽純,無言的哀求啊!
羽純打了個機靈,這些該死的精靈,爲什麼會長的這麼討人喜歡,即使是五位長老這樣老掉牙的傢伙也蠻有看頭,尤其是那雙眼睛,簡直就是絕殺武器,盯到誰身上誰倒黴。
“這就是生命之樹,可惜,她已經不是了原來的模樣。”精靈女王的聲音永遠像天籟一般,即使有着幽幽的哀傷,依然魅力不減。
素手輕輕的撫摸上生命之樹枯燥的主幹,輕輕一剜,扣下來一小塊生命之樹的樹皮,沒有了樹皮的那個地方完全裸露在空氣中,沒有了樹的正常的顏色,生命之樹貌似從裡到外都呈現出一種毫無生命的灰色。
羽純咧着嘴看着精靈女王先是溫柔的撫摸着生命之樹,而後發瘋一般的又扣下一塊樹皮,無語,難怪都說溫柔也是一種毒藥,像精靈女神的這種溫柔比鶴頂紅還要毒!
“靈兒,你們精靈族是不是都有虐待傾向啊?”羽純小心翼翼的咧着嘴問道,明顯性的虐待傾向啊,明明像個戀人一般對待,最後卻
給予致命的一擊,這一招,夠毒!
靈兒撲閃着幾乎透明的翅膀,歪着腦袋可愛的問道“什麼叫虐待傾向啊?”
“這個……”羽純語結,總不能告訴這個單純的孩子,那是一種變態的寵溺吧。
“沒什麼?生命之樹對於你們很重要嗎?”羽純趕緊換了個話題,她可不想揹負誘導兒童犯罪的罪名。
“生命之樹是我們精靈族的生命之源,生命之樹常年不敗,永遠屹立在精靈族的心臟位置,她將自己的精華以最直接的方式奉獻給每一個精靈。經過她滋潤的樹木和土壤,可以供給精靈們最必要的生存環境。”精靈女王虔誠的捧着被她扣下來的那塊樹皮,放在自己的心臟位置,眼神迷離的回勉着生命之樹的偉大功績。
五位精靈長老也是虔誠的做祈禱的姿勢。
羽純點點頭,好吧,這點我貌似也有所瞭解。
“如果沒有了生命之樹,你們會怎麼樣?”羽純突然問道。
“沒有了生命之樹,就沒有了精靈的存在!”大長老永遠是那麼的及時。
羽純沒有再理會幾人,再次圍着生命之樹走了幾圈,看來看去就是沒有澆水的緣故啊,土壤都乾涸了,生命之樹還怎麼長啊?
“你們那麼在意生命之樹,爲什麼不好好照顧生命之樹啊?”羽純很白癡的問道,她真搞不明白,是自己傻了還是他們傻了。
“誰說我們沒有用心照顧生命之樹,她是我們的生命源泉,我們用自己的生命守護着她,不讓她受到一絲的傷害!”竄出來的五長老是五位長老中脾氣最爲暴躁的一位,本來生命之樹的緣故讓他們已經飯不能食寢不能安,羽純現在卻是說了這麼一句話,心中的委屈當然順着爆發出來了。
“五長老!”精靈女王緊忙阻止了五長老,魔音在天界之時的脾氣她是知道的,正宗的吃軟不吃硬的主,你要是順着他來,什麼事都好說,但你若是硬要跟她來強,那對不起,你死定了!
精靈女王努力的壓抑住自己的擔心“對不起啊,羽純,生命之樹對我們來說太重要了,我們也用盡心思照顧她,可是她還是出問題了,五長老因爲……”
“女王,我都明白,你不用解釋的。”羽純阻止了精靈女王繼續說下去,有些事情自己明白就好,沒必要挑明瞭。
況且,這事本來就是自己不對在先,五長老會暴怒也是很正常的。
精靈女王沒有想到羽純這麼好說話,勉強的扯出一抹笑意“謝謝你!”
羽純擺了擺手,伸手撥弄着落在自己肩頭的靈兒的翅膀“女王,爲什麼我看見你們的生命之樹好像很缺少水分呢?”羽純終於還是問出了自己的疑問。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既然已經來了,那麼就儘可能的幫助他們。
精靈女王似乎在猶豫什麼,可是看着羽純黑白分明的眸子,頓時覺得自己的一切都是多慮了“生命之樹與普通樹最大的區別就在於她可以自我調節,比如說繁茂的程度,土壤的乾溼情況。可是十八年前,生命之樹就開始慢慢的枯萎,雖然現在還能供養我們,但是一旦她自身所儲存的那點養分都貢獻完了,那麼我們精靈族也就會隨着她一起完了的。”精靈女王留戀的掃視着周圍。
“這裡曾經是精靈族最美麗的地方。生命之樹以她豐富的營養供養着整個精靈族。那時候,生命之樹不是這個樣子。”精靈女王再次將那塊樹皮貼在自己的胸口上“她是精靈族最大、最美、最茂盛的樹,只要她願意,她的枝葉可以涵蓋整個精靈族。她的身上會散發着好聞的香味,她會結最甜美的果實,她會給我們提供最爲純淨的水,可是現在,她連自身的生存都成了問題。”
精靈女王的回憶似乎觸動了這些精靈的心,個個低着頭一副懷念的樣子。
羽純從肩膀上扯下靈兒,隨意的在她柔嫩的小臉上輕輕颳了刮。這麼說,這一切都是生命之樹本身發生的問題,與他們無關了?那,生命之樹到底是怎麼回事,如果說生命之樹是他們的生命源泉的話,那就絕對不會再有別的生命之樹了。
“女王,生命之樹應該只有一棵吧?”爲了保險起見,羽純決定還是好好問一下再作出判斷,事關精靈族的存亡,不能兒戲。
“當然,生命之樹,世界上唯此一棵!”精靈女王斬釘截鐵道。
羽純的猜想被證實了,那就說明一個問題:生命之樹是本身出問題了,而不是人爲的。
按照精靈女王的說法,單憑生命之樹的作用就會讓精靈族分外重視,而且羽純相信生命之樹本身也應該不會差到哪裡!
羽純頭痛的看看生命之樹再看看眼巴巴望着自己的幾人,感覺有些無語,別用那個眼神看她,她只是一個普通人,準確的說是一個破碎的靈魂,不是什麼救世主,她只是答應幫忙看看,不是就一定能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也不是一定能治好這棵很神奇的生命之樹。
羽純有些鬱悶的踱着步子,右手的食指輕輕的摩擦着嘴脣,如果有熟人在這裡就一定知道,羽純在沉思,每次她思考問題的時候,總是會作出這麼一個動作。
有些凌亂的步子,認真的表情,讓靈兒不得不靜靜的停在空中,忽閃着翅膀靜靜的看着羽純慢慢的踱着步子沉思。
“女王,生命之樹發生異常之前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發生?”思考了許久,羽純突然擡起頭問道。每件事發生都有她的原因,生命之樹也一樣,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就發生這件事的。肯定會有什麼前奏或者特別的事情發生。
精靈女王看着羽純嚴肅的表情輕輕的垂下了頭,仔細的回憶着,這件事情對尋找生命之樹發生特殊情況有非常重要的作用,爲了精靈族,她必須得謹慎。
五位長老也加入兩人思考大軍。俗話不是說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女王一直以來的大活動都會有他們的參與,如此,六個人一起回憶或許會得到意想不到的收穫。
羽純沒有打擾他們思考問題,徑直走近生命之樹,生命之樹整個顯得很是蕭索,一點也看不出來有原來的繁盛,乾裂的褶皺讓人想到了向日葵的籽。
“怎麼感覺怪怪的?”羽純嘟囔了聲,不知道爲什麼,她老感覺這棵生命之樹有那裡不太對勁,只是哪裡不對勁她有說不出來。
這裡怎麼會有這個東西,羽純盯着樹丫分叉的中央研究了好久,這裡怎麼會長成這樣?凸凸凹凹的,感覺,像個圖案,是什麼圖案呢?羽純冥思,這個圖案在她的印象了很熟悉,可是,微微向裡曲捲的花瓣一般,怪異的圖案,羽純伸出手想要摸上去。
“對了!”精靈女王的喊聲把羽純嚇了一跳,手也條件反射的按在了那個怪異的圖案最大的那朵上的凸起上。
“什麼?”羽純迷茫的望着精靈女王,這是在嚇人嗎?
五位長老也被精靈女王的亢奮聲驚醒了,迷茫的望着她。
“羽純,我記起了,生命之樹發生這個狀況的前一天晚上,我正與幾位長老在這裡祈福,我當時看見一抹很粉的光芒閃過,只是我以爲當時看錯了並沒太上心。”精靈女王激動的手舞足蹈,完全沒有了一個女王該有的樣子。
“哦?是這樣啊?”羽純順勢收回手,卻不知怎麼回事,竟然被劃破了手指,食指的指肚上裂開一條深深的口子。
“羽純你沒事吧?”精靈女王嚇了一跳,怎麼會割傷啊?生命之樹他們也經常性的撫摸啊,並沒有割傷的經歷。
羽純收回手指,輕輕的吮吸起來,腦袋裡卻想着剛剛被劃破的一瞬間的感覺,那種很清涼又很粗暴的感覺,爲什麼會讓她想到粉色逸軒,就像當初他粗暴而又無力的將自己箍在他的懷裡一般。還有那個像一朵花的圖案,也讓她感覺很熟悉的樣子。
“主人主人快看!快看啊主人羽純!”靈兒語無倫次的喊着處於神遊天外的羽純,由於太過於激動她直接喊出了心中對羽純的稱呼,只是衆人都急於像看到發生什麼事情並沒有注意到。
衆人順着靈兒指着的方向看去,頓時都呆住了。
剛剛被羽純按着的地方那個奇異的圖案快速的運轉起來,微微向裡曲捲的花瓣一樣的東西以極慢的速度伸展開來……
“哼……”俊朗男子悶哼一聲,拱着身子咬住性感的脣瓣,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上快速的落下。
“該死的!”男子低聲咒罵一聲。
男子的手死死的抓住牀角,手背上暴起的青筋猙獰而突兀。
“羽純!”最後映入眼簾的是近在咫尺的那張讓他怎麼看也看不夠的臉。
“咣!”男子的身體向後來了個側翻,直接滾落在牀邊。
“逸軒,單老丞相來了!”有些憂鬱的聲音從門外淡淡的傳了進來,緊接着是一雙纖長的手,還有一張極耐看的臉。
“逸軒!”男子一進門就看到粉色逸軒像個受了傷的小貓般蜷縮着身子躺在牀角,心中猛地一抽搐,凌俠粉色的眸子的焦距急劇的縮小。
隨後跟進來的單水看到眼前的這個情況整個人都蒙着,這都是怎麼了?
凌俠將粉色逸軒的身子放正,手搭上他的脈絡,強硬有力的跳動不像是有什麼問題啊,可是逸軒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會暈倒?
凌俠慢慢的思慮了起來,自從羽純昏迷不醒之後,粉色逸軒所有的活動基本都在這裡進行,羽純還是像原先的樣子,像個睡美人,怎麼都喚不醒,可是她的身體還依然保持着溫度。
爲了搞清楚羽純的這個情況,粉色逸軒沒少從外邊招進來有名的醫,不過最終都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
粉色逸軒頻繁的行爲已經引起了某些有心人的注意,爲了暫時打消他們這個疑慮,粉色逸軒只好裝病。
可是這也並不是一個好辦法,各種各樣的猜疑馬上尾隨着而來。
“羽純啊。你知不知道,你睡過去了可是爲難了我們這些人。”凌俠的某掃上躺在一旁的羽純,心中暗道。
怪異的圖案慢慢的鮮活起來,羽純終於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了,怪不得她會覺得熟悉,原來竟然是粉色花蒂,準確的說是百合花和粉色花蒂的結合,圖案沒有鮮活起來的時候那已然就是粉色大陸特有的粉色花蒂,可是等她慢慢的鮮活起來,那些花瓣就像活了一般,似乎還能看到她微微抖動的樣子。
羽純怪異的盯着慢慢的活起來的圖案,爲什麼會是這樣,剛開始是粉色花蒂,活過來就是百合?
這裡不是那個熟悉的地球啊?也不是粉色大陸啊?羽純擡起頭四處環視了一圈,確實都不是啊,這裡是精靈國啊,是精靈國的國度,可是粉色花蒂和百合花的圖案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粉色花蒂的圖案像活了一般,羽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眼睛花了,爲什麼她感覺到剛纔粉色花蒂還輕輕的抖了抖?還有,爲什麼自己的鼻翼間似乎能嗅到那股香味兒?
生命之樹似乎也隨着那個圖案而活了起來,周身散發着淡淡的粉色光芒,原先漸漸枯萎樹葉也慢慢的鮮豔起來。生命之樹似乎在恢復!
衆人驚奇的看着這一幕,剛剛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生命之樹好像在恢復,還有那個怪異的圖案是怎麼回事?
雖然衆人都有很多疑問,但沒有一個問出來,這個怪異的場景已經讓他們的心處於呆滯狀態。
羽純若有所思的看着自己被吮吸的好好的指肚,她記得剛纔就是自己的手被劃破了,然後就發生了這樣怪異的事情,難道自己的血也是很難得的珍品?羽純這個想法冒出來把她自己都嚇了一跳。怎麼可能?如果自己的血真有那麼厲害的作用那她不成了唐僧了?
那個怪異的圖案的運行幾乎是伴着生命之樹的復甦開始結束的。
精靈女王與五位長老激動的看着生命之樹漸漸的恢復了生機,忍不住掉下了淚,他們的生命之樹終於,終於恢復正常了。
“翁!”像琴絃的翁名聲,羽純的腦袋猛的模糊,只感覺突然之間像是不是自己的了,同時似乎涌進來很多東西。
“額……”羽純的身子不受控制的搖晃了幾下,由於沒有依託,羽純跌倒在地,屁股被跌得生疼,羽純卻沒有聲張,只是一臉的不可置信的坐在原地。
怪異的圖案像消耗盡能量一般,那種粉色的光芒漸漸的淡了下了,最後趨於無形。
過了足足有十幾秒圍着的一羣人才反映過來。
“魔音公主!謝謝您的大恩大德!”反映過來的幾人齊齊跪在羽純面前,高呼着。
羽純迷茫的看着他們“謝我什麼?”經過這麼多事,羽純也在不經意間承認了自己是魔音公主。
大長老花白的鬍鬚好像突然之間精亮了不少,人似乎也年輕了幾十歲“謝魔音公主救治了生命之樹,又一次救了我們精靈一族!”
精靈女王搖曳着而來,蹲着與羽純平視,目光盈盈的盯着羽純“魔音,謝謝你,是你,又一次救了精靈族!”
羽純呆呆的點了點頭,又猛然的搖了搖頭“這只是暫時的,生命之樹並沒有恢復。”
羽純的一句話讓衆人都愣了。
精靈女王看見羽純不像是開玩笑,也嚴肅了起來“你的意思是?”
“知道剛纔爲什麼會發生那樣的事嗎?”羽純的眸光越過幾人,停在了生命之樹上,臉上閃出一絲茫然。
衆人搖了搖頭。
“因爲我的血!我的血激發了粉色花蒂的開放,從而讓生命之樹稍稍的恢復了,但是這只是暫時的,也是表面的。治標不治本!”
羽純的話無疑是一個重磅炸彈,讓衆人暈暈乎乎的。
精靈女王艱難的嚥了口口水“你的意思是說生命之樹現在的恢復只是表面功夫?”
“沒錯!僅僅能維持50年!”
聽到羽純的回答,所有人都愣了,五位長老呆呆的滑坐在地上,老淚縱橫,爲什麼會是這樣?期待只是夢一場嗎?精靈族準定要滅亡嗎?
“魔音公主,這些你怎麼知道?”大長老疑惑道,剛剛這些事情都是偶爾間發生的,沒有人能預知的,那她是怎麼知道的。
羽純苦笑着指了指自己的頭“這裡,有了生命之樹的意識!”
“啊!”衆人很是無語,生命之樹竟然與她建立了聯繫?!
“按照生命之樹的意思是,我在千年之前救過她,救過你們精靈族,所以我的靈魂可以讓她暫時恢復50年的生機,但是由於她的生命之心遺失,所有必須在50年以內找到生命之心放回到生命之樹。”
“什麼?”精靈女王猛地站起來“生命之心遺失了?”
“恩。”羽純默然的點點頭“按照生命之樹的說法,她的生命之心是受到某種吸引直接飛走了,或許你們那天看到的就是生命之心。”
這下不僅精靈女王后悔,五位長老也後悔了,早知道那天他們攔住生命之心就不會發生這麼多事情了。
“生命之心不是你們想攔就能攔住的,況且世界上的事都是註定好的,你們精靈族註定要有這麼一劫。”看懂了幾人的想法,羽純安慰道。
精靈女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對了,魔音,你的手指還流血嗎?”
“不了啊!”羽純擡起來讓她看的清楚一點,確實完好如初。
“不對啊!”羽純猛的跳起來“我是靈魂啊,還是破碎的靈魂,怎麼還會流血?”羽純瞪着眼睛不知道該怎樣解釋這個怪異的情況。
精靈女王也猛然想起羽純只是一個靈魂體,那她
在精靈國的第十九天,羽純終於走出了精靈國。
淡淡晨霧籠罩着這真實又神秘的國度,羽純虔誠的做着祈禱姿勢,爲這個美麗的國度祈福。
“魔音,謝謝你不計前嫌再次幫助我們,這是精靈族的生命水,也是精靈族現在爲止最珍貴的東西,我把它送給你,它可以幫你凝練靈魂。”精靈女王將手中綠色的瓶子遞給羽純,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材料做成的,說是瓷器又不是堅硬的,說是藤條,羽純還真不信。
羽純要走了,精靈王女帶領着精靈族爲羽純送行。
羽純爲生命之樹所做的一切在當天就傳遍了精靈族,隨之傳出去的還有那個讓精靈族永遠銘記的大名“魔音”。
爲了尋找回生命之心,羽純決定離開這裡,她明白既然自己誤打誤撞之下可以讓生命之樹恢復50年的生機,而且自己又有了生命之樹的意識,那麼這個責任自己就必須得擔負起。
生命之心是生命之樹存在的根本,而生命之樹是精靈族賴以生存的根本,沒有了生命之心的生命之樹與普通之樹毫無差別,沒有了生命之樹的精靈族卻會面臨滅族的危險。
羽純的決定得到了精靈族的一致贊同,他們雖然對讓羽純冒着危險找回生命之心很內疚,但是爲了精靈族的生存他們不得不昧着良心。
爲了彌補自己等的愧疚,精靈女王與衆位長老商量之後,拿出了精靈族僅剩的一瓶生命之水。
生命之水是生命之樹最爲精華的存在,百年才能得到那麼一滴,越是年代久遠的東西其價值越是珍貴。百年一滴的生命之水顯然屬於這個範疇之內的。一滴生命之水可以讓人起死回生。這一瓶生命之水也就是五滴,羽純的靈魂損失的比較嚴重,爲了讓羽純能儘快凝實靈魂,他們很肉痛的全部送給了羽純。
尋找生命之心是一件異常艱難的事情,途中可能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困難,他們不是神,沒有辦法幫羽純重塑身體,只能儘自己的綿薄之力。
羽純鄭重的接過精靈女王手中的瓶子,捧在胸口處輕輕道“生命之樹,這是你的精華,希望你的精華可以給我帶來好運,給你帶來生機,爲精靈族帶來春天。”說完擰開瓶子往嘴裡滴了一滴,然後又鄭重的擰緊了瓶蓋。
看見羽純這麼鄭重的對待生命之水,所有的精靈都會心的一笑。看來他們沒有找錯人。
生命之心是一個頗有靈識的東西,經過千年的滋潤想必她也有了自己的思想,要找到她談何容易,只有羽純這樣與生命之樹有莫大淵源的人或許會有那個機緣。
羽純最後看了一眼度過了十九天的精靈國,那一雙雙純潔無暇的眼睛,那一張張笑意洋溢的臉,都是她最渴望的。謝謝你們,我一定會找到生命之心的。羽純暗暗發誓。
“魔音,照顧好靈兒哦,如果讓我知道你沒有照顧好靈兒,我就……”精靈女王難得的露出俏皮的模樣,眼波流轉。
“當然,像靈兒這麼可愛的小精靈我當然會好好照顧的!”羽純打着哈哈道,心中卻是想到“可愛?可憐的沒人愛吧?”
大概有人糊塗了,羽純要出去關靈兒什麼事?這話還的從幾小時前說起。
“魔音,我們商量個事。”精靈女王有些像誘拐兒童的表情華麗麗的出現在羽純的面前。
羽純躺在藤牀上,悠閒的翹着二郎腿“有什麼事啊?事先說明,好事不幹,壞事不幹,累活不幹,危險活不幹,無聊活不幹,髒活不幹,浪費腦力的活不幹。好了,你說吧,什麼事?”羽純吊兒郎當的根本沒有把精靈女王當回事。
精靈女王無奈的撇撇嘴,沒有理會羽純有些“囂張”的動作。湊上去道“好事啊!”
“好事?”羽純一副“你當我白癡啊”的模樣搖了搖頭“好事就免談。”
精靈女王直接就無語了“不談就不談,我回去告訴靈兒,魔音看不上她!”
“靈兒!”羽純一個機靈,女王這是什麼意思啊?難不成靈兒看上她這身臭皮囊了,屁顛屁顛的要跟着自己私奔?
“女王?是靈兒嗎?靈兒是不是要跟我私奔啊?”太過激動,口無遮攔,羽純幾乎是喊出了這句話。
精靈女王那個汗顏,苦着臉“不……不是,我記錯了,我走了啊!”她突然後悔把那麼純潔的靈兒交到羽純手上會不會實在作孽,立馬找了個理由準備溜之大吉。
羽純是一個財奴,既然已經到嘴邊的肉怎麼可以放跑呢,這可不是她的性格。
“女王,既然來了總要留下點什麼吧?”羽純淫笑着靠近女王散發着幽幽清香的身體。
“啊!救命啊!”一千分貝的高音像裝了擴音器一般穿了出去,驚飛了一林子的鳥兒。
最後,當然羽純完美的得到了靈兒,還有,精靈女王幽怨的眼神。
“女王,我走了哦!”羽純調皮的吐了吐舌頭,在大長老花白的鬍鬚上抹了一把,順帶着拔了五長老一根鬍子,誰讓這個脾氣暴躁的老頭那天給她發火,她可是很記仇的。
在精靈們含笑的眼神中,羽純無視臉有慍色的五長老,瀟灑的提着靈兒輕巧的雙翅,鑽出了那個洞。
“魔音,祝你好運!偉大的精靈們,祝我們好運!”看着羽純的身影消失在入界口,精靈女王悠遠的聲音淡淡道。
“魔音公主,祝你好運!偉大的精靈們,祝我們好運!”身後的精靈聲音清脆的和道。
“五長老,你的鬍子沒少吧?”精靈女王搖曳多姿的瞥着五長老,魔音還是那麼淘氣。
五長老尷尬的笑了笑,一溜煙的沒了影。
身後的爆笑聲讓五長老狠狠的鄙視着羽純“天下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小氣鬼,不就是朝她發了下脾氣嗎?”
已經回到縹緲之界小屋中的羽純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小老五,你還真不大氣!”飛在半空中的靈兒眨巴着可愛的眼睛“主人,小老五是誰啊?”
“五長老唄!”羽純理所當然的回答道,絲毫沒有看見靈兒瞪的有圓又大的眼睛,噗通栽倒在地上。
“小老五?五長老?”靈兒懵了,不知道五長老知道了會是什麼表情,是不是吹鬍子瞪眼罵娘啊?
“嘿嘿”羽純賊笑着提在靈兒的翅膀上將她提了起來“可愛的靈兒,我們走吧!”
靈兒不寒而慄的打了個寒蟬,她在想,是不是輪迴了的主人已經變態了。
次日早晨,羽純睜開朦朧的雙眼,所到之處流波婉轉。
“靈兒!”羽純扯着嗓子吼了聲,該死的靈兒,不是告訴她一定要守着自己嗎?怎麼跑沒影了?
“主人!”靈兒怯生生的回答“靈兒在這兒!”
額……羽純有些茫然,爲什麼她聽見自己的身子低下有人說話啊,而且貌似還是靈兒的聲音?難道是夢遊?羽純搖搖頭,肯定是沒睡好的緣故,再睡一會應該就好了,想着羽純又緊閉眼裝睡。
“主人!”靈兒清脆的聲音揮之不去。
羽純“騰”的坐了起來“何方妖孽,快快出來受死!”丫丫的,姑奶奶不發威你真當我是病貓啊?竟然敢僞裝我們可愛靈兒的聲音。
“主人!”靈兒的聲音越發的可憐兮兮,好像羽純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誰?出來!”羽純果真被嚇了一跳,到底是什麼人竟然搞這樣的惡作劇,如果是靈兒早就跑出來吵吵了,哪裡輪得到她再三喊叫。可是這裡出來自己就是靈兒啊,不是靈兒又是誰?
“主人,我是靈兒啊!”靈兒似乎哭了出來,聽的羽純一陣心痛。
左右張望,沒有啊“靈兒,你在哪兒?快出來!”羽純見不到靈兒的身影急得身子都開始亂動,可是爲米感覺自己的大腿下軟綿綿的?羽純低着頭,差點沒叫出來。
“我靠!靈兒,你跑我大腿下幹什麼?”羽純擡起自己的大腿,心疼的撿拾起靈兒,靈兒已經被羽純的大腿壓得沒有了力氣,小小的身子似乎癱瘓了一般,墨綠色的眼睛淚光盈盈。
“靈兒不哭哦,是誰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去打扁他!”羽純一隻手託着靈兒,一隻手拍拍自己的胸脯信誓旦旦。
靈兒可憐巴巴的望着她,直看得她汗毛倒立才“哇”的一聲哭了出來“是主人欺負靈兒,主人是大壞蛋!”
羽純那個汗顏,自己什麼時候欺負她了,什麼時候變成大壞蛋了?
靈兒將頭扭了個方向,氣哼哼的不看她。
羽純無語,怎麼這個小精靈像個小孩子啊?仔細看看,一隻手掌的長度,不到半跟小指的寬度,幾乎透明的翅膀緊緊的貼在她的身體上,兩隻尖尖的耳朵很生氣的抖動着,一雙墨綠色的眼睛琉璃般璀璨,越看越可愛,越看越覺得自己過分,怎麼可以欺負這麼可愛的小精靈啊?
“唔……靈兒,對不起啊,我不該欺負你!”羽純低聲道歉。
靈兒呲着一口白的發亮的牙齒笑得甜絲絲的“主人乖,以後做個好主人!”
額……羽純無語,把自己當小孩子了?
額……不對,她還不知道自己怎麼欺負她怎麼就道歉了,羽純懊悔啊,可是看見小傢伙笑得璀璨的眸子,一種歡愉騰空而起,蔓延在靈魂深處。
小插曲過後,羽純有開始了漫長的修煉,自從服食了生命之水之後,羽純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靈魂在不停的壯大,這是一種很充實的感覺,就像飢餓時吃到了足夠多的食物,以至於胃都會有漲漲的感覺。
羽純相信,這就是所謂的凝練靈魂,自己的靈魂必定得到了凝練,更加的真實了。
再次來到縹緲之界,羽純已經沒有當初那種心痛的快要窒息的感覺,只是偶爾間回想起琴音笛音,不知道那兩個自稱是自己姐姐的傢伙現在怎麼樣了。
在服食了第四滴生命之水後,羽純沒有那麼大的耐心再修煉下去了,自己的靈魂已經完全得到了充實,就像當初見到的笛音琴音的靈魂,她想也
沒必要浪費這些珍貴的東西了,還不如留下來救急用,想到做到,羽純將最後一滴生命之水吞進嘴裡儲藏在體內,以靈力包圍住,以防不小心讓自己給吃了。
通過這段時間的凝練,羽純的靈魂不僅更加充實了,而且她隱隱的感覺到自己現在的力量幾乎比借用粉色女神的力量更加的強大,至於這是爲什麼羽純卻是不知道,不過她無所謂,只要不是什麼壞事情,那就沒必要計較,再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既然已經變成這樣了,那天干脆當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羽純留戀的再次環視了一圈自己住了許久的地方,帶着靈兒快速的消失在了縹緲之界,她發現只要自己有出去的意識就一定能走出去。
就在羽純的身影消失的同時,一道金光忽的閃過,金光過後,琴音笛音以及玉帝王母等人一起出現在了這裡。
“小妹!”琴音大聲呼喊着,只是已經沒有聲音了。
“琴兒,這兒就是你們遇見三兒的地方嗎?”王母神態有些不自然。
琴音冷冷的點了點頭,卻是看不到了那種仇視。
“我們遇見小妹的時候她什麼都不記得了,也不知道我們是誰,只是一直說她是個孤兒,叫羽純。”笛音補充道。
“小妹將自己的靈魂奉獻了,但是靈魂卻沒有完全的消散,只是已經破碎不堪,我和姐姐準備偷取女媧娘娘的五彩石給她修補靈魂,沒想到耽擱了那麼長的時間,小妹的靈魂怕是支撐不了那麼長的時間,自動消散了。”笛音淚眼滂沱,她不知道事情會演變成這個樣子,如果她早知道事情的真相是這個樣子,她一定會帶着魔音去找他們幫忙的。
“琴音公主,縹緲之界沒有記映石之類的東西?”額上有一顆五角星的老君道。
“記映石?沒有,縹緲之界只容納靈魂,記映石是實體,所以帶不進來。”琴音沉思了一會“太白金星的意思是想從小妹的靈魂映像中找到什麼嗎?”
太白金星讚許的點點頭“或許在魔音公主的靈魂映像裡的確會發現很有價值的東西,可惜沒有記錄的東西。”
王母離開玉帝的攙扶,目光盈盈的望着縹緲之界“三兒,母后對不起你!”
“對了,這個或許或有一點映像。”琴音手掌翻飛,突然出現一條絲帶。
“粉三凌?”玉帝驚呼道。
“沒錯,當初我與小妹相見之時,曾拿出粉三菱與她看過。”琴音邊說着邊用仙力催動粉三凌,之間一道極光閃過,粉三凌騰空而起,慢悠悠的展開了長長的猶如畫卷一般。
粉三凌的映像中出現了那日羽純與琴音魔音等交談的場面。
“小妹,這是你最喜歡的武器,粉三凌,你說希望我們三姐妹能像這根絲帶一樣,永遠不分開。”
“哈哈,美女,你們可不可以別逗我玩了。實話告訴你們,我羽純從小就是一個孤兒,根本沒什麼姐姐妹妹的。”
“孤兒?知道嗎?就是那種有爹生沒爹養的棄兒。”
羽純的話無疑是一劑猛藥,孤兒?有爹生沒爹養的乞棄兒?三兒,我們有多麼的疼你你心裡應該知道,你怎麼能不記得呢?
衆仙看着羽純嘻嘻哈哈的映像,黯然無比。
“陛下,魔音公主的靈魂應該是消散了,從當日的映像來看,魔音公主的靈魂只有一成還零散的存在,一成,對我們仙人來說就相當於沒有。”太白金星的話像一顆炸雷,轟的一聲,滿世界都是刺眼的亮光。隨着那麼刺眼的光芒消散的還有那條粉三凌。
粉色帝國的夜晚也些不太平靜,靜謐,這是給人的第一感覺。冷,這是始終伴隨着的感覺,按理來說這個季節的夜晚是不會冷的,可是那種給人毛骨悚然的感覺像經久不散的冤魂,一直騰飛在粉色帝國的上空。
“我靠!怎麼這麼荒涼的!”身着淡淡粉色衣裙的女子皺着好看的秀眉嘟囔道,她明明記得自己前往西農的時候這裡的夜晚就像白天一樣熱鬧的。
微風過處,略起陣陣塵沙,空曠的街道幾乎看不到人,偶爾一兩個人還是縮着腦袋急匆匆的跑着。
“這是怎麼了?靈兒,記得隱身啊?”女子對這飛在自己頭頂的小精靈道。
“我知道的主人,你想幹什麼就幹什麼吧,反正你現在可是靈魂體,凡人是看不到你的,除非你給她那個神通。”小精靈笑嘻嘻的跟在女子的身邊。
“恩。”女子也沒有多話,飛到一所看起來比較宏大的院子裡,她記得這裡應該是住着帝國的一位高官,至於是什麼頭銜就忘了。
只是進去之後羽純更加的納悶了,空曠的宅子中偶然只有一兩個房間有人的聲音,別的對方似乎沒有一絲人的氣息。
“這是怎麼回事?”羽純明顯的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往日喧鬧的帝都怎麼這麼蕭條。
“老爺,我們現在應該躲到哪裡啊?”羽純突然被這個聲音吸引到了。老爺,既然是老爺那就應該是這個宅子的主人,既然是主人爲什麼還要躲啊?
“我怎麼知道,神女不但昏迷了,屍體都被盜了,大帝也一病不起,最主要的是昭青那個叛徒,竟然勾結粉帝國的粉凌衝破了防守,現在估計快打到城下了。”
後面的話羽純一句都沒有聽進去,她聽到“神女不但昏迷了,屍體都被盜了,大帝也一病不起”的時候已經預料到發生什麼事情了。都怪她,救了粉色逸軒,卻又將他陷入了人另一場陰謀中,她怎麼就忘了國內虎視眈眈的昭青和國外同樣虎視眈眈的粉帝國?
失策!
羽純加快速度衝向了皇宮的方向,不知道大冰塊現在怎麼樣了,聽說他昏迷了?是得什麼病了嗎?
羽純一刻也不耽擱,直接衝進了皇宮。
昭青勾結粉凌打到了帝都的城門,大冰塊現在肯定很需要她。
“逸軒,我們現在成了困獸了。”憂鬱的眸子,同樣憂鬱的話,不是凌俠還有誰呢?
躺在牀上的粉色逸軒臉色蒼白,牽強的扯着嘴角“不就是一個粉色帝國嗎?他們還真下得了心。”
單水臉色陰沉的看着粉色逸軒,思慮了好久“大帝,老臣現在馬上去調動那支部隊,我就不信消滅不了這幫狼崽子。”
“咳咳!”粉色逸軒聞言身體猛的拱起“不行,那支部隊不到家族生死存亡的關頭是不能用的。”
“大帝,現在這個時候你還猶豫什麼,我們早些剷除了他們,大帝國就會恢復,這不就是生死存亡的關鍵時刻嗎?”單水有些發怒。
粉色逸軒無所謂的笑了笑“我死了,還有我的家族,還有我的直系,他們纔是帝國的希望。”粉色逸軒眼神慢慢的轉了過來,盯着某一處“羽純爲了救我,奉獻了自己的靈魂,我卻連她的身體都護不住,我存在還有什麼意義。”
羽純感到皇宮的時候已經認不出這就是曾經的帝國。
破落,衰敗。
順着記憶找到那個熟悉的地方,羽純忍不住穿透了牆壁直接衝了進去。
在她曾經睡過的榻上,躺着那個讓他日思夜想的男人。
他,瘦了,深深凹陷的眼窩,沒有光彩的眸子讓羽純忍不住想要上去揍他一頓,你是笨蛋還是傻瓜,怎麼就不會照顧自己呢?
“語嫣,小凌子,單水爺爺,丹君,趙大哥。”羽純看着這裡的每一個人,輕輕的呼喚着他們的名字。
他們都在,即使大冰塊現在面臨着這麼大的危險他們依然在。
“大帝,那些西農人不肯走!”沉重的大門被推開了,趙子龍大步跨了進來。
粉色逸軒無奈的笑了笑“他們還真是要與我共存亡,可是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我了,這麼多無辜的人因爲我而失去了生存的權利我怎麼能忍心。想辦法把他們送回西農。還有,你們也跟着他們一塊走吧!”
趙子龍堅決的搖了搖頭“大帝,既然我趙子龍認準了你就一定會爲你戰鬥到最後一刻!時刻準備着,爲偉大的帝國、爲偉大的大帝、爲偉大的人民獻出自己的生命,時刻準備着,爲國家的存在、爲自己的親人,而戰!”趙子龍吼出那些令他們熱血沸騰的話,鏗鏘有力!
“時刻準備着,爲偉大的帝國、爲偉大的大帝、爲偉大的人民獻出自己的生命,時刻準備着,爲國家的存亡、爲自己的親人,而戰!”門外傳來的聲音讓粉色逸軒冰冷的表情有了一絲生氣。
在凌俠和語嫣的攙扶下,粉色逸軒打開了那扇大門。
“時刻準備着,爲偉大的帝國、爲偉大的大帝、爲偉大的人民獻出自己的生命,時刻準備着,爲國家的存亡、爲自己的親人,而戰!”
整齊的隊伍,炯炯有神的幾千雙眼睛,粉色逸軒的眼睛一熱,一股溫潤的液體涌下了眼眶。
站在門外的赫然就是那些曾經跟隨他們去西農的士兵,還有那些西農的人!
午夜時分,帝都城門下一片巨響。
雜亂的車馬聲,人畜聲,雜交成一片,戰鼓擂的震天響。
“衝啊!殺了粉色逸軒!”
“活捉單水!”
各種謾罵聲此起彼伏。只是在這浩瀚的人羣中這樣的聲音還是顯得不夠。
“殿下,我們現在就要攻城嗎?”阿狼已經沒有那身痞子氣,幹練的盔甲,猙獰的鐵劍橫跨在腰間。
“不,先讓士兵們使勁的喊,我們要等着他們親自給我們開城門!”粉凌邪笑着摸索在身邊的女子身上,一雙大手不停的起起伏伏。
女子莫名的笑了起來,嬌豔如花的面顏擠出絲絲曖昧“殿下,我們就在這裡嗎?”女子秋波眼隨意的掃視着鋪蓋着如山的奏章以及圖案之類的東西案几。
粉凌在她的小臉上隨意的啄了一口“不,我們玩更有趣的!”說罷橫抱起女子扔在案几上,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
誰都沒有注意到女子嬌豔的容顏上染上的那層莫名的笑意,還有嘴角勾勒的淡淡的弧度。
阿狼有些孤獨的走出大帳,殿下現在更喜歡單玩,他都好幾天沒碰女人了,真他孃的想啊!
大帳內傳來的淡淡呻吟聲猶如潛在心底的貓抓,有意無意的輕撓着他心中的某一處柔軟,阿狼努力抑制住自己想要進去與自己主子分一杯羹的衝動,跳上一匹馬朝着離營地不遠的那片茂密的林間去了,他必須去泄泄火,否則真的會爆體的。
“籲!”馬蹄高高揚起,阿狼跳下馬在它敦厚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讓它自己吃着草,他則閃身進了林子。
“大哥,這妞長的真水靈,沒想到這窮山僻壤的竟然有這樣的貨色。”猥瑣的聲音一開始就給人很不好的感覺。
妞?
阿狼聽到這個詞眼神忽的亮了,真沒想到竟然還遇到這樣的好事,想睡覺人家還給送枕頭。
現在不要說一個女人,就是給他一隻雌牲畜他都敢上去辦了她,這種忍耐的感覺真的會要人命,尤其是一直以來他的主子也沒帶什麼好作用,經常與他們玩各種花樣,基本上每天都沒重樣,對女子的渴望就是在他主子哪裡學到的。
“求求你們,不要!啊!”伴隨着尖叫聲還有衣服被撕爛的聲音,楚楚動人的聲音讓人聯想到大眼睛的可憐美女。
阿狼腦袋發熱,也不顧什麼直接跳了進去“小毛賊,竟敢在你狼爺爺面前玩女人!”阿狼說的振振有理,把自己當救世主了!
“吆!小子,你他媽的算哪根蔥啊,怎麼還想英雄救美嗎?”剛剛的對話讓他猜到可能是兩個人,但是沒想到是這麼倆個人。一人很瘦很高,一人很矮很低,一高一低的對比時分的明顯。
其中一個短小精悍的男子不屑的高喝道,什麼人她沒見過,還就是沒見過臉上冒着熱氣的男人吼着要英雄救美,這樣的人不是他老婆給他戴綠帽子了就是他老婆跟人跑了,所以見了女人才這幅德行,像是幾百年都沒碰過女人。
天色有些灰暗,但是藉着淡淡的月光,阿狼還是看清了被窩在山坳裡的女人,全身的衣服沒有一塊是完整的,暴露出了粉嫩的肌膚,雙手緊張的護在胸前,卻遮不住微微的顫抖,阿郎可以想象,哪裡一片春光無限好。
好死不死的,阿狼看過去的時候,那個女子正巧也看過來了,一雙會說話的大眼睛可憐兮兮的望着他。
一瞬間,阿狼的腦袋一片空白,好美的女子,即使滿身的泥土雜草,依然不能掩蓋她的絕世風華。
蒼白的脣吐着芬芳“壯士,求你救救我。”
阿狼呆呆的點了點頭,可是她的臉上已經沒有那種旖旎的酡紅,在這一刻,阿郎才發現自己不可自拔的愛上了一個剛剛見面的女子,而他更不知道,這個剛剛見面的女子讓他的一生多了無數的意外。
阿狼的旁若無人讓兩個漢子極爲的惱火“哎!突兀的漢子,只要你從這裡鑽過去我就饒了你。怎麼樣?”搜瘦小的漢子指了指自己的褲襠,挪揄的問道。在他看來他們無論在哪方面都是註定勝利的一方。人數,二對一。要說功夫自認爲自己兩人不會差到哪裡,這個看起來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傢伙說不定不用兩人一塊出手就能拿下他。
阿狼在跑出營帳的時候已經將自己的甲冑脫了,他是去瀉火,不是去打仗,也就沒必要穿着甲冑,脫了甲冑,阿狼的身上就只剩一件價值不菲的裡襯。
淡粉色月光將阿狼的身影完全的籠罩在其中“鑽褲襠?哈哈,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誰鑽誰的褲襠!”阿狼大笑一聲,衝上去劈頭蓋臉的開打。
兩人根本沒有想到阿狼說打就打,一點準備都沒有就被他掀翻在地。
踩住剛剛說話極爲囂張的短小男人,阿狼調笑的看着他“鑽爺爺的褲襠還是讓爺爺把你的頭擰下來當夜壺?”
短小的男子不可置信的瞪着他“你耍賴!我們還沒準備你就打過來了!”
阿狼好笑的看着他,跟他來着一套,還真是找對人了“怎麼?難不成我應該先大吼一聲‘爺爺要打斷你的狗頭,小心’再衝上來嗎?”
短小男子張了張嘴沒有說話。
高瘦的男人趁着阿狼與短小的男人在“討價還價”的時候,偷偷溜了出去,他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男人十個自己都不是對手。
只可惜高瘦男人還沒跑出兩步就被發現了,阿狼隨手將剛纔短小男子還沒機會拔出來的匕首快速的扔向高瘦的男子,阿狼雖然沒有轉身,那把匕首卻像長了眼睛一般,直直的捅進了男子的後背,急速逃跑的男子還以爲沒有人發現他,那顆還在竊喜的心就慢慢的沉寂了下來。
“噗通”還不知道怎麼回事的男子這輩子永遠的閉上了眼睛。
“要不要試試?”阿狼從靴子裡抽出一把閃着鋒利的匕首,在短小男子的脖頸上輕輕的摩擦。
冰涼與肌膚的接觸讓男子的心沉重不已“大爺,小人有眼不識泰山,請您大人有大量放小人一馬,小人必定涌泉相報!”可惜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卡在了喉嚨裡了。
“真是多話的男人!”阿狼隨意的在男人的衣衫上將匕首上的血擦乾淨。重新別進靴子裡。
“姑娘,你還好吧?”阿狼走過去才發現這個女子簡直就像從畫中走出來的一般,柳眉微微上揚,一張櫻桃小嘴微微的張開,像在無聲的訴說着什麼,又像在引誘着她。
“姑娘?”阿狼再叫了一遍。
“謝謝你!”女子緊張的神經在看到那兩個男子統統死光之後已經完全放鬆,在說完這三個字之後竟然昏了過去。
“謝謝你!”阿狼微微愣了一下,這輩子他還是第一次聽到別人對他說謝謝。從來只聽到謾罵的阿狼淪陷了。
現在雖然天氣不冷,但是由於處在茂密的林間,夜晚的空氣有些潮溼,女子長時間暴露在空氣中的身體開始泛着冰冷,即使是昏迷了女子也瑟瑟的抱着雙肩。
阿狼脫下自己身上的唯一的遮擋物,包在女子的身上,橫抱起大步走出這個註定讓他一生難忘的林子。
第二日清晨,某一間營帳裡。
“唔……好熱!”夢幻般的夢囈讓點着盹的男子猛地一驚,身子已經條件反射的彈了起來。
四處查看並沒有什麼不妥才稍微的放鬆了神經。
“姑娘,你怎麼樣?”男子注視着躺在牀上的女子,一張清秀的小臉滿是紅暈,淡淡的粉嫩點綴着如花的嬌豔。淡粉色的秀髮散了一枕頭。
女子輕輕抖動着睫毛“頭好痛!”本是無意識的噘着紅脣卻讓男子的某處一熱。
“熱是正常反映,醫說你受寒了,必須要好好休息。”男子溫柔的聲音聽不出有絲毫的暴虐。
女子輕輕嗯了聲,大大的眼睛眨也不眨的望着她“謝謝你壯士,若不是你青青必定不會再這兒了!”女子的聲音帶着濃濃的鼻音,好似哭了一般。
男子手足無措的望着女子泛着淚花的眼睛“你別哭,這不都沒事了嗎?我已經把那兩個人渣都收拾掉了。”
女子“撲哧”展出一朵魅力嬌豔的花朵“謝謝,我叫丹青女,請問壯士高姓大名?”
“我……”阿狼尷尬的不知如何,他向來只有一個代號,從來沒有人告訴他他叫什麼,從哪裡來。他只知道自己的使命就是保護自己的主子。
丹青女看出了男子的尷尬“沒關係,不方便的話你可以不說。”
阿狼黯然的搖了搖頭“我叫阿狼。”
“阿狼?”丹青女癡笑“好有個性的名字,以後青青就喚你阿狼哥吧?不知道壯士願不願意?”
阿狼的臉忽悠的染上一層紅暈,點點頭“我去給你端點吃的。”便一溜煙的沒了蹤影。
丹青女癡癡的望着阿狼遠去的背影,清秀的臉上也泛起一絲紅暈“哥哥,對不起哦,青青沒有聽你的話偷偷的跑出來了,等青青好了再去找哥哥。”青青默默的想。
以前臥病在牀,哥哥疼她照顧她,現在自己的病好了,哥哥還拿自己當小孩子,這次說服父親跑到帝都看哥哥,沒想道會遇到那兩個人,若不是阿狼哥搭救,她肯定會魂歸故里的。
“狼哥,殿下讓你去他那裡一趟。”
丹青女還在癡癡的想着,伴隨着粗獷的聲音一個大塊頭自顧自的進了帳篷,看到牀上還躺着一個女人,男子又開始大罵“該死的狼哥,竟然吃獨食。”說着徑直朝丹青女走來。
“好熱!”丹青女輕輕的喘息,爲什麼會這麼熱,讓她有鑽到萬年寒庫的衝動。
纖長的睫毛微微的顫抖着,緊閉的雙眸似張似開,嫣紅的小嘴無意識的呢喃着,兩隻小手撕扯着自己的衣服,性感的鎖骨,粉嫩的肌膚,大塊頭看的有些急了。
丹青女似乎感應到了什麼,轉過頭眯着眼望着他,只是身體的那股邪火怎麼也撲不滅“你是什麼人?”丹青女呵斥道,不過因爲現在的情況特殊,帶着絲絲魅惑的聲音不禁沒起到預料的作用,反而讓大塊頭蠢蠢欲動起來。
“真是人間尤物啊!”大塊頭讚歎道,一雙大手摸上丹青女光滑的臉蛋,輕輕的摩擦“水嫩!”
“恩,不要!”嬌媚的聲音把丹青女嚇了一跳,怎麼回事這樣?我這是怎麼了?
“小美人,不要急,哥哥馬上就來!”大塊頭一隻手迫不及待的脫着自己的衣服,另一隻手也不閒着,粗暴的撕扯着丹青女的衣服。
“不要!”全身無力的感覺讓丹青女最後一絲希望被泯滅了,爲什麼又要面臨這樣的恥辱?眼角的淚滾滾而下“阿狼哥!”
大塊頭幾乎無視丹青女微弱的掙扎,他堅信這是阿狼昨晚上玩過的女人,女人如衣服,只要是女人,他們都可以換着玩。
阿狼努力的壓制住心中那股異樣的感覺,端着飯食朝自己的帳篷走去“青青剛醒過來,吃這些東西不知道可不可以?”從來沒有照顧過女人的阿狼感覺到了自己知識的欠缺。
一想到丹青女那聲“阿狼哥”,他的心臟就不受控制的狂跳起來,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讓他有那樣強烈的想要保護她的感覺。不過,這種感覺好像蠻好的!
“不要!求你了!阿狼哥,救我!”
怎麼像是青青的聲音?快到帳篷的時候阿狼突然聽到微弱的聲音,大概是自己的幻覺,阿狼想。看來自己可是中毒太深,什麼時候都會想到她。
阿狼搖了搖頭,還是不緊不慢的走近了自己的帳篷,他需要調整自己的心態。不然他真不知道一會要用什麼樣的表情看丹青女,用什麼樣的話與她細談。
“阿狼哥!”濃濃的哭音讓阿狼意識到這不是幻覺,而真的是青青的聲音。幻覺怎麼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幻覺怎麼肯能出現的都是青青的求救聲。
“青青!”阿狼怒吼一聲,他突然忘記了自己的周遭還有很多隻狼,把她一個人留在帳篷裡是自己的失策。
手中端着的飯食被他朝天扔去,“哐當”一聲掉在地上摔了粉碎。
“青青!”千萬不要,不然我不會原諒我自己的。
大塊頭褪下最後一件衣服,肆無忌憚的欣賞着丹青女的酮體,柔美的曲線泛着盈盈光澤,胸前的柔軟被丹青女的雙臂遮擋着,但是還是有很大一部分裸露在了外邊。春光無限好,馬上輪到我。阿虎淫笑着在丹青女平坦的小腹上畫着十字。
“阿狼哥!救我!”丹青女不知道現在自己該做什麼,腦袋中唯一想到的就是那個叫做阿狼的男子。
偌大的帳篷裡只有她嚎啕只聲和大塊頭失神的讚歎聲
“阿虎!你個王八犢子!放開她!”阿狼怒吼着撲上去,阿虎一個不注意被他撲到滾落在地上“狼哥,你發什麼瘋啊?”
阿虎也有些發怒,平日裡一塊玩女人,今日不就是趁他不再嗎?至於這麼粗暴嗎?
“你個畜生!”阿狼雙眼通紅,緊握着的拳頭毫不吝嗇的雨點般的朝着阿虎的頭部砸去。
“嗷!”阿虎剛開始就被阿狼的反常行爲弄的暈頭轉向的,還沒反應過來就被阿狼不要命的按在地上狠勁的狂砸着。
“阿狼哥!不要再打了!”丹青女哭喊着。她明白這個阿虎一定是他的兄弟,她不能因爲自己讓他們兄弟反目。
阿狼終於打累了,拖着疲憊的身子走到牀前,溫柔的拉起被子蓋在丹青女的身上,緊緊地將她抱在懷裡“青青,對不起!”
丹青女已經哭得沙啞了聲音,只有眼淚默默的浸溼了阿狼的胸膛。
“殿下,阿狼太過分了!爲了一個女人竟然把我打成了這樣!”阿虎暴跳着指着自己的臉,兩隻黑黑的熊貓眼,臉上到處是淤青,左邊的臉已經腫起了一大塊,像一個超大的饅頭。
“噗嗤!”粉凌一個沒有忍住,直接笑出了聲,這隻狼,怎麼這麼搞怪,打人還能打出一隻動物來。
本來還嚴肅的衆人在看到阿虎的尊容之後集體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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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豹、阿雕,你他孃的笑個什麼勁啊!”阿虎臉上掛不住了,逮着最近的兩人一通發火,只可惜他的火相對於他臉上的這些簡直不足爲提。
笑夠了,粉凌也嚴肅起來。
“阿狼,這是怎麼回事?”
阿狼耷拉着腦袋“殿下,阿狼願意受罰!”
“我需要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粉凌挑了挑眉,到底是什麼事情讓這些平日裡一起玩女人的兄弟大打出手?
“還不是爲了一個女人!”阿虎見阿狼不說,自己跳出來添油加醋的說了一番。
“哦?是這樣嗎阿狼?”粉凌沒有理會阿虎得意洋洋的表情,問道。
阿狼擡起頭“殿下,阿狼願意接受任何懲罰,只希望你能放過青青。”
“青青?”
“就是那個女人!”阿虎獻殷勤道。
“把她帶過來!”
“殿下!”阿狼“噗通”跪在了粉凌的面前“殿下,阿狼這一輩子沒有求過你,這次阿狼求求你放過青青吧!”說完磕起了頭。
“阿狼!”粉凌有些恨鐵不成鋼“做大事者怎麼可以爲了兒女私情而耽擱!”這些都是和他一起打滾滾過來的,他不希望他們當總的任何一個有任何的感情,否則他們的忠心都將會變質。
阿狼平日裡很聽粉凌的話,可惜這次無論他怎麼威脅利誘,軟硬兼施都沒有起到作用。
想起今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粉凌直接扔下一句話就走了“阿狼,你是我兄弟,女人和兄弟孰輕孰重你應該能分的輕。”
阿狼何嘗不知道粉凌這是什麼意思,可是他不想,不想把自己這輩子唯一愛過的女人交給他們,當他們的性奴。
“阿狼哥!”不知不覺中阿狼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帳篷,恍惚中突然想起丹青女還在這兒,急忙扯出一絲笑意“青青,你現在感覺好點了嗎?”
丹青女點了點頭“好多了,阿狼哥,是不是遇到什麼不順心的事了,說出來會好受些。”
丹青女的溫柔讓阿狼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青青,無論如何我都會護你周全。”阿狼看着丹青女的眼睛斬釘截鐵道。只是他並沒有注意到丹青女微微顫抖的手指。
“阿狼哥,謝謝你救了我,也謝謝你讓我第一次感覺到了被異性關心的幸福,可是我們畢竟是兩個敵對國家的人,我們不可能有結果的,青青會祝福你的。”丹青女心中默唸道,又想起今日阿狼走之後來過的那個人“粉帝國與粉色帝國是兩個敵對的國家,你們的愛情註定不會得到人們的祝福。”沒錯,既然這是一份沒有結果的緣分,那麼,不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