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的聲響之後,一陣咔咔之聲響起,兩人四周的空間之力,化作一道道碎片般凋零。轉眼間,兩人所在之處成了一片虛無之地。
辰巳一臉冷笑,但是心中卻也沒底。有琴也是空間之力的大能,以辰巳的能力想要在現在強行打開有琴的小天地,完全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殘劍若是在有琴手中,那麼只會是在其小天地內。
辰巳現在就是在賭,賭那殘劍的劍靈是否會因爲辰巳的力量而有所動作。到時候,辰巳纔可以憑藉殘劍器靈爆發的力量,以及自己的能力,強行將有琴的小天地打開。
雖然兩人所在之處看似以及化作一片虛無,連空間之力也不存在。但是,事實上辰巳也保留了一些東西,並不是所有的空間碎片都消失不見。
有琴一臉陰沉的看着辰巳,身形一動想要離去,然而辰巳的身形一閃,卻是後發先至的攔住了有琴的退路。這虛無中的空間之力,不足以讓人穿梭,只能夠依靠本身的速度。而在這點上,辰巳無疑比有琴要強得多。
辰巳靜靜的感受着,感受着四周脆弱的空間碎片的波動。驀然,辰巳眼前一亮,臉上的冷笑之意更盛,從其中一道細小的空間碎片中,辰巳感覺到了一絲異動。只是,這一絲異動卻是一閃即逝,並不真切。
左手並指,朝着右手掌心一劃,辰巳的掌心頓時裂了開來,一滴滴殷紅的血液流淌而出。
辰巳將自己的血脈之力逼出,如今到底還能不能夠讓殘劍對自己的血液發生感應,辰巳也不清楚,只能夠嘗試一下。
一甩手,一滴滴的血液遍佈整個虛無之地,漂浮在了空中。在虛無之地外的人,各個面面相覷的看着辰巳的動作。辰巳說要取回自己的劍,但是如今卻硬是讓自己受傷,讓他們不解。
然而,他們臉上的疑惑還未散盡,一股滔天的殺意卻是突然涌現在那虛無之地中。那殺意,與辰巳自身所釋放的完全不同,這一股爆發出來的殺意,帶着一股嗜血的味道。
而這一股殺意出現後,在那虛無之地中的一處空間碎片,散發出一股頗爲強烈的波動。而這一股波動,是朝着辰巳所散出的血液而去的。
辰巳冷哼一聲,一劍斬下,硬生生將那一道空間碎片劈開,形成一道口子。那口子形成之後,一把古樸的長劍直接從那裂縫之中疾馳而出,劍身之上閃爍着一股血色,一出現就鯨吞般的將辰巳所散開的血液全部吞噬殆盡。
有琴的臉色一變,變得煞白無比,而後一臉驚恐的看着辰巳。
辰巳隨手一收,將殘劍收入手中,看着有琴,臉上滿是寒意,沉聲道:“辰某隻有一句話要問你,你怎麼會知道公冶樑的事情?”
“公冶樑?!”這三個字一開口,四周的修士頓時面面相覷,唯有引羽帝君以及焱天帝,還有那霧鴻神尊的臉上露出一絲訝色。
特別是焱天帝,看向辰巳的眼神,更是有了一絲不同,帶着一股欲除之而後快的味道。
有琴看着一臉冰冷的辰巳,臉上輕輕一笑,道:“我是公冶樑的女兒,自然知道公冶樑的事情了,這有什麼不對嗎?”
辰巳冷冷一笑,看着那正欲關閉的缺口,再次一劍斬下,讓那缺口開啓得更大了一些。而後神識一探下,一招手,一道道玉簡從那小天地中疾馳而出,落入辰巳手中。
“你不會是公冶樑的女兒,這些玉簡,自然也和你沒有任何關係。當初是辰某送出的,如今辰某也全部收回。”
頓了頓,辰巳沉聲道:“最後,辰某再問一遍,你是怎麼知道公冶樑的事情的。”
說罷,體內的殺意驀然一放,手中握着的殘劍更是輕輕一顫,散發出一股同樣凌厲的殺意,與辰巳所散發的殺意相互輝映融合着,使得辰巳的整個氣勢變得更加的驚人。僅僅是以殺意,就使得有琴的臉色變得更加的蒼白,身形更是不住的後退着,一臉驚懼的看着辰巳。
“你若要殺她,自然可以,你雖然猜測到她是本君的弟子。但是,本君未必會多在意她,只是,你既然知道公冶樑,又知道修真界的事情。看來,你是來自修真界了。那麼,你知道姬乾嗎,你的問題,直接去問他,恐怕更快一些。”
突如其來的神念,使得辰巳的眼中不由一愕,而後迅速的掩去。只是,那一瞬間殺意的細微變化,卻是沒有逃過引羽帝君的眼神,眼中光芒一閃,而後又變得如常。
頓了頓,那神念接着道:“本君本以爲,這件事上面應該不會有什麼收穫,沒想到卻真的能夠引出知道公冶樑的人。哼哼……能夠對公冶樑那麼熟悉的人,普天之下也就姬乾一人。你既然知道公冶樑,難道他沒有告訴你,他和公冶樑是什麼關係嗎?”
辰巳心頭一震,那傳來的神念,來自焱天帝。然而讓辰巳震驚的是,焱天帝口中的有關老頭的事情。在焱天帝看來,辰巳知道公冶樑的事情,是因爲老頭的緣故。可是,事實上辰巳知道公冶樑的事情,和老頭根本沒有關係,甚至老頭從來沒有提起過公冶樑這個人。辰巳知道的事情,來自於太叔堯。
而聽焱天帝的話語,老頭和公冶樑的關係,似乎也不淺。
“怎麼回事……如果老頭和公冶樑有關係,那麼他爲什麼要瞞我?老頭應該很清楚,我尋找公冶樑的目的是爲了什麼。既然如此,爲什麼卻從來沒有說過?而且,既然這有琴和公冶樑沒有關係,那麼公冶樑的弟子是誰,難道就是老頭?!”
以老頭的各種手段,要說他是公冶樑的弟子,倒也說得過去。能夠重新煉製肉身,而且還能夠在此基礎上提升實力。這樣的手段,確實匪夷所思。而且,老頭還擁有着焚界爐,而焚界爐也是公冶樑一直無緣得見的東西。
“如果他是公冶樑弟子,那麼老頭就應該知道讓血脈重生的方法。不說,要嘛是有所限制,不然的話,就是老頭自己也不知道方法。”
想到此,辰巳的心頭頓時一震,眼中難得的露出焦慮之色。若是可能,辰巳幾欲立刻前往修真界,找老頭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