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大的法則之力,幾乎將辰巳手中的殘劍化作了一把血色晶劍,原本存在於殘劍之上的血紋,如今在那血色晶劍之中,更是彷彿一道道筋脈一樣。一股如同心臟跳動般的感覺,更是從殘劍之上,涌入辰巳的手中,彷彿辰巳手中握着的不是殘劍而是一顆心臟一樣。
微微一運力,殘劍之上的殺意更是沒有絲毫保留的散發了開來,一刀血色的劍影更是直接沖天而起,瞬間將那一把足有萬丈長的灰色長刀斬斷。血色的殺意將辰巳包裹其中,使得辰巳忍不住一陣氣血沸騰,雙眼變得有些赤紅,之前對眼前兩人的殺意,更是彷彿和那血色的殺意融合在一起一樣,辰巳也分不清是體內的殺意本就如此,還是受到了殘劍之上殺意的影響。
冷冷的看了看那黑袍男子以及白眉道人,辰巳的嘴角猙獰一笑,身形一動,瞬間臨近黑袍男子身前,手中殘劍力劈而下。整片天空,彷彿被這一劍直接撕裂一樣,就連下方的青海,也在這一劍之下被撕裂了開來。
黑袍男子的臉色煞白一片,殘劍之上蘊含的法則之力簡直野蠻得讓人難以置信。似乎在這一劍之前,不允許存在任何的事物,包括他自己。
一股無力之感,自心底涌起,黑袍男子咬了咬牙,一股股煞氣瞬間臨近殘劍與他之間。濃烈的煞氣,更是直接將他的身影吞沒。
然而這與法則之力融合的煞氣,卻是根本無法抵擋這一劍分毫。一劍斬下,硬生生的將那一片煞氣撕裂開來,顯露出煞氣之後想要逃脫的黑袍男子。
一道紅芒自那黑袍男子的身上閃過,那黑袍男子的身形一頓,而後在那黑袍男子的眼中,天空彷彿錯開了一樣,雙眼所見的景象,有着一絲不同。而這,也是他見到的最後一絲景象,一股強大的吸力驀然傳來,眼前頓時一暗。
辰巳看着那被斬殺的黑袍男子,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那黑袍男子體內的血液,更是迅速的朝着辰巳手中的殘劍之上而去。如同鯨吞一般,迅速的將那黑袍男子體內的血液全部吸食殆盡。
辰巳一臉訝然的看着手中的殘劍,這一次殘劍的變化,完全出乎辰巳預料。殘劍所表現出來的威力,比起以往強了不止是一點半點。甚至於,殘劍已經很久不曾吸食修士的血液,而這一次再將那黑袍男子擊殺之後,卻是再次吸食起來。這一變化,讓辰巳感到疑惑。
遠處的白眉道人一臉驚恐的看着辰巳以及辰巳手中的殘劍,不過是一瞬之間,之前還只是和他們不相伯仲的人,如今卻是在和黑袍男子的交手中佔了上風,轉眼間更是將其斬落劍下,脆弱得彷彿那黑袍男子不過是一個連真仙都達不到的人物一樣。
身形瑟瑟的發抖,在辰巳轉過身來時,那白眉道人的臉色頓時一變,身形一動,朝着遠處疾馳而去。那黑袍男子在辰巳手中都沒有絲毫的反抗之力,眼前的白眉道人,就算與辰巳交手,到最後也不過是一樣的下場罷了。
白眉道人的速度極快,腳下更是涌現一個個小型的陣法,僅以速度而言,就連辰巳都不得不承認追不上白眉道人。然而,除了速度之外,辰巳還有別的手段。
身形從原地消失,出現之時,已經在那白眉道人的身後千丈。辰巳的緊追,讓白眉道人的神色變得更加的驚恐,體內的力量幾乎是全部用來疾馳,只希望能夠躲過身後的煞星。
然而,追擊了十幾裡後,辰巳的身形卻是突然出現在了那白眉道人的身前,一臉冷漠的看着那白眉道人,手中殘劍虛空一掃。
在那血色晶劍的劍尖,卻是少了一部分。而在那白眉道人的身前,一道紅芒一閃而過,在天空中形成一片巨大的血色扇形,從下方望去,猶如一把張開的紅色紙扇。
紅芒閃過,讓那白眉道人的神色滿是絕望,其腰際被那紅芒一掃,體內的血液瞬間瘋狂的流逝,朝着那空間裂縫中出現的血色劍尖而去。
猶如流水倒泄一般,讓那紅色紙扇中的血芒更添了一分。
吸食了那白眉道人的血液,辰巳手中殘劍上的血芒變得更加的炙烈,那血色的殺意似乎更添了一分,更是沿着辰巳的手掌朝着辰巳涌去。
殺意臨體,辰巳的身形不由一震,看着那血芒,眉頭一皺下,硬生生的將那血芒重新逼回了殘劍之內。如此來往許久之後,殘劍上的殺意才消停了下來,再次變得和以往一樣。
辰巳微微鬆了口氣,臉色蒼白,看着手中的殘劍,眼中驚疑不定。殘劍的異樣,實在顯得有些非比尋常。一直以來,辰巳和殘劍一直都在一起,然而殘劍卻沒有過其他的反映。而這一次,固然因爲殘劍的緣故,讓辰巳能夠輕易將兩人擊殺,但是這種變化實在顯得有些不對頭。
而且,這一次的殘劍,所散發出來的殺意,似乎也和以往有些不同。曾經,殘劍不止一次的幫過辰巳解圍,但是卻都沒有對辰巳造成過什麼影響。
然而,這一次的殘劍,其上蘊含的殺意,卻是差點反噬辰巳。這和南宮朗的血劍可是完全不同的,若是被殘劍之上蘊含的殺意反噬,辰巳絕對抵擋不住。
“殘劍在我手中,一直都沒有什麼變化,唯一一次離開我,也只有在給予有琴姑娘之時。難道,這殘劍的變化,和有琴有關係?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有琴爲什麼從沒有說過?或者說,她故意不說?”辰巳皺眉道。
有琴跟着辰巳來到這帝冢之中,然而進入之後卻又很快和辰巳分開,只給了辰巳這帝冢中的一些東西,之後就消失無蹤。
原本,辰巳以往有琴只是對辰巳有所疑慮,並不完全信任的緣故。但是,如今殘劍的變化,不得不讓辰巳將心中的疑惑轉到有琴身上。
將手中的殘劍收起,辰巳身形一動,朝着屠蘇所在之處而去。
“不管是否和有琴有關,如果她真的想要對我不利,他日自然會露出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