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僅是初石,就連千里之外的靈氣,也在瘋狂的朝着辰巳所在之處匯聚着。只是,有那焱天帝的存在,那一股炙熱的高溫,在靈氣未至之時,就已然將其全部焚燬。
“初石?!”焱天帝神色一愕,而後臉上冷冷一笑,道:“看不出,你身上的好東西倒是不少。只可惜,本君不知道你也來到了修真界,否則應該帶個神族,如此一來還能夠將欽天鍵也一起奪走,倒也能省卻一些功夫。不過,只要得到焚界爐,以及你身上的初石,本君也算是沒有白來一趟了。”
說罷,焱天帝好整以暇,緩緩轉過頭,朝着遠處望去。在那個地方,有着一股異乎尋常的氣息,這一股氣息,讓焱天帝也是頗爲疑惑。不過,在那股氣息之中,他也發現了一個令他極爲熟悉的氣息。
焱天帝早已發現老頭的蹤跡,但是卻並不着急,如今老頭既然沒出手,他也樂得等候。否則,以老頭的實力加上辰巳,兩人聯手的話,難保不會讓他陰溝裡翻船。
“想不到,姬乾的實力這麼快就恢復了。看來,他煉製的那一具肉身,應該不差。”焱天帝不置可否的道。
辰巳心中一驚,沒想到焱天帝連老頭煉製肉身的事情都知道。雖然不清楚焱天帝爲什麼要拖延時間,但是如今時間能多拖延一刻是一刻,至少可以讓辰巳體內的消耗盡快恢復一些。
遠處傳來的氣息,漸漸的提升着,很快就達到了一個臨界點。而從辰巳所在之處望去,甚至能夠看到遠處的一點光芒亮起,那光芒就是老頭所在之處。
而就在那氣息達到臨界點之時,焱天帝的眼中頓時光芒一閃,身形一動,朝着那方向而去。辰巳的臉色頓時一變,體內的力量沒有絲毫的保留,速度之快絲毫不比焱天帝若,甚至還要更快幾分。
“他是打算等到老頭到最關鍵時刻的時候纔出手,若是現在被幹擾,血脈的重生必然失敗,甚至連老頭都會受到不小的傷勢。”
辰巳一臉的陰沉,沒想到焱天帝已經達到帝級強者的實力,竟然還耍這種心機。
全力之下,終是將那焱天帝攔截了下來,手中的紫色晶劍已經消失不見,換成了殘劍。看到辰巳手中的殘劍,焱天帝的眼中明顯涌現一股凝重之色。如果不是這把劍被封印,恐怕現在他已經轉身離去了。
然而,就算是被封印的殘劍,其威力和特性同樣不可小覷,特別是其上蘊含的殺意,在辰巳手中施展下,更是相輔相成,使得辰巳的氣勢更添幾分。
一臉陰沉的看着辰巳,焱天帝冷哼一聲。“螳臂當車,本君本想留你性命,既然自己尋死,就怪不得本君了。”
Wшw◆т tκa n◆℃O 說罷,一擡手,一掌拍出。巨大的金色掌印,完全的由火焰形成,辰巳彷彿面對一顆轟擊而來的太陽一樣,從那掌印之上,更是傳出一股駭人的威壓。
深吸一口氣,辰巳眼中光芒一閃,體內所有僅存的力量瞬間全部榨乾,不僅如此,更是有着一顆顆的初石出現在辰巳身旁,在一瞬之間就被辰巳煉化乾淨。而煉化得來的力量,卻又迅速的涌入手中的殘劍之上。直至再也來不及多煉化一分後,辰巳手握着殘劍,朝着前方奮然一斬。
“轟……”一道巨大的血色劍氣,直接沖天而起,在一瞬間,硬生生的將那巨大的掌印直接撕裂,爆發開來的火舌,更是將四周的一切焚燒殆盡。那蔓延開來的火舌,甚至差點波及到遠處的老頭等人。
老頭的眼中寒芒一閃,在血虹玉上的蕭蘭雖然無法動彈,但是卻也知道如今形式的危機。然而,此刻不論是誰,都根本無力分心幫助辰巳。
老頭咬了咬牙,不去理會辰巳於焱天帝的交手,在虛空之中,一道由光芒形成的門涌現。老頭手中法訣連動,控制着欽天鍵,直接穿過了那門上的鑰匙孔。
然而,令人驚愕的是,那穿過虛空中的欽天鍵,並沒有透過那陣法,而是那鑰匙孔彷彿連接着另一處虛無一樣。整把欽天鍵,在老頭汗如雨下的情況下,只留下一截鑰匙柄在外面,其它的部分全部消失不見。
“咔咔……”一陣陣輕微的開門聲涌現,血虹玉上的蕭蘭,也不由朝着那門望去。在鑰匙孔上的欽天鍵,一陣輕微的轉動,而後在一陣咿呀聲中,那本應是虛幻的門,赫然在虛空中打了開來。
老頭吞了吞口水,眼中帶着驚懼,從那門內,傳出一股讓老頭也忍不住心神顫抖想要逃避的氣息。彷彿,門內有什麼東西,可以主宰老頭的生死一樣。這種感覺,老頭就算面對帝級強者,也從來沒有產生過。
回過神來的老頭,強忍着心中的畏懼,手中法訣連動,一道道印訣打入那開啓的門內。頓時,本是一片虛無的門內,傳出一聲聲轟響,而後開始產生了一些變化,在那門上,赫然形成了一面光幕,那是一面由極光形成的光幕。
光幕之中,一點點的星光,開始緩緩的從那光幕之中涌出,降落到下方躺在血虹玉上的蕭蘭身上,而後迅速的融入蕭蘭的體內。
這一點點星光的涌入,頓時讓蕭蘭的嬌軀一震,要是辰巳在一旁的話,定然能夠看出,這一點點星光不是他物,正是那輪迴之力。當初,辰巳和屠蘇從輪迴之井中走出,也得到了一部分的輪迴之力。想不到,老頭通過欽天鍵,竟然能夠從虛無中引來輪迴之力。
輪迴之力的入體,蕭蘭的感受卻沒有上次辰巳感覺那麼舒適。這輪迴之力不是爲了改善蕭蘭,而是讓蕭蘭體內的血脈,能夠在蕭蘭體內一次次的輪迴,從而消除其血脈之力上的限制。除此之外,還要分出一部分力量,去保護那血脈之力所形成的細微意識。
可以說,想要讓血脈重生,只能夠讓一切都回到原點。只不過,卻保留着那血脈之力的細微意識。而這其中,最痛苦的莫過於蕭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