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辰巳一陣煩躁,心中都有種打劫別的修士的衝動。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這一路上,辰巳倒是將那羊皮上的雷系法術修煉得更爲嫺熟了。
輾轉一番後,辰巳來到一間販賣符籙材料的地方,購置了一些材料之後,辰巳尋了一間客棧,將房內的禁制開啓後,開始製作起符籙來。
本來辰巳身上的符籙還有不少,並不需要製作符籙。只是今天將那些材料賣掉之後,辰巳才發現靈石的難得,心中不由將心思轉到‘天雷符’身上。
‘天雷符’的威力辰巳已經見識過了,以威力而言,就不下於築基修士的一擊。可以說,煉氣期的修士若是遇到‘天雷符’,幾乎沒有抵抗的可能。
打坐靜心了一番後,辰巳取出一張黃符和一杆鐵筆,開始製作起來。
將靈力輸入那鐵筆之中,頓時筆尖亮起一點星芒,隨着星芒劃過,黃符上就會出現一個奇怪的符號。
‘天雷符’的製作並沒有那麼簡單,畢竟威力實在太大了,所以製作起來也是極爲複雜。
辰巳足足製作了近一天的時間,看着手中的兩張符籙,辰巳一陣無語。他還是小看了‘天雷符’製作的成功率,煉製了二十幾張,才成功了兩張。要是這樣下去的話,等他製作出一些‘天雷符’的時候,恐怕身上的靈石早就已經用光了。
輕輕嘆了口氣,辰巳打坐一番後,起身朝着房門外走去。
如今購買的煉製符籙的材料已經用完,辰巳不得不再去購買一些。
辰巳再次心痛的花了十幾塊靈石。這一次,製作的時間要快上了許多,但是成功率卻已然不高。
拿着手中的符籙,辰巳心中一嘆。
“還是先拿去出售看看吧,別到時候煉製一堆‘天雷符’卻賣不出去,那樂子就大了。”
辰巳來到浣城的西北側,這裡可以讓修士自行擺攤販賣東西,一般的練氣修士都是在這裡購買或者出售東西。
辰巳找了一塊空地之後,將符籙和一些藥材擺上,靜靜的坐在攤位前。
廣場上來來往往的修士不少,可是過了近一個時辰之後,辰巳才僅僅賣出幾株藥材。‘天雷符’更是一張都沒有賣出去。
辰巳一臉鬱悶,突然心中一動,將攤位上東西收起,來到廣場的一處角落。這裡修士極少,辰巳心中一狠,掏出一張‘天雷符’對着角落處的一顆巨樹掐訣起來。
‘天雷符’很快自燃,而後在廣場的上空開始出現一片雷雲。雷雲越聚越濃,陣陣滾滾天雷響動。
此時廣場上的所有修士早已注意到了這情況,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愣愣的看着空中的雷雲。
“轟……”一聲巨響之後,一道丈粗的雷天橫空出世,彷彿要將整片天空撕裂一般。
雷電劈打在辰巳面前的巨樹上,竟直接將那七八人環抱粗的巨樹從中劈開。
廣場上的修士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巨樹,吞了吞口水。
“怎麼回事?那巨樹怎麼突然遭雷劈了。”一個修士弱弱的道。
“我好像看到,是那個在巨樹面前的修士燃燒了一張符籙,而後就聚集了一片雷雲,之後巨樹就被雷劈了。”一個修士彷彿見鬼一般,恐懼的望了辰巳一眼。
此言一落,廣場上的修士頓時將目光看向一臉平靜的辰巳。
辰巳一臉平靜,看着周圍的修士,道:“在下手中還有三張這種符籙想要出售,若是誰有興趣的話,可以直接出價。”
廣場上一片寂靜,沒有人說話,全都愣愣的看着那巨樹,而後看了看辰巳手中的符籙。
此時,一個身材矮小的修士上前道:“你說這是就是,我們怎麼知道你手中的符籙到底是真是假的。”
其他修士聞言點了點頭,威力如此驚人的符籙,辰巳手中竟然還有三張,也難怪別人懷疑。
辰巳輕輕一笑,道:“我手中的三張,到底是真是假,其實很容易分辨。只需在場的各位,推舉出一位道友隨便抽取一張,而後釋放出來即可。”
衆修士點了點頭,確實如辰巳所言,只要找人隨意抽一張試驗一番即可。
“只是……”辰巳話鋒一轉,接着道:“各位相比也看到了在下手中符籙的威力,其造價也是極高,若是隨意的讓人嘗試一番的話,在下豈不是太吃虧了些。所以,若是想試驗的話,在下希望不妨先談好價錢,到時候再試驗也不遲。這裡是浣城,如今聚集了這麼多的道友,相比各位不會擔心在下溜走的。”
辰巳說得在理,人家並不介意驗明符籙的真假,在場的修士也不可能欺人太甚。畢竟威力如此強大的符籙,其成本確實不會太低。
此時,一個青年修士越衆而出,道:“我出五十塊靈石,若是這符籙的威力真有這麼高的話,除去驗證的那符籙,其它兩種我也全要了。”
青年修士一臉傲氣,修爲辰巳看不透,不過想來不會太差。五十塊靈石,至少辰巳還有賺頭,這樣轉手間能夠賺到二十塊靈石,已經比在野外狩妖要快得多了。
突然,一個大漢輕笑道:“區區五十塊靈石,若是這符籙威力真如此驚人,五十塊靈石未免太少了。我出七十塊靈石。”
青年修士臉色一沉,隨即冷笑道:“龐覆,勸你還是少出來丟人了,誰跟你說我出的五十塊靈石是三張符籙的價格了。我說的是,一張五十塊靈石。”
辰巳微微一愣,而後倒吸一口氣。一張五十塊靈石,他也沒想到有這麼恐怖的價格。別說是他就算是周圍的修士,聽了也是一臉的震驚。
龐覆臉色一沉,冷笑的看着青年修士,道:“難道只准你出一張五十塊靈石的價格,就不准我出一張七十塊靈石的價格嗎?”
青年修士神色一滯,臉色頓時變得鐵青,一臉陰沉的看着龐覆。
辰巳早已聽不見兩人在說什麼,當龐覆叫出一張七十塊靈石的價格時,辰巳差點暈眩過去。他雖然知道‘天雷符’必然能夠賣出一個好點的價格,但是卻沒想到會有這麼離譜的價格。
就在這時,又一個修士走出,那修士一身儒衫,彷彿世俗中的文人雅士一般,看着龐覆和那青年修士,輕聲道:“兩位還是不用爭了,還是先看看那符籙到底是真是假,再吵也不遲。”
龐覆和那青年修士一愣,看着那儒雅修士,沉聲道:“沈三公子也想湊湊熱鬧不成。”
那儒雅修士輕輕一笑,看着辰巳手中的符籙,輕聲道:“貌似那三張符籙尚未出售,在下也有叫價的資格,不是嗎?”
龐覆和青年修士的神情頓時變得更爲難看。
此時周圍的修士看着那儒雅修士,竊竊私語。
“想不到沈家的三公子竟然也來了,聽說他可是沈家年輕一代的天才,修行至今,修爲已經到了練氣八重的境界,聽說他前段時間閉關想要衝擊練氣九重,如今出現在這裡,難道是已經破關成功了?”
“說不定真是這樣呢,你沒看龐覆和他周圍的修士都一臉忌憚的看着沈三公子,或許他們已經看出了沈三公子如今的修爲也說不定啊。要知道,龐覆可是練氣八重的修士,能夠讓他忌憚的,自然是練氣九重的修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