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鋒來到擂臺之上,眼中也是充滿凝重。辰巳所釋放的雷暴本來只是‘天雷符’形成的雷雲罷了,但是隨着多張‘天雷符’雷雲的疊加,其威力已經足以將築基一重的修士擊殺。
手中法訣一動,一顆白色圓珠頓時化作一道流光,投入雷暴之中。
白色圓珠一進入,辰巳立刻就有所察覺,只是此時的他也是無能爲力。這雷暴的威力實在超乎他的想象,此刻的雷暴根本就不受他的控制。
楚天鋒輕輕一笑,手中法訣連引,那白色圓珠頓時發出一陣光幕,將辰巳和周鵠包裹住。
將兩人包裹住之後,楚天鋒手中一引,那白色圓珠頓時帶着兩人離開了雷暴的範圍。
辰巳不可置信的看着楚天鋒,眼中充滿震撼。
“這就是築基修士的實力,輕描淡寫間,就將我和周鵠從那雷暴內拘出,根本不費吹灰之力。”
周麟一見周鵠出來,連忙上到擂臺上,檢查起周鵠的情況。
待確定周鵠並沒有性命危險後,周麟神色頓時一鬆,也不理會辰巳,直接抱着周鵠療傷去了。
此刻,辰巳還在擂臺之上,看着自己形成的雷暴,倒吸了一口氣,久久不語。
楚天鋒看着辰巳,輕笑道:“怎麼了?自己所做出來的事情,卻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辰巳點了點頭,看着那雷暴,心中驚歎。
楚天鋒笑了笑,不再多說什麼,將那白色圓珠收起之後,手中光芒一閃,多了一把飛劍。
飛劍在手,楚天鋒神色頓時變得凝重,看着眼前無人控制,卻依然肆虐的雷暴,輕輕閉上雙眼。頓時,整片天地彷彿寂靜了下來。
辰巳深吸一口氣,看着楚天鋒,眼中一片震驚。在他眼中,楚天鋒閉上眼睛的一刻,一股沉重的氣息頓時從其身上散發而出,那股沉重的氣息辰巳根本不清楚是什麼,但卻壓抑得讓他不敢移動分毫。
那氣息越來越重,就在辰巳即將承受不住之時,楚天鋒突然睜開雙眼,而後那氣息竟急速朝着楚天鋒手中的飛劍凝聚。
待到整片擂臺再無一絲沉重的氣息之時,楚天鋒看着那雷暴,口中輕喝:“斬。”
手中飛劍輕輕一劃,彷彿斬斷虛空一般,辰巳根本看不到任何的劍芒,但是那雷暴卻是突然一頓,而後轟然間,竟然直接分成了兩半。
辰巳倒吸一口氣,一臉驚駭欲絕。
擂臺下的修士也是深吸一口氣,不可置信的看着擂臺上楚天鋒。
“這就是築基期修士的實力,那恐怖的雷暴,竟然就這麼輕描淡寫的被掌門一劍斬斷,太恐怖了。”
“我丹霞宗有掌門之威,和兩位金丹期前輩在,難怪能成爲楚國第一派。”
被斬斷的雷暴,在楚天鋒的禁錮下,沒能離開擂臺的範圍。沒多久,就自然消散。
此時,那負責比試的築基期修士才吞了吞口水,走上擂臺,道:“丹霞宗外門弟子選拔,決賽,勝者——辰巳。”
沒有太多的歡呼聲,此刻的築基期修士都是兩眼震驚的看着辰巳這個才練氣七重的弟子。而練氣期的修士則是兩眼狂熱的看着楚天鋒。今天楚天鋒的一劍,將其在丹霞宗的聲望,提高到無以復加的地步。
周長老看着擂臺上的兩人,眼中一片平靜,不知在思索着什麼。周家的修士則是冷冷的看着辰巳,這一次的選拔,辰巳可以說是將周家完全的得罪,以後的日子,定然是周家必須消除的對象。
突然,楚天鋒從儲物袋中掏出兩瓶丹藥,交給辰巳,輕笑道:“作爲這次選拔的第一人,按照獎勵,這一瓶裡面是一顆築基丹,另一瓶裡面則是能夠增加修爲的丹藥。”
辰巳微微一愣,隨即神色一喜,顫抖的接過兩瓶丹藥。
擂臺下的弟子頓時一臉羨慕的看着辰巳手中的丹藥。
“築基丹啊,那可是能夠提升築基時的成功率的丹藥啊。以辰巳如今的實力,若是到了練氣九重圓滿,到時候再加上這築基丹,相信應該能夠一舉進入築基期吧。”
“可不是啊,到時候,我丹霞宗又多了一個築基期高手。”
臺下的弟子議論紛紛,主座臺上的周家修士可就沒有那麼好的想法。如今辰巳才僅僅練氣七重,表現出來的實力,就幾乎能夠和築基一重的修士抗衡,若是等到辰巳進入了築基期,到時候還有誰能夠壓制得住他。
想到此,周家修士的臉色頓時更黑。
此時,古長老突然站了起來,看着下方的辰巳,輕聲道:“本來,在大會開始之初,掌門就已經說過,有優秀的修士的話,我或者周長老願意將其收入門下。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拜入我的門下?”
說着,突然轉頭看向周長老,道:“相信周師弟,不會願意和我這老傢伙爭的吧。”
整片練武場沉寂了一番後,頓時一片譁然。
“天啊……古長老要收辰巳爲弟子?那豈不是一步登天了……”
“跟在金丹期前輩身邊,到時候還怕修爲不能進步。早知道,我就是拼死也不要成爲內門弟子了。”
主座臺上的築基期修士也是一臉羨慕的看着辰巳,多少築基期修士想要拜入古長老門下,卻沒能進入。想不到,如今古長老竟然收了一個練氣期的修士爲徒。一時間,在場修士心中五味陳雜的看着辰巳。
若是正常的修士,自然是欣喜若狂。但是,辰巳卻並不那麼樂觀,他身上的秘密太多,若是拜入金丹期門下,說不定會被發現秘密,到時候會怎麼樣,就不好說了。
只是,若是拒絕的話,未免太不符合常理,到時候說不定周青又有藉口詆譭他是別的門派的奸細。
不得已,辰巳連忙假裝欣喜的道:“弟子,參加師傅。”
古長老輕輕一笑,手中光芒一閃,多了一件法袍,道:“我看你雖然實力不錯,但修爲畢竟還比較低下,這一件法袍,是一件上品防禦法袍,爲師就把他送給你,當做見面禮吧。”
“天啊……上品防禦法袍,這可是和極品防禦法寶幾乎同價的東西啊。金丹期前輩的弟子就是好啊,一件見面禮就是上品防禦法袍。”
“是啊,怎麼我當初就傻不愣登的進了內門了呢,不然的話,說不定還能意外被金丹期修士看中的。”
呂洛顏不可置信的看着古長老手中的法袍,這件法袍當初她可是和古長老磨了好久,古長老都沒給她,沒想到竟然會將它送給一個練氣期的弟子當見面禮。心中對辰巳的怨氣,不由更深了一些。
周家的修士臉色一下子變得更爲鐵青,本來就頗爲變態了,如今在加上那件法袍,豈不是築基期二重的修士都不一定拿辰巳有辦法。
想到此,周家的修士不由一陣頭痛。周家就算實力再強,也不可能全部都是築基期修士。真正擁有周家血脈的築基期修士,也僅僅只有十幾個罷了,而且大多數還都是築基一二重的修士。如今辰巳有了這件法袍,築基一二重的修士,根本無法將他拿下。
辰巳臉色一喜,連忙拜謝道:“多謝師傅。”
雖然只是想虛與委蛇,但能夠得到一件上品防禦法袍,倒是極爲值得。既然如今金丹期的修士,看不出他身具異能,那麼暫時他應該是安全的。若是古長老真要對他不利的話,可以找個機會離去。
古長老輕輕一笑,將法袍拋於辰巳手中,而後朝着呂洛顏道:“顏兒,如今辰巳就是你的師弟了,他就暫時先搬到你附近住下,順便你也可以多教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