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天奔波後,浮生他二人登入峰頂。望着迴路看到他們一路走來百感交集。本是三人同去卻成了兩人到達目的地,得趕快救出月塵然後再去找失蹤的秦峰。魔巖窟就在這山頂中必須得等到太陽下山才能顯露出來。所以他們再着急也只好等了。
天沐山的峰頂穿破雲層,有給天捅破的氣勢。讓人立在峰頂就如騰雲駕霧般。壯觀的風景吸引到浮生,他負手而立世間盡收眼底,不知是這山襯托了他,還是他襯托了這山只知道此時他如山一般高大。他的胸懷如山中的雲海浩淼無垠。
小唯看着這樣的他突然有種疏離的感覺,有些讓感覺她害怕,他們本就有神、妖的差距但現在比過去差距還要大。她一直都是停止不前,而浮生卻快成了萬靈共主。小唯想到現在的他就感覺自己配不上浮生。她伸開雙臂從身後環住他,臉貼在他的背上。浮生突感身後溫暖更是心中甜蜜非常,但是不多時又感覺後背一陣溼涼,她哭了?
小唯趴在他身後不由的心中害怕起來她怕終會有一天他會離開她。一股溫熱的液體帶着她的體溫流從眼中滴到他的後背上浸溼了他的衣衫。
“怎麼了?”浮生擔憂的問道。
“沒……沒什麼?只……只是風沙進了眼中。”不願意告訴她心中杞人憂天的想法。他害怕浮生會怪她。
“噢?不是吧,怎麼了能告訴我嗎?”浮生想轉過身來看她,可小唯的手緊緊抱住他不讓他動。
“我……我怕。”小唯心傷的說道。
“怕什麼?”浮生不明白問道。
“我怕……怕你終有一天會棄我而去。”小唯一口氣說出了這些,忐忑的心狂跳不止,她害怕浮生會責怪她一天天胡思亂想。
浮生輕輕地掰開她固在腰間的手,轉過身看着她,而小唯因剛纔的話不敢擡頭看他。浮生用手柔柔的托起她的頭。小唯擡起頭眼睛看着他,她發現浮生的眼中帶着無盡的寵溺與憐愛。
“不會的小唯,我怎麼會離開你?”
“原諒我,我就是有這種不和實際的想法。”小唯爲她那種沒有根據的自卑想法而感到歉意。
“爲什麼會有這種想法?我讓你不安了?”這會輪到浮生忐忑了,他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才讓小唯這樣心傷的。
“我怕,我們差距越來越大,你會有嫌棄我的一天。”小唯幽幽的說道,眼中憂傷漸濃。隱約還有點自卑的感覺。
“小狐狸,你一天都在想什麼呢?誰說我會離開你?誰說我會嫌棄你?你把我浮生看成了什麼人?如果我嫌棄你早在千年前就已經厭煩,既然你這樣不懂我,認爲我是那種人,今後我再不會關心你了。”浮生轉身背對,說是生氣有一點怨她不懂他心,但更多的是甜蜜,他終於能讓千年前不爲他動心的人今日卻對他患得患失的。不過這次他假裝生氣實則是想看小唯緊張他的樣子。
小唯不知他的用意,還以爲他真的生氣了,便心中更是不知所措。這還是他們第一次鬧別紐怎麼辦?
“浮生,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小唯心中狂跳不止,不由的臉因爲緊張而變的緋紅起來,更顯美麗動人。
浮生正好這時轉過頭看到此時的她這般緊張自己,心情是大好。他很享受這過程便不想輕易的要放過她的意思。想想也該給她點教訓免得以後還要胡思亂想。於是又佯裝冷言比剛纔的話語還要嚴厲:
“你把我看成凡間的負心漢,可見我在你心中地位也不過如此。”
小唯聽到這樣的話,心中一痛難道她的付出他都不明白嗎?她以爲二人心有靈犀不需要那些甜言蜜語呢?原來他還是不懂她的情義。便也不再說話不再解釋更不理他。
浮生以爲這樣說出去會得到她更多的知心話或是緊張,沒想到等了半天卻是空等她居然生氣了。想要開口勸還不等他說話小唯話先到:
“原來你一直都不懂我的情。我除了你,心中再無旁人。如果非要說千年前我負過你,那時我不懂情。可現在我對你如何?你難道不知道嗎?”
“小唯,我……”浮生知是自己鬧大了,她生氣了。便要說明緣由可還沒等說完,小唯又說道。
“再說你也娶妻了,我欠你的也扯平了。”浮生聽到小唯這話突然一怔,是啊他有妻室雖然那不被他認可,但他娶妻是事實。
“小唯,我以爲那都是虛名你不會在乎呢?”
“你錯了,我在乎我很在意。我在意你和我之外的人洞房花燭。”小唯依舊沒有擡眼看他,如果她這時要看到他的舉動,她就不會說出這樣傷人的話。
浮生緊握拳頭要把骨頭都握碎,牙齒死死咬住舌頭一股鹹腥味溢出來。他恨自己恨不得要殺了自己。就是他做出那些事才傷害到最不想傷害的人。
本是他故意想見小唯緊張他的模樣,可是到最後卻成這樣的結果。什麼事情都要適可而止,他沒有把握好這個度才讓他們之間產生的矛盾。
很長時間小唯見浮生沒有說話便擡頭看向他,這一看頓時嚇了她一跳,浮生嘴裡流出血,與他蒼白的面容相比是那麼觸目驚心。
是我傷害了他,爲什麼我會那麼絕情?明明是看到他痛小唯也會痛,可是就因爲她的一句心裡話便把兩個人都傷害了。她不應該因爲自己的無辜去傷害他,因爲她知道他做出這樣的選擇也是迫不得已,可是小唯就是一時間拗不過來。看上去她什麼都看開了,可是越是愛得深就越容不了沙子。
“對不起,浮生!”小唯柔指拂過他的脣爲他把血痕擦淨。她心中也被攪得好痛。
“小唯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從未染指過她,更別提什麼洞……”浮生“房”字還沒說出口就被小唯制止住了。
“一切都不要說了。我相信你!這次是我的不對,原諒我的口無遮攔。”小唯已是片片梨花滿面流,脈脈情深心頭傷。浮生看她這般便擁他入懷,憐惜的輕拍他的後背,輕聲說道:“這怎麼能怪你。都是造化弄人。”
“給我些時間我會慢慢接受的。”小唯知道就是因爲太愛他,才無法接受他們之間存在任何的阻礙。浮生也明白她的想法。
“不會太長時間的。小唯,等這件事情辦完我便會讓她離開。”浮生其實早有此打算只是一直以來沒有空閒的時間,他也本是計劃等南疆回去之後便把他和金溪的事了清的。只是一直沒有和小唯提起過罷了,今天也正好借這個機會說出來。
“這樣做是不是太傷她了,想想她也好無辜。本就對你一往情深。”小唯聽到浮生這樣說心中也是好感動,欣喜之餘不免也擔心起別人來了。
“你是狐妖可處處想的都是別人,可我的心裡有你之後卻裝不下別人,這樣對她更是不公平。倒不如不耽誤她讓她另尋他人。”小唯點點頭稱是。金溪是何人?是上天的神女他離了浮生之後還是天之驕女而她呢?只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小野妖要是離了浮生她什麼都不是了。
風停了,雲駐了,原來正中的日頭也逐漸地偏西了。他們快要行動了。夜幕來臨時就是他們行動的時候,還不知道前方等待他們的會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