週期落狐疑的看去,卻見到大海雕依舊是橡着大廳方向揮動口翅膀,這也再次讓他狐疑的厲害,真是進去救人?
還是不對,大海雕帶着他飛來之前可是在河嵐縣城的,怎麼會知道飛來之後這邊正在用刑?難道是救動物?這裡是走私販子窩藏動物的窩點,難道是裡面有什麼小動物讓大海雕看上了,那傢伙想救出來,裡面也有海雕這種飛禽?可還是那句話,如果他想救出來什麼,不管是動物還是還是人,爲什麼自己不下手?
“你是誰?幹什麼的!!”也就在周明落快速思索時,一聲大喝卻驀地從院子後方響起,聲音中充滿了驚怒和嚴厲,隨後那聲音更再次揚起“刀哥,有人混進來了!”
伴隨着怒喝,屋子裡直接傳來一陣雜亂響動。
“誰?”
“操,怎麼讓外人混進來了?”
本在大廳裡的人都是呼呼向着門口處奔來,而周明落轉身看去時卻發現是院子深處,廁所方向外一個還在系皮帶的男子正踏步向他走來。
感情剛纔這院子裡也有人守着,只是那傢伙去廁所的時候自己剛好過來?恩,這裡是農家小院格局,一般農家院子裡廁所之類基本距離住宅較遠,通常都是在院子一角,這個院子也不例外。
而很明顯,那個繫着皮帶從廁所方向走來的男子並沒有發現半空中的大海雕畢竟這是在夜晚,大海雕則是飛行在半空數十米的位置,一般人眼力可沒那麼好,尤其今晚夜黑風光,星星月亮都沒有。
這也頓時讓周明落哭笑不得的厲害,不過也只是眨眼間他就橡復了平靜,被發現就被發現吧,他還在疑惑大海雕帶他過來究竟是幹什麼呢,現在被發現了那自己慢慢去找就行。
對於一幫走私販子,尤其像裡面一羣那麼兇惡的傢伙他可不會覺得不好意思。
“嗒嗒嗒。”
同一時間,屋子裡一羣人也終於衝了出來,以那個刀疤男呂坤爲首,七道身影都出現在了門口,七個五大三粗的男子一眼看到周明落就全都微微色變,刀疤男更是陰狠無比的看了那從廁所走來的男子“操,二蛋,你怎麼讓外人混進來了?、。
“刀哥,我”那男子也頓時臉色一白急忙就想解釋。
不過呂坤明顯不需要對方解釋,而是略的一下就看向周明落,臉上也露出一絲猙獰“公安?、。
說着話裡呂坤一揮手,身後其他六個男子就驀地散開,包抄着圍向周明落。
“刀哥,我一個人就能搞定他,又來一個,也剛好讓這小子陪你再玩一把撲克。
”圍上來的過程裡,一個五大三粗也正是剛纔站在那個中年身後的壯漢直接就獰笑一聲,而後彷彿捕食獵物的野狼一樣,眼中泛着森寒的光芒呼的一聲撲下,飛撲的過程裡一隻拳頭也驟然握緊,彷彿炮彈一樣帶出一陣風聲,轟的砸向周明落臉頰。
“那個傢伙,還是這幅死樣子。”面對急撲直下的壯漢周明落卻不以爲意,只是不自覺瞥了一眼高空,發現大海雕依舊是穩穩盤旋着,似乎一點出手的意思都沒有,頓時讓他鬱悶不已這大傢伙就是太高傲了,估計早感覺出眼前幾個男子對自己沒有絲毫威脅,所以哪怕看到有人攻擊自己也依舊是懶洋洋的不管不問。
鬱悶中面對奔着自己臉頰而來的拳頭,周明落手一閃,就彷彿鐵鉗一樣啪的夾住拳頭,穩穩立在了那裡。
跟着不等那壯漢神色轉變又一擡腳,一腳揣在對方肚子上,那偌大一個身子轟的就倒飛而回,直直飛出三四米一屁股撞在另一道身影上,帶的那身影也是慘叫一聲噗通一聲跌倒了下去。
直到這時,被踹飛出去的壯漢嘴裡才泛起一聲慘呼,疼,疼啊,不管是被小周抓住拳頭,那彷彿整個手掌都要被對方捏碎一樣的痛楚,
還是被一腳揣在肚子上,從肚子裡傳來的強烈疼痛,都足以讓他疼的厲害了。
而在場的其他其他六人,包括刀哥呂坤在內也全都在這一刻勃然色變,很是驚疑不定的看向周明落。
但小周既然已經出手了也就沒有再讓對方回味的意思,身子一閃,彷彿幽靈一樣瞬間從庭院穿過,擦着其他幾人飄下,砰砰啪啪,還是發愣不已的五個人就全都也或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或直接被一拳捶的瞬間騰飛,飛出好幾步才重重砸落。
“操!!”
刀哥呂坤徹底毛了,怒罵一聲手就急忙向懷裡伸,師的拔出一柄黑洞洞的手槍,可槍纔拿出來,他就又驀地手心一空,愕然發現手槍不翼而飛。
“還有槍啊?”伴隨着手槍的被奪,卻是一聲淡淡的輕笑在他身前傳來,等呂坤再次擡頭時,所見到的就是自己七個手下,不管是剛纔從屋子裡跟他一起出來的六個,還是那個從廁所裡跑出來的二蛋,此刻全都像是在脫了水的魚兒一樣蜷縮在地上抖着身子,一聲聲慘叫或者悶哼更是直直揚起。
而周明落卻彷彿沒事人一樣站在他身前一步外,手裡也集把玩着從他那裡奔過去的手槍。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呂坤徹底傻眼了,更只覺得有一股寒氣從心底泛起,瞬間鋪滿了全身,這傢伙的身手也太恐怖了吧?就是熒幕上武打巨星,李小龍一類也不過如此了,甚至還沒這傢伙快呢。
他手下可都是一幫孔武有力的壯漢啊,尼瑪在這傢伙手裡一兩秒就全倒下了?
“公安?〖警〗察?救命!、。也是在呂坤勃然色變時,自大廳裡才又驀地響起一聲充滿激動的話語,跟着之前那個被逼着跪在那裡抽牌的中年就踉踉蹌蹌的跑出來,彷彿剛從地獄逃出生天的傢伙一樣,掃了外面一眼就熱淚盈眶的撲向周明落“〖警〗察同志,救我,他們這幫天殺的,走私動物也就算了,竟然還販賣人口,我實在看不過去,把……”
“操!你他媽”隨着那邊的呼喊,呂坤頓時臉色一變,正想要回身怒斥卻沒想到有一股凍徹心扉的寒意突然就從他心頭泛起,那股寒意實在太冷,嚇得呂坤當場就抽了一口冷氣,可這口冷氣還沒抽完他就只覺得腿彎一疼,噗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而後腦門也啪的被冷冰冰的槍支頂了上去。
“兄弟,你是〖警〗察?沒權利殺人吧?殺了我你也有麻煩!”
被槍口頂在腦門,呂坤瞬間就冷汗直流,急忙開口道。
“誰告訴你我是〖警〗察了?”不過面對呂坤的求饒,周明落卻是冷冷的開口,並沒有開槍,只是抓起手裡的手槍一下砸在呂坤腦門,瞬間把他砸的額頭冒血,順着前額就向下流淌。
但呂坤卻顧不得疼痛,而是很愕然的向轉身看去,這傢伙不是公安,那他……
不止呂坤愣了,就是其他癱在地上,或者是剛從屋子裡跑出來的中年也都愣了,全都愣愣看着周明落,這貨不是〖警〗察?說的也是,他們還真沒見過身手這麼誇張的〖警〗察,可不是〖警〗察他跑這裡幹什麼的?
周明落卻不理衆人的愕然,直接在嘴角泛起一絲冷笑,抓着呂坤的脖子一拎,就把一個壯漢給拎了起來,呼的一下擲向屋內,跟着就是噗通一聲悶響,把這傢伙狠狠砸在了水泥地板上,砸的一個漢子當場就慘叫起來。
可週明落心下卻沒有一點憐惜。收起槍彎腰就去拎地上其他人,一個個像是砸磚頭一樣向屋裡砸,把一羣剛剛緩過一口氣的傢伙再次砸的七竅生煙,個個呼通不已。
眨眼之後院子裡除了周明落和那中年外就再沒了其他人,周明落這才踏步來到中年身前,一眼看過去,那中年也直接腿一軟,前額噗踏踏的汗如雨下,這傢伙是誰啊,長的一臉斯文相,還是西裝革履,不管怎麼看都是成功人士的模樣。可也太暴力了吧?那是一羣人啊,就被他抓起來像是磚頭一樣狠狠向地上砸?
這傢伙不止是暴力,更是恐怖啊。
“我我自己過去。”汗如雨下中,中年更是急忙就想跑回去,不過周明落輕咳一聲,中年想跑的姿勢頓時就僵在了那裡,更是僵硬不已的轉身,滿臉都是慘笑。
“你剛纔說?”周明落直直看去。
一句話那中年頓時就道“我說的都是真的,他們不止走私動物,還販賣人口,現在這院子裡就有兩個擄回來的小孩子,我看他們可憐,本想偷偷放他們走,誰知道被發現了,……”
“操!”聽着這話周明落卻也忍不住低罵一聲,直接就嚇得那中年馬上閉嘴。
而罵過之後周明落卻是勉強壓着怒氣,在中年肩頭拍了下“算你還有良心。”
一句話後他才踏步走向屋子裡。
一開始知道這是一個走私販子的窩點,他並沒有什麼過度激動之類的情緒,主要是他知道這個世界根本不可能只有光明,整個世界有太多陰暗面,他就算不想見到,一個人也不可能杜絕這種事,他以前不是沒遭遇過走私販子,甚至傭兵、國際大盜、海盜、黑社會等等,遇到這些人,周明落也不是一棍子打死,基本很多都收爲己用,然後儘量約束他們不要做那些傷天害理的事。
這方面他做的也還不錯,被他收下的一羣傭兵,現在哪還有機會做壞事,一羣都成了幫助共和國發展建設的良民,至於海盜們,劫掠世界其他國家人民他管不着,也沒那個精力去管,但總不會對他的同胞下重手了,也算是仁至義盡,畢竟他不可能讓海盜從良,那些人背後也是有勢力支持的,他要真讓哈拉代中將從良,索馬里一帶馬上就會有新海盜取他而代之。
所以他也只能做到那一點。
再至於各地黑幫他也已經讓傭兵們下令不要做太過分的事1你賺錢,黃或者走私之類就行了,其他方面儘量少碰。
還是那句話,周明落也是個人,有自己的感情有親疏之別,那些基本都是外國黑幫,禍害老外們他可真也不想管太多。
而這些事他雖然做的不多,但也都是儘量在幫人,所以對於一般的陰*麪人士,他也並不是多仇視,這也是爲什麼最初看到裡面的呂坤要對這中年下手時,他並沒有馬上制止的意思,誰知道這中年究竟是爲了什麼被收拾?走私販子內部的爭鬥,不知道原因之前他可真不會胡亂插手。
但毋庸置疑的是對行走在犯罪性質的人羣並不是多麼仇視,可這也是分類型的,販賣人口,毒販之類動輒害的普通人家破人亡那種,他絕對是深惡痛絕的,別提這還是國內的。
尤其是販賣人口這種事,他大哥周光磊小時候就是被這種人搶走,要不是大哥機靈,恐怕這輩子都會對他父母造成難以磨滅的創傷。
這一刻他真是都對裡面幾個人動了殺機。
踏步走進大廳,地上一羣人還是在痛苦不已的慘叫,外面的中年一怔,卻也很快就跑了進來,而後看了周明落一眼就急急奔向大廳裡一個房門,等衝進去以後,不過幾個呼吸他就又從裡面跑了出來,此刻這中年懷裡還抱着兩個兩三歲左右的幼童,兩個幼童身上臉上都是髒兮兮的,但看上去卻也是粉刁玉琢,很有着一股漂亮勁。
而現在兩個幼童卻全都在昏睡一樣。
“他們兩個一男一女,是雙胞胎,全都被注射了安眠藥。”中年也急忙開口解釋,眼中卻也有一種止不住的嘆息,似乎在爲兩個幼童的遭遇而傷心。
“兄弟,兄弟,你不是〖警〗察,也是道上的吧?咱們出來混,無非是求財,你開個價,我絕對拿得出來,今天這事咱們不如……”就在那中年說話後,原本是癱在地上慘哼的呂坤也急忙強忍着痛苦,撐着身子站起來急急開口。
“你那種髒錢,我還真不稀罕要!”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周明落心下頓時又騰的升起一股怒火,看了眼兩個被注射過安眠藥睡過去的雙胞胎,周明落大手一揮,啪的一巴掌下去,這一巴掌,他自己都扇的有些手疼,而呂坤卻是呼的一下就被扇飛出去,拋飛的過程裡十多顆牙齒混合着大口的鮮血也瞬間噴灑。
“嗚~”
又一次重重落地,呂坤這次卻是慘叫都叫不出了,只像是受傷的野獸一樣癱在那裡嗚咽。
而其他幾個壯漢見狀也全都是身子一抖,看向周明落的眼神裡也充滿了無限驚恐之色,所有人都嚇得連叫都不敢叫了,只是忍着痛楚不住向後縮身子,全都縮到了牆角或是桌椅下。
“他平時怎麼玩牌的?、。而周明落卻是抓起原本被呂坤放在沙發上的一幅撲克,再次看向中年。
中年也驀地嚇了一跳,急忙道“牌上有各種處罰,誰要是惹了他,就是他洗牌,然後讓別人抽,每人三張。你下場是什麼完全看你自己運氣,每一次抽牌,對人都是一種恐怖無比的心理折磨。”
周明落也微微被噎了一下,攤開牌翻開,這些背面和正規撲克牌一摸一樣的撲克,正面也真的全是漢字,抽出一張上面寫的是1斷小
指1,再抽出一張上面寫的是1割耳朵1,等周明落把一幅凹章撲克全部翻看一遍後,也真是把他雷的不輕。
這一副撲克有兩張正規撲克的大小王,其他曰張全是不同樣式的刑罰,從最輕的1斷小指1,直到最重的1植物人1應有盡有。
“大小王是什麼?”周明落再次詫異的看去,那中年才又急急解釋道“小王是滿漢全席,要把其他曰張牌的所有刑罰全部體驗一遍,大王是生牌,誰抽到了大王就等於平安無事,平時我們誰犯了事都是這麼來,完全看你運氣,誰要連抽三次大王,就會沒事不追究,不過迄今爲止還沒見人抽過這種牌,上次倒是有人連抽兩次大王,原本還以爲能僥倖逃出去,結果第三次抽了張小王……”
說着說着那中年眼中也忍不住閃過一絲驚恐,腿都在發抖。
“日,他倒是真會玩。”周明落眼中也閃過一絲異色,前面那個傢伙真他媽會玩啊,這種點子都能想得出來?
那中年說的的確很正確,玩這種牌每一次對人都是一種極爲恐怖的心理折磨,你是生是死,是隻需要切一根小拇指,還是抽到小王這種誇張的1滿漢全席1完全看你自己,那不管是誰去抽牌,自己還沒等真的挨收拾,恐怕都先把自己嚇得半死了。
這麼有才的傢伙不收拾一下他都覺得有些對不起自己。
不過要怎麼收拾,周明落卻也還沒有考慮好,要不要把這傢伙也體驗一把玩牌的樂趣?以前他只是發牌,那和親自下場玩的感覺肯定不一樣吧?!
當然,就算要玩,周明落也不會親自下手,只會把這貨帶回去交給傭兵們玩。
至於其他的幫兇是一起抓回去,還是隻抓些罪孽重的,其他的交給這裡的〖警〗察處理?這些周明落都需要考慮下才能決定,尤其是他現在還在疑惑,大海雕把他叫到這裡究竟是幹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