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蛋疼,下午三點住處停電,整個門洞跳閘了貌似,去小區找物業,電話打了一個又一個,這個電工說不管,那個說他已經不負責這片了,要麼乾脆不接,三個電話加起來打了十幾遍,愣是沒結果,鬱悶死,還好是整個門洞停電,不知道誰叫來人弄好了,不然今天就悲劇了。)
“真是出乎意料,沒想到老家這裡竟然就有一個九州鼎。”
一天後,再次踏在中合省的地面上,周明落坐在車裡,摸了下自己噌亮的光頭,眼中卻閃過一絲輕笑,第五個了,第一次是在新川定水帶展覽之前得到一個豫州鼎,此外在兩處深海之下找到了徐州鼎、揚州鼎,跟着是在王倩手裡買來了梁州鼎。
若是再算上這位於西河市的一個,可不就是第五個九州鼎麼。
雖然早就通過搜索器的定位設置發現了西河市就有一個梁州鼎,可等真的抵達後,周明落心下還是有些感慨。
西河市,同樣是和北口市接壤的地級市,可以說距離周明落的老家也是近的很,一兩個小時車程而已。
從漢州坐車抵達中州,而後小周直接開車來了西河,而根據搜索器的顯示,第五個九州鼎就在前方十多分鐘的車程之地。
十幾分鍾後,等車子抵達一條略顯荒僻,極爲幽靜的街道上時,本還是心情不錯的周明落突然就皺起了眉,看向路邊一座深宅大院。
這是一棟很寬大的宅院,院子裡縱深足有兩百米左右的距離,寬同樣有一百多米,幾棟漂亮的建築拔地而起,在草坪與花池流水間點綴着整個院落,院落門口則是兩個身穿便裝的男子在守衛。
不是學校或者工廠之類的區域,是私家大院。
這樣的院子在一個地級市也足夠驚人的了,無一不彰顯着宅院主人的底蘊,絕對富貴。
但這並不是周明落皺眉的原因,而是因爲在之前的時刻,他竟然隱約聽到了類似於槍聲的聲響,那槍聲安裝着消聲器,加上隔得特別遠,所以哪怕以周明落的耳力也沒有聽的太清楚,就在疑惑中周明落再次身子一頓,直直看向院子裡。
又一次槍聲。
這次他可以肯定絕不是聽錯了,而是實打實的槍聲,甚至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從大院深處傳來。
“不要!良子,我求求你,他還小,你就放他一條活路吧。”大院深處,一棟漂亮的賞心悅目的主別墅內,寬大的客廳門前三四道身影靜靜守在門外,房門緊閉,客廳裡則是七八道身影或站或坐,或癱在地上。
一道癱在地上的身影,腹部早已一片猩紅,一波波血液泉水般涌出,不過這一刻,身受重傷的男子卻似乎根本沒在意身上的情況,只是伸展雙臂擋在背後一道幼小的身子之前,而後一臉驚恐和哀求的看向坐在沙發上的一名青年。
青年三十多歲,留着一個噌亮的光頭,不過頭皮後腦勺卻有着一個猙獰的刺青。
晃了晃手裡的黑洞洞的槍支,良子才嗤笑一聲,撇着嘴看向地上的中年,“大哥,你這都快死了,腦子還這麼混?鍘草除根,這個不用我教你吧?”
下一刻他纔再次舉起槍支,歪着嘴對準了中年肩頭之後,那裡,是一個滿眼惶恐,嚇得渾身哆嗦的幼童。
而事實上這屋子裡除了兩個站着的男子,拿槍的良子以及腹部中槍的中年和幼童外,就在兩米之外的地板上,還有一個胸前、眉心分別中槍,鮮血橫流,已經徹底死掉的婦人。
“良子,你要什麼我什麼都給你,你要殺我,我認,但是孩子還小,他也是你從小看着長大的!”槍口晃動,中年強忍着悽白的臉色,皺着眉勉強看向良子。
“哈。”良子卻哈的一聲,戲謔的看了中年一眼,“你的東西我已經全部得到,你還能拿出什麼?”
一句話後良子倒也沒有立刻開槍,只是貓戲老鼠似的看着中年,“再說了,小亮今年才四歲,就算不殺他,一個四歲的孩子怎麼活下去啊,留着他,你們兩口下去的路上都不安心,反不如讓他陪你們一起下去,你們說是麼?”
“是啊,狼哥,讓小亮一起陪着下去,你老安心,我們也放心。”
“呵,良哥的話簡直太對了,這麼小的孩子就算放了他,說不定也是流落街頭,萬一被人販子拐走,打斷腿仍在街上乞討爲生,還不如死了算了。”
……
兩個站在良子身後的男子也齊齊一笑,樂呵呵的開口,一番話語直接讓地上的中年眉頭大皺,悲憤欲絕的看去,“你們……咳~”
本想說什麼,但中年卻是剛一張口,就磕出一大片血跡。
“大哥,你也算是作孽了十幾年,死在你手裡的沒有幾千也有幾百,現在這樣的結局,你應該也早就料到了。”良子再次一笑,而後才又指着後方兩人道,“你也別怪我心神手辣,你當了我的路,幹掉你我就能上位,這很正常,換了就算是我有一天被瘋子他們兩個幹掉,我也認了,絕不會有一句怨言。”
“開玩笑,良哥,這種玩笑開不得,我們怎麼會做那種事。”
“是啊,咱們這裡除了良哥,沒人再擔得起這重擔了。”
…………
一句話,兩個本還站着笑呵呵的男子臉色當場大變,連連擺手表示自己絕不會做這種事,哪怕這似乎只是良子寬慰地上中年的話,但他們也是嚇得不輕,誰不知道這位的心狠手辣?這時候不說幾句,萬一對方起了疑心,幹掉他們一個都是輕鬆的,恐怕那下場八成和地上的一樣,滅門。
“咳~”中年男子卻再次咳出一大口血,神色虛弱的厲害,似乎隨時都會死掉,不過還是強忍着看向良子,“你殺我上位,我認了,只求你放過小亮,他還是孩子,不懂事。”
不過隨着這話良子卻蛋疼的撇撇嘴,而後手一晃,站着的兩男頓時身子一繃,上前就拉那中年,硬生生把中年拉到了一旁,而後良子才轉了下槍支,一圈後唰的握在手心,槍口對準那幼童眉心,啪的扣動了扳機。
“不~”
中年怒瞪着眼睛,開口剛喊出一個不字,卻突然身子一顫愕然呆在了那裡,別說是這位,就是兩個嬉笑着的男子,還有開槍之後一臉平靜隨意的良子也全都身子一顫,死死愣在了原地。
因爲本應該被一槍斃命的幼童,身前不知何時突然就多出了一個青年,而此刻,那青年正翻轉着手指撥弄一顆子彈頭,帶着一種奇異的目光看來。
“你是誰??”
“靠!這傢伙是人是鬼?”
……
愣了一下,良子還有另外兩個男子才勃然色變,全都驚呼着看向青年,手裡本空無一物的兩個男子也匆匆翻身,從懷裡掏出手槍,更別提良子了,這位更早已站起了身子,手中槍支也早對準了對方。
可不得不說,三個人三把槍,此刻卻全都顫抖的厲害。
剛纔那一刻,這突然出現的傢伙是抓下了一顆射出槍膛的子彈?而且對方到底是怎麼出現的?
根本就是超出常人想象的一幕,嚇不死他們也已經把人嚇個半死了。
“篡位?孩子還這麼小。”在三人驚顫不已的注視下,突然出現的周明落才輕聲一嘆,而後隨着他的視線三道雷電從天而降,瞬間就把本還站在那裡的三人劈成了虛無,只剩下一抹抹灰跡在雷電之後飄然散落。
雖說九州鼎這樣的東西,可能存在的地點絕對不會一摸一樣,五花八門什麼樣的都會有,但他還是沒想到,這第五個九州鼎,竟然會出現在如此場合。
滅了三個男子,周明落才把玩着子彈看向依舊在淌血的中年,一眼之後,那中年雖然面色虛白的厲害,不止額頭有着無盡的汗珠,口中腹下全是血跡,看上去隨時可能徹底暈死,但還是勉強撐着身子看向周明落,“我死有餘辜,但孩子是無辜的。”
“恩,你走好。”周明落淡淡點頭,一眼之後,又一道雷電閃過,中年也當場化爲灰燼。
下一刻周明落才平靜的轉身,在他身後顯露出裡的幼童,卻早已不知不覺陷入了昏睡中。
彎腰抱起幼童,周明落才踏步走向二樓。
這第五個九州鼎,就在這棟別墅的二樓。
他也沒想到一個毒梟竟然也是喜歡古玩的角色,之前重雷符匆匆一看,他在這裡卻發現了數量極爲驚人的毒品,那些毒品加在一起怕不是有數百斤。
所以哪怕親耳聽到的話不多,他卻也明確了這裡一屋子人的身份,對於一幫子毒品販子,周明落殺起來真是絲毫不手軟。
誠如之前那個良子所說,那看上去淒涼不已的中年,事實上卻不知道有多少條人命終結在對方手裡,或許那不是他親手結果的,但利用毒品殺人,絕對比一槍幹掉誰更殘酷了無數倍。
抱着幼童到了二樓,很快就找到了第五個九州鼎,輕鬆收進符籙空間,周明落才平淡的摧毀所有毒品從容離去,只不過,在離去的過程中看了眼昏睡在他懷裡的孩子,小周卻有些無奈。
可惜了一個幼童,不過三四歲的年紀卻親眼目睹父母被殺,他雖然沒有看到最後一幕,不過相信之前的肯定沒有漏掉,但也沒辦法,生在這樣的家庭,他似乎也沒得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