賦別

“第二個問題,你們和楚箏是什麼關係。”

陸楓頓了頓:“我們和楚箏是朋友關係。”

“第三個,楚箏爲什麼會受傷。”

問到第三個問題時,陸楓明顯現得緊張了,額頭上多了幾顆汗珠。及時很細微,但還是被陳綰看在眼裡。

陸楓不敢看陳綰,而陳綰則死死的盯着陸楓。

二人僵持了一會,陳綰還是放過了陸楓。就轉身離開了。撂下一句話。

“今天你們就先待在這,明日我會給你們送吃食,還有,你們做好別想動什麼逃跑的心思,不然,我就把那楚箏的藥停了。”還不忘轉頭看陸楓一眼“我說到做到。”

隨後,陳綰出了林子,去集市找夏嵐傾了。

夏嵐傾還在椿宣樓。

陳綰徑直向夏嵐傾走去。

夏嵐傾見陳綰回來了,開口“綰綰,你去幹啥了,怎麼這麼久。”說着夏嵐傾嘴裡還不停。

“你難道過來的時候沒發現什麼異常嗎?”陳綰對夏嵐傾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異常?誒,綰綰,你這麼說我倒想起來了。”夏嵐傾把嘴裡的鴨肉嚥下去。認真的開口,“我發現那個買糖葫蘆的老大爺平常不會這時候出攤的,我們今天在來的路上還看到他了誒,我正好想買,綰綰,你一會帶我去好不好嘛。”

陳綰聽完後,要原地吐血三升,“夏嵐傾,我平常教你的東西你是全忘光了嗎”說着,陳綰把指尖抵在夏嵐傾腦門上狠狠的指了指了。

“哎呀,綰綰,我就是想到可以去椿宣樓太激動了嘛,沒有注意,到底有什麼異常嘛。”

“你這丫頭,好像我平常不給你吃飯一樣。”

夏嵐傾對陳綰擺出了一副鬼臉。

“好啦好啦,說正事。”陳綰清了清嗓子。

“我們過來的時候,有三個人跟在我們後面。”

“啊?”夏嵐傾用手猛的一拍桌子。引得其他幾桌的不滿。

“誒呀,你小聲點。”

“哦哦,我知道了。”夏嵐傾把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巴前面,比了個“噓”。“那他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跟着我們。”

“我剛纔去會了會他們,他們是來找楚箏的。而且他們說他們是楚箏的朋友。”

”綰綰,你信嗎?”

“不信,嵐嵐你看到過楚箏的佩劍了嗎?”

夏嵐傾想了想:“看過啊,金光閃閃的,還挺好看的。”

“是不是感覺很金貴。”

夏嵐傾兩眼放光,“對啊,感覺應該不便宜。”

“我看那跟蹤我們的三人,雖然衣着比普通老百姓要好很多,還有佩劍,和那個楚箏還是差很多,所以,我推斷,那三人應是楚箏的侍從之類的。”

“那綰綰,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不用急,先看看他的動靜。”

夏嵐傾吃完後,又買了些小玩意就回去了。

陳綰和夏嵐傾是中午出去的,回來時,夕陽也已經褪去,只留下一抹晚霞在一直延長,消失在地平線。

將近晨昏,連風都不再像中午那樣熱烈,狂躁,而是溫柔的,輕輕的撫摸着人們。

“綰綰,你會丟下我嗎?”夏嵐傾將頭撇到一邊,看着陳綰。

“嗯?怎麼啦,怎麼出去吃一頓還變得多愁善感了。”陳綰把手輕輕的放在夏嵐傾的頭上,溫柔的問。

“也沒什麼,就是我兒時父親得了重病,母親把我買去了青樓,我當時以爲我可能一輩子都出不去了,可是啊,我遇到了李公子,他對我很好,日日都回來找我,後來你知道他和我說什麼嗎?”夏嵐傾這一刻雖然還在笑,但眼裡逐漸有了溼意。

“他啊,和我說,他要給我贖身,他要娶我,我以爲,他是我的救贖,是我生命中的一縷光,可甜言蜜語背後,盡是陷阱。”夏嵐傾的眉頭皺在了一起,聲音變得顫抖。

“他給我贖身後,轉身以更高的價格賣給了人販子。我就覺得我現在擁有的一起都是不屬於我的,我好像生來就應該在泥濘下。”夏嵐傾逐漸哽咽起來。眼淚逐漸變成了斷了線珠子,滾落在了陳綰的心裡。

陳綰把夏嵐傾一把摟在懷裡,輕拍她的頭,小聲的說“嵐嵐,沒有任何人生來就是低賤的,也沒有人生來就是高人一等的,事在人爲,現在你遇到我了,有我在,就不會讓你受到欺負,嵐嵐,我們都要相信彼此,好嗎?”

“嗯嗯”夏嵐傾破涕而笑。

“好啦好啦,不許哭了,你今天給我宰這麼狠,我還沒哭呢。”

“綰綰,你又嘲笑我。”說着,夏嵐傾就要伸手打陳綰了。

不料,陳綰一溜煙就跑的老遠了,任夏嵐傾怎麼追也追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