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夫人現在就在彩虹谷西面的陳橋村!”趙錦的嘴角也不漏痕跡的微揚。
“陳橋村?”墨熙自問着,對這個村子他根本沒什麼印象。隨即又說:“我們即刻啓程!”
“是!”趙錦本想跟莊主說現在已經是下午了,即便是趕到那裡恐怕也已經是明天早上了,但是看到莊主很久沒有過的欣喜面龐他硬是將此話嚥了下去。
此時墨熙已經匆匆的走出了書房,朝着馬廄而去。趙錦也事不宜遲的追了出去,看到羽兒有些驚喜的臉色,趙錦便知道剛纔的話怕是被這個有心的丫頭聽了去。
“我也要去!”當趙錦走過羽兒身邊的時候,羽兒終於鼓足了勇氣拉住了趙錦的衣角。
回頭看見她滿眼的懇求,趙錦的心下一軟說:“穿上侍衛的衣服,但是要做好熬夜的準備!”
羽兒即刻露出興奮的笑容,連忙點着頭。
趙錦說罷便去安排跟隨的侍衛和各自負責的事宜,跟隨莊主多年的他對於這些事情莊主從來不會吩咐他但是每次他都會安排的妥妥當當。這也是主僕多年的默契,因着這些墨熙纔對趙錦無限度的信任。
黑夜如期而至
山間叢林的小路上奔馳過一隊人馬,他們個個神采奕奕毫無夜間行駛的疲憊感覺。
隊伍來到一處山間低谷的時候,趙錦策馬追到墨熙的身側略帶小心又似非常自然的問道:“莊主,前面已經來到以驚險頗具盛名的迷霧陣,我建議立即停止前進等天亮一些我們在走!”
墨熙眼睛微眯的看着前方的一片黑暗,迷霧鎮這個地方他怎麼能夠不知?此時卻是也不是冒險的機會,如果他們身處險境,即便完全可以自救卻也會憑空耽誤更多的時間。
漸漸放滿了速度,直到完全停止。隊伍聽在迷霧鎮前方的一處空地上。
侍衛們三五個的圍成一圈各自消遣着時光,羽兒也悄悄的走到趙錦的身邊靜靜的站着,只有墨熙站在最暗的一處兀自發呆。
沒有人知道現在的他到底在想些什麼,但是那些一定都跟鳳天舞有關。
從他那時而深邃時而深情時而懊悔的表情足以看出他此刻的忐忑多餘欣喜,真的要見面了卻不知該如何是好,甚至是有些不敢相信就如此輕易的重逢了嗎?
天剛破曉,大紅燈籠便已經掛在了喬伯家的門上。
在陳橋村新人嫁娶都要在大門上掛上大紅燈籠已取吉祥的兆頭,新娘要在天不亮的時候進門才幸福美滿。
已經化好新娘妝的陳梓馨看着鏡子裡的自己,竟是那麼的熟悉,彷彿這樣的情形在自己的身上發生過一次,可是那怎麼可能呢?自己不是追命的未婚妻嗎?況且昨日追命不是已經解釋過了,那個什麼莊主跟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那張畫雖然跟她很像但是天下想象的人很多不是嗎?
正想着,門外就有人喊了一聲:“吉時已到,請新娘入花轎!”
接着喬雲珠便幫她蓋上了紅色的蓋頭,將她和外面的世界分成了兩面,外面的黑暗與她在無意義!
被小心的攙扶着,陳梓馨進入了花轎,感覺到顛簸她知道花轎開始前進了。很快她就會在追那裡和他相見也許從此 過着幸福美滿的生活。
追命也是一身的喜服,站在門口的兩個打燈籠的旁邊心裡又喜又急,心裡總是有些惶惶不安總司希望陳梓馨快點來到自己的身邊。
昨夜一整夜未眠,他已經想好了等他倆成了親便帶她離開這裡找個離軒轅山莊很遠的地方隱居,這樣或許他便再也不用擔心那些什麼。
可是,那些不如意的阻礙總是會硬生生的擋在那些也許的前面,讓也許只是也許。
遠遠的追命終於看見那頂心心念唸的紅色驕子,嘴角露出一抹充滿陽光般燦爛的笑容,彷彿他正在迎接的是那永恆的幸福。
“落花嬌,請新娘!”又有一個聲音喊道。
陳梓馨感覺花轎停下了並且安穩的落地,懸着的一顆心這才落下,可是另一種不能言愈的感受有涌上心頭。
她只覺得有人來攙扶她下了花轎,接着被帶進了應該是大廳的地方。
她低着頭看着在紅色的燈籠的襯映下
更加紅了的地毯,因爲此時的她只能看到地毯。
聽着又是一個聲音說:“拜天地禮啓!”
陳梓馨的心裡一驚,竟有一種想要逃得感覺。她努力的壓制着這樣的想法,讓自己安分的呆在大廳裡面。
她很不解,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會變成這樣,她更加的自責,她這樣的心情如果被追命知道的話,他一定會非常的傷心吧!
可是她又控制不住自己,她沒有辦法不讓自己那樣想甚至要那樣去做。
突然有一個聲音傳來:“誰敢拜天地!”
那個聲音如同是從地獄裡來的使者那般陰冷夾雜着令人窒息的感覺,奇怪的陳梓馨並沒有覺得害怕反而覺得緊着的一顆心終於放鬆了。
到底是爲什麼?難道她是得了精神分裂以至於讓她會有這樣不符合常理的舉動?
她依然蓋着紅色的蓋頭,安靜的聽着外面的動靜。
她知道在這個聲音傳來的一瞬間,全場凍結再沒有人發出什麼聲音,甚至是連追命的聲音都沒有她好奇急了,忍不住掀起了紅蓋頭!
印入眼簾的是在門口處一個陌生的男子,那個人一身黑色的錦緞衣服,那張近乎俊美無雙的臉比追命還要美豔幾分,雖是美豔卻沒有遮蓋他男人的氣概依舊是颯爽英姿蠱惑人心。
那個人亦是直視着她,眼神裡似是充滿了不解和困惑。他的心裡滿是糾結的心痛,爲什麼再次相見竟是如此這般的情景。
不過幸虧他及時趕到沒有讓自己遺憾終身,錯,即便是晚到了又如何?他也會強硬的將她帶走,因爲鳳天舞或者是陳梓馨都是他的人!
陳梓馨有些彷徨的看向身邊的追命,今天他是新郎不是嗎?這一切他又是怎麼看的?這個人又是誰呢?此時好像只有追命能夠回答。
可是她沒有從追命那裡得到任何的答案,因爲他只是看着門口處的那個人一動不動,彷彿正在做什麼決定。
寂靜在這樣還沒有太陽的早上顯得格外的異樣,彷彿那寂靜能夠吞噬人的靈魂,可以讓人們做出不一樣的舉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