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小道士老早就發現身邊有人跟隨,但是知道對方是個靈脩,而且是個女修,並沒有太在意。後來,他發現對方是專門來採鬼蝴蝶花的,於是故意在對方面前將其採走,想逼對方出現。但是,對方卻非常的隱忍,始終都沒有出手。
最後他想,既然對方不是來尋自己麻煩的,也不必太爲難她,於是便讓其採了一朵去。果然,之後,她就消失了。
快到出口的時候,那青蝴蝶警覺起來,神念提醒紅拂有殺機,紅拂便告訴了小道士。於是,小道士將她們收起,激發道士帽,隱身潛行潛行到了出口。
在出口附近潛伏了不到一刻鐘,只見一個俏麗的女修從裡面衝了出來。不用說,那女子便是何輕語了。她跟蹤了小道士他們許久,最後才採到一朵鬼蝴蝶花。不過也心存僥倖,幸好自己沒有對那小道士他們動手,因爲她發現一直都有神念投在他們的身上。
不過,到後來她也感到奇怪,當那鬼帥級別的鬼獅撞向他們的時候,那小道士竟然用出了靈力符,而不是鬼符。還有,就是那靈力符甩出的時候,她窺見了那靈力符中閃現的一個熟悉的標誌。
那標誌是一朵雪花,那雪花在瞬間化爲一把利劍,直刺鬼獅,令鬼獅受傷而逃。這符帶雪花標誌的,在宗內只有一人,這人不是高聆雪,而是酈天戈。
如此說來,那小道士和小丫頭豈不是與酈天戈師叔有關係?或者就是他的後輩子孫?可是他們明明身上鬼氣森森呀?這令何輕語一點都想不通。
採了鬼蝴蝶花之後,何輕語又到其它地方採了幾種鬼系花草,比如血蓮花、骨玉卷等等,畢竟,來都來了,不多采一點回去,也是心有不甘啊!
可是,當她到了出口現出身形,正要放出飛劍回去的時候,卻只見一個身影一閃,立在她的面前。她定睛一看,發現卻原來是那酈天戈,於是不禁一驚,金光一閃,放出飛劍。同時,悄悄地放出了一個無光傳訊符。
“酈師叔,裡面鬼獸厲害,我們離開這裡,快回宗門之內!”何輕語道。
“怕什麼?不是有師叔在嘛,只要師叔在,萬事可平!”對方的目光在她嬌好的身材上,瞄來瞄去道。
這讓何輕語一陣毛骨悚然,如今的酈師叔與想象中的酈師叔一點都不相符。而且,一想到之前在鬼境見到鬼道士用的是他的符,不禁心中着急。看來,這酈師叔是一個人面鬼獸,自己撞破了他的秘密,他自然不會放過自己。
可是,自己也不能坐以待斃,於是將飛劍一收,與酈天戈聊起了裡面的險境來。什麼幾百裡的血池,高如日光峰的骨山,肥大如宮殿的人面樹……
一聊就是兩刻鐘,但是,酈天戈最後似乎忍耐不住了,咳了一聲,向她拋眉弄眼道:“小何呀,師叔對你一直都欣賞有加。想跟你有更進一步的關係,不知你可願意?”
進一步的關係?何輕語一驚,但是還是故做鎮定:“酈師叔,你們混沌峰乃是祖峰,我們鐵狼峰的弟子要進一
次去都難上加難,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祖峰現在有什麼好玩的嗎?”
確實,她已經很久沒有進混沌峰了,唉,那是她的一個傷心之地。
“這,哈哈,只要你願意當師叔的侍妾,師叔保你在混沌峰暢行無阻,要風得風要雨得雨。”酈天戈哈哈大笑道。
原形畢現了,何輕語心中冷哼一聲。看來,他之所以在這裡,定然與哀勞山有關係。於是皺眉道:“酈師叔,我若當了你的侍妾,那豈不是亂了輩份了?那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此事,還請你多多思慮一番。”
“這個你大可放心,過不了幾天,我就會當真正的宗主,到時,沒有人敢對你我指手畫腳的!”酈天戈道。
“輕語深受師尊教誨,天地倫理根植於心,還請師叔不要爲難輕語!”何輕語退出幾步,與酈天戈保持一定的距離。
“哼,你既然執迷不悟,那就別怪師叔用強了。”酈天戈臉色劇變,冷哼一聲,一手向她抓去。
可是何輕語早有防備,一張攻擊符向對方扔去。“轟”的一聲,只見酈天戈退出幾步,雙手手臂發痛。那攻擊符可是四級初階的,是師尊送給她的保命符。但是對方實力不俗,連傷都傷不到。
“好,還真夠辣的。”酈天戈臉色一變,又一緩道,“不過,我喜歡!”
說着,又是手化大爪,向何輕語抓去。何輕語這時只有抽出鐵狼法劍,擊向巨爪。但是她的法劍只有法寶中期,哪裡擋得住那巨爪,只聽“當”的一聲,她的法劍飛向天空,落到地上。
“乖乖聽話,有你得你的享受。否則,別怪我辣手摧花。”酈天戈威逼道。
“哼,休想!”何輕語又取出一把丈二長的狼牙棒。但是,她太嬌小了,這看起來一點都不和諧。不過,那狼牙棒卻是法寶高階,一棒向對方砸去。酈天戈不敢硬接,取出一個玉骨手套,一撥,將狼牙棒撥到一邊,順勢一掌拍下。
“啊~”何輕語驚呼一聲,飛出上百米。口吐鮮血,可是接着,她只覺雙眼一黑,知道中了毒,忙吞了顆解毒靈丹。但是,那解毒丹沒有用,她一下站立不穩,便昏了過去。而在昏過去之前,她見到了那天空出現了兩道熟悉的遁光。
之後的事情,便是鐵易水和鐵玉柱到來。他們看到何輕語昏倒在地,便怒視着酈天戈,並開始質問對方。結果,自然是雙方大戰。
鐵易水和鐵玉柱自然比何輕語要強許多,兩人聯手與酈天戈鬥了七八十個回合。最後,兩人不是酈天戈的對手,被酈天戈打暈在地。
本來,酈天戈還想斬殺兩人,卻感覺到遠處有強者前來,不敢停留,一閃身進入哀勞山躲藏起來。
到來的,是老傢伙和鐵雪山,他們見到三人倒地,忌憚地看了那哀勞山一眼,便帶着三人回宗門去了。
所以,最早醒來的何輕語雖然不知後來發生了什麼,但是對酈天戈的怨念卻是比較深,如今,見到這
麼多的門中長輩,當場便將自己的所見說了出來。
“輕語啊,你確定那人就是你的酈師叔?”有人不信道。
“千真萬確,劉師叔,我算是認識他的面目了!”何輕語道,“這人人面獸心,真的不堪爲宗門之主。”
“這不過是你的一面之辭,我們不能因爲你一個人的話,推翻他在我們心目中的良好形象呀!”另一個峰的太上長老道。
“張師伯,那酈天戈真的不堪委以重託。”何輕語着急起來。
“輕語,你可能是被別人騙了,因爲,你所說的時間,酈師弟當時正在混沌峰之中,還與鐵師叔談話!”那張師伯道。
不錯,衆人心想,那時酈天戈不是正在與鐵雪山說話嗎?他有不在場的證據呀!
“不,當時與我說話的人,不是天戈的本尊!”鐵雪山道。
嗯,怎麼意思?大家一聽,有些發愣:意思是那是酈天戈的分身?可是,要修出分身,不是要到化神期嗎?
大家心中轟然一聲,難道酈天戈真的做到了那一步:元嬰分身?若如此,他的修爲便甩開自己等人幾條大街了。
在座的除了何輕語、昏迷的兩人以及老祖宗和鐵雪山兩個化神外,都是元嬰期。聽到酈天戈不過是元嬰初期,最多就是元嬰中期,卻能夠修出分身,心中羨慕的同時,又不禁有些苦澀。
但是,何輕語一看不對呀,大家不是應該對酈天戈的事加以譴責嗎,怎麼反而露出羨慕的神色呀?
“既然那不是天戈的本尊,那麼,輕語說的事情,我們倒是要重新考慮了!”玉骨峰的太上長老玉光劍皺眉道。
大夥一愣,是呀,天戈的本尊很可能便是輕語說的,真的到了哀勞山。
說實在的,之前何輕語說的話,沒有多少人相信。因爲,一直以來,酈天戈的名聲在順天聆道宗都是不錯的。原本,鐵狼峰與酈天戈本來就有說不清的矛盾,攻擊對手,這樣的事情,在宗內都出現過不少次。
不過,鐵雪山說在混沌峰說話的人不是酈天戈,是不是真的呀?大夥一下子又看向老祖宗。
感覺到大家的目光,老傢伙咳了一下,道:“天戈的本尊當時確實不在宗內!”
他的話一出,衆人心思各異。這是老祖宗明確告訴大家,酈天戈確實修出了分身。元嬰期便修出了分身,這可是天才之姿,怪不得宗主要讓他做代理掌門,那是看好他啊!
當然,還有人在思量着何輕語的話:酈天戈是否真的是個表裡不一的人?
何輕語從小就是大家看着長大的,爲人嫉惡如仇。鐵雪山可能因爲孫兒的事對天戈不滿,但是何輕語說的話,卻絕不會是爲了中傷酈天戈,而進行的誣陷。
因爲,很簡單,何輕語的母親是上一任混沌峰的掌座,也是酈天戈和陳化天的親親大師姐,谷天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