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忍着流哈喇子的衝動,張朗將那兩顆中品靈石抓在了手中,頓時覺得自己底氣忽的提高了不少!”娘嘞,這就是傳說中的財大氣粗?”體會了下這種感覺,張朗暗自想到。
將兩顆青色靈石小心的放入懷裡,張朗伸手提過那一袋子下品靈石,打開用手扒拉着看了看。他倒是不用細數,這種小店雖然不大,但是也開了有些年頭了,不會幹這種坑蒙拐騙的事,所得的利潤都是光明正大的撈到手的。
提起袋子掂了掂,張朗很有範的點點頭道:“嗯,很好。我那朋友給我留的什麼話啊?”
那夥計眉開眼笑的盯着張朗做完這一系列的動作,等的就是這句話。此刻聽了嘿然一笑,卻沒有開口,只是朝着張朗手中的袋子撇了兩眼。
一行有一行的規矩,生意人的規矩是什麼事都是有償的。張朗瞬間明白了這夥計的意思,心中無比肉疼,咒罵不已,臉上卻裝出一副很隨意的樣子將手伸進了那個小布袋。
見張朗準備掏錢了,那夥計也夠機靈,趕忙說道:“是這樣,當時見您那位朋友挺着急的樣子,匆匆的拿了靈石並說讓我轉達您,說因爲門派有急事,所以不能等您了,以後有機會再當面致謝。就這麼多。”
那夥計說完了話,直直的盯着張朗伸進袋子裡的手。
張朗微微怔了下,心道怪不得!還以爲東方小妞真覺得自己是臭流氓而不願理會自己了呢,原來是因爲有急事啊!可惜了可惜,這樣一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還能碰見他們了。
心中略微有些不爽,張朗微皺着眉頭將握着靈石的手從袋子裡拿了出來,隨手一拋,然後很有風度的起身朝門外走去,口中淡淡的說道:“嗯,知道了,這是賞你的!”
張朗的動作很快,那夥計笑的跟個狗尾巴花似的,慌忙彎腰雙手接住了拋來的靈石:“我靠!太摳門了吧!居然只給一顆!”
“娘嘞,一句話就得花費一顆靈石,太奢侈了,太奢侈了!”那夥計望着空蕩蕩的門口抱怨不已,已經融進大街上的張朗也是肉疼的要命:“現在還去不去福滿樓呢?紅燒金翅,十顆靈石啊!剛纔可是浪費了一顆了……”
“小二,有沒有幽靜點的座兒啊”在符龍的鄙視中,一番掙扎之後的張朗最終還是邁進了福滿樓的大門。沒辦法,那紅燒金翅的的味道實在是太香了,他不止一次在夢裡夢到了,結果每次醒來枕頭邊上都是一片的口水。
此刻時間還早,這酒樓也是剛開門不大會。偌大的一樓客廳裡,這會也只有幾個夥計在忙碌的打掃着昨天沒清理乾淨的殘羹冷炙,而旁邊櫃檯上,那個胖得跟個肉球似的老闆,正打着哈欠算着昨天的賬目。
聽到張朗的扯着嗓門的喊聲,這些人直接嚇了一跳,然後用一種看似神經病的眼神齊齊的打量着他。幽靜?整個一樓大廳此刻都很幽靜,這人是不是有病啊?大清早的就跑來吃飯?
見沒人搭理自己,張朗以爲像以前自己多次在酒樓門樓因爲紅燒金翅而駐足一樣,再度被鄙視了,頓時冷哼一聲,唰的掏出了剛得到手的的那一袋子下品靈石,很囂張的道:“怎麼着?開門不迎客?”
那肥球老闆看到張朗手中的袋子,一雙小眼睛頓時一道賊亮的光芒閃過!憑藉着開酒館多年的經驗,他瞬間看出這袋子裡裝的滿滿的都是靈石啊!開門做生意爲的不就是賺靈石麼,只見那胖老闆身軀一震,動作迅若脫兔,嗖的一下子從櫃檯後面躥了出來。
“喲,這位客官早啊!來,今天想吃點什麼?一看您風塵僕僕滿臉疲憊的樣子就知道您剛趕了夜路,怎麼樣,要不要給您安排個房間,找個姑娘伺候着您洗澡啊?”胖老闆的一張肥膩的臉都快貼到張朗臉上了,諂笑着道。
“我靠!你們這是不是福滿樓?什麼時候該做風月樓的生意了?”張朗嚇了一跳,直接將袋子收起來,一個後躍說道。
“喲,瞧您說的,如今生意不好做啊!有些客人不是好這口麼,我們也是爲了迎合市場需求嘛!”胖老闆又上前兩步,繼續諂笑着道。
“別介!我今天就是來吃飯的!趕緊的,給我找個單間什麼的,安靜點的。”張朗不耐煩的擺擺手,雖然他對胖老闆說的很有興趣,但是卻捨不得袋子裡的靈石啊。開玩笑,真要是被他忽悠了,今天走出這門肯定又一窮二白了。
見張朗如此說了,那胖老闆臉上的笑容不變,忽而翹起大拇指讚歎道:“打從小哥進門起,我就看出來您年輕有爲,絕對不會幹那些酒肉之徒的下流之事!果然啊果然!前途無量啊!哎,張三,還不過來,帶着這爲小哥上樓,安排個幽靜點的包間,只有這樣才能配得上小哥的身份啊!”
“……”張朗一陣無語,如果不是被這傢伙呵斥了很多次,他還真以爲自己碰到知音了呢。暗歎一聲自己果然還是太單純啊,和這個老闆簡直完全不再一個檔次上!
隨着一個睡眼惺忪的夥計上了樓,穿過那一見裝飾講究的獨立包間,張朗心中暗自感嘆:“這他孃的得多少靈石啊,開來想大生意也不是那麼簡單的。靠,椅墊居然都是上等三尾兔的皮,這拿出去也得賣一顆靈石啊!”
“客觀您裡邊請,這個是咱們這裡最幽靜的包間了!保證不會有旁人打擾!”那叫做張三的夥計做了這麼一段路仍舊是睡眼惺忪的,彷彿昨晚通宵沒睡一般的說道。
打量了下,張朗很是滿意的點點頭。這個包間和前面經過的那些包間並不是挨着的,和另外一個包間靠着大街臨近大街的窗戶,穿過窗戶還能看到遠處那從巒疊翠的青靈山脈,環境確實不錯。
“客觀您吃點什麼,小的這就去通知大廚給您做去。”那夥計被窗口的晨風一吹,猛然清醒了一些,打了個激靈說道。
“聽說,你們福滿樓有道菜叫做紅燒金翅不錯,是不是?”張朗翹起二郎腿,隨意的看着窗外的風景,一副大爺的模樣說道。
“對,紅燒金翅,那可是咱們這的招牌菜啊!採用百年工藝配方,取上等靈鵝翅燒製而成!絕對是咱們青靈城一等一的名吃啊!”聽張朗詢問,那小二彷彿是條件反射一般,神情洋溢的介紹起來,介紹罷了卻是眼皮一耷拉,又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還用你說,這些大爺我早就聽說了幾萬遍了!”張朗見着迷糊夥計的樣子搞笑,心中嗤笑一聲,轉而淡淡的道:“那就先去給我弄兩盤開開胃,好吃的話我再多點些別的菜。”
“好嘞,您稍等!”見張朗穿着古怪,也不像是個有錢人,卻沒想到他一下子就要兩盤的紅燒金翅!這迷糊夥計頓時又有了些精神,應了一聲,慌忙下去吩咐廚房去了。
不多時,蹬蹬蹬的腳步聲響徹了整個清靜的酒樓“紅燒金翅兩盤,客觀您慢用!”伴隨着一聲非常機械的喊聲,那迷糊夥計端着兩盤烤得金黃的紅燒金翅進了包間。
在他聲音響起之前,張朗老早就問道了這紅燒金翅獨有的香味,在一番狂咽口水之後,終於看到了那兩盤夢寐以求的金黃鵝翅出現在了自己的視線中。
“好了你下去吧,我先慢慢品嚐,有事情會叫你的!沒事不要來打擾我了。”張朗急不可耐的衝那迷糊夥計揮揮手說道,見他剛一轉身,便再也忍耐不住了,出手如電,一把抓起了一根香噴噴的金翅,口水再次狂流。
“哇哈,終於可以吃到傳說中的紅燒金翅了!”聽着那夥計的腳步聲下了樓,張朗深深的吸了一口這浸入肺腑的香味,雙眼放光的嘟囔一句,然後一口咬下。
這一盤紅燒金翅是十顆下品靈石,張朗數的很清楚,裡面一共是十根,也就是說,一根就要一顆下品靈石。一口咬掉大半個翅膀,狼吞虎嚥的嚥下之後,張朗卻忽然放慢了速度,他心疼啊。
這一口就大半個靈石,娘嘞,得慢慢吃,細細的品味。於是,接下來,他便慢條斯理的先將那金黃色的翅膀細細的聞上一個邊,然後在小口小口,一點點的咬着吃。
這一吃,就忘記了時間。太陽都已經慢慢的移動到半空時,他都渾然不覺。
而樓下的那個迷糊夥計和老闆,起初黑白惦記着樓上的張朗什麼時候要別的菜,可是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們也漸漸的將這事給忘到了腦後。而漸漸的,酒樓裡的客人也開始多了起來,老闆和夥計都忙的不亦樂乎。
就在這時,忽然一個一身青衫的傢伙走進了福滿樓的大門,小心的四下張望了一翻,然後轉身進了大門,壓低了下頭上的斗笠,隨手往櫃檯上甩出一把靈石道:“給我安排給包間,要安靜的。”
看到一大把靈石,胖老闆頓時兩眼發直,慌忙點頭應下道:“明白,客觀您樓上請,樓上包間沒人現在。張三,趕緊帶這位客觀去樓上最安靜的包間。”
那張三聽到,迷迷糊糊的跑過來,趕忙前面帶路,朝樓上走去。而就在這時,又一個頭戴斗笠的傢伙出現在了這門口,擡眼朝着前面穿青衫的傢伙看了一眼,然後直接低頭跟上。
“哎哎,這位客官吃點什麼?您請這邊坐……”胖老闆剛拿起那幾顆靈石便擡眼看見了這個悶頭往裡走的傢伙,趕忙上前攔住他道。
可是話音剛落,這個同樣帶着斗笠的黑袍人士驟然冷哼一聲。雖然只是一聲冷哼,可是胖老闆明顯感覺到一副冰冷刺骨的寒氣從他身上蔓延開來,彷彿直接把自己扔到了冰窖之中一般。
見多識廣的胖老闆瞬間確定,這個黑袍的傢伙最起碼是個靈師啊,這種對冰屬性擊技的掌控,根本不是泛泛之輩能夠比擬的!同時他也明白,這個人不是自己能夠招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