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費媽咪帶球跑你是哪種?
很久很久以前,穆向晚確實是漂亮又驕傲的天鵝公主,穿着白色的公主裙,受盡了萬千的寵愛。
後來,公主的宮殿塌了,白色的衣裙沾染了灰塵。公主變成了灰姑娘,艱難地生活着,然後遇到了可能是愛她的王子。灰姑娘原以爲能和王子一起過着幸福的生活,但是惡魔出現了……
俊美的,強大的惡魔。
擁有着比王子強大的多的力量的惡魔帶走了灰姑娘,灰姑娘掙扎,墮落,然後擁有着和惡魔羽翼一樣的黑色羽毛。她慢慢蛻變,灰色的裙子變成了黑色的蕾絲禮服,她也變身爲暗夜的女王——和惡魔站在一起,藐視衆生的女王。
不是不懷念天鵝公主時的單純,她也沒想到自己會愛上那個俊美的惡魔。也許是因爲惡魔的力量讓她不得不屈服,也許是因爲惡魔那偶爾的溫柔?她墮落,她的身上佈滿塵埃。她的脣上開出了花朵。
當潔白完全轉化成比夜色還黑的暗色羽翼時,她和惡魔一起飛翔。早就忘記了王子的容貌,因爲她更欣賞着隨心所欲的惡魔。
他們相愛,他們彼此陪伴。
所以,童話的結局不是王子終於救了公主,而是公主終於愛上了惡魔……
穆向晚想着,淡淡微笑了起來,看着冷翼凡。她想起自己“藍寶”的外號,摸着胸前的“人魚之淚”說:“我不是人魚公主——爲了愛情犧牲自己,對方還不知道,這真是太傻了。我喜歡黑天鵝。”
“你是天鵝女王,我的小向晚。”冷翼凡輕吻着她的額頭。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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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間,婚禮的日子就在眼前了。
按照規矩,他們應該分房去住,婚前一天不能見面,但是他們好像都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早就住在一起,爲了結婚而故意分居的話真是太傻了。
婚禮逼近,穆向晚原以爲自己平靜,沒想到也開始緊張了起來。她期盼看見自己正式穿婚紗的樣子,也害怕自己在婚禮上失態。她經常去找哥哥和顧子期,到後來顧子期無奈地說:“穆向晚,要不要給你做一個心裡治療?如果你想逃婚的話,付費我就幫你。”
“我不想逃婚……我什麼時候這樣說過?”
“可是你表現的就是不想結婚的樣子——或者說是婚前恐懼症。到底是哪種?”
“婚前……恐懼症?”穆向晚愣楞地說。
“嗯。需要我給你開解下嗎?”
……
“好。”
小楓和小葵在客廳的一角堆積木,而穆向晚則和顧子期一起聊天。平靜地衝了咖啡,顧子期看起來和以前一樣面無表情,但是穆向晚知道他好像心情不好——他平時只喝清水和茶,極少喝咖啡。
他喝了一口咖啡,說:“婚前恐懼症是由於婚前婚後所面臨的角度轉換,生活方式的反差,致使一部分對自己的未來人生狀況產生一種捉摸不定、莫名其妙的憂慮。結婚是一種契約,自然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一般而言,下面幾種人容易產生過度的婚前焦慮:一是沒有責任感和責任能力的人。二是對婚前自由生活過於“適應”者。三是還沒有知曉自己真正心意的人。向晚,你是哪種?”
推推眼鏡,顧子期平靜地說着專業術語,穆向晚好像明白了一些。
她想了一會,說:“我好像都不符合……我自認爲算是個成熟的人,我也習慣了和他一起居住,而且我早就知道了自己的心意——我是要嫁給他的。那我爲什麼會這樣焦慮?”
她奇怪的問。
“那只有第四種可能了。”
“那是什麼?”
“閒的。”顧子期淡淡的說。
……
這個男人還真是毒舌……穆向晚覺得自己的頭開始痛了。
“給自己找點事情做就好。”
“好吧……”
頭痛的摸摸額頭,但是和顧子期說會話後,她的心情好了很多。她猶豫了一會,還是和顧子期說她找到哥哥的事情,甜甜笑着:“子期,我覺得我好幸福。我簡直不敢想象上天會這麼厚待我。”
“好像是做夢一樣?”
“是。真的好像是做夢。如果真的是夢的話……最好一輩子不要醒吧。”
微微笑着,喝着顧子期衝的咖啡,穆向晚的笑容讓顧子期有一瞬間的恍惚。他說:“婚禮是後天?”
“是啊。很快,是不是?你一定要去。”
“當然。”
看了一眼放在桌上的大紅請柬,顧子期點頭。穆向晚靜靜看着孩子們,覺得自己慌亂的心終於得到了安撫。她是那麼感激,也是那麼珍惜和顧子期的友誼。她看着窗外,說:“不知道婚禮那天會不會下雪。”
“想下雪?”
“都快春天了,應該很難下雪了吧。可是我覺得全世界一片潔白,景色實在是很美。”
“你可以買一個人工降雪機。”
“那多沒意思啊。你真是沒情調。”穆向晚白了他一眼:“對了,你能來做伴郎嗎?”
“伴郎?”
“對不起,我知道你可能不樂意去這樣無聊的聚會……可我和翼凡的朋友都不多。伴娘我喊賭場的一個妹妹,伴郎就只能……當然你可以選擇不去。但是我覺得你這麼帥真該去露露臉……”
穆向晚說得非常婉轉。
事實上她是一天前纔想起婚禮需要伴郎和伴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