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曉媛擠了擠眉頭,水汪汪的眼睛如同一汪秋水,她走過去給瞎六婆按了按肩膀,道:“我們就知道六婆神通廣大,摸過的豬比我們吃過的鹽還多,就知道瞞不過你。”
“好了……不要拍馬屁了,就知道你這個鬼靈精愛瞎扯。”瞎六婆可知道這徐曉媛的個性,不由罵了她幾句,然後語重心長地說:“你們救本來是積福的事,可這事現在不能張揚出去,這市政區最近好像在搞什麼嚴打,要是讓別人知道你們救了這個陌生人,恐怕會招來是非。”
“搞嚴打?這都什麼年代了,不過真是謝謝你六婆,這人昏迷不醒的,你還是幫他看看吧。”陳雪怡聽說市裡搞嚴打,心裡有點納悶,也不知現在的社會怎麼這麼亂。
“剛纔我換衣服的時候我都摸過了,這傢伙骨骼精奇,身強體壯,呼吸好比一頭小壯豬,沒什麼大礙,休息一下就好了。”六婆笑道。
“六婆,你說這人不會是壞人吧?這市裡嚴打的事不會就跟這傢伙有關吧?”徐曉媛看了看昏迷不醒的莫辰,有點擔心地道。
“剛我給他換衣服的時候,發現他有一種與衆不同的氣息,應該不是什麼大奸大惡的人,我老太婆雖然沒有看過什麼人,可豬狗摸了不少,那哪頭狗兇,我還是看得出來的。沒事的話,我就回去了,這件事情千萬不要傳出去,要有人問他是什麼人?他就是你們的親戚或朋友。”瞎六婆囑咐一番,就要打道回府,那徐曉媛一路將她送了回去。
這陳雪怡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打亂了生活,她現在可是東陵大學的一名大四的學生,平日裡可還要騎着自行車趕到學校去上課呢,還好這幾天是十一長假,要不然哪有工夫照顧莫辰。
……
第二天,清晨。
莫辰體力就得到了恢復,胳膊和腿都充滿了力量。他在牀上打坐,靈力在他經脈流通舒暢,知道自己算是撿回了一條命。他現在還模模糊糊記得一張人臉,那張人臉張得清秀脫俗,彎眉似黛,瓊鼻挺翹,與他朝思暮想雪霓長得可是一模一樣,就像是雪霓的分身。
“難道雪霓也穿越了?可爲什麼她的臉沒有發生什麼變化?難道是我的錯覺?可我怎麼覺得是那樣的真實。”莫辰搞不清昨晚到底是現實還是在夢裡。
他喃喃自語:“就……就算真是雪霓又能怎麼樣,我現在不是當年的我,如今我這具身體可是別人的,她還會在意我嗎?容顏大變,她還像當初一樣愛着我嗎?”
這時候,房間的門打開了,一張熟悉的清麗無雙的面容露在空氣中,她柔柔地道:“你醒了?快去洗衣臉吧,等會就可以吃飯了,昨天……呀,你……你這死流氓,怎麼抓住人家的手呀,快放開。”陳雪怡看到莫辰醒過來了,心裡十分高興,正要他洗涮完再去吃飯,沒有想到那傢伙走過來就抓住她的小手,令她羞怯交加。
“雪霓,我們終於又見面了,想得我好苦呀。”莫辰一時淚流滿面,激動無比,抓住陳雪怡的手不肯鬆開。不顧陳雪怡的反抗,一把將她摟在懷裡。
陳雪怡一時慌了,沒有想到瞎六婆竟然摸走了手,這傢伙竟然是個無賴流氓,真是引狼入室呀。這傢伙該不會起什麼歹心吧,要是那樣,那自己不完了。
陳雪怡雖然是個大學生,長得也是美豔動人,天生麗質,不乏許多追求者,可都被她一一拒絕了,如今還是處子之身,第一次與男性這樣親密接觸,一時間竟束手無策,不知道該怎麼辦。
正好,徐曉媛過來看情況,剛好看到了這一幕,不由大氣,這臭流氓,老孃救了他一命,沒有想到這傢伙竟然這麼報恩,真是氣死人,早知道就讓他在河裡淹死好了。
她惱羞成怒,從旁邊綽起一根扁擔向着莫辰打了過去,頓時將莫辰打得嗷嗷大叫,只得鬆開陳雪怡。那陳雪怡從狼爪中脫逃出來,如今像一隻驚慌的小白兔。
“打死你這頭白眼狼,打死你,打死你。”徐曉媛此時正在氣頭之上,恨不得當場將莫辰打死在扁擔下。
“喂,姑娘,你聽我說呀,別打呀。”莫辰連連求饒,他現在可沒有用玄魔真氣抵擋,一時也疼痛難忍。
徐曉媛不依不饒道:“我就打死你這個登徒浪子,打死你這個白眼狼。”
“你再打,我可還手了。”莫辰出言威脅,希望自己的話能嚇到徐曉媛。
“喲,你還想還手,狼終於要露出獠牙了吧。”徐曉媛舉着扁擔朝着莫辰打了過去。
莫辰可不想再受這皮肉之苦,暗暗用成玄魔真氣。
那扁擔當頭打了過去,朝着莫辰的腦袋打了下去,只聽見咚地一聲,那扁擔竟然斷成兩截。
這徐曉媛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扁擔會向莫辰腦袋打去,現在看到這扁擔被打成兩截,一時也嚇懵了。這扁擔都斷成了兩截,這傢伙的腦袋還不被打爆呀。
可令她吃驚不已的是,眼前這傢伙的腦袋竟然好好的,並沒有被開瓢。
莫辰跟沒事一樣,就好像那扁擔根本就不是打在他的腦袋上,他連忙說道:“你們聽我解釋呀,其實……其實我可是一個大好人。”
“啊,你的頭沒事吧?”陳雪怡生怕徐曉媛的那一扁擔真把他給傷了,連忙問道。
“哈哈,沒事,雪霓,我就知道你是最關心我的。”莫辰笑盈盈地向陳雪怡走去。
徐曉媛拿着另一截扁擔當作尚方寶劍護在前胸:“臭流氓,別過來,別以爲你會耍鐵頭功你就爲所欲爲,老孃我可是五郎八卦棍的第三十六代傳人,你放馬過來吧,剛纔我可是手下留情。”
莫辰看到徐曉媛那搞怪樣子,突然有點懵了,怯怯地問道:“兩位女俠,請問這是什麼年代?”
兩位美女一時傻眼了,這傢伙不會被剛纔那一扁擔給打傻了吧,竟然搞不清是哪個年代了。
“大哥,這可是二十一世紀呀,你沒有事吧。”
“真是二十一世紀?哎呀,我還以爲老子又穿越了呢,沒穿越就好,要是再穿越,老子真想一頭撞死去。”
徐曉媛與陳雪怡頓時目瞪口呆,看着這個活寶,真是無語,想那剛纔一扁擔,一定是打傷那傢伙的頭了。
莫辰嘿嘿一笑:“你們這麼看着我幹嘛?難道我長得很帥麼?雪霓,想不到今生還能見到你,真是太高興了。”
兩女差點將下巴掉在地上,這貨八成真是被打傻了,變得這麼自戀起來。不過她們這次可是聽出了那傢伙口中所說的那個名字是雪霓,還不是雪怡,看來這傢伙真是腦子短了路,竟然認錯人了。
莫辰看着兩個徹底傻了眼的美女,特別是對陳雪怡多看了幾眼,心裡猥褻一想:“這丫頭跟我家雪霓真是長得像,簡直就像是一對孿生姐妹一樣,看來上天並不薄待我呀!”這傢伙差點仰天長笑,跪下來感謝上蒼的恩賜。
不過他面前那兩女卻是黑線條條,看着這個流着口水的猥褻一時頭痛不已,沒有想到一根扁擔就將他打成了白癡,這下子玩完了,徐曉媛完全傻了眼,咱這輩子不會這麼完了吧,老孃還有多好的青春呢,不會折在他身上吧,如果下半輩子讓我照顧這個傻蛋過日子,老孃願意一頭撞死去。
徐曉媛有點顫抖地伸出兩根手指問道:“傻蛋,這是幾呀?”
莫辰撇了撇嘴,哼道:“你才傻蛋呢,這不是兩根手指嘛,用這個來考我,真是污辱我的智商呀。”
徐曉媛立馬傻眼了,低低喃喃說道:“完了,完了,真被打成傻子了,可憐咱的下半輩子呀。”
陳雪怡連忙輕聲安慰道:“你先不要着急,事情應該不會這麼嚴重。”說完,攤出自己的纖細玉手,露出五指向莫辰問道:“這是……幾呀?”
莫辰心裡涌出一陣輕笑,這兩個丫頭不會以爲我真傻了吧,哼哼,我這就來捉弄你們一下,他着努着嘴說道:“切,你們當我是三歲小孩呀,這都不知道。”
兩女都是一喜,心花怒放。
“這是如來佛掌呀。笨,浪費我的口水。”
這莫辰在這世可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傻子,那股傻氣說來就來,表演得惟妙惟肖,真假難辨。兩女剛纔那股高興勁被他當頭澆滅,還以爲他會說五呢,沒有想到這傻蛋竟然整出個如來佛掌,讓人哭笑不得。
徐曉媛立馬慌了神,連忙說道:“啊,雪怡,我媽好像在叫我回家吃飯,我先走了。”那丫頭頓時逃之夭夭,一眨眼就沒了影子。
陳雪怡不由搖頭苦笑:“這傢伙真是沒有義氣。”看着莫辰呆頭呆腦的樣子,一時也頭痛不已,自己怎麼這麼命苦,攤上一上賭鬼爹就罷了,還撿收一個傻子(貌似是被打傻的),真是流年不利呀。
“這裡是陳金橋的家嗎?”門外一個痞氣十足的聲音傳了進來。
陳雪怡眉頭一皺,問道:“是誰呀?”
“操!你管是誰,我問你這是不是陳金橋的家?”那聲音顯得極不耐煩,有點粗野罵了一句。
陳雪怡臉上有點不悅,這說話的人太沒有素質了,不過她還是怯怯地道:“這裡是陳金橋的家,你是什麼人?”
“大爺我是出水蛟龍,是陳金橋的家就好辦了。”只見一個戴着墨鏡的中年人走了過去,這人滿身痞氣,身上金器纏身,十個手指頭上都戴滿了金戒指,好像在極力炫耀他的富有。
這人名叫李亦龍,江湖人稱出水蛟龍,蛟龍一出,誰與爭鋒。在李亦龍身後,還跟着幾個凶神惡煞的小弟,個個都不是什麼善類。
李亦龍可是遠近一帶公稱的老大,沒人敢惹,平時就賣點地下白粉,放點高利貸,收點保護費,爲人極是兇狠,出了名的霸道無理,誰要跟他扯上什麼關係,準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你是陳金橋的女兒吧?”
“我是。你是……”
李亦龍一步踏進陳雪怡的家,一眼就瞧見落落大方的陳雪怡,只見陳雪怡肌膚似雪,脣紅齒白,亭亭玉立,如同一朵盛開的蓮花。李亦龍面對斗然一亮,他媽的,他早聽說陳金橋有個女兒,可沒有想到那貨生的女兒竟然這麼漂亮,他差點流出口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