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千染毫不猶豫地說了一大串自家師傅的“壞話”，而且說得別提有多順溜了，半路都不帶一絲卡殼的。
可見這些想法在她心裡形成不是一天兩天了。
此時一想起，便瞬間“信手拈來”，完全不用經過大腦思考，便能隨隨便便地說出。
由於發生地“太過突然”，所以牧千染一時之間忘了自家師傅就在萬古獄戒之中看着她呢。
等反應過來之時，已經晚了。
隨即牧千染頓時嘴角一抽，剛纔貌似有些太“激動”了，那啥…只希望師傅他老人家沒有聽到。
只不過想象是美好的，但現實卻是“殘酷”的。
牧千染這想法剛落，心神之中便頓時傳來了自家師傅的咆哮聲。
“死丫頭！你還真敢說！反了反了！老頭子我竟然被這麼嫌棄，這還了得！還說什麼‘湊合’？見鬼的‘湊合’！真是豈有是理！哼！這事沒完！絕對沒玩！”
糟老頭聞言先是一愣，等回神之後，瞬間炸毛了，一張老臉一青一白的，神色極爲惱怒。
沒良心的死丫頭！
太傷他的心了沒有沒！
牧千染臉上的笑意頓時一僵，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她剛纔怎麼就那麼嘴快呢，現在好了，又得“哄”自家師傅了。
隨即眸光微閃，忍不住輕咳了幾聲，語氣略微小心翼翼地開口。
“嘿嘿，師傅，先消消氣，別太激動嘛！那個，您老人家也知道徒弟我向來不怎麼會說話，剛纔只不過是‘口誤’罷了，您大人有大量，就別放在心上了。”
“哼！你這丫頭又想要輕鬆忽悠過去！門都沒有！”
糟老頭花白的鬍子一翹，沒好氣地輕哼了一聲。
“你這丫頭分明就是當我好欺負！先別跟我說話，老頭子我想靜一靜！”
牧千染額頭之上黑線密佈，看來師傅他老人家又打算耍小孩子脾氣了，真是一個“老小孩”。
不過她也知道，師傅是不可能真的生她的氣！只不過是想要“耍耍性子”罷了。
另外呢，就是面子上有些過不去，所以才故意這麼說的。
想到這些，牧千染不由得輕笑一聲，隨即嘴角微揚，脣間勾出一抹略微玩味的笑意。
“好啦好啦，師傅，這次是我不對！說師傅你的壞話，徒弟我在此跟您賠禮道歉了！下次我一定考慮好了再說…哦不，那啥，絕對沒有下一次了！嘿嘿，相信師傅您老人家如此寬宏大量，一定不會跟我一般計較的。”
糟老頭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你這丫頭還能再敷衍一點嗎？”
隨即扯了扯嘴角，一臉無奈地擺了擺手。
“算了算了！如果再抓着不放，倒顯得老頭子我心胸狹窄了，不過，很明確地告訴你，老頭子我的氣還沒有完全消，傷心了！所以還是需要靜一靜，哼！”
牧千染聞言忍不住偷笑幾聲，呵，師傅還是這麼“小孩子氣”呀，好吧，終究是她惹師傅生氣地，就依着師傅他老人家吧。
隨即輕挑眉毛，一臉笑意地開口。
“好好好！師傅您消消氣！嘿嘿，徒弟我一定不打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