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昌看着牀上死不瞑目的彩霞,眼眸一片冰冷,似乎這個女人並不是他曾經同牀共枕的女人一般,穿完衣服之後,轉身離開了屋子。
在安文昌離開之後不久,宅門被人闖入,當黑衣人看到牀上死去的彩霞,眉頭皺了起來,對於彩霞裸露的身子視而不見,快步地上前,手碰了一下她,感覺到身體裡面還有溫度之後,對着身邊的人說道:“還有溫度,還沒有死多久。”
“追!”他身邊的同伴聽到這話,隨即轉身往外面跑去。
可惜,最後兩個人還是沒有追上安文昌。
雖然此時城門緊閉,但是對於元門的人來說,想進城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將城門守衛的侍衛弄暈了之後,城門打開,兩輛馬車肆無忌憚地駛進了城門。
元博瀚並沒有把霍之柔她們送進飛鶴樓,而是把他們送回了霍家。
當馬車停下的時候,霍之柔依舊沒有甦醒。元博瀚看着睡得如此香甜的霍之柔,隨即把她橫抱進了霍家。
正下車的霍堅誠看到元博瀚的舉動,頓時瞪大了眼睛,他正想着把元博瀚攔下,可是,元音輕聲說道:“霍公子,霍小姐睡得正香呢。”
元音的話語頓時讓霍堅誠腳步止住了,不甘地看着霍之柔被元博瀚抱了進去。
“少……少爺!”霍家下人看到霍堅誠歸來,都激動不已地叫道。
“閉嘴,不見妹妹正睡着嗎?”霍堅誠聽到下人的叫聲,不悅地呵斥道。
下人聽到霍堅誠的話語,才反應過來,立刻捂住嘴巴,瞪大了眼睛看着這位元門的大當家把自家的小姐抱回她的院子裡面。
霍堅誠無奈地扶額,得,他的這個妹妹這輩子還是真非元博瀚不嫁了,清白都被元博瀚這個傢伙給毀掉了!
“少爺,您回來了,太好了,曹管家自從您出事之後,都茶飯不思的,整個人差點倒下。”下人待元博瀚抱着霍之柔離去之後,隨即喜極而泣道。
霍堅誠聽到這個下人的話語,感嘆地說道;“辛苦曹叔了,對了,現在太晚了,不許讓人告訴曹叔我回來了,知道嗎?”
下人聽到霍堅誠的命令,一愣,隨即對着霍堅誠說道:“少爺,自從小姐那天在飛鶴樓舉行及笄禮之後,小姐和曹管家都沒有歸來,小的沒想到小姐那麼晚回來,而曹管家他怎麼沒有和小姐一起歸來呢?”
霍堅誠聽到下人的這句話,頓時一愣,隨後想了想,才明白這應該是元博瀚爲了保護曹叔,讓他留在了飛鶴樓,而隱瞞了妹妹被虜的事情,免得影響了她的名譽。
霍堅誠在心裡輕輕地嘆了一口氣,佩服元博瀚考慮得周全,隨即對着面前的下人說道:“曹叔有事,明天自然回來,行了,你下去叫人打水,我梳洗一下,還有,叫廚房準備一點吃的。”
“是,少爺!”這個下人雖然心裡有着疑惑,但是還是壓了下去。
元博瀚把霍之柔送回了她的閨房,讓元音服侍霍之柔換衣服之後,他轉身離開了房間,去了這個院子另一間他住過的屋子。
元音有些擔憂地看着元博瀚的背影,無聲地嘆了一口氣。
霍之柔舒服地睡了一覺,直到第二天晌午才醒過來,才起牀,肚子就咕咕地響了起來。
“小姐,您醒了?
”霍家的丫鬟看到霍之柔伸着懶腰,隨即上前服侍。
霍之柔掃視了屋子裡面一圈,才意識到她已經回到了霍家,捂着叫着不停的肚子,難受着肚子皺了起來。
丫鬟聽着霍之柔肚子裡面傳來的抗議聲,忍着笑,隨即對着霍之柔說道:“小姐,奴婢服侍您起來,然後再吃東西吧,剛纔元音姑娘交待了,讓廚房準備了一些粥給小姐吃,說如今小姐您的身體適合吃這個。”
霍之柔聽到丫鬟的話語,點點頭,她幾乎一天的時間沒有吃東西了,確實應該吃一點比較容易消化的東西。
“元當家他們呢?”霍之柔問道,難道元博瀚回飛鶴樓了?
丫鬟聽到霍之柔的問話,隨即說道:“元當家在隔壁的屋子裡面,早上的時候,元當家過來看了小姐,發現小姐您沒有甦醒,所以就沒有打擾您,還說您如果醒了之後,就派人通知他,小姐,元當家一夜都沒有睡,剛纔元當家過來看小姐的時候,奴婢感覺到元當家很是疲憊。”
霍之柔聽到丫鬟的話語,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說道:“你也那麼注意他?”
霍之柔只是打趣,可是聽在丫鬟的耳朵裡,卻讓她臉色刷地一下蒼白了起來,朝着霍之柔跪了下來,說道:“奴婢錯了!”
霍之柔看着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丫鬟,無奈地說道:“我又沒有責備你,你跪着做什麼?起來,我可是肚子餓了。”
丫鬟害怕地看着霍之柔,看着她確實沒有生氣,頓時舒了一口氣,想着看來下次她說話可要小心一點,她可不是春曉姐姐,不能在小姐面前肆無忌憚。
丫鬟服侍完霍之柔穿衣之後,一邊派人去廚房裡面將吃的拿過來,一邊派人通知元當家。
她站在霍之柔的身後,梳着霍之柔柔軟的長髮,對着霍之柔說道:“小姐,早上曹管家回來了,和少爺一起過來看您,可是聽說您還在睡着,就去見了元當家後離開了,奴婢要不要去派人通知少爺和曹管家他們?”
霍之柔想了想,說道:“暫時不要了,先吃了東西再說。”
丫鬟聽到霍之柔的話語,點點頭。
“對了!”霍之柔看着鏡子中的自己,隨即說道:“這段時間家裡沒事吧?”
“小姐放心,府上平安無事。”丫鬟含笑地說道,“晉城的人都知道小姐您即將要嫁入元門,他們都不敢向之前那樣小視霍家,甚至有人上門祝賀,不過小姐、少爺以及曹管家都不在,都被門房給打發。”
霍之柔聽到丫鬟的話語,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隨即對着她說道:“下次再有人上門,也把他們打發走了。”
丫鬟聽到霍之柔的話語,一愣,手中的動作停了下來。
霍之柔看着丫鬟一臉驚愕的模樣,想了想,她說的事情估計這丫頭也不能下去交待,擺擺手,說道:“算了,今天我和哥哥、曹叔說這件事再說吧!”
“什麼事?”元博瀚走進了裡屋,聽到霍之柔的話語,不解地問道。
“元當家!”丫鬟看到元博瀚走進來,隨即恭敬地朝着他行禮。
霍之柔看着元博瀚就這樣大大咧咧地走了進來,也不用人通報,隨即無奈地說道:“你這樣難道不怕人說你是登徒子,怎麼說都是女子的閨閣,你就這樣的大大咧咧地進
來了。”
元博瀚聽到霍之柔的話語,頓時輕笑出聲,隨即走到霍之柔的身後,擺擺手,示意丫鬟退下,接過丫鬟的工作,幫霍之柔梳妝道:“怕什麼?我又不是第一次見來,昨晚我還抱着你進來呢!”
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話語,頓時翻了一個白眼,這個人,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啊!
霍之柔通過銅鏡,看着元博瀚爲自己梳妝,嘴角微微地勾了起來,說道:“你行嗎?不行的話,叫丫鬟進來,我可是肚子餓得都叫了!“
元博瀚聽到霍之柔的話語,挑了挑眉頭,說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會?”
“嗯?”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反問,眨了眨眼睛。
元博瀚看着霍之柔的懷疑,他也不解釋,用行動來證明自己,快速地幫着霍之柔梳了一個簡單的髮髻。
霍之柔看着鏡子中的髮髻,臉上頓時浮現出一個驚愕的表情,而元博瀚從梳妝盒裡面挑出一個蝶形翡翠簪,插入霍之柔的髮髻中,輕輕一笑,說道:“好了!”
霍之柔眼睛一亮,轉過頭,戲謔地說道:“手藝不錯啊!你怎麼會梳髮髻的?難道以前幫誰梳過?老實交待!”
元博瀚聽到霍之柔的這句話,好氣地用手指彈了一下霍之柔的額頭,說道:“我能幫誰梳過呢?”
“那這個是怎麼一個回事?”霍之柔笑着指着髮髻。
元博瀚無奈,“看着元音幫你梳,所以學會了。”
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話語,頓時瞪眼,驚訝地說道:“這樣就學會了?”
“嗯哼!難道你不知道,你的相公是天才,一看就學會。”元博瀚驕傲地說道。
霍之柔看着元博瀚洋洋自喜的模樣,頓時有些哭笑不得起來,這個傢伙喲!
“好了,不是說肚子餓了嗎?走出去吃東西!”元博瀚將霍之柔拉了起來。
霍之柔隨着元博瀚走出外面,看着桌上已經擺滿了膳食,她拉着元博瀚坐了下來,說道:“你陪我吃一點。”
“嗯。”元博瀚溫柔地看着霍之柔,兩個人一起吃了起來。
兩個人吃完之後,讓丫鬟把剩下的膳食退了下來,霍之柔看着元博瀚,他的臉上難掩着疲憊,看到這個,她眉頭皺了起來,對着元博瀚說道:“昨天晚上你沒有睡?”
“快到天亮了,所以就不睡了,不用擔心我,我是習武之人,不睡一晚不礙事。”元博瀚摸着霍之柔的腦袋說道,其實他沒有告訴霍之柔,就算是他躺在牀上,也依舊睡不着,眼前看到生母自殺,雖然他看起來表明很是平靜,可是內心卻是難受不已,原來,他還是在乎這個母親。
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話語,搖搖頭,說道:“這怎麼行,一會消食之後,你回牀上躺一下。”
元博瀚聽到霍之柔的話語,無聲地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
霍之柔笑了,“乖,聽話就好!”
元博瀚聽到霍之柔這個口氣,有些哭笑不得,話題一轉,說道:“昨天你不是說要審問司徒範?”
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話語,點點頭,“現在?”
“嗯。”元博瀚應了一聲。
“好,這件事早點解決比較好!”霍之柔聽到元博瀚的答應,也不反對地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