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喜歡這個?”此時在嬰兒用品專區的滕天盛站在鍾貞的身後眼神溫柔的看着鍾貞,語氣也是十分溫柔的對着正專注的看着嬰兒牀的鐘貞說到。
“嗯……沒有,不喜歡。”原本想要點頭的鐘貞在看了一眼那貼在嬰兒牀在的價格時,果斷了搖了搖頭。
在和鍾遠輝一起的八年省吃儉用裡,鍾貞早已經習慣了節儉的生活。所以當看到那標價已經快達到四位數的嬰兒牀時,鍾貞否認了自己的喜歡。
但是在商場混跡了那麼多年的滕天盛又怎麼可能看不穿鍾貞的口是心非呢?
“走啦走啦~”鍾貞一狠心便拉着身後的滕天盛走了。
“咦~ 滕大少,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啊。”剛走出嬰幼兒用品專區的滕天盛和鍾貞便遇上了鍾千鴻,“咦?鍾貞你怎麼會和天盛一起呢?”
鍾千鴻雖然知道鍾貞和滕天盛在鍾遠堂的壽宴上認識,但並沒有想過會在這商場內遇見兩個人一起逛街。
“只允許你來這兒瀟灑,就不允許我來這兒逛逛嗎?”滕天盛和鍾千鴻打趣到。
“千鴻表哥好久不見啊,天盛陪我一起來給孩子看嬰兒用品呢。鍾貞一邊說着一邊將雙手挽上了滕天盛的手臂,話語中也無不帶着挑釁的意味。雖然這鐘千鴻不像鍾靜桐那般的自以爲是,但不管怎樣,他都是鍾遠堂的兒子。
看着鍾千鴻那張有四五分和鍾遠堂相似的臉,鍾貞心裡因爲懷孕而暫時壓下的復仇的念頭又再一次涌了上來。鍾貞在心裡這樣想到:鍾千鴻,別怪我這樣對你,要怪就怪你那缺德的父親去吧。如果不是因爲他害得我家破人亡,那麼也許我還能真誠的叫你一聲表哥。不過既然事實已經沒有辦法再改變了,那麼你也不要怪我無情了。
鍾貞這樣想到的時候抓着滕天盛的那雙手不自覺的用了力,手臂傳來的刺痛讓滕天盛的也是一陣憐憫。他知道鍾千鴻的出現再一次的激起了鍾貞心裡的仇恨,安撫似的用右手拍了拍鍾貞的手臂,這時鐘貞緊抓着的雙手才稍微的有所放鬆。
“孩子?你的?”鍾千鴻對鍾貞所說的孩子感到十分的驚訝,一臉不敢相信的望向滕天盛。
“沒錯。貞貞有了我的孩子。而且我們也準備結婚了。”滕天盛說這話的時候顯得十分的輕鬆。
“結婚?”鍾千鴻再一次被滕天盛的話給驚住了。
結婚?驚訝的不止鍾千鴻一人,連一旁挽着滕天盛的鐘貞也是輕微的顫了顫。雖然鍾貞明白這只不過是滕天盛騙鍾千鴻的話,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鍾貞心裡竟然隱隱約約希望這是真的。
鍾貞這樣想的時候就連她自己都嚇了一跳。什麼時候滕天盛的一句話竟然可以動搖她的內心了?鍾貞的心裡有些慌了。不行!不行!父親的仇還未報,鍾家的家業還沒有奪回來,我怎麼可以愛上滕天盛呢?鍾貞連忙在心裡否認着。
“沒錯呢,我和天盛要結婚了,到時候千鴻表哥一定要來捧場哦。”鍾貞回了回神用一種自己都聽不下去的甜的有些發膩的聲音對着鍾千鴻說到。
“額。好,好,好,一定來。”鍾千鴻聽見鍾貞
甜的發膩的聲音便是有些尷尬的回答到,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原本是打算要介紹給自己妹妹鍾靜桐的滕天盛竟然會和鍾貞走到了一起。
“我們還要去逛逛其它的,就先走了啊。”滕天盛看見鍾千鴻有些尷尬的表情便是開口說到。
“那你們逛吧,我也還有些事情。”鍾千鴻聽見滕天盛這樣說到也是趕忙稱自己有事。
“那千鴻表哥你先去忙吧,有空來我們家玩玩噢。”鍾貞看見鍾千鴻略微有些尷尬的表情,心裡不禁高興了許多。
“我們走吧。”滕天盛說着一隻手溫柔的摟着鍾貞的腰便是向前走去了。
時間是最能證明一個人的,而滕天盛恰恰就是被證明的一個例子。
“貞貞,你今天想吃什麼?我讓張阿姨給你做。”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滕天盛對忠貞的稱呼已經由直接叫名字變成了“貞貞”。
“貞貞,怎麼了?哪裡不舒服?怎麼吐得這麼厲害?”這是滕天盛第一次看見鍾貞害喜想吐時的着急。
“貞貞,我給你買了盤碟,你可以聽着它睡覺,聽說可以有助於胎教。”這是滕天盛細心的爲鍾貞以及肚子裡的孩子買東西。 Www⊕ttκΛ n⊕CO
“貞貞,我帶你看樣東西。”滕天盛在說這話之後蒙上了鍾貞的雙眼,小心翼翼的攙扶着鍾貞來到別墅二樓一個從未打開過的房間。
當鍾貞被矇住的雙眼終於睜開的時候,她看見的是一個充滿了夢幻的童話世界。裡面就像是一個玩具的海洋,各種各樣的玩具被整整齊齊的堆放在地上。房間正中一張十分醒目的嬰兒牀瞬間便佔據了鍾貞的眼球,沒錯,那正是鍾貞和滕天盛在嬰幼兒用品專區看到的那張價格幾乎四位數的那張嬰兒牀。
“這張嬰兒牀怎麼會在這兒?”鍾貞驚訝的對滕天盛問到。
“你以爲你說不喜歡我就看不出來了嗎?”滕天盛的回答中帶着些許對鍾貞的寵溺。
“可是……”
“你是覺得它太貴了嗎?”滕天盛一語便道破了鍾貞心中的想法。
“你不該買這麼貴的。”鍾貞走到嬰兒牀的邊上用手摸着牀說到。
“只要是我滕天盛有的,我都會爲他做到,更何況只是一張牀?”滕天盛將手搭在鍾貞的肩上說到。
“可是……”鍾貞還想說什麼。
“沒有什麼可是了,我會盡我的能力給你們最好的。”滕天盛的語氣雖然十分的溫柔,但是鍾貞卻聽出了話語中的一份堅定。
鍾貞感受到滕天盛的心意於是便沒有再說什麼,只是輕輕的手放在那已經隆起了的肚子上。
也許一見鍾情不是最好的證明愛情的方式,但日久必定是能夠見證愛情的方式。鍾貞和滕天盛就是最好的例子,長時間的相處後鍾貞便切切實實的感受到了滕天盛有些冷峻的外表下其實藏着一顆能夠將鍾貞融化的心。她被他那種溫柔體貼所軟化,內心逐漸的被滕天盛所佔據,從而陷入愛河內而不自知。
有時候人與人的相處就是這麼的極端,互相傷害就是最爲極端的方式。如果不是鍾千鴻親眼看到的話,鍾遠堂和和項君萍怎麼都不敢相
信滕天盛和鍾貞會發展的這麼快。
“千鴻,你說的是真的嗎?”聽聞鍾千鴻說的,此時的鐘遠堂臉色都沉了下來。
“哥!怎麼會這樣?!肯定是假的!天盛怎麼可能會真的看上她鍾貞呢?”鍾靜桐仍然是不死心的抓着鍾千鴻的手臂問到。
鍾千鴻聽見父親鍾遠堂和妹妹鍾靜桐不相信的聲音也是十分的無奈,他自己怎麼也沒有想到一向風流的滕天盛竟然真的會和忠貞處了那麼長的時間。雖然也曾聽鍾靜桐說過滕天盛帶着鍾貞出席各種酒會,自己也是見過那麼一兩次。並且一直都認爲滕天盛最多隻是玩玩而已,但現在看來滕天盛不僅不像是玩玩而已,鍾貞竟然還懷了孕。
“說實話,如果不是我自己親眼見到,並且是天盛自己和我說的,我怎麼也不會相信鍾貞竟然會和他走在了一起。”鍾千鴻再次無奈的對着鍾遠堂和鍾靜桐說到。
聽見鍾千鴻再次的回答鍾遠堂的臉色明顯比之前更沉了,眼神裡閃過一抹凌厲,不知道在想什麼。比起鍾遠堂的陰險老成,鍾靜桐的反應更實在一些,對鍾貞的所有不滿都寫在了臉上。那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讓得她一副原本有些美麗的臉愣是變得有些扭曲了。
有些人所有的情緒都寫在臉上,但是有些人所有的情緒都是壓在心底的。而此時坐在一旁從未說過話的項君萍和鍾潔便分別是這兩種人。只不過項君萍屬於前一種,而鍾潔是後者。項君萍是改嫁給鍾遠堂的,所以自知在鍾千鴻和鍾靜桐面前沒有什麼說話的地位,自然不敢插嘴。而鍾潔更是項君萍改嫁帶到鍾遠堂家的,從小在鍾靜桐面前便有着自卑的心理,也是不敢有太多的話說。
項君萍和鍾潔都不插話但項君萍卻是將對鍾貞的擔心寫在了臉上,不管鍾貞離開了她幾年,也不管鍾貞對她怎樣的冷淡,甚至直呼她的名字。但鍾貞身上始終留着項君萍的血,作爲一個母親項君萍做不到對鍾貞不聞不問。
而鍾潔與項君萍不同的是她將情緒壓在心底並不是因爲擔心鍾貞這個姐姐,恰恰相反的是此刻的她在心底極其的嫉妒與憎恨鍾貞。雖然她與鍾貞是孿生姐妹,但是家庭的變故與姐妹的分離,她與鍾貞的姐妹之情也早已淡到幾乎沒有了。在鍾靜桐的長年欺壓下,鍾潔對鍾家人憎恨的同時,對鍾貞和腦殘的父親也是十分的看不起。但就是這樣一個讓她看不起的姐姐卻搶走了她中意的滕天盛,這讓得鍾潔的內心無比的憎恨鍾貞。
聽見鍾千鴻的話,鍾潔內心的思想再一次的膨脹了起來:鍾貞,憑什麼?你憑什麼和我搶?我在鍾靜桐的欺壓下活了這麼多年?我吃的比你好,穿的比你好,我哪一點不如你了?爲什麼滕天盛看上的是你而不是我?鍾潔在心裡恨恨的想到。
“不行!我不答應鐘貞和天盛在一起!我不答應我不答應嘛!”鍾貞拉着鍾千鴻的手臂不依的搖着,“爸爸,你得爲我做主啊!天盛是我先看上的啊!不行!一定不能讓鍾貞嫁給天盛!”
看着鍾靜桐一臉不依不饒的樣子鍾千鴻的臉上再次露出了無奈的表情,而聽見鍾靜桐話的鐘遠堂卻是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心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