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一定,還是驗驗的好。”
白司夜緊緊盯着孟心薇的肚子,嘰誚的說。
孟心薇臉色蒼白,難堪的拿着包包,眼淚在眼眶打轉,想奪門而出,被白海雲攔住。
“司夜,你怎麼這樣傷害心薇,你們這麼多年感情,她是個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白海雲責難的說。
白司夜冷笑一聲,毫不在意。
在場的幾個人心裡在想什麼,他一清二楚。
估計白海雲的兩個女人都緊張死了,本來就有幾個兒子分家產,現在還來個孫子,那不是要她們的命麼?
不過,他還是爲孟心薇留了一點面子,沒有當面說出他沒碰過她的事實,這是他對她最後的仁慈。
白海雲看白司夜仍然不相信,於是轉頭,沉聲問孟心薇,“心薇,孩子到底是不是司夜的?”
孟心薇羞恥的看了白司夜一眼,見他不屑的飄過來一個眼神,然後又對她視而不見,頓時心碎了一地。
她幾乎有些承受不住心愛男人鄙視的眼神,但爲了美好的將來,她還是要厚着臉皮繼續呆下去。
“是。”孟心薇小聲說。
“呵……”
白司夜冷笑了一聲,懶得應付他們,徑直朝門口走去。
“司夜,你站住。你之前不是總說,我對你媽不負責嗎?你現在丟下你的孩子,還有爲你懷孩子的女人,難道你就負責任嗎?”
白司夜額頭青筋暴起,手指捏得咯咯作響。
他閉了閉眼,終於忍耐不住,還是猛地轉過身,一把砸了身邊擺着的古董花瓶。
“啊……”
一屋子女人都尖叫起來,雖然這不是白司夜第一次當衆發火,但大家還是嚇得不輕。
只有白海雲只是皺皺眉,沒有任何反應。
他已經習慣了,每次他提到他的原配夫人,白司夜就會暴躁的發狂。
“你不配提她!別的女人也不能和她相提並論!”
白司夜用野獸般的眼神盯着白海雲,恨不得把他碎屍萬段。
孟心薇的心一顫,渾身忍不住發抖。
她
感受到了白司夜對白海雲的強烈恨意,幾乎是刻骨銘心。
將來有一天,白司夜會不會也用這樣的眼神看她?
白海雲平靜的說,“你說我不配,可你卻連自己的孩子都不在乎。我是怎麼對你的,所有人都清楚,比起我,你呢?”
白司夜胸膛劇烈起伏,狂暴的情緒在胸腔裡醞釀,就要噴薄而出。
幾個女人都有些害怕,怕他又突然發怒,殃及無辜。
白司夜閉了閉眼,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他不想發火,他的病不能情緒波動太大。
“然後呢,你們想怎麼做呢?”
他倒要看看,他們能整出個什麼花樣來。
“我已經通知了媒體,後天讓你們舉行訂婚儀式。”
聽到白海雲的話,孟心薇和白司夜兩人是截然不同的表情。
一個是高興,苦盡甘來。
一個是平靜,不動聲色。
“再見。”
白司夜面無表情的揮揮手,沒有發表任何看法,他並不在意他們說了什麼廢話。
孟心薇猶豫的看着他大步流星的離開,想了想,還是對白海雲告了別,飛快的跟了上去。
兩人離開後,白家一下子吵起來了。
“老爺,你看看他這個樣子。幸虧那花瓶是摔在地上,要是他摔偏一點,砸的可就是老爺了,簡直是狼子野心,謀殺親父啊。”白新的媽媽文美心趁機挑撥離間。
她的兒子被白司夜害得那麼慘,至今還在療養院裡躺着,她怎麼能不恨。
這些年,她都沒有轉正,反而讓更年輕的女人鑽了空子,想想就氣的咬牙。
白海雲小兒子的母親,今年才二十幾歲的林嬌也跟着附和,說白司夜的壞話。
“是啊,老爺,他這個樣子,無法無天,哪個人管得住他。將來等您老了,退位了,我們這些小的,還不是任他宰割?”
白海雲人老,心卻不老,幾個女人的話,還不足以他改變對兒子的看法。
雖然他們已經決裂了,但再怎麼樣,那也是他兒子。
“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們打
的什麼主意,趁早死了那條心!司夜的兒子,是白家的嫡孫,你們給我夾起尾巴做人!要是讓我知道什麼不該知道的……”
白海雲眯着眼睛,和白司夜談條件時的表情有些神似,他們都是心狠手辣的人,不會對女人心軟。
文美心和林嬌嚇得不敢出聲,只能憤憤不平的生着悶氣。
本來以爲白司夜和老頭子決裂了,自己的兒子就能飛上枝頭做鳳凰了,誰知道,現在又來了個小的。
真是晦氣!
然而,白海雲不經意間又說了一件事,讓兩個女人更加驚恐。
“現在阿新臥病在牀,阿默又太小,家裡就剩下司夜一個人,他的脾氣難免嬌氣些。等過些日子,我會和他外面的幾個哥哥聯繫下,選個人回來幫他,到時候,他自然就有危機感,知道收斂了。”
這下,不要說白海雲的小老婆們,就連所有的下人都驚住了。
看來,這白家是要變天了。
未來那把交椅到底是不是白司夜的,還是個未知數。
“司夜,司夜,你等等我。”
孟心薇吃力的跟在白司夜身後,踩着高跟鞋,一邊大聲呼喊。
白司夜彷彿沒聽見,繼續走路帶風。
眼看着他就要打開車門,孟心薇咬咬牙,一狠心,猛地衝過去,攔住了他的手。
白司夜收回手,用一種看陌生人的眼神看着她。
他的確很會傷女人的心,只不過是一個眼神,就讓人寒心。
但事情已經走到這個地步,沒有退路了。
“司夜,你聽我說……”
“說!”
白司夜雙手抱胸,靠着鮮紅的法拉利,說不出的風流瀟灑,冷酷無情。
孟心薇卻不知道該從何說起,她猶豫着組織語言,想盡量說的委婉點,免得讓白司夜更生氣。
“我從來沒有碰過你,這一點,你知,我知。我之所以沒有當面揭穿你,是給你留面子,在這一點上,我已經還了你6年的所謂的陪伴了。以後,看到我時,請你識相的消失。”
白司夜說的決絕,沒有半點回旋的餘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