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真是太好了,皇上給你和凌王賜婚了,今後小姐就是凌王妃了。”心悅自得知寧爾嵐被賜婚的消息之後整日裡的不知道有多樂呵。
“姐姐就要嫁人了嗎?”寧彩馨好奇的看着坐在梳妝鏡前的寧爾嵐疑惑的問道。
“彩馨不想要姐姐嫁人嗎?”連她自己都覺得好突然,就這麼嫁人了。上一世沒有找到一個真心愛自己的男子,這一世……但願吧……
“嫁人了姐姐就不會在家裡了嗎?”
“小小姐,三小姐嫁人之後當然是要到夫家去了。凌王寵愛小姐的話也肯定會讓小姐常常回來的。”
寧爾嵐嘴角淡淡的揚起了一抹淺笑,看心悅那麼開心,想來在她們的心裡,她能夠嫁給衛凌霄真的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情吧。
時隔兩三個月再跟關甫然見面,寧爾嵐突然有一種時過境遷的滄桑感。
“你不是在說笑吧?”
“不是。”
“你真的不是在跟我開玩笑吧?”
“真的不是……”
酒樓的廂房內剛從外城趕回來的關甫然,正睜圓着一雙桃花妖目看着平靜的坐在對面的寧爾嵐。他不過是外出了兩三個月的時間,怎麼一回來就變成了這個樣子了?最不想讓寧爾嵐又交集的人,偏偏兩人將要成爲夫妻!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關甫然喝了口茶,迫使自己冷靜一些。他不開心,他生氣,他很生氣!
寧爾嵐隨手將桌子上的梅花糕拿了起來,咬了一口,太膩了。“你在汴京中有那麼多的探子會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睨了他一眼,輕慢的說道。
“我是說內幕,內幕!”關甫然感覺自己在抓狂的邊緣掙扎。他怎麼有一種養了很久,卻養了只白眼狼的感覺!
寧爾嵐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讓關甫然保持淡定。“噓……你這樣會讓我的腦海裡出現娘炮這兩個,呃,生僻的字眼。”
“我不是讓你離這個男人遠一點?我寧願是衛子銘!”
衛子銘三個字讓寧爾嵐眸中閃過一抹暗光。“內幕就是,衛子銘想要害我爲妾,所以我便‘勾結’衛凌霄做他的妻。”
“這不是唯一的辦法,你不一定要嫁給衛凌霄,還是聖旨賜婚,你知道就算你以後想要離開都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除非你……”死!
“我知道……事先我們已經說好了,等到他找到了他心儀的人,我就會‘死’開。”
關甫然無奈的嘆了口氣,如果真的像她說的那樣想要離開就離開,那他就不會那麼反對了。或許是當局者迷,兩個當事人都沒有發現的事情,在他這個局外人看來可是清清楚楚的。
“只怕到時你想死,他也不會讓你死……”
“什麼?”看着神神叨叨關甫然,寧爾嵐也感到有些抱歉,畢竟他們是那麼多年的朋友,早就將對方當做了親人,那麼多年來這個男人一直都以獨屬的方式關心着自己,如果剛開始的時候穿越對她來說是一件倒黴的事情,那在此遇到關甫然,就真的是老天的眷顧。
“甫然,你放心,我會讓自己好好的生活的。”
“我只希望你能夠管住自己的心。”
寧爾嵐微楞,不想他要對自己數的是這樣的話。
“我會的。”
離開酒樓,寧爾嵐找到了趙老三,讓他盯緊了蕭金陵。看她這段時間有沒有什麼異動。她被賜婚給衛凌霄,霄金陵肯定是不甘心的,以她那樣的性子指不定會鬧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剛回到寧府,寧爾嵐就被叫到了文氏的水閣裡。
“孃的起色看着是越來越好了。”
文是連山帶着柔和的笑意,握着鳳未央的手笑得溫和。“你這丫頭就知道逗我開心。”
“這哪是逗娘開心啊,女兒可從來都是實話實說從來不騙孃親的。”
“哎,你這孩子,這兩年想法越發的多了,我還尋思着這陣子給你留心着一些好人家的男子,不想,皇上這就給你賜婚了。”
“緣分天定,這也說不準的……”
文氏笑了笑。“我今日讓你過來,是要跟你說你嫁妝的事情,你是要嫁給凌王的,那嫁妝自然是要夠體面的。”
文氏的大概意思就是要到老夫人那裡將她當年的嫁妝要回來,本來那些嫁妝就是要留給她們的,如今她快嫁人了,去要回來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了。
“女兒知道,可祖母那裡……”老夫人會老實的將她孃的嫁妝還回來那纔是怪事。
“你放心,娘找你爹說說,畢竟你是寧府的嫡女,不能不體面。”
看着文氏眼中的堅定,寧爾嵐知道,她娘這是要爲了她們立起來了。但她真心不希望她娘加入到那些擾人的紛爭中去。
是夜,剛用過晚膳便聽見老夫人舊疾發作的消息。
心晨去問了才知道,原來是文氏下午的時候去找了寧國安,說了嫁妝的事情,寧國安爲了寧家的面子,自然會去找老夫人說。畢竟文氏嫁妝出得越多,他寧家要出的銀子就越少。
“小姐,老夫人這病得也太及時了,現在正是小姐置辦嫁妝的時候,這個時候病倒那豈不是……”心晨不滿的嘟囔着,老夫人那點心思連一向神經大條的心晨都看出來了,更不要說寧爾嵐了。
可偏偏這個時候她們還不能去要,到時老夫人反過來拿孝字壓她們,那就得不償失了。
“我記得剛搬來不久祖母就讓人做了一個跟汕城那宅子一樣的小庫,那小庫健在大庫房裡,除了祖母就沒有別的人有鑰匙了。”手握桃木梳,輕輕的梳理着身後的髮絲,寧爾嵐淡聲道。
“恩,奴婢聽說之前的林姨娘想要問老夫人拿鑰匙進去看看,老夫人說什麼都沒有給。”心悅壓低了自己的聲音道。
“既然祖母不給鑰匙,那我們就只能夠用別的方式將那庫門打開了……心悅,將靜語院內的那個大閣子給騰出來,小姐我日後有用……”
“是,奴婢明日就讓人把它騰出來。”
明月當空,一夜無夢。
自那日寧國安去提文氏的嫁妝之事,老夫人病倒了之後,再沒有人感到她面前去說這事,如今是明姨娘在協管着府裡的事物。
“娘,祖母寧願把管家的權利交給你,也不願意給那個病秧子,你說祖母這是不是……”明玉院內,寧德生來到明姨娘的屋內,眼中帶着喜色到,因着臉上的東西,他到現在都沒有敢再出門。
“那死老婆子可沒那麼笨,交給我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東西,真正的實權還是她把在手上。”想讓老夫人放權,這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那文氏的嫁妝是不是很豐厚,祖母怎麼反應那麼大?”
一句話,讓明姨娘想到了當年的事情。“這文氏也不知道是什麼人家裡的,當年嫁到寧府的時候那簡直就是十里紅妝,你爹當年哪裡有現在這麼風光。”如果她是文氏,在當年怎麼也不會選擇嫁給寧國安這個商賈。畢竟當年的那些紅妝足足比寧家當年的家產還要多!就算到了現在,她都不知道這文氏到底是什麼來頭。
“也就是說文氏當年嫁給爹是有內幕的?”寧傾煙倒是會抓住問題的重點。
“誰知道呢,這事問老夫人她是一個字不會說,當年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老爺就突然冷落了文氏,這才讓那林姨娘越來越不知道天高地厚。”
寧德生哪裡管那些什麼內幕不內幕的那麼多,他只是知道被老夫人鎖在小庫裡的嫁妝肯定不少,說不定都夠他花天酒地一輩子的!“如果我們把那文氏的嫁妝弄到手……”
寧德生的話讓屋內三人對看了眼,都從各自的眼中看到了貪婪。
第二日,寧德生便日日到老夫人的跟前侍疾,把老夫人哄得開開心心的。老夫人自小也喜歡寧德生,所以臉上的笑容的確比之前多了不少。
“你這孩子,當真是孝順的,不像有的人,以爲自己攀上高枝了就六親不認!”自從自己生病之後,寧爾嵐和文氏到是每天都過來,可她怎麼看都覺得她們是在打那些嫁妝的主意!真以爲她老婆子不曉事了,她絕對不會讓她們得逞的!
卻不知,她口中的嫁妝原本就是別人的東西。
“祖母,藥來了,你快些喝藥吧。”寧德生從老嬤嬤的手中接過藥碗,耐心的一口一口給她餵了下去。
“嬤嬤你在外邊兒守着吧,我跟祖母說些體己的話。”
方嬤嬤有些猶豫,但礙於老夫人也沒說什麼便走了出去將門帶上了。
老夫人看着寧德生笑道:“你這孩子,有什麼話要跟祖母說的,那麼神神秘秘的。”
“呵呵,沒事祖母,你喝了藥就先睡吧……”寧德生怪笑了一聲,看着老夫人,因着臉上的瘡,神色看着十分的猙獰。
聽寧德生那麼說,老夫人感覺一陣睏意襲來,便漸漸的閉上了眼睛。
將老夫人扶着在牀上躺好,寧德生四下看了看,發現門外的方嬤嬤並沒有什麼異常之後便開始在老夫人的屋子裡翻找起來。
可找了好些時候卻沒有任何收穫,他回到老夫人的牀邊氣恨的想給這老太婆兩拳,可就在這時,他發現了一個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