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石偉鄙夷的笑了笑,“原來你不是特地來看我的,是來躲清閒的,那我這兒可不歡迎你,你趕緊走吧。”
張隊長尷尬的撓了撓腦哪兒,坐在那裡傻笑,一時也不知該說什麼。
我看着張隊長的傻樣子,決定幫你幫他,“張隊長,那列車上的旅客是怎麼安排的,把他們親自送回家,還是給他們買上車票,讓他們自己回去。”
張隊長煩躁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兒,“哎,林姑娘,你可別提了,他們這些旅客可矯情的很,現在怎麼也不去坐車了,非得讓我們把他送回去。
你說局裡也邪門兒,還真答應了,局裡這麼多事兒,讓我們派車把他們送回家,有的還特別遠,我還正愁這事兒,不知道怎麼辦呢?”
石偉點了點頭,身體靠在牀上,鄙夷的說:“他們只是一些普通老百姓,哪裡見過這種場面,你以爲是你呀,身患官職,身居高位,當然不怕這些了。”
張對隊長決定自己還是不說話了,真是多說多錯少說也許就不錯了,他坐在那裡就如同一個受了氣的小媳婦。
我伸手在石偉的腰間捏了一把,讓他適可而止。
石偉扯了扯嘴角,從牀上走了下來,“我已經沒事兒了,實在是不想在這裡呆着,林冉,咱們離開吧。”
我擔心的看着石偉的背影,“你確定,你真的沒事兒了,可別走到半路上暈倒,以我這小胳膊小腿兒可服不了你。”
石偉轉過身,走到我的面前,在我的額頭敲了一個響指,我說你這個傢伙,居然幫着外人一起來對付我,讓我情何以堪?”
石偉拉起了我,向着門外走去,順便和張隊長揮了揮手,“不見。”
我一路被石偉小跑的拉出了醫院,走出醫院以後,他放開了我的手,伸開了手臂,大口大口呼吸的外邊的空氣。
我好笑的搖了搖頭,“我看見你就像是看見餓了幾百年的狼一樣,從來沒有見過新鮮的豬肉,這好,一看見就撲了上去。”
石偉轉過身瞪了我一眼,“你這是什麼破比喻,居然敢把我比喻成狼,林冉,我覺得你現在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居然敢拿我打趣。”
說完後,石偉就向我追了過來,我急忙向前跑。
一路上你追我趕,路邊的風景隨着我們倒了回去。
實在是跑累了,石偉攔了一輛車,把我拉上了車,“師傅向南開,一直到沒有路就給我們停下來。”
師傅疑惑的轉過了頭,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我說你們不會是跑路吧,我可這是正經買賣,不拿犯罪集團。”
我和石偉對視了一眼,噗呲一下,笑出了聲,“大叔,您就放心吧,我們可不是犯罪集團,就是隨便找一個地方去玩玩,您開車吧,一直向南,放心,錢不會少的。”
大叔樂呵呵的答應着,開着他的小車,一路向南奔去。
我轉過頭,一直看着旁邊的風景,由最開始的高樓大廈漸漸變成了一間一間普通的平房,有剛開始的城市綠化變成村莊裡樹木林立。
“吱”我們的身體向前仰了一下,大叔就停下了車。
大叔轉過了身看着我們,“前邊已經沒路了,你們就在這裡下吧。”
我和石偉開開心心的下了車,付了大叔錢,接着就像田野裡走去。
周圍的空氣非常的好,環境也很安靜,不像城市裡的喧鬧。
我像一隻快樂的蝴蝶,在田間嬉戲遊玩,突然從草叢裡拔起了兩根草,一根含在自己的嘴裡,一根送給了石偉。
石偉拿起來嫌棄的扔到了一旁,“都多大年紀了,還含草,幼稚不幼稚。”
我衝着石偉的背影,努了努嘴,小聲的嘀咕着,“就你不幼稚,別人都幼稚。”
石偉像是聽到了一樣,他突然停下了腳步,轉過身,瞪着眼睛看着我,“說什麼?”
我燦燦的笑了笑,翻了個白眼兒,向着前邊跑去,“我說就你不幼稚,別人都幼稚。”
石偉看着我歡快的背影,懶得與我計較。
跑着跑着,突然草叢裡蹦出了一個人,向着我們的反方向奔去,迎面撞斷了石偉的懷裡。
石偉被撞的身體向後退了退,急忙穩住了此人的肩膀,“我說你怎麼回事兒,跑也不看路,這是撞到了我,萬一撞到了一個女人把人家撞壞怎麼辦。”
我聽着石偉的聲音轉過了頭,打量着石偉身前的男人,這個男人大概有1米75左右,穿着很普通,衣服有些陳舊,她穿着一件藍色的T恤,下身是一個黑色的褲子,頭髮亂糟糟的,有些油膩,好像長時間沒有打理一樣。
再看他的表情,好像非常驚慌,他不時的向後看着,好像身後有什麼東西在追着他。
我和石偉對視了一眼,向着這個人走路過去,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此人好像嚇了一跳,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樣大,“你們不會是和他一夥的吧,趕緊放開我,我還要逃跑呢。”
我生氣的叉着腰,怒視着此人,“我說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撞到了人也不懂得道歉,這後邊哪有人有什麼人追着你,趕緊給我道歉,不道歉今天就不許走。”
此人好像沒有聽見一樣,她的身體瘋狂的掙扎,想脫離石偉的掌控。
石偉也有些生氣,他的雙手緊緊的抓着這個人的肩膀,“我說你撞到人了,道歉懂不懂?”
這個人突然正視着石偉,像一個謝了氣的皮球一樣,表情異常的呆木和委屈,“我說你們能不能有一些同情心,都火燒眉毛了,還硬要在這攔着我,不讓我逃跑。”
看他的表情,確實也不像裝着,難道是真的遇見了什麼困難?
石偉上下打量了這個人,她的穿着異常的普通面相也很憨厚,不像是做了壞事的人。
“兄弟,你是犯了什麼事兒吧,能跟我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說不定我們能幫上你呢。”我爛好心的看着這個人,嘴巴不受控制的問道。
男人一下動坐在了地上,雙手拍着自己的大腿,好像是一個不更事的婦女,他愁眉苦臉地說道:“哎,真是難以啓齒呀,都說家醜不可外揚,這樣說吧,我現在是逃跑,我只有逃跑才能保住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