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冉,大仙兒說的話你信嗎?”
信嗎,我不知道,他說的話,半真半假,有時候我覺得他說的挺對,我感覺他說的人就是石偉,我一轉身,他就在我的背後,但這種事兒誰也沒有挑明,又覺得好像虛無縹緲。
可是,突然我又想到在我身體裡的上官瑾。
我抿着自己的雙脣,轉頭看了一眼石偉,“其實我覺得大仙說的話真真假假各佔一半,有的話可以聽來爲真,有的話簡簡單單忽略而過,我並不把這些當一回事兒。”
石偉拉着我回到了旅店,老闆仍然迷迷糊糊地站在櫃檯前,他永遠是知己了,右手撐着自己的額頭,彷彿多年來他的動作都不曾變換一下。
我走過去,輕輕敲了一下桌面,“我說老闆,你不累嗎,從我們來你就保持着這一個姿勢,你不累我都替你覺得累。”
老闆把右手放了下來又用左手襯着額頭,“反正我有兩隻手,這隻手累了就換這隻手,總有一隻手是不累的,你說是吧?”
我好笑的搖了搖頭,反而覺得老闆說的什麼都對,我拉着石偉走上了樓。
石偉走到樓上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他睜開了我的手,向着老闆走了過來,“老闆給我們弄一些飯吧,這都大中午了,今天一天還沒吃飯呢。”
老闆點了點頭,終於改變了一個動作,他走向了廚房。
我又從樓梯上走了下來,隨着石偉找了一個靠窗戶的位子坐了下來。
雖然開門做生意,這偌大的旅店只有我和石偉兩個人,這村子上真是荒涼,周圍的百姓特別的少,就連外來人口也不是很多,他們開着車子,匆匆的來,匆匆的走。
不一會,老闆端着兩份炒米飯,走到了我們的面前,放了下來,“你們不知道,之前我們這兒有一個大廚,可自從發生了那些事兒以後,拔除也就走了。”
說完後,老闆轉身想走,石偉突然拉住了他,“老闆,陪我們聊聊吧,反正你自己也無聊。”
老闆嘆了一口氣,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了下來,稀疏平常的說:“其實我開這家旅店之前還是挺紅火的,但從這村上出了許多的瘋子,我在就不好了,村民們也少了,來這兒求山貨的人也少了。
這人哪,不管你是貧窮也好,富貴也好,人的命總是最重要的,所有的人都愛命,有了命纔有錢,有錢沒有命又能怎樣?”
石偉一口一口吃着面前的炒米飯,別說老闆的手藝還不錯,米飯的軟硬正好,吃在口裡正好有嚼勁兒。
“這村上怎麼會有瘋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在說人出生的時候,機遇不同,可能先天性腦子就有問題,會變成一個瘋子,但是這有什麼奇怪的?”
老闆嘆了一口氣,雙手搭在桌子上,“這你們就不知道了,以前我們這個村子還是挺繁華的,這裡的人特別聰明,說有瘋子也有,但是不多,可後來的時候越來越多了。
之前跟你們說的張華知道外,就好像他一樣,村上的人也不知道中了什麼邪,都變成和張華一樣。
這事兒說來也習慣,他們也找大仙給看過了,但時好時壞,隨後大仙只用一句話給搪塞了,就是大限已到。
你們說剛剛30來歲或者十八九歲的孩子,哪裡上天就覺得上大限已到,可是這偏偏大限還真到了。”
我和石偉對視了一眼,覺得老闆說的話簡直太不可置信了,這裡邊肯定有什麼問題?
老闆愁眉苦臉的坐在那裡,環顧了一下自己的小旅店,心裡惆悵之極,他本來開了這家小旅店,就靠它養家餬口,這上有老下有小日子,過的甚是艱難,現在連個旅客也沒有,整天都沒有收入。
石偉扒拉兩口米飯,把筷子放在了桌上,“那這所有的人都是已經死了嗎,就沒有活下來的。”
老闆點了點頭,伸手摸着自己的下巴,“你要這樣說還真有,村東頭的王大武家,人們都說他媳婦是瘋子,這人算是活下來了,這王大武的媳婦兒之前也機靈的很,在我們村上非常的會相處人。
可到後來,不知惹了什麼邪祟,整個人都神經了,這一年過去都十來年了,也沒見清醒,現在人們見了大家都紛紛躲着,誰也不跟他來往。”
我立馬追問道:“那他們家到底在村東頭的哪裡住。”
老闆苦澀的笑了笑,說起王大武家還和自己沾點親戚呢,之前的時候王大武還來他們家尋求過幫助,可自己的日子也過着苦,就把王大武給搪塞走了。
我和石偉看着老闆進入了沉思,坐在一邊緊緊的盯着老闆的眼神兒。
老闆搖了搖頭,擡起頭看着我和石偉,“你們飯吃完了吧,要是吃完我就帶你們去王大五家看看。”
我和石偉點了點頭,把碗筷推到了桌前,站了起來。
老闆走到屋內,換了一件衣服,拿了一些雞蛋走了出來,衝着我和石偉點了點頭,關上門就帶着我們走向王大武家。
村子的西頭特別的荒涼,這裡的房都不是瓦房,都是一些土房,可以看出這村上的人確實是貧窮了一些。
突然一個瘋女人衝着我們衝了過來,他的手裡黑乎乎的,不知挑着一些什麼,對着我們笑了笑,然後就把手指放到了嘴裡,吧唧吧唧開始吃了起來。
一股腥臭的味道,從女人的身邊竄到了我們的鼻尖,我急忙捂住了嘴巴,蹲在一旁,扶着一旁的牆開始吐。
石偉連忙走了過來,拍了拍我的背,擔心的問了一句,“沒事兒吧?”
我擡起頭,看了一眼瘋女人,“石偉,他吃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剛剛說完,瘋女人就向我們衝了過來,石偉立馬把我拉到了身後,伸出一隻手臂,抓住了瘋女人。
瘋女人撲騰的手就要抓我,他的臉上一直帶着傻兮兮的笑看着我。
我的身體像石偉的身後縮了縮,害怕的看着前面的瘋女人。
老闆叫着一個男人從屋內走了出來,男人立馬撲向了瘋女人,拿出繩子就把他的手腳困在了一起,扛在肩上就報道了屋內。
老闆緊張兮兮的跑了過來,上下打量了我們一眼,他的眼裡充滿了擔心,生怕我們受到一點傷害。